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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背上劃過,手掌的溫度清晰的傳過來,平復下了景星河躁動的一顆心。安靜下來后,景星河松開章連山坐了起來,從被子里伸出去的腳也找到了鞋子,隨口說道,“班長,摸了我可是要負責的。”景星河不等回答,便揉著眼睛去了衛生間,被噩夢驚醒的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景星河洗了一把臉,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水打濕了頭發,水滴落下來貼著下頜滑了下去,砸在了陳舊的地板上。衛生間的鏡子正對著衛生間的門,章連山就站在門口,已經盯著景星河看了好一會兒,景星河和鏡子里的章連山對上了眼神,笑著問他,“怎么了?”章連山慢慢的走了過來,手放在景星河的腰間,強硬的拉著把人扣進了懷里,因為高,章連山的下巴能擱在了景星河的頭頂,他輕輕的壓了下去,緊緊的抱著面前的人,“我來對你負責。”景星河撈起架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臉,又把毛巾放回了架子上,也不掙扎,只是感嘆道,“你這是喝了多少啊?”不光是滿身的酒氣熏人,連人也遲遲不清醒。“我沒醉。”“嗯,所以呢?”沒有人醉了之后還承認自己醉了,可景星河貪戀這一點點溫暖,舍不得推開,就放任章連山抱著。“景星河。”“嗯。”“要和我在一起嗎?”“嗯,然后呢?”醉酒了之后的章連山什么都說得出來,要娶他,要愛他,要和他在一起,醒了之后卻什么都忘了,景星河寧愿把這當一場夢,一場可以被記錄下來的夢。景星河又想把手機拿出來錄像了,可他沒能從章連山的懷里掙脫出來,才剛要走,章連山就把他抱了起來,轉過身放在了洗手臺上。章連山的一只手扣著景星河的頭,另一只手環住景星河的腰,將身體靠過去,激烈的、放肆的吻著,唇齒交纏,是一場掠奪,章連山強勢入侵,剝奪了景星河虎子,也抽取了景星河的力氣。這不是章連山第一次吻景星河,但卻是章連山第一次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吻景星河,從前,哪怕是醉酒,章連山也是溫柔的,小心的,而不是像此刻這樣一副要將他吞吃入腹的樣子,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留給他。景星河是不想反抗的,他放任著章連山擠進他的兩腿之間,也承受了景星河所有的釋放,章連山離開時,用指腹擦去了景星河唇邊的銀絲,又輕輕的勾畫著景星河的唇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章連山又貼了過來……被吻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景星河被壓在了章連山的懷里,耳邊是一顆砰砰跳動的心臟,擂鼓般震懾著景星河的耳膜,章連山將手指插在景星河的發絲間,妄想著用一只手串聯起自己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景星河,我說的是真的,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也許章連山已經清醒了,也許他還在醉酒中,景星河不想在意這么多了,他被喂了滿嘴的酒氣,就當自己是醉了一場。景星河抬起頭摟著章連山的脖子,將身體的重量都掛在了他的身上,“章連山,你最好醒來之后還記得你說些了什么。”章連山抱著景星河回到了臥室,他們滾在了床上,親吻,擁抱,糾纏,衣服被撕開丟在地上,被子也被踢了下去,脖子,手臂,膝蓋,章連山想在所有的地方都留下自己的印記,呼吸變得燥熱,章連山抱著景星河,狠狠的咬了下去,可真的碰到了嘴下的皮膚,卻又收了力氣,只是輕輕的舔著,連吻也是輕輕的。清醒也好,不清醒也好,景星河早就陷進去爬不出來了,就算這只是他一個人的一場夢,他也不后悔了。第10章十一月的天黑在六點,景星河睜眼躺在漆黑的房間里,衛生間里亮著一盞燈,傳來陣陣的水聲,方才章連山還是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印,景星河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喊了疼,他只知道章連山在咬了他之后就爬起來去洗澡了。景星河的身上是章連山臨走前蓋上的被子,在地上躺了好久的被子已經涼透了,可章連山就那么丟在了他的身上,赤裸著身體的景星河打了一個冷顫,而章連山就那么走了,逃似的離開這張凌亂的床。景星河躺夠了,就穿好衣服在衣柜里翻著,章連山進去的時候也沒帶衣服,景星河從衣柜里拿出來了一套棉質睡衣掛在了衛生間的門把手上。景星河敲了敲門,“衣服給你掛在門上了。”里面的水聲停了一會兒,轉眼又響了起來。被鬧累了,不想出門,景星河便點了兩份外賣,這才剛點好,衛生間的門就打開了。章連山還穿著之前的那套衣服,滿身的酒氣飄散著鼻腔里,死纏爛打著不愿意離開,章連山過了酒壯慫人膽的階段,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清醒了。他在酒氣中有些為非作歹的事情,現在不知道該怎么繼續面對景星河,他想著要不就一鼓作氣,吃干抹凈將生米煮成熟飯算了,可一開門看在看到坐在沙發里如此坦然的景星河,章連山立刻就開始對自己的齷齪心思進行了深刻的反思。“怎么了,衣服不合適?”景星河站起來去看,衣服還掛在門上并沒有被動過,而章連山似乎是故意的避開了和他的眼神接觸,穿戴整齊是要離開的樣子。“沒有,”章連山快步走到門前,又從口袋里翻出來了車鑰匙,他不敢去看景星河,只是解釋說,“我要去辦個事,先走了。”說是要走,可章連山一出門就后悔了。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章連山就被后悔裹挾了,明明先動手的是他,后來逃跑的卻也是他,章連山從不覺得自己膽小懦弱,可此刻站在樓道里踟躕的人是他,害怕著不敢敲門的人還是他,章連山的破釜沉舟的決心,章連山的魚死網破的勇氣,此刻通通都化為了齏粉。章連山覺得自己像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渣男,渣中渣,渣男中的渣男。對門的小男孩被母親帶著出了門,看到章連山之后幾乎是下意識的躲在了母親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告訴他,“對面的哥哥回來了。”“我知道,我進去過了,現在是要走。”章連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這么多,可話都說出了口,章連山只能跟著這一對母子下了樓,那一對母子去了停車場,走在了他的前面。章連山在路上走走停停,還是轉身回來,失力的靠在樓門,章連山想抽根煙,可翻遍了口袋也沒找到煙盒,只有一個打火機。百無聊賴的章連山一次又一次的摁著打火機,細小的火光不厭其煩的明明暗暗,耗費著所剩無多的氣體,章連山的動作奇怪,路邊來來去去的人都不免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