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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不便宜,邱艷稍有猶豫,鋪子里的價格比市集上貴,她有心再回去,可見沈聰站在邊上,好以整暇,回市集怕是不成的,尤其這會兒,她腳被人踩得發(fā)痛,大家一窩蜂似的買東西,爭搶得厲害,哪注意腳下。咬咬牙,她又買了幾樣,提醒沈聰給錢時,才驚覺并沒她想象中的貴,心下正疑惑,就聽邊上的人不滿道,“掌柜的,他也買糖,我也買,憑什么我買的就要貴很多?”說話的是年約三十左右的漢子,旁邊還跟著一副差不多年紀的婦人,邱艷也困惑不已,殊不知沈聰淡定自若,掏了銅板,背著角落的背簍就欲走人,男子好似義憤填膺,伸手擋住了沈聰去路,“不把事情說清楚,今天誰都別想給我走,掌柜的莫要欺人太甚,開門迎客,理應一視同仁才好。”掌柜的臉上略有慌亂,忐忑的望著沈聰,“你莫要見怪,客人不懂規(guī)矩。”說完,抬頭,笑著看向男子,解釋道,“你買的是紅糖,所有鋪子都這個價,不若,我給你便宜一文如何?”男子冷哼聲,“莫要欺負我們老實人,他買了那么多東西才那點銀子,憑什么只給我省一文,為了鋪子聲譽,要我說我買的糖不僅不該給錢……”話還沒說完,沈聰抬腳將人踢了出去,眼神淬了冰似的,“不管你是誰的人,立即給我滾。”男子退后背靠著門,手捂著肚子,面露兇光,像是要撕破臉的樣子,邱艷心下害怕,轉到沈蕓諾跟前,緊張的拉著她的手,只聽沈聰又道,“你若再動試試,信不信我有本事叫你過不了安生的年,鋪子我罩著,想滋事也先打聽清楚了再來。”掌柜的聽著這話心下大安,開門做生意,他還真怕那人不管不顧的叫嚷開,壞了鋪子名聲。男子忿忿不平,沈聰目光悠悠盯著邊上婦人,看得婦人渾身發(fā)毛,拉著男子奪門而出,這會鋪子又來了生意,掌柜的走不開,沈聰朝他微微頷首,領著邱艷和沈蕓諾走了出去,低頭問邱艷還買什么。“去布莊買布吧,過年,穿身新衣喜慶。”邱艷記著去年給他做的厚襖子他嫌丑,今年挑選薄一點的布料,再給邱老爹做一身春衫,至于沈蕓諾的,她衣服不少,布可以留著以后當嫁妝。沈聰左右護著她們繼續(xù)往前,街道上人多,瞧著不遠的距離,走了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選好布料顏色,邱艷讓沈聰給銀子,和之前相同,皆比別人給的要少,她隱隱明白了什么,并未多說,出了布莊,才和沈聰小聲道,“便宜了不少銀錢,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沈聰若在賭場就算了,如今不在賭場,還利用賭場的關系,終究不太好。人多,可能沈聰沒聽著,并未回答她。前前后后忙下來,竟已經快午時了,背簍裝得滿當當,邱艷累得不輕,和沈聰擺手道,“往后我是再不來趕集了,人多得我喘不過氣。”天寒地凍,她竟然熱得出了身汗,看沈蕓諾,也將頭上的巾子取了,該是熱著了。“今年最后次集市,人多實屬正常。”沈聰答道。三人隨著人群往城外走,猛地,邱艷在人群中發(fā)現了抹熟悉的身影,指給沈聰看,“瞧瞧那是不是我爹?”邱老爹走在前邊,背簍被人擠得東倒西歪,人多,他想摔也摔不下去,而且,邊上有只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想要拿邱老爹背簍里的東西,不過邱老爹重心不穩(wěn),沒讓他得逞而已。“是爹。咱快些。”鎮(zhèn)上人多,小偷自然更多,不管什么,小偷都不嫌棄,偷不到銀錢,偷點吃食也好,邱艷大聲喊了起來,前邊,邱老爹回頭,放在他背簍里的手拿了東西就往前跑,邱艷想提醒邱老爹都來不及,沈聰拉著她,“別大聲嚷嚷,人多,如果大家皆惶惶不安,怕會鬧出事兒來。”邱老爹心里著急,她見著了,那人拿了邱老爹背簍的rou,奇怪的是邊上竟然沒人抓小偷,邱艷聽了沈聰的話,往邊上走,待邱老爹走過來,邱艷大步走上前,“爹,你怎么不小心些,背簍里的rou都被小偷拿了,他們也太猖獗了,光天化日就偷東西呢。”邱老爹轉過頭,背簍里裝的rou確實不見了,氣得他跺腳,“難怪我察覺有人一直擠我,還以為是人多的緣故。”邱老爹氣憤不已,見沈聰背著背簍,想起什么,聲音急了起來,“剛才經過一處鋪子遇著刀疤了,他好像有急事找你,問我你趕集不,我說不清楚,你去看看?”當時刀疤領著人,像有急事似的,匆匆忙說了兩句就走了,邱老爹沒來得及細問。沈聰皺了皺眉,往后瞅了眼,有所顧慮,邱老爹道,“把背簍給我,艷兒和阿諾先去我家,你忙完了回來接她就是,城外有牛車等著,我們坐牛車回家。”沈聰背簍重,他取下自己的背簍給邱艷,伸手背沈聰的背簍,別他止住了,“我先送你們出去再回來,不急一時半會。”邱老爹想說不用,見他抓起邱艷的手,想了想,不再耽擱,朝城外走,想著自己丟了的rou,邱老爹不免覺得遺憾,沈聰道,“待會我讓人把那人找出來,rou還在,下午給你拿過來。”邱老爹忘記他的本事兒了,他在場子里混,鎮(zhèn)上那些小偷估計都是認識的,不想給他添麻煩,搖頭道,“不用不用,你忙自己的事兒,rou沒了,我回村頭再買,被偷走的那塊就當是送給他過年了。”沈聰不語,送他們上了牛車,給了錢之后才轉身往城里走,趕牛車的人認識邱老爹好些年了,年年,邱老爹賣糧食都是租賃他的牛車,看沈聰身形壯碩,身子凜凜,忍不住和邱老爹道,“你這女婿瞧著性子不錯,你啊,也算是有奔頭了。”沈聰的名字他當然聽過,然而,說話不揭短,總要挑些好聽的才是。沈聰剛進城,就看見韓城的身影,見著他,韓城招手,面上松了口大氣,沈聰料定有大事兒發(fā)生,步伐加快,韓城等在原地,待沈聰走近了,方道,“聰哥,賭場出事了,刀大哥正讓我找你呢。”每間鋪子給他們的銀錢不同,是根據鋪子進項來的,進項多的,麻煩事也多,自然給的錢多,進項少的給的錢少,給了多少錢,只有鋪子里的掌柜和沈聰他們知道,順風賭場的人和他們搶下邊的鋪子,雖然有得逞的,不過那么幾間,在衛(wèi)洪出事的時候全部拿回來了,誰知這兩天,刀疤帶著人挨個鋪子收錢,才發(fā)現其中一些掌柜投靠了順風賭場,原因是順風賭場要的錢少。“眼下事情沒有傳開,刀大哥不知所措,順風賭場那邊的人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如果順風賭場收的錢少,所有鋪子都投靠那邊,賭場又少了份收益,衛(wèi)洪為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