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8
著不由分說的強勢,他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說:“你這么聰明,不會甘心當一藉無名的女人。” “我給你機會,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往上爬。” 受到引。誘,司以云的手攀在他肩膀,她輕聲問:“爬到哪?” 良久,李縉才會她這句話:“這就,看你野心有多大。” 李縉又沐浴一回。 他一身清爽地離開宅邸,回到齊王府,見過父親母親,這才走回自己的院子。 他瞇起眼睛眺望夜空,今夜無月,群星璀璨,在暗沉沉的天上,就像一顆顆閃耀的寶石,摘得一顆,就足以興奮一生。 他到書房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捏著耳垂。 過了會兒,他揚聲:“張三。” 三息的時間,一個暗衛推門而入,李縉低眼翻著公務,一邊說:“上回,東瀛上貢的紅色珊瑚寶石,送去宅邸。” 暗衛領命,不需詳細問送給誰,也知道世子爺只偏寵某個女子。 待暗衛退下,李縉的目光雖留在戶部進項明細上,神思卻少見地飄遠。 床榻之上,女人面目介于清明與沉溺之間,她總是很聰明,卻有些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能逃得過他的掌控。 他計劃,用完這次,就找個理由無聲無息地送她走,去陪她的丫鬟與那聒噪的湘娘子。 但是,令李縉沒有想到的,是女人主動開口詢問。 她這招看起來并不高,卻給她一個表立場與忠心的機會,真正激起李縉的興趣。 自古后宅起火最難料,枕邊人的背叛,他看過太多這種戲碼,所以他以身體為由,一直未有侍妾,就是通房都不曾有。 但是皇帝這招,也不怕被人詬病下三流,無可奈何,這十八個美姬中,李縉專門挑這四個。 兩個是皇宮的細作,兩個是背景清白人家。 這四個,他都不想讓她們活。 只是,他改變主意了。 與其讓他為這等事分心,不如直接培養一個人,就像培養暗衛那樣,對他忠心不二,幫他清理后宅的把戲。 司以云就很適合這種角色。 他對她的過往了如指掌,她聰明,漂亮,表面無欲無求,實際上,如果不是有所求,為何會從教坊司脫穎而出,被皇宮挑中送過來? 回想她眼神迷蒙,耳垂滲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那些鮮紅,刺激著他的神經,又要把他的欲望一絲絲挑起。 李縉眼皮跳了跳,他深呼吸一口,哂笑著搖搖頭,眼中歸于尋常,端看公務。 另一頭,司以云雖然疲累至極,但根本睡不著。 李縉所拋出來的餌子,即使知道可能萬劫不復,她仍然一口咬住。 或者說,她從教坊司出來的第一天,就開始期待這一刻。 其實,李縉是她離開教坊司的緣故。 有一件事,李縉或許再怎么調查也不會清楚,皇宮也不會清楚,因為這是司以云的秘密,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會在心里想的秘密。 那要追溯到幾年前。 她尚且在教坊司學規矩,每每要撐不住的時候,總能聽到一陣悅耳的笛聲,偶爾還能遠遠見到白衣少年。 那笛聲曾日日夜夜陪伴她,帶她走過最黑暗的時光。 為此,司以云調查許久,才知道,吹笛人是齊王世子。 她記得那襲白衣,少年笛聲悠長,直入心懷。 他不會知道,在不久前,他踏入她房中時,她隱秘不能言的激動,以至于纏綿悱惻之時,她真情的配合。 即使現下看來,這位公子與她所以為的不太一樣,他俊雅又危險,可是,能被他挑選,如他所言,成為他的刀,她除了擔憂與壓力,不可能沒有喜悅。 但她不能說。 畢竟,李縉不會留下可能對他有所圖的女人,即使是善意。 這位齊王世子,戒備心很重。 她是很實在的人,如果沒有機會,她會蟄伏,將自己偽裝起來,以防收到傷害,可一旦獲得機會,她也不會讓機會白白溜走。 李縉敢給,她就敢要。 這是她司以云的命數。 直到這一刻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心緒會如此波動。 這一夜,司以云睡得很不安穩,總是聽到隱隱約約的笛聲。 從回憶里來,又從夢里走。 第二日,日上三竿。 司以云困極,她勉力坐著梳妝打扮。 從匣子里拿出一支步搖,她獨自對著鏡子,插在云鬢上,一走動,那步搖一步三晃,尤為惹眼。 而她只需要在原地坐著、坐好,就會有人送上門來。 比如曼娘和妙娘。 這朵姐妹花,最近神情有些疲倦,對司以云有些小心翼翼,即使司以云從不端著架子,只和她們輕聲敘著舊。 說到湘娘子,曼娘放下茶盞,好似隨口一問:“湘娘子出事的時候,可真是混亂啊,當時我和meimei回宅邸,沒見著云娘子,云娘子……是在哪兒?” “我在哪兒?”司以云反問一句,先喝口茶,才回,“世子爺帶我去畫舫上。” 這是實話,但越是實話,越未必有人信。 曼娘皺起眉頭,妙娘不知道jiejie為何還要提這種事,她天真爛漫,沒有多想,只說:“湘娘子死得不無辜,這般跋扈作風,老天也看不下去,真是活該……” 話沒說完,就被曼娘打斷:“妙兒,不需胡說,人既已逝,但愿她安息吧。” 司以云笑了笑:“咱在這宅邸的,還是得低調。” 曼娘又說:“是啊,不過,云娘子這般漂亮,分去世子爺所有注意,我等哪有機會出頭啊!” 司以云似乎挺受這些恭維話,帶著淺笑。 幾人又客氣一番,送走曼娘妙娘,司以云心里有底了。 曼娘是皇宮的細作,看到湘娘子死了,同為細作的她物傷其類,而妙娘一無所知。 天色漸晚,李縉又來宅邸。 司以云聽外頭仆婦打報告,她正在看書,頭也沒抬。 因為她早猜到,李縉今晚不會來她這兒。 一個受獨寵嘗到甜頭的女人,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世子爺往別的女人那里去?她要生出嫉妒之心,借著“妒”字,能輕松鏟除許多隱患。 只是,真要讓李縉在別的女人那里……她翻書的手指一頓。 司以云看著手上的曲譜。 耳畔好似縈繞著笛子奏鳴的清脆聲。 她從回憶拔出自身,抬手按按眉心,沒一會兒,仆婦又回來,說:“云娘子,爺沒往我們這兒來,去曼娘和妙娘的屋子!” 司以云冷靜地說:“今晚早點睡吧。” 她前兩天沒休息好,今個兒剛好能好好休息。 關于怎么鏟除曼娘,司以云并不著急。 世子爺去曼娘妙娘的屋子之后,隔了好幾天,司以云才一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