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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兩人默契的止了話題,沈聰問起青禾村的事兒,邱艷將邱老爹的原話說給沈聰聽,“我爹說他一大把年紀了,不知還能活多久,你心思孝順,他能享幾年福是幾年,總不能受了凍,還辜負你一番孝心。”沈聰哭笑不得,“不過是些柴火,哪有爹說的嚴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沈聰話多起來,邱艷更是有說不完的話,沈蕓諾在邊上,面上難掩喜悅,趁兩人不注意偷偷走了出去,邱艷毫無所察覺,說起珠花,忍不住道,“我瞧著她性子好似沉穩(wěn)不少,你說其中是不是有貓膩?”不怪她多心,江山難改本性難移,總覺得珠花沒安好心。“她估計是被衛(wèi)洪之前的事兒嚇著了,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不敢再如之前張揚了。”沈聰坐在凳子上,抬起頭回邱艷道。邱艷不認可的搖頭,卻也說不上來,細問關(guān)于衛(wèi)洪的事兒,沈聰言簡意賅道,“衛(wèi)洪身邊有人死心塌地,翻身不過時間問題,你聽刀疤說張三死了,張三在賭場做了多年,總有相熟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張三身前對衛(wèi)洪最是忠心,衛(wèi)洪抓著這個機會,翻身再容易不過。”邱艷聽得糊里糊涂,沈聰岔開了話,“說了你也不懂,賭場里的事情復雜,你管著家里的事兒就好,外邊的事兒有我呢。”“好。”這次后,邱艷能明顯感覺沈聰對她不一樣了,還如之前那般好,可好的同時又多了其他道不明的東西,她看不透,不過,她喜歡就是了。封山前,邱艷置辦年貨,細數(shù)家里的銀錢叫她心驚rou跳,不可置信的指著給沈聰看,“都是咱的?”去年,家里并無這么多銀子,今年,大半年沈聰沒在賭場,只靠著賣門攢錢,怎么會有這么多?沈聰挨著她坐下,隨意抓了幾個銅板在手里,緩緩解釋道,“家里的糧食要么是刀疤給的,要么是爹送的,菜是山里栽種的,平日沒什么開銷,攢了錢乃意料之中,明天你和我一塊去鎮(zhèn)上,叫上阿諾,想買什么買什么,別省,至于爹那邊,我瞅著多給些銀子。”“不用,爹手里不差錢,銀錢我們自己存著。”沈聰給她兩串錢給邱老爹買rou,到家被邱老爹訓斥一通,說她不懂得持家過日子,家里的銀錢存著買田才是正經(jīng),邱老爹想把租給嚴氏的田收回來買了,讓沈聰在杏山村買畝田,沈聰不答應,邱老爹沒法,今年掙了錢,自要好好存著,明年沈蕓諾說親,置辦嫁妝,花錢的地方多著。沈聰脫了鞋躺下,雙手枕在腦后,緩緩道,“該給的還是要給,是咱一番心意,錢沒了再掙就是。”邱艷拗不過他,答應下來。要去鎮(zhèn)上,早早地,邱艷就醒了,和沈聰成親一年多,她未去鎮(zhèn)上趕集過,家里缺什么要么去旁邊村子買,要么刀疤送來,因而,興奮得早早睜開了眼,沈聰還睡著,她輕手輕腳下地,摸黑的點燃燈,轉(zhuǎn)頭看床上的沈聰,發(fā)現(xiàn)他睜開眼,正惺忪的望著她,邱艷不好意思,“是不是光太亮了?”