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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身處那極地冰窟之中,品味隔絕真心真情的煎熬之苦了。他不怨那人利用算計了他,他怨的是……那人從始至終眼里心里都沒有過他。這于他才是真真正正痛苦之事。“季無涯……”呢喃著對方的名諱,撐到最后,東方軒雙眼一黑,竟是急火攻心暈將過去。第21章武俠世界的白月光21其后東方軒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方才醒轉(zhuǎn),醒過后,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宛如失了三魂七魄一般。不少人前來探望,這其中竟也包括孟襄。“這樣就失魂落魄傷心難過了?”孟襄明顯不是來探病的,看樣子倒像是來找茬的。指尖輕點著桌面,遠遠地看向靠坐在床榻上形容狼狽的東方軒,孟襄作出一副大發(fā)慈悲的模樣道:“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兒上,透露給你一點消息。”東方軒沒有給孟襄半點反應。對方不應,孟襄也不急,自顧自說道:“你知曉為何白宵對那所謂的圣教教主言聽計從嗎?”對方仍沒有半點反應,孟襄走上前,將內(nèi)心的猜測和盤托出,“白宵何等眼高于頂之人,怎會聽一個區(qū)區(qū)外道魔頭的差遣,原先我也想不明白,但……若那圣教教主要是與曾經(jīng)嫁入我聚賢山莊之中的白纖塵是同一人,那么,這一切都說得通了。”口說無憑,孟襄將手中的畫卷展開來,上面繪就的是一位白衣不染塵出塵絕世的翩翩公子……東方軒余光瞧過來,瞧見畫卷上之人,晦暗無神的雙眸之中終于涌現(xiàn)出了些許光點。“很像是吧?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下一刻,孟襄便將畫卷收了起來,瞧見東方軒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之色,復又道,“此人便是白宵幼子白纖塵,所以,東方莊主現(xiàn)在信了我的說辭了嗎?”沉默著,半晌,床榻之上病弱的東方軒到底是開口落寞道:“孟莊主說了這么多,究竟是為何呢?”“你我二人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們大可以合作,魔教企圖吞并中原各大勢力,我們自是不能坐以待斃,但中原武林群龍無首,此時此刻還得有一個能服眾之人號令群雄,先一步興起討伐魔教的旗幟。”說到這兒,孟襄友善地提醒道,“但將季無涯引入武林盟的是你東方莊主,如今您的聲名怕是大不如前。”說到這兒,孟襄終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聚賢山莊藏有百寸金,活死人rou白骨,若是我將此物作保與你合作,即便是略有爭議,我相信武林盟主也會退位讓賢于你。”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東方軒質(zhì)問道:“你與我合作,所求為何?”孟襄笑得燦爛,竟是直言不諱道:“屆時攻下魔教總壇,季無涯歸我。”有什么能比向著當事人討要對方的心上人更能折辱對方的呢?孟襄逼視著東方軒,心中滿是快活得意之感。若放在從前,東方軒只怕會回給對方一句“癡心妄想”。但如今,東方軒聞言僅僅是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一聲嘆息過后,東方軒應道:“好。”都說哀莫大于心死,可他心還未曾活泛過,便早已死寂成灰。既然從不曾得到,那日后他也不再祈求。他此時應好,實則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這世道容不得他以正道之首的身份與一介魔頭稱兄道弟。即便是他倆重又見面,他東方軒仍舊是當初那個詢問對方可否同道之人,而那季無涯……想到這兒,東方軒心底無限寒涼。早不是那會容忍他在其身旁聒噪?yún)s按壓下脾性與他談笑風生的無涯兄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命。宿命……竹林之中,蘇澈翩然落地,也不回頭,詢問道:“白前輩還要尾隨多久?”“好歹是助了你一臂之力,你這小娃娃還真是沒良心。”嘴上是抱怨,面上卻沒有半分遷怒之意,來到蘇澈身旁,白宵點出其目的,“拉足了中原武林各方勢力的仇火,乃至有可能會與我結仇,所圖為何?”蘇澈仰首看向身旁人,一副驕傲十足的模樣,跟開玩笑一般回復道:“好玩兒啊。”聞言,白宵先是沉默,忽地竟是開懷大笑。笑夠了,白宵瞧著蘇澈就像是瞧見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你這脾性,若是白某年輕十來年怕是能與你結為至交。”反正自己的小九九都被對方摸個一干二凈,蘇澈也不再在對方面前演戲,翻了個白眼道:“我可不稀罕跟你稱兄道弟,你成了我兄弟,落塵豈不就成了我晚輩,我可不想。”白宵倒也不計較蘇澈的口無遮攔,他對合脾性之人向來頗為包容,“你這般說,就不怕我不許你與塵兒來往?”“你不會。”蘇澈像是猜準了對方的心思一般說出了這樣的定論。白宵沒有再回話,反而是仔仔細細打量著蘇澈,許久,才說出一句讓蘇澈再也笑不出來的話,“也是,沒影兒的事,我自然無從反對。”面色蒼白,蘇澈不復先前的飛揚驕傲。這句話就像是戳中了他的命脈死xue一般……引得蘇澈不禁在心中罵了對方一句老狐貍。偏生對方說中了面前人的心思后,居然還就此解釋了一番,“塵兒什么脾性,我大約是清楚的,最是正派嚴謹不過,怎會容許身邊出現(xiàn)如此離經(jīng)叛道之人乃至默許此人對其懷揣如此驚世駭俗之情感。”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老怪物居然教出了一個持正不阿的真君子,這說出去就很叫人唏噓。可白落塵的人設的確如此,正到了叫人頭皮發(fā)麻十頭牛都拉不回的固執(zhí)境地。若是這世上的好人都死絕了,也還剩一個白落塵在那里維系正道天理不滅。就是這么一個瞧上去暮氣沉沉嚴謹無錯之人,竟引得一代魔頭為其折腰,說出去就很是引人發(fā)笑。對于這么一離經(jīng)叛道的魔教教主居然會喜歡上自己那循規(guī)蹈矩正直端方的兒子,這一點連白宵自己也覺得十分匪夷所思。在他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愈是離經(jīng)叛道愈是對那些囿于條條框框之人嗤之以鼻。但……這個定律在他跟季無涯身上都出了錯處,兩人對白落塵一個疼寵有加,一個傾慕不已。這白落塵難不成是男狐貍精轉(zhuǎn)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引得世人打破常規(guī)博得人心萬人寵愛?兩人相顧無言,誰也沒有再言語,也不知是誰先離去,總之最后兩人不歡而散。白宵沒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轉(zhuǎn)道去了天機閣。天機閣中之人,當然識得白宵無人敢阻攔。推開搖光閣大門,還未瞧見人,內(nèi)里便傳來了溫潤如玉的和善問候,“父親,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