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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耽誤工夫。” 木槿心領(lǐng)神會,她家姑娘這是要她家丑外揚,讓滿城的人都知曉顏二郎的丑事,再也娶不到好媳婦呢!這種事,她最擅長了! “啊!疼!”扈國公夫人感受到嘴唇上的巨疼,哼哼出聲。 陳望書一瞧,忙松開了已經(jīng)掐酸的手,驚喜的嚷嚷出聲,“母親,母親,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我叫你們拿的藥呢?” 一旁的婆子焦急的把人參同黃連拿了過來,陳望書不偏不倚的各拿了一些,不由分說的塞進了扈國公夫人嘴中。 扈國公夫人那里吃過這么苦絕的東西,張嘴就要吐出來,陳望書伸手一攔,“母親,絕對不能吐啊!這人參補氣,黃連去火!你剛才撅了過去,便是怒火攻心,為了您的身子著想,絕對不能吐的!” “你這個婆子,是怎么伺候母親的,還在一旁看著,快些過來,攔著母親不要讓她吐出來了。良藥苦口利于病,媳婦已經(jīng)吩咐人去給您尋一些間口的梅子了。您忍著些……” “二弟年紀小,難免說錯話,做錯事!母親莫要氣壞了身子……也怪我不爭氣,嫁進府中這么久,都沒能有個身孕,替顏家傳宗接代。這……” 陳望書說到這兩個字,聲音低了幾分,“這……長孫……總是無辜的。” 扈國公夫人臉色微微一變,若有所思起來。 陳望書勾了勾嘴角,當初她費勁功夫整出了鸞珠娘子這么一出,不就是為了讓這個老妖婆同人天天撕,廢掉二房么?如今果子都成熟了,怎么能夠讓她給扔出去! 生啊!造啊!姑娘我可不怕!該是顏玦的,你們一個針線頭都休想要拿走呢! 這群在家內(nèi)斗的人,還不知道,外頭的天,都已經(jīng)變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木槿便領(lǐng)著一個白胡子的陸太醫(yī)走了進來。 那陸太醫(yī)先是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鸞珠娘子,又朝著陳望書行了禮,“縣主大喜,陸某剛才在宮中,聽著官家要論功行賞呢!一會兒宮中的人,便該到了。” 陳望書點了點頭,“多謝太醫(yī),我母親便勞您費心了。” 第一五一章 前往木樨 扈國公夫人含著黃連,臉皺得像是窗外放著那盆子大菊花,她只覺得胃里頭翻江倒海的惡心。 口中干涸得像是一年沒有下過雨的土地,恨不得沖進河中,咕嚕嚕的喝上一缸水,方能洗盡口中的苦。 聽到太醫(yī)那句論功行賞,扈國公夫人大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喬鸞珠,立馬生龍活虎的跳了起來,見到顏二郎詫異的眼神,她身子一歪,嬌滴滴的向外仰去,倒在了他的懷中。 陳望書看了看她的腳,恨不得離扈國公再遠十分,省得那吐出來的黃連水,沾在了她的繡花鞋上。那繡花鞋上兩邊各釘了三顆拇指大小的珍珠。 陳望書勾了勾嘴角,這玩意,她曾經(jīng)在扈國公夫人的梳妝匣子里見過。 看來這鸞珠娘子,以后同白雪公主的惡毒后娘,有得斗了。 此刻她看破卻不說破,焦急的走到了扈國公夫人身邊,拍起了她的背,“母親母親,你怎么樣了?陸太醫(yī),勞煩您給我母親看看,她剛剛撅了過去,現(xiàn)在又吐了……” 陸太醫(yī)低頭一看,好家伙,這么多黃連,她不吐誰吐?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現(xiàn)如今這勛貴人家,個個都當自己個是神醫(yī),恨不得將那人參阿膠鹿茸當糖嚼著吃,不過這嚼黃連的,他還真是頭一回見! “瞧著無妨,縣主讓開些,別讓這些污穢沖撞到了,我來探探脈。” 他說著有心,屋子里的人,聽者有意。 扈國公夫人那是什么人?就在陳望書進門之前,她在臨安城中那也是橫著走的人物,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太醫(yī)了,就是那些前朝的官員們,誰見了她,不也得尊敬的稱上一句夫人! 可今日太醫(yī)的話,微妙了。 “什么論功行賞?”扈國公夫人推開了扶住她的陳望書,著急的問了出聲。 陳望書一聲驚呼,往旁邊一倒,險些翻倒在地,她搖搖晃晃的站穩(wěn)了,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太醫(yī)一愣,皺了皺眉頭,“縣主可要緊?” 陳望書將眼中的淚收了回去,輕輕的搖了搖頭,“無礙,母親一時情急,也不是故意的。” 扈國公夫人覺得自己還能撅過去一次! 你丫的是豆腐做的么?她都沒有怎么用力,陳望書的表現(xiàn),像是她把她的手臂折斷了一般。 扈國公夫人怒發(fā)沖冠,剛要質(zhì)問,就聽到陳望書岔開了話題,“夫君剛剛立了些小功,官家抬愛,當眾夸獎于他。” 她說著,輕揉著手臂,一臉的歡喜。 扈國公夫人這下子哪里還有什么心情質(zhì)問,“玦哥兒立了功?” 陳望書垂了垂眸,何止是顏玦立了功,官家還當著眾人的面,說你這個后娘太過分了呢! 要不然人精一般的太醫(yī),怎么會如此。 太醫(yī)替她探著脈,回道,“確實立了大功。夫人乃是急怒攻心,并無大礙,老夫給開了方子,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好了。宮中事務繁忙,我便先走一步了。” 陳望書見狀,艷羨的看了看鸞珠的肚子,又看了一眼陸太醫(yī),倉促的對著扈國公夫人行了禮,“母親,我且送太醫(yī)出門,再著人去抓藥。” 她說著,三步并作兩步的,跟著太醫(yī)出了主院的門。 扈國公夫人瞪了一眼鸞珠娘子,招呼了身邊的婆子來,“你去打聽一二,看顏玦立了什么功!” 陳望書送完陸太醫(yī),轉(zhuǎn)身便回了自己個的院子里。 木槿提著一兜子蠶豆,有些遺憾的望了望主院,“姑娘,咱們不去看戲了么?也不知道,那個什么鸞珠娘子,會不會留在府中。萬一……姑娘,我是說萬一,那個花娘生了國公府的長孫,豈不是……” 陳望書笑了笑,往屋子里看了看,顏玦不在榻上躺著,想來是去書房里用功了。 “咱們該做的都做了。我今兒個救了那孩子一命,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今日她若是不去,任由那鸞珠娘子再厲害,她這一胎,也是極大可能保不住的。扈國公夫人不知道還好,若是知道的,怎么會由著顏鈺未娶正頭娘子,便有了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