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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往前貼了貼,胸膛靠近了前面的溫暖,章連山想要索取更多,不由得又向前擠了擠。景星河被壓著,差點被塞進冰箱里,手臂向后搗了搗,章連山躲開,換了一個肩頭繼續壓著,景星河這把頭從冰箱里拔了出來。“吃這個行嗎?”景星河從冰箱里拿出來了幾袋面包,是前段時間他圖方便買的早點,面包松軟,不膩不甜,章連山把面包接了過去,頭也抬了起來。景星河關上冰箱門,轉身就踢到了一個瓶子,是剛才章連山喝的那瓶礦泉水,瓶蓋只被松散的擰了一圈,踢翻的時候圓潤的瓶身在地板上滾著,流了一地的水。景星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推著章連山去客廳坐著,又拿著拖把拯救這片汪洋大海,章連山吃的狼吞虎咽,把包裝袋扔了一地,又湊過去跟著景星河到衛生間洗拖把,景星河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就小聲的喊著,“星河!”景星河不知道章連山是不是知道他喝醉了之后這么喜歡撒嬌,有些黏人,但也很可愛,景星河有心把這副樣子的章連山錄下來,他放下拖把去餐廳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可景星河的手還沒有碰到手機,就被章連山拿走了。喝醉了的章連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著手機高高的舉在頭頂,生氣的質問著景星河,“你為什么不聯系我?”“我聯系了。”景星河笑著去搶自己的手機,可章連山本就高,抬高了手就更碰不到了,景星河的手機在他的兩只手里拋過來拋過去,雜耍般的表演著,隨時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險,而罪魁禍首的章連山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景星河,“你沒有。”“我有。”“你沒有,你根本沒有聯系過我。”章連山說的太過于認真,景星河一時間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醉了,還是真的在質問他。景星河回來之前幻想過很多種的可能性,其中一種就是章連山看到他之后,會生氣會責怪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質問他,那時候景星河就會向他解釋,他是嘗試過,他在紙上寫著自己唯一記得的電話號碼中的七個數字,用盡了排列組合的所有可能性,一個接著一個的嘗試過,他也在家里情況好一些的事情回來過C城,他也站在廈門大學的門口守過很多次,他也在夢里百轉千回的后悔過,可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大千世界,永別是注定的宿命。想象和現實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在景星河的想象中,質問時的章連山只有聲音,雖是嘶吼,卻并不燒人,景星河覺得自己是可以解釋的,可現在章連山怒目圓睜,就那樣氣勢洶洶的看著他,景星河忽然就沒了勇氣。他們之間本是有千萬種可能的,是他先走一步,將一切歸于了零。景星河向后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你喝醉了,乖,把手機給我。”章連山對這樣的避讓很生氣,可他火憋在心里發不出來,都化作了上頭的酒氣,章連山紅著眼睛把手放了下來,小心翼翼靠近了景星河,把手機塞回了景星河的手里,“手機給你,你別走。”這不是撒嬌,算得上是祈求了,景星河捏著自己的手機,有些不知所措,而章連山低著頭站在景星河的面前,也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站著。很快,滿腹心緒的景星河就聽到了一陣淺淺的呼吸聲,章連山竟然站在那里睡著了,景星河碰了碰他他的肩膀,章連山便敏感的睜大眼睛跳了起來,似乎是有一瞬間的清醒,可很快就身體的疲憊下打了個哈欠。“困了嗎?去睡覺吧!”景星河把章連山安頓在了床上,章連山向里滾了滾,找到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把頭埋進了被子里,攤開了睡著,才安穩了一秒,章連山又從床上爬了起來,滿眼疑惑的問景星河,“你不睡嗎?”景星河并沒有午睡的習慣,更何況這已經不是午睡的時間了,景星河本是準備要去客廳里待著的,可鬼使神差的,他關上門,又轉身走了回來,“睡啊!”章連山高興的躺了下去,被子抓著蓋住小半張臉,眼神不由自主的撇著景星河,像后宮里即將被臨幸的寵妃,興奮中帶著些嬌羞。景星河躺了下去,盯著屋頂上的白色的燈罩,他本是不瞌睡的,可腦袋沾上了枕頭,睡意就自動席卷而來,午后的小休總是會伴隨著夢境,驚醒的瞬間身體回到了現實,可思想還在夢境之中,像兩個彼此分離的個體,恍然間只覺得不真實。景星河在盛夏時節做了一場夢,夢里一片漆黑,唯有一束光柱打下來,將夢里的章連山籠罩在其中,光柱下的章連山拿著一捧用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習題冊折成的玫瑰,玫瑰上放眼看去都是紅叉,章連山本是看著他的,可轉眼間就跪在了一片暖風中,暖風中有一個長發飄飄的背影,背影一會兒成了孫芳,一會兒又成了李芳王芳宋芳……手里的花束變得雪白,章連山是要去娶那個女孩的,他在暖風中越走越遠,只丟了滿地褶皺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習題冊碎頁。盛夏時節,燥熱非常,景星河從夢中驚醒,不覺得出了一身冷汗,眼前是熟悉的宿舍,宿舍的環境,舍友們都睡的踏實,只有章連山翻了個身問他,“做噩夢了嗎?”“嗯。”“是不是有些緊張。”“有點。”“別緊張,你就當是一場普通的模擬考就好了。”高考倒計時一天,景星河做了一個兵荒馬亂的夢。同樣的夢做了第二遍,夢中的章連山依舊站在暖風中,他朝著景星河的反方向狂奔而去,手里的白色的捧花上打著天藍色的蝴蝶結,他說他要結婚了,新娘在等他回家,所以他要走了。這次沒有滿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習題冊,景星河只能看得到一個抓不住的光點在遠處消失,而后便是無盡的黑暗,他在下落,耳邊有風聲吹過。景星河是被嚇醒的,心臟跳得厲害,呼吸也著急了起來,“做噩夢了嗎?”章連山問他。眼前的章連山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襯衣上的紐扣散開,領結隨便搭在上面,景星河驚慌失措的抱緊了面前的人,將整張臉都埋在章連山的胸膛上,“嗯。”“夢到了什么?”景星河沒有回答,從夢中驚醒的他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可現在靠在這個guntang的身體上,景星河異常清楚的明白,他醒了,這不是夢。景星河沒有回答,而是問他,“章連山,你醒了嗎?”章連山笑了,他說的也不是夢話,當然是早就醒了,“醒了啊!”章連山摸著景星河的凸起的脊背,景星河很瘦,脊椎挺立在皮膚之下,山丘般起伏漲落,也許是安慰,章連山的手一直從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