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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七夢……」「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跟白虎大人有什么關系?難道你以為,我是為了白虎大人才說喜歡你的?」談幽別開眼看著別處,靜靜的不說話,算是默認了。流光錯愕的瞪大眼睛,這才知道他一直都在誤會。他一口氣上不來,差點也要吐血了,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道:「跟白虎大人毫無關系,我去幻虛島,完全是為了殿下你。我離開這里的前一天晚上,就曾經找過那位刑堂主人,確定他下在白虎大人身上的禁咒只有半年效力。我見那人冷面無私,應當不會出爾反爾,所以并不擔心白虎大人……」聽到這里,談幽幾乎忘了自己的狀況,立刻叫出來:「刑堂主人陰險狡詐,你怎么能輕易信他?」結果流光瞪了瞪眼睛,聲音比他更加響亮:「聽我把話說完!」談幽又被他嚇到了,果然乖乖的不再做聲。流光喘一口氣,臉上有些紅,接著說道:「我后來在幻虛島上見著你,才知你當初受傷之后,連容貌也一并毀了。我、我到了這個時候,哪里還會再想著白虎大人?」頓了頓,眼神一凜,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毫無預兆的低下頭,牢牢吻住談幽的唇。他吻得這樣用力,竭盡所能的又咬又啃,直到兩個人的嘴里都染上了血味,才略微退開一些,狠狠擦去唇邊的血漬,咬牙道:「白虎大人若遇上危險,我自是不惜性命也要救他的,但要我為了他干這種事,卻是絕無可能。」談幽今日接連受到驚嚇,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流光便放柔目光,慢慢湊過去親吻他的臉頰,輕聲道:「殿下還不明白嗎?這世上能令我屈服下來的,就只有真心而已。」聞言,談幽的手動了動,一點點抱住流光的肩。然后像終于從迷夢中清醒過來一般,指尖微微發著抖,有些不確定的喚:「流光?」「嗯,我在這里。」「流光……」「殿下,我喜歡你。」「流光,流光,流光……」談幽緊緊抱住懷中之人,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任這個名字從唇邊逸出來。至于他眼中那種動人的光彩,更是難以用言語形容,那樣幽深旖旎的顏色,簡直勝過世上一切美景。流光只是被他這么摟著,就覺半邊身體都軟了,臉微微泛紅,低聲道:「殿下總算肯信我了?」談幽不答,只是用親吻回應他的話。流光松一口氣,臉卻紅得愈發厲害,更小聲的說:「還好,你若再不相信,我恐怕就只能來硬的了。」「什么?」談幽呆一下,面上露出懊惱之色,脫口道:「那多可惜。」流光幾乎給他笑死。不提防談幽又吻過來,兩個人的前額撞在一起,發出結結實實的痛呼聲。接著卻又一塊笑起來,更加忘情的親吻下去。他們兩人的身體都算不得好,此刻偏在陰暗的角落里摟成一團,實在怪異至極。但即使明知不妥,也舍不得浪費這相處的時光,真正是唇齒糾纏、難解難分。一直到虎吼聲在耳邊響起,流光才驀地回了神,記起此刻仍舊在白七夢的地盤上。回頭一看,果然見頭白虎在過道處徘徊著,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明顯是一臉尷尬之色。流光連忙掙扎一下,想要從地上站起來,道:「殿下,白虎大人都看見了。」「怕什嗎?」談幽死死拉著流光不放,更加賣力的吻上去,哼哼道:「就是要做給他看。」這句話剛剛說完,流光還來不及出言反駁,談幽就先咳嗽了起來。「殿下?」「咳咳咳……」努力脫衣服。「殿下,你身體還未痊愈。」「咳咳咳,不礙事……」努力把流光壓倒。「殿下,你是不是又吐血了?」「咳咳咳,閉嘴。」努力親吻上去。「殿下!」「咳咳咳。」努力……嗯,努力的結果當然是一事無成,病弱體虛的二皇子殿下終究還是看得見吃不著,被流光趕去了房間休息。饒是如此,他也不肯罷休,悶在被子里哼來哼去的,折騰個沒完。流光只好忙進忙出的照顧他,又是端藥又是送水的,最后放柔聲音問:「殿下,你生氣了?」「沒有。」「那你怎么不肯看我的眼睛?」談幽的目光四處亂掃,就是不與流光對上,末了哼了一哼,咬牙道:「下次一定要做給白七夢看!」流光簡直哭笑不得。隔一會兒卻嘆起氣來,眼望住談幽被毀的容貌,問:「這傷究竟能不能治好?」「當然能。」談幽笑笑,一把將人拉進懷里,」只要你多說幾遍喜歡我,包管藥到病除。」流光只覺心底某處柔軟的不成樣子,那幾個字自然而然的從嘴里說出來,低俯在談幽耳邊一遍遍的重復。談幽的呼吸急促許多,一雙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眼看著就要伸進流光的領口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響,白七夢在那兒探頭探腦的,正露出半顆毛茸茸的腦袋。流光吃了一驚,馬上從床上跳起來,道:「糟糕,藥快煎好了,我過去看看。」話落,轉身就走。談幽再次慘遭失敗,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惡狠狠的瞪向罪魁禍首。豈料白七夢也正瞪著他看,一步步走進房來,虎目直勾勾的望住他的臉,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吼聲。談幽愣了愣,挑高半邊眉毛。「怎嗎?你看出來了?」他抬手捏一捏自己面目全非的臉頰,蠻不在乎的微笑,」我差點忘了,你畢竟是白虎神獸呢。」「吼!」白七夢揮了揮前爪,使勁瞪他。「什么?問我為什么這么干?」談幽似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當然是為了流光。我要他徹底忘了你。他一心一意想著的人……只能是我。」他是明白流光的性情的。若沒有人步步緊逼,流光永遠只會立在原地,優柔寡斷、寸步不前。而他是心高氣傲的天界二皇子,怎能忍受心上人時時刻刻想著別人?他要流光親口說出喜歡他。他要流光再沒功夫理會白七夢。他要……徹徹底底的占據流光的心。談幽懶洋洋的坐在床頭,怎么看都是個病重之人,但他臉上的神情這么認真,幾乎令人覺得害怕。白七夢全身的毛發都立起來,齜牙咧嘴的叫幾聲,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嗯?說我卑鄙狡詐、下流無恥?」談幽笑得愈發暢快,道:「怎么白虎將軍今日才第一天認得我嗎?可惜了,我這些下流手段只喜歡使在流光一個人身上。」白七夢甩了甩尾巴,嗚嗚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