沈聰搖頭,瞅了眼外邊天色,天還黑著,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掀了掀身側(cè)得被子,“回來睡著,鎮(zhèn)上遠,咱坐牛車去。”路打滑,她和沈蕓諾走路,哪受得住?邱艷遲疑,“坐牛車花錢,咱走路多好?”一文錢都是沈聰辛辛苦苦掙的,三個人坐牛車花的錢多,邱艷舍不得。沈聰眼里盛滿了笑,不容人拒絕道,“一年趕集一次,坐牛車沒什么,趕緊上床睡,天亮了再起。”聽著這話,邱艷覺著也是,滅了燈,重新爬上床,縮進被窩,摟著他道,“你警醒些,我怕不小心睡晚了。”想著去集市,她興奮地動了動身子,嘴里細細念著要買的年貨,沈聰閉著眼,聽她小聲嘀嘀咕咕,不由得揚起了嘴角。剛有光透過窗戶,沈聰就聽耳邊傳來喜悅聲,“聰子,醒醒,天亮了。”睜開眼,天麻麻亮,邱艷迅速的起身下床,“我去灶房弄早飯,你跟著起了,不是說趕集的人多嗎?咱早點去,早點回。”沈聰啞然,動了動胳膊,掀開被子,跟著起床。三人出門的時候,不遠處的村里傳來說話聲,霧色下,看不清人,但是聲音不難聽出興奮,邱艷挽著沈蕓諾,冰冷的霧氣灑在臉上,冷得她瑟瑟發(fā)抖,身子哆嗦不已,沈聰在邊上皺眉,不發(fā)一言。☆、77|06-08-14走近了,杏樹下站著許多人,三三兩兩結(jié)伴成群,相攜往村外走,有的則在等人,雙手交疊藏在袖子里,凍得在原地跺腳,搓手,哈氣,不時和經(jīng)過的人打招呼,寧靜的清晨被喧鬧的說話聲打破沉默,置辦年貨的喜慶洋溢在臉上,邱艷吸了吸發(fā)冷的鼻子,心情大好,轉(zhuǎn)身問沈聰,“我們在哪兒坐牛車?”她未在村里見過牛車,杏山村的人窮,不像有人家買得起牛。她冷得聲音顫抖,杏樹下的人望了過來,見是三人,靠跺腳取暖的人頓時安分下來,面露忌憚的盯著沈聰,隨即別開臉,盡量不把視線落在三人身上。“在前邊,往前走就成。”約莫是敲邱艷冷得太厲害,沈聰拽過她,手握著她小手,蹙眉道,“真要是冷,回家再穿身衣衫,阿諾都沒冷得全身發(fā)抖。”沈蕓諾身子骨弱,經(jīng)不住冷,冷風刮在臉上,卻不見沈蕓諾瑟縮著脖子,反而是邱艷,冷得直哆嗦。沈蕓諾側(cè)目,笑著解釋道,“我頭上搭了巾子,捂著不覺得冷。”邱艷悻悻,沈蕓諾那般捂著沒什么,她嫁人了,還遮遮掩掩,不太像話,況且,頭上插的簪子是沈聰送的,捂著發(fā)髻亂了不說,不小心將簪子折斷了可得不償失,這話她不會和沈聰說,否則定然遭來一番嘲笑,兀自挺直脊背,道,“其實,也不是很冷,屋里暖和,猛地出來不習慣,待會就好。”鼻子通紅還這般說,沈聰懶得和她計較,手摟著她,將她半圈在懷里,盡量替她擋著迎面而來的風。到鎮(zhèn)上時,趕集的人山人海,大家摩肩接踵,邱艷和沈蕓諾走在沈聰前邊,他左右伸手護著她們才沒讓兩人跌倒,市集上到處是吶喊叫賣聲,吵得邱艷耳朵嗡嗡作響,依著沈聰?shù)囊馑迹热ト耸屑棉k尋常物件,隨后,才去雜貨鋪置辦吃食,邱艷被人踩了好幾下,到雜貨鋪,人才稍微少了,邱艷站在鋪子里微微喘氣,邊上,沈聰和小二說話,小二態(tài)度恭順,目光不時瞄向邱艷和低著頭的沈蕓諾,低眉順耳向邱艷介紹。今年準備給邱老爹送些實用的,邱艷選了兩樣菜種,買了不少瓜子大棗,還有幾包糖,零零星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