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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小七”guntang至極,聽得長安由身到心一陣激靈,終是不再掙扎,馴服的貼在他的懷中,枕著他的手臂。心中仍是氣著。沒大沒???明明是他先為老不尊的!****一夜無夢。第二日清晨,慕言殊很早便起來了,說是要去巡視軍隊晨練的情況。長安被他的動靜弄醒,揉了揉眼睛,看見慕言殊正在梳洗,神情很是怡然自得。在她的印象之中,慕言殊從來都是衣冠楚楚、一絲不茍的,此刻見他隨意散著頭發,衣衫也略有些亂,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動。他們這樣的關系,就叫做……親密嗎?慕言殊顯然察覺她醒了,于是轉過頭來,看著她剛剛睡醒的樣子。此刻的長安不施粉黛,面容卻十分清麗,再加幾分迷茫,甚是可愛。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良久,慕言殊問她:“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長安卻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又問他:“帶我去看你練兵,好不好?”慕言殊輕輕倚著屏風,說:“想去看練兵?有個條件?!?/br>長安沒想到慕言殊的條件,竟是要自己替他束發。此刻,兩人面對著一面銅鏡,慕言殊坐著,長安站在他身后,手中拿著玉骨篦子,一下下的替他梳著,慕言殊從鏡中看見她此刻的模樣,神情專注,長發低垂,比平常的模樣,不知要溫順多少分。長安替他綰著發,最后用一支玳瑁簪子固定好,又審視了幾番。“好了?!?/br>她輕輕拍了拍雙手。慕言殊站了起來,轉過身又一次打量起長安此刻的模樣。此刻長安的長發亦是隨意散著,幾縷發絲落在額前,有些凌亂。她的衣衫并不嚴整,胸口之處略略敞著,從他的角度,恰好窺見幾分春光。見他視線落在了不該看之處,長安連忙攏了攏領口,瞪他一眼。慕言殊輕輕咳了一聲,顯然是也有些尷尬。“你更衣吧,我在外面等?!?/br>說著他震了震衣袖,轉身走出了屏風。長安在屏風內梳洗一番,裹了胸,才換上了昨日慕言殊贈的那套白色的衣袍。最后,她對著銅鏡看,鏡中的自己面色瑩潤,眉眼之間,笑意流轉。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能如此自在的與慕言殊相處了呢?前生的那些事,她……都忘了嗎?長安搖了搖頭,向臉上撲了一捧涼水。再看鏡中的自己,還是剛才的模樣,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清明。是的,她忘不了,也不能忘。無論慕言殊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能對他放下戒備。****長安隨著慕言殊來到了練兵場上,入目盡是身著戰甲的戰士,唯獨他們二人身著常服,一人紫袍,一人白衣,皆是風度不凡。“王爺,您來了?!?/br>今日督軍的是長安最為熟悉的云止,他看見慕言殊走過來,便向他行禮。慕言殊點了點頭,接著對他說道:“云遙可到離城了?我正有事要找他?!?/br>長安聽著慕言殊發問,這才想起了昨日他們曾說起的“良駒”一計,當時慕言殊就曾提起過云遙,說要請他吹苗笛給她聽,今日他又對云止提起這神秘的苗疆男子,想必此人在接下來的破計之中,是起著至關重要作用的。“昨日傳書來時,說是已經到了離城,我想大概今天上午便能抵達軍中?!痹浦沟吐曊f道,目光微微一偏,這才發現了長安的存在,于是問,“王爺,這位是?”慕言殊也看了長安一眼,說道:“這是我的軍師云七,你認識的?!?/br>云止原本從未聽過云七這個名字,聽慕言殊說自己認識他,連忙上下打量了起來。眼前這白衣少年身形不高,面容生得頗為眼熟,云止想了許久,才終于認出了她。原來她是長安。“殿下……”說著便要行禮。“快免了免了?!遍L安連忙向他擺了擺手,“我這次是偷偷從宮里跑出來的,你快別叫我殿下了,叫我云七就好。”“云止不敢。”“說了不用拘禮?!遍L安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嘿嘿……云二?!?/br>云止原本還想著要對長安恭敬一些,聽到她這聲“云二”,臉色立馬黑了幾分。不禁將目光落在自家王爺身上,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怨念。哪有為了逗女孩子開心出賣自己人的啊王爺!音殺,擊破(1)云遙果然在晌午之前趕到了軍營。他來時,長安正隨著慕言殊巡視軍中的情況,忽的聽見一聲戰馬嘶鳴,轉過頭去,只看見一個身騎白馬、著碧色錦袍的男子正勒了韁繩,翻身下馬。這男子便是慕言殊最為親信的云遙。他牽著馬徐徐走過來,待他走近,長安才看清他的面容。苗疆的男子,生得果然與中原人不同,這云遙雖然也是身形高大,面容卻比有著十足的南國風情。長眉直插入鬢,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意氣風發,他的長發只是松松的束在腦后,全然比不得中原人一絲不茍的發式,卻顯得十分不羈。長安從未見過這樣瀟灑的男子。在上京時,她所認識的人之中,最為灑脫的便是小晏的大哥晏輕寒,可晏輕寒的性子中,灑脫之處在于他的風流落拓,在于他出身學士府,有著快意人生的資本。云遙卻是不同的,長安只看他一眼,便仿佛能從他身上看見南疆的十萬大山。以及十萬大山之中,不可勝數的自由靈魂。“王爺,路上有事耽擱,云遙來遲了。”云遙說著,態度不卑不亢,話音低沉好聽,宛若上古洪鐘。慕言殊卻并不在意他的遲來,只是問他:“事情可都處理好了?”云遙點了點頭,接著也發現了慕言殊身邊的長安,他卻是一下子就認出了她。“殿下?!?/br>長安與云遙原本就不熟悉,剛才和云止還能說笑幾句,把身份的事情糊弄過去,這下子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