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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告訴流光?沒關(guān)系,我沒意見。不過……」談幽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起來,甚至伸出手去撫摸白七夢的毛發(fā),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一點也不介意幻虛島上多張虎皮墊子。」白七夢忍無可忍,終于大吼一聲,跳起來撲了過去。但他尚未碰到談幽半分,就覺眼前一花,強烈的白光閃現(xiàn)。然后整個身體被彈了開去,砰砰砰一路滾至門邊,再也爬不起來。流光端了藥回來,正好看見那頭大貓在地上滾的樣子,不覺奇道:「殿下,你又欺負白虎大人了?」「哪有?我們相處得不知多好。」談幽打個哈欠,模樣真是虛弱到極點,」白虎將軍見我閑著無聊,正演雜耍給我看。」白七夢無法反駁,只能低低的叫。流光仍覺得奇怪,疑惑道:「你聽得懂白虎大人在說什嗎?」「當(dāng)然……」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笑,「完全不懂。」然后軟軟的躺回床上,輕描淡寫的帶開話題:「流光,我倦得很了,你來陪我睡一會兒。」流光看看手中的藥,再望望躺在地上的白七夢,一時有些猶豫。「流光……」談幽便又叫,聲音那么低那么啞,竭力證明他多么病弱體虛、急需照顧。果然,流光馬上狠下心來,把暈頭轉(zhuǎn)向的白七夢送出門去,端了藥坐到床邊,一口口喂談幽吃下去。談幽這回倒不再動手動腳了,非常配合的吃完藥后,把被子一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陪我睡。」他語氣也不見得怎么強硬,但流光就是覺得心跳加速,不禁低下頭,慢吞吞的爬上去躺下了。談幽立刻裹緊被子,將人擁在懷中,輕輕的喚:「流光。」流光應(yīng)了一聲,問:「殿下,我們什么時候回幻虛島?」「待我身體好一些……明天就走。」「咦?不用做給白虎大人看?」「做完再走!」流光笑個不停。他身上本也有傷,連日來又不曾好好休息過,跟談幽說了一會兒話后,就覺得困倦起來,最后竟先閉上了眼睛。談幽反而沒什么睡意,一直端詳著流光熟睡的容顏,而后抓起他的手來親了親,讓彼此十指相扣。想要的,終于到了手里。他一早說過,他從來沒有賭輸過。「流光,你是我的。」◇◆◇流光被虎吼聲吵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時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問身邊的人:「殿下,你昨晚有沒有聽見白虎大人的叫聲?」「沒有啊。」邊說邊在流光頰邊親一口,」就算要聽,我也只想聽你叫。」流光幾乎又要臉紅,好不容易才維持鎮(zhèn)定,抬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談幽雖然還躺在床上,衣服卻早已穿戴整齊了。「殿下,你這么早就出過門了?」談幽笑而不答,從桌上的盤子里取過一塊點心,隨手塞進流光嘴里。流光只好吃了下去,記起昨日也曾被他這樣喂過,只隔了短短一天,竟是天差地別,不由得嘆道:「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為何會想到將我推給白虎大人?」談幽眨眨眼睛,半真半假的答:「我興許是欲擒故縱。」流光當(dāng)然毫不懷疑,笑著睨他一眼,乖乖把盤中的點心吃干凈了,而后穿衣起身,問:「你今天身體怎么樣?可以回幻虛島了嗎?」談幽點點頭,終于說了實話:「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只適合留在幻虛島養(yǎng)傷,原是不該在外頭待太久的。」流光」啊」的叫起來,忙問:「既然如此,昨天為什么硬要留下來過夜?」「當(dāng)然是為了氣氣白七夢啊。」他答得這樣理直氣壯,讓流光生不起氣來,只能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急著趕回幻虛島去。只是當(dāng)他向自七夢辭行時,卻找遍了整座宅子也尋不到那頭大貓。「奇怪,大清早的,白虎大人會去哪里?」他昨夜似乎叫了一個晚上,而且那叫聲怎么聽都不算愉快,難道在自家宅子也會遇上危險?談幽倒是一點也不驚訝,懶懶應(yīng)道:「誰曉得?我看多半是去找他的老相好了。」「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哪個相好還會喜歡?」「那可不一定,或許某些人就是愛他這般模樣。」流光愣了愣,隱約覺得談幽似知道什么,脫口問道:「誰?」談幽笑吟吟的拉住流光的手,聲音刻意壓低一些,道:「你今晚好好的叫給我聽,我就告訴你。」流光頓覺血氣都往臉上涌去,也懶得去找白七夢辭行了,一下甩開談幽的手,大步往前。他倆人心意相通是好得很,只是談幽這不正經(jīng)的毛病何時才肯改一改?抱怨歸抱怨,流光到底還是掛心談幽的身體,一聽他在后頭哼哼唧唧的叫痛,就馬上折了回去,重新牽起他的手。因為身體不適的關(guān)系,談幽的法術(shù)使起來不太靈光,兩人費了好些功夫也到不了幻虛島,剩下的一大段路都只能靠走的。幸好一路說說笑笑,并不覺得疲倦。流光原本是有許多話要對談幽說的,但仔細回想起來,又覺得并不重要,想來想去,只是問他道:「殿下還未告訴我,當(dāng)初是如何從千百顆珠子中認出我來的?」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他早已知曉,但偏偏想聽他親口說一遍。談幽稍微遲疑一下,眼神突然變得柔和起來,笑道:「是了,我要等你真正喜歡上我時,再告訴你這個故事。」流光馬上說:「我喜歡你。」談幽又笑。仿佛只是聽見這幾個字,就能令他情不自禁的微笑。「流光,我初次見你,并非在白七夢的府邸。」「喔?那是在何處?」「一千年前,我偶然路過東海,感覺水底傳來淺淺的嘆息聲。我心中好奇,便干脆潛下去探個究竟,結(jié)果卻只尋到一枚珍珠。原來那珠子吸收天地靈氣,很快就能成精,只是常年深埋海底,竟也同我一般孤寂。我憐他一片癡心,所以咬破手指,滴了幾滴血上去,助他化出人形。流光,你身上沾著我的血,我怎么會認不出你來?」事情的經(jīng)過,流光早已在鏡中窺見,但此刻聽談幽說明一切,卻又另有一番滋味,當(dāng)下癡癡的說不出話來。而談幽亦覺情動,直盯著流光看,嘆道:「只是那個時候,我做夢也料不到,自己將來竟會喜歡上你。」剛開始,只是覺得自己跟這枚珍珠有緣,想要逗著他玩玩。后來……后來不知不覺動了真心,卻偏偏求而不得。所以他情愿拿自己的身體當(dāng)賭注,去賭流光的真心。傷心了那么多回,失望了那么多次,當(dāng)看見流光對著白七夢微笑時,他幾乎想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