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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該如何說才好。倒是一旁的慕言殊開口替她解圍:“這是我新請的軍師,叫她云七就好。”云遙聽了便向長安笑道:“上次王爺對戰奴蘭布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大尋常,果然是背后有高人指點。”長安聽他這樣說,連忙擺手:“哪里哪里。”上次她只不過是在書信中短短說了奴蘭布慣用的伎倆,鎮北軍能大勝犬戎,并將奴蘭布俘虜,是慕言殊的本事。這時,便聽一旁的慕言殊忽然說道:“云遙,來我的軍帳中,我有事要交代給你。”接著又吩咐云止:“帶小七去軍中轉轉。”云止點了點頭,便和長安一起目送著慕言殊離去,云遙跟在后面,兩人皆姿若天人,連背影都甚是好看。“殿下,請隨云止走吧。”長安哪里聽得他這樣客套,連忙說:“云止,你叫我云七就是了。”“殿下身份尊貴,云止不敢。”云止向來是慕言殊身邊最嚴謹之人,此時改不了口,倒也情有可原。長安卻又心生一計,笑瞇瞇的對他說道:“殿下我此番微服出巡,若是被你泄露了身份,讓犬戎內jian將我抓了去,你付的了責任么?”云止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一時覺得有些晃眼,思忖了片刻,才終于改口:“云七。”長安滿足的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又道:“這樣才對嘛,嘿嘿……云二。”于是,長安如愿的看到平常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的云止,又一次黑了臉。****入夜后,才回到了慕言殊的帳中,與他一同用了晚膳。帳內燈火并不明亮,在昏黃的光暈之下,長安低著頭靜靜扒飯,慕言殊則看著軍報,默不出聲。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良久,慕言殊才向長安遞了個帖子過來。長安伸手接過,展開來看,原來是巫書納的戰帖,相約與鎮北大軍三日后交戰。“這是何時送來的?”長安好奇的問道。慕言殊看著她,說:“昨日。”“那兩軍交戰的日子,豈不就是兩日之后了?”“嗯。”慕言殊點了點頭。“那你可想到辦法牽制犬戎的騎兵了?”慕言殊并未說話,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見他這樣的表情,長安莫名覺得后背發冷,還好他此刻算計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用過晚膳之后,兩人便梳洗睡下了。慕言殊依舊霸道的將長安圈入懷中,長安本想掙扎,可又怕被凍成冰塊,只得順服的倚著枕著他的手臂,不滿的哼唧了幾聲。昨夜昏昏沉沉被他拉入懷中時,長安早已是疲乏到了不行,于是才被他抱住,便立刻睡了過去。今夜卻不同,慕言殊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讓她竟然毫無睡意。這個夜晚極其安靜,靜得仿佛只能聽見他們兩個人的心跳。忽的,慕言殊低聲喚她的名:“長安?”這下不是“小七”,而是“長安”,長安察覺出微妙的不同,卻不知差在哪里。“嗯?”“奴蘭布、巫書納……”慕言殊輕輕念著這兩個名字,若有深意,“這些將領的名字,連鎮守離城的陸允將軍都從未聽過,你是如何得知的?”語罷,慕言殊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形微微一僵。長安哪里知道該如何回答?告訴他,自己曾與犬戎周旋五年,不僅知道犬戎眾位將領,更連西北戰場的地形,都知道的絲毫不差?他怎么可能會相信,只當她瘋了吧。“我能不能……不說?”長安悶悶的說道,“你就當我不是長安,而是別人,是軍師云七,好不好?”慕言殊沉默了片刻。才道:“好,我只當你是小七便是了。”聽他允諾,長安懸著的心放下了幾分,忽的聽他喚自己“小七”,有一個埋藏許久的問題,終于還是問出了口:“慕言殊,你可認識我母妃?”身后之人卻絲毫沒有猶豫:“你母妃,我自然是認識的。”當年長安的母妃林縈榮寵冠絕后宮,慕言殊居于宮城之內,又怎會不認識?況且在林縈還未嫁給先皇司徒和靖之時,慕言殊便已經與她相識。“那……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長安斟酌著詞句,既不問得太過直白,又想要探聽慕言殊的心思。他與母妃,究竟是什么關系呢?“她很好,可惜,紅顏薄命。”思緒至此,兩人都不禁感嘆。林縈生下長寧便死于難產,那樣明艷的佳人,竟沒活過三十歲,怎能不讓人扼腕?長安本想問個究竟,順便再問問情詩的事,可慕言殊的一句“她很好”,竟然讓她一下子什么都問不出口了。仿佛這三個字是有魔力的,讓長安再沒了詢問的心情。只覺得心中有些空蕩蕩,又有些低落。“怎么忽然問起你母妃的事了?”“沒什么。”長安言辭閃爍,“只是突然想起來,母妃走時我不過十歲,如今記憶已有些模糊了,便想問問你,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她的性子很恬淡,隨遇而安。深宮之中有那么多的女人,你父皇卻只寵她一人,大概也是因為,她的身上,有些東西,是宮墻之外才有的。”長安聽他說著,總覺得他話中帶著極深的隱喻,便問:“那你呢?你是喜歡皇宮,還是喜歡市井?”慕言殊輕若未聞的笑了一聲。“若你也在南疆守上十年,便會發現,宮城之中的那些不自由,根本算不得苦。”他的話說得云淡風輕,卻聽得長安心驚rou跳。慕言殊是通過這樣一番話,向她暗示著自己的野心嗎?“所以……”長安極其謹慎的順著他的話問道,“你覺得比起宮城來,南疆是更苦的?你喜歡宮城之中的生活?”慕言殊卻并未給她一個直截了當的答案,只是說:“深宮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