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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品。”“我發誓我沒這么想。”“哦,沒關系,”譚少琛說,“我這么想。”青年越是平靜,沈晏文越是覺得心疼。譚少琛的背后仿佛有著什么他所看不見的巨大陰霾,包裹著脆弱無助的他,卻也成了他的支撐。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譚少琛的二十幾年過得有多么不幸;而給譚少琛的不幸再添上一筆濃墨重彩的,就是他沈晏文。因而,譚少琛所有的“不原諒”,他都能原諒。“你可能習慣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我不想啊,”青年接著道,“我真的不想,我就覺得好不容易發現自己也能自力更生了,你就別再往回拖我了,我消受不起。……好啦,話也說開了,以后真的就別來往了,你要還有一點感激我曾經救過你,這事就聽我的。”沈晏文做不到。如果他真的只是把譚少琛當成一個替代品,一個供他自我滿足的擺設,他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不會明知道對方被他傷得已經怕了,還要一再地追上來。見男人沒回答,譚少琛直接上手推了推:“好了好了,拜拜……!”他話音未落,沈晏文倏忽捉住了他的手腕:“我還沒說完。”“……行,那你說。”“我愛你。”沈晏文比他更開門見山。譚少琛一時間人都傻了,詫異地抬眼看向男人狹長的雙眼。他都忘了他們現在站得有多近,這一下目光對上,他仿佛要被那雙眼拖進去。男人沒有絲毫羞赧,也沒有猶豫,像是這話早已經準備多時,寫好了草稿那樣,順暢自然且字字懇切道:“我如果對你沒有感情,我不會費盡心思地找你。”“……”“我如果對你沒有感情,那晚我不會在外面找你一整夜。”“……”“我如果對你沒有感情,就不會在你說停電的時候立刻趕來。”“……”“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知道;可少琛,在我得知十四年前的人是你之前,我已經在后悔同意和你離婚了;在我得知十四年前的人是你之后,我就知道我沈晏文這輩子非你不可。”“……”“你可以生氣,可以不原諒我;我可以用一輩子,慢慢等你原諒。”這些話像呼嘯著襲來的龍卷風,霎時間摧毀了譚少琛的思維能力。可這還不算完,男人的另一只手從口袋里伸出來,絲絨的戒指盒隨之出現;盒蓋揭開,熟悉的婚戒靜置其中,在外面的天光的映襯下閃爍著微光。未等譚少琛說出一字半句的回應,沈晏文忽地松開了手。緊接著,男人無比鄭重地慢慢伏下身,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嫁給我少琛,”沈晏文說,“再嫁給我一次。”第85章他的圣誕禮物說不動心是假的,譚少琛敢肯定,全世界隨便誰,被沈晏文這樣的男人跪在面前求婚,肯定都會需要速效救心丸。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理智完全被那聲音淹沒,再怎么叫喊著“冷靜”“出息”,也無法遏制住心跳的頻率。過度的心跳和震驚給他帶來的不是逃走的沖動,也不是腦子一懵地立刻答應。這些給譚少琛帶來的,是完全不受控制,自顧自濕了的眼眶。他簡直無法直視面前的人和閃閃發光的鉆戒,在自己更失控以前,譚少琛驀地抬手擋住了嘴,順勢側過臉看向公寓里帶著霉點的墻,奮力眨了幾下眼,好讓眼淚被睫毛沾走,別倉皇流下來。沈晏文也不催促,就維持著那個姿勢,看著他,等待他的回應。好不容易譚少琛才把心頭悸動壓下來了些,直接低著頭道:“你起來。”“我不起來,除非你原諒我,”男人說得果斷,“除非你同意再嫁給我。”“你起來!”“……只要你原諒我。”“非要玩尬的是嗎?沈總?”譚少琛忽地拔高了音調,還帶著點軟糯的鼻音,又兇又軟地說,“我才不會原諒你,算了吧你別費那事了……我譚少琛不會在一個坑里摔兩次。”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戒指盒。沈晏文還沒反應過來,譚少琛便快準狠地將戒指盒蓋上了。青年這輩子可能從來沒這么動作麻利過,他先蓋上戒指盒,再拽住沈晏文的手腕,使出吃奶得勁兒,硬是把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緊接著他便雙手并用,差點要連頭一起上地推著沈晏文的胸口,硬生生把人推出了門。“少琛,少琛……”眼看沈晏文的腳跨過了門檻,譚少琛想也沒想地收手后退,轉身關門,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令沈晏文一點反抗都沒來得及做。“少琛……!”男人仍舊不死心地拍門。“別拍了你!!”譚少琛背靠著脆弱的門板,兇巴巴地嚷道,“說了不就是不!你再怎么說都不!”“少琛……”“我知道,我跟你結婚,我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混吃等死爽得不行,”他吼道,“我也知道自己這破爛身體,指不定哪天就沒了……”“少……”“別叫了!!你聽我說完!!”譚少琛牟足了勁兒大喊,自己都快要缺氧:“但我才懶得管那么多!就算我活不到三十,我也要活得自在,不想給什么豪門當闊太!”“…………”“聽明白了就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啊!!”他吼完這句,外面果真安靜了下來。——男人到底還是沈氏集團的總裁,做了這么許多沒面子的事,自己卻沒給一點好臉;這下他肯定走了吧?譚少琛這么想著,深呼吸數次平復自己鼓噪的心,再慢慢地扭過頭,湊近貓眼往外看。而沈晏文還在。不僅還在,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宛若一尊蠟像。正當他不知道對方打算干什么時,男人沉沉道:“我知道了。”譚少琛剛才還鼓噪不已的心,忽地在這簡短的四個字里漏跳了一拍。——什么鬼,他的心臟在搞什么玩意兒?——明明一口拒絕的人是自己,把人推出去的也是自己,說絕對不原諒的還是自己。——可為什么聽見沈晏文知難而退的這句話,他會突然難受得像窒息。譚少琛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除了身嬌體弱身無所長之外,還是個作精——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有多喜歡沈晏文,即便果決地離婚,數次拒絕沈晏文的示好;他的喜歡也沒減弱一點。可他還是拒絕,一次兩次地拒絕。因為他確實是怕了,害怕自己今后還要面對那種絕望。但沈晏文真的說放棄,他又好難過。這不是作精,就是綠茶,一邊拒絕,一邊又想吊著人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