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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少琛沒敢再往貓眼外看,只默默地貼著門板。“……我還是那句話,我尊重你的選擇。”男人又說,“我最后還想和你說幾句,你在聽的話,回答我一聲可以么,就最后幾句。”青年猶豫再三,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最后只能屈起兩指叩了叩門板。得到了回應的沈晏文繼續道:“年初我就要去國外了。”“……”“想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等下,這個劇情怎么這么眼熟?——啊,衛晚也要去國外來著。怎么現在都流行拖家帶口的外派嗎?怎么一個二個都要出國,還都要問他去不去。青年仍然不說話,男人也不強求,自顧自地往下說:“我猜現在你肯定不會同意跟我出去,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一聲。一月中我就會走,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聯絡我。”“……你是不回來了嗎?”譚少琛低聲問道。門的另一邊,沈晏文愣了愣,回答道:“近期不會回來……是去工作,接下來集團要向外部發展,短的話半年,長的話可能兩三年不會回國。我原本是想帶你去的,其實這事早就定下來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現在多說無益,總之我不會改變主意,只等你一句話。”“……”“我不在的時間,有什么可以找朱里,她會留在京原。”“……”“走之前我會告訴你一聲,”沈晏文道,“我等你。”譚少琛什么都沒說出來,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句話。他就那么聽著門外一聲重重的嘆息,接著腳步聲起,逐漸遠去,直至世界都安靜下來,仿佛在回應他即將孤身一人的事。衛晚也要離開了,沈晏文也要離開了。一切都有些突然,可又不是那么突然。只有他無依無靠也無牽無掛,所以得過且過地混著日子,沒有夢想可追,也沒有人可以去愛。不,主要是不敢愛。良久后譚少琛背貼著冰冷的門板,漸漸失去力氣地往下滑。他坐在地板上,顧不得寒冬臘月里地上有多涼,只是情不自禁地抱住膝蓋,垂著眼放空。——沒過幾天,衛晚就走了。臨行前譚少琛和他吃了一頓飯,跟他玩樂隊的朋友一起。大抵譚少琛在別人眼里就是永遠需要照顧的小可憐,衛晚也叮囑了和沈晏文差不多的句子,讓他有事隨時找他這幾個樂隊的哥們兒,最多三年他就回來。去機場后,那幾個樂隊人在外面抽煙,譚少琛陪著衛晚辦登機牌,站在列隊中。衛晚忽地問他:“那個沈,還在找你嗎?”“……沒。”“這樣好不,”衛晚說,“三年之后你要是還單著,你就跟我在一起。”“……哈?”譚少琛一驚,茫然地看向他。衛晚霎時臉紅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捏著裸鉆的耳釘擺弄了幾下:“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三年后沒找,我還是可以照顧你……”“謝謝你,”譚少琛道,“但你肯定會找到的,而且肯定會找到個至少識譜的,不像我這種五音不全的。”“……算了,”衛晚讀懂了這話里的拒絕,轉而說,“其實沈晏文還行,我問過我哥,至少不是在外面亂玩的人;你要是還喜歡他……”“到你了到你了……”“哦哦……”衛晚走的時候是十二月中,到了那邊之后一落地便給譚少琛發消息報了平安。沒過幾天,譚少琛辭掉了LIVEHOUSE的工作,在網上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家舊書店,替年邁的老板看店,整理舊書籍;工錢雖然沒有LIVEHOUSE多,可一天大多數時間都能坐著,倒是不累人。京原的街道上裝飾燈一天天多起來,有學生在店里看書時談論起要送誰禮物;譚少琛才想起來馬上要圣誕節了,但這又跟他沒有太多關聯。小時候他倒是還收過幾次“圣誕老人”塞進襪子里的禮物。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過圣誕了。“……小譚,這是給你的。”平安夜的晚上,書店老板送了他一顆紅彤彤的蘋果,“我也不太知道這種洋節日怎么過,孫女說今天吃蘋果,寓意平平安安的,你拿著。”“謝謝老板……”才過七點,天色已經黑了,就在譚少琛接蘋果的時候,外面忽地有人喊了聲:“周叔,快遞放這兒了啊。”“誒,好!”老板應了聲,慢悠悠地走出去看,“我也沒買東西啊,喲。”譚少琛看著蘋果正發呆,老板又走進來喊道:“小譚,是給你的。”“啊?”他一抬眼,老板手里抱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真是的,不管他到哪里,那個人總是能找到他。他也不知自己是該覺得開心,還是該覺得煩悶。這一刻的心情,非要說的話無可奈何更多一點。他連忙過去接下花,玫瑰香味撲鼻,很是醉人。花枝間插著一封淡黃的信,想來是賀卡之類的。譚少琛小心翼翼地拆開,里面卻只有一張A4的打印紙。上面只打印著一封短信。【方京航空】譚少琛您乘坐的1月20日國際航班MDHC666已出票,京原機場T1-XXX機場,請提前兩小時到機場辦理登機手續。第86章有緣再見好了譚少琛看了許久,又把打印紙按著原來的折痕折回去,再塞回信封里,一并扔進了垃圾桶。他再看看那束漂亮的玫瑰,嗅著花香,在心里暗暗想:算了,花又沒做錯什么。“老板,有瓶子嗎。”“有啊,之前有個玻璃瓶,我女兒買的……就在庫房里,你找找。”老板一邊拿雞毛撣子撣書架上的灰塵,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起來,“哎,之前她要學插花,也就圖個新鮮,沒過幾天就不玩了,還花那么多錢買玻璃瓶,放在那里積灰……”老板該是很愛他的女兒,三句話便離不開女兒,聽得譚少琛都隱隱羨慕。他抱著玫瑰花去庫房找了陣,才找到果真落了不少灰的玻璃瓶,認認真真將它沖洗干凈,盛進小半瓶水;他再拆開玫瑰的包裝紙,找了把大剪子,小心翼翼地給花剪紙,一朵朵放進玻璃瓶里。平安夜,一瓶玫瑰擺在了舊書店的收銀臺上;青年坐在旁邊看書,聽店里老板正在看新聞的聲音。好像所有事都突然間慢了下來,慢得剛剛好。青年想起男人的臉,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沒過幾天,譚少琛就見到了老板的女兒。那是個跟他差不多年歲、戴眼鏡,有些知性美又有些冷感的女性。她抱著筆記本電腦進了店里,跟譚少琛打了聲招呼后,便自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