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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有機會觀摩一番?” “高大人,您的夫人患了不治之癥,而這個消息我剛剛告訴你,你現在卻在跟我,給她治療的郎中討論畫技,您不覺得滑稽嗎?”莊蕾寒著臉問他:“你讓人叫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的畫,畫的有多糟糕?” 莊蕾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夫人站在了門口邊,聽見了這么一段話。 這位老夫人是高大人的丈母娘,她聽聞自己女兒得病,大年夜從京城往杭城趕。她也聽蘇老夫人說淮州有神醫,路過淮州的時候,讓人去請,卻聽說莊娘子出去了。留了人守候在淮州,自己一路趕來,剛剛趕到,見面一見自己如花朵兒一樣的姑娘成了這般模樣,心痛難當。 問了身邊的mama,說是姑爺請了莊娘子過來。心頭一寬,卻又聽聞莊娘子下定論,女兒無救簡直就是天塌了下來似的。 她急匆匆地過來想要跟自己女婿商量,卻沒想到在門外聽見這樣的話。她側過身體,示意身邊的跟著的人,不要發出聲音,屏息靜聲繼續聽著。 按理說這位夫人進來,定然有這位高大人身邊的家仆給高大人警示,只是今天有點巧,莊蕾身邊的暗衛,為了簡單行事把那兩個家仆都弄了出去,給他們找了個地方休息。而外面的風雨聲也蓋過了老夫人的腳步聲。 “莊娘子,是高某人心煩意亂,倒是讓你誤會了。”高大人笑了一聲:“來來!先坐下,我們好好聊兩句!” 莊蕾伸手阻止:“有什么話直說吧!” “莊娘子醫術高明,高某想要請莊娘子留下,為我家夫人看病。高某必有重酬!”高大人彎腰給莊蕾行禮,一副我在禮賢下士。 莊蕾看著他,還真是個戲精,她說:“你家夫人已經沒有辦法醫治了,只能幫她減少痛苦,我也已經開了藥方,你們只要按照方子去仁濟堂買藥就好,我說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次重復。另外,我手里還有很多事情。不適合耽擱,所以明天就啟程回淮州。” 這位高大人還真沒想到,當初就算他的夫人,一個京城貴女,也被他的風采折服,這個小姑娘對他卻是一點點都無動于衷。 他走過去,莊蕾退后一步,他笑了笑說:“莊娘子,淮州偏遠,杭城富庶,若是娘子能留下,為內子減輕痛苦。高某愿意為娘子奔走,浙江藥局可以協助娘子,不知意下如何?” “您一定要我留下?” “沒錯,留下娘子,為內子減輕痛苦,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說著他臉色換成了暗自神傷的臉色。 莊蕾實在看不下去了,笑出聲來:“高大人,何必這樣惺惺作態,你不如說,你想要留下我來,你是看上我了。這樣兜兜轉轉,莫名其妙,有意思嗎?” 眼前之人,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接,這是他的地盤,有恃無恐,既然如此他索性輕輕一笑:“沒想到莊娘子居然冰雪聰明,這樣聰明的女人,若是能成為我的賢內助,我以后封侯拜相,你鳳冠霞帔。豈不快哉?” 這話出來外面的老夫人差一點一口氣上不來,若不是她身后之人將她托住,此刻恐怕已經倒在地上。 ☆、提醒 莊蕾看他也是直接跟自己挑明了說, 靜靜地站在那里理了理思緒:“你現在的這位夫人, 乃是高官嫡女, 為你帶來的是裙帶關系。如今你膝下有幾位子女?” 聽她這般問, 以為她到底是有想法的:“我有三子一女!” “原配夫人生一子一女, 繼室夫人一雙兒子?”莊蕾問他。 聰明人就不要拐彎抹角:“不錯,不過這個不會影響到你。以我之能,定然能安置所有子女, 日后無憂。”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這個莊娘子很清楚他說的什么意思。莊蕾笑了笑問:“所以你邀請我與你共享富貴?是因為我出身農家, 是個寡婦,身份上低了你的這位繼室夫人太多?所以不必擔心岳家有什么說法,畢竟你這個年紀的高官, 也不可能為了妻子,長守空房。但是找一個身份上差很多的,也算是讓你的這位妻子成了獨一份的。岳家還是那個岳家。” “莊娘子何必這么說呢?出身低微,但是要有莊娘子這般姿容的,還能找得到, 有這般氣度的,卻是絕無僅有。娘子若為我婦, 我定然敬重娘子如原配夫人。”那人已經慢慢地靠近莊蕾。 莊蕾往后繼續退了兩步:“我雖然出身不高, 但是卻有一手好手藝,與蘇家交好,救治過淮南王世子,這等情分, 也是以后你的助力?” “莊娘子實在太聰明。”高大人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女子讓他心動,這等絕色,這等聰明,做他的繼室太合適。 莊蕾快退到門口:“你的榮華,你的富貴,不是隨隨便便能享的。做你的繼室,莫不是我嫌命太長了?” 這話讓門口的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卻有不得不豎起耳朵來聽。 只聽見莊蕾說:“你的下一任夫人,跟你現在這位夫人患同樣病的可能太大。嫁給你?八年,十年,二十年,時時刻刻擔心自己下身潰爛,飽受病痛折磨而死?你夫人的病是你不潔身自好,導致她反復染毒,天長日久,才會得了這樣的毛病。” 到了這個地步,高大人站在那里,原本斯文的樣子,徹底變成敗類,氣急敗壞問:“你胡說什么?” 莊蕾看他這個表情,本就有九成把握是他亂來導致的,現在更是確認:“我胡說?你夫人的病,起因是男女之間而起,如果你潔身自好,那么你夫人必然在外面行了不軌之事,而且不軌之事,還必須那個人也染了毒,而且不可能是一次兩次,必須是長期積累,一次兩次,身體有自凈能力,根本不會到現在這樣境地。” 看著他臉色發僵:“一派胡言!哪有這等事情?” 莊蕾冷笑一聲:“胡言?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我相信尊夫人不會這么做。那么唯一的途徑就是你了,你在外面染了毒,反復感染,又與你夫人行房,導致她得了這個病。你可能很聰明,會去尋那種沒有得過花柳或者身上沒有明顯疣贅的人,但是這種毒,跟疣贅類似,只是對于男人來說沒有什么太大損害,對于女人也是需要時間反復累積之下,才會犯病。犯病之初沒有任何癥狀,隱匿又深,等到有明顯癥狀,基本無救。方才我確診你家夫人的病情,我就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想到你卻將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我只勸你一句,積點德吧!” 這位高大人做這些事情十分隱秘,他自問玩地很聰明沒想到卻被莊蕾用他夫人的病癥,來推測出來,他那一層羊皮被硬生生剝下。 “看來女人太聰明了真的不是一見好事!”他獰笑一聲:“你覺得我還會放你走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