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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的那面盾牌外形美觀,質地上乘,配你再好不過,但你若親自拿著難免有損你清艷美麗的形象,不若讓我替你扛著上戰(zhàn)場。”璃月:“……”差點忘了,原來的曲流觴,是有這么無厘頭的一面的……回到城主府,赫然發(fā)現理事堂燈火通明。璃月心中奇怪,一般而言,她若不去理事堂,不會有人在里面集會,今天這是怎么了?走進去一看,卻是牛轟帶著九個旅的旅長滿面悲憤地跪在堂上。璃月愕然,走到他們面前,問:“你們這是干嘛呢?”“城主大人,我聽說,你準備向朝廷借兵去西武援戰(zhàn),可有此事?”牛轟揚起頭,抑著悲憤的情緒粗聲粗氣地問。“你們怎么知道?”璃月確實有這個打算,可她誰也沒告訴啊,這群莽夫是從哪得的消息?“城主大人,你怎么可以這樣侮辱我們?!”牛轟見她承認,一瞬間面龐漲紫,一雙虎目中淚光閃動,那樣子,倒把璃月嚇得后跳一步,驚愣地看著他。“你救了我們兄弟的命,給我們建城安家,讓我們與家人團聚,娶妻生子……你對兄弟們的大恩大德,我們一輩子都報答不完!如今,你有事,放著我們不用,卻要去向朝廷借兵……”說到此處,他悲憤到極點,梗著脖子喘著粗氣,不想對璃月失禮,平衡了半天激動的情緒才接著道:“難道我們不是男人么?我們不能替你作戰(zhàn)么?想當初,我們也是皖南軍隊中的精銳之師,雖然這一年下來歷經磨難損兵折將,可留下來的這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城主大人,我今天把話撂這,西武之戰(zhàn),你要是不讓我們上,我們就死在你面前!”說著,唰的一聲抽出腰間大刀,架上自己的脖子。身后九人也如法炮制,瞬間,滿堂都是雪亮的刀光。璃月心知自己如不答應,這些一根筋的家伙是絕對不會起來,于是她干脆也盤腿往地上一坐,和他們面對面,道:“告訴我,是誰告訴你們我要去西武打仗,要去向朝廷借兵的。”牛轟目光閃了閃,非常不講義氣地出賣某人:“是蘇公子。”璃月真想撫額,方才在窗外偷聽她和觀渡談話的果然是那家伙!頓了頓,她看著牛轟等人,道:“此番不想帶你們去,不是我看不起你們,正是因為看你們在這里安居樂業(yè),與家人其樂融融,我不忍心再讓你們跟著我去戰(zhàn)場上廝殺,刀劍無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我回來,怎么向你們的家人交代?”“我知道城主心疼我們,但我娘說了,這輩子,即便命不要,也要報答城主大人的大恩大德,我們的娘都是這么說的,所以城主大人你不必擔心交代的事!再說了,我們有妻兒老幼,朝廷的士兵就沒有嗎?城主不帶我們去,分明是護短!明知你是護短,我們還是不高興,想起我們的恩人在戰(zhàn)場上沖殺,我們卻在這里曬太陽吃白飯,這心里,真是比死了還難受。反正刀也架在脖子上了,城主你看著辦吧。”牛轟氣哼哼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便是矯情了。璃月當即站起身,道:“留一萬人在此守城耕作,其余人明天一早到城門口集合,我要訓話。”“是!”牛轟大喜過望,收起刀跳起身來大聲領命。戰(zhàn)前動員次日一早,旭日剛剛升起,凰城沉浸在一片燦爛的晨曦中。璃月一身紅裙,站在城樓上,光芒四射堪比朝陽。瞇著雙眸,她掃了眼城樓下黑壓壓的人頭,揚聲道:“凰城的將士們,既然你們已經站在了這里,旁的話我也不想多說,只有兩點,我要對你們講清楚。第一,此去西武,打的是場惡仗。什么叫惡仗,也就是,我們要殺的人會有很多,相對的,想殺我們的人也會很多。你們選擇跟我去,就要聽我指揮,現在我告訴你們我的宗旨,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我們不做無謂的犧牲!要證明自己的是條漢子,殺了敵人,活著回來,這是我對你們提出的第一點希望。”一旁的牛轟聞言又開始默默拭冷汗,大戰(zhàn)之前,跟自己的士兵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縱觀天下許是也只有她這位姑奶奶了。汗拭了一半,突然發(fā)現璃月轉頭看著他,他愣了愣,忙把手中的印著一個“凰”字的軍旗遞上。璃月將火紅的旗幟舉在手中,道:“你們看著這面旗幟,在戰(zhàn)場上,這面旗幟就代表著我,我向前沖,你們跟著我沖,我向后撤,你們也撤,不要把后撤當做是可恥的逃跑,在一根筋的將軍那里,這叫逃跑,在我這里,這叫迂回作戰(zhàn),清楚了嗎?”“清楚了!”眾將士齊聲回答。璃月將旗幟遞還牛轟,激昂的語調轉為低沉:“第二,相信數月前那次投降,在你們數年的戎馬生涯中是一次不可磨滅的慘痛記憶吧,可惜,南佛沒有了讓你們能夠證明自己的戰(zhàn)場。此番,西武之戰(zhàn),給你們機會,證明給世人看,證明給你們的家人看,也證明給你們自己看,你們的的確確是所向披靡的精銳之師,你們不是缺乏戰(zhàn)斗力,不是缺乏勇氣,更不是缺乏毅力,你們只是缺乏一位真正的將領而已。我向你們保證,此役之后,我凰城軍從此放下兵器,再不參戰(zhàn)!也就是說,西武一戰(zhàn),將成為你們一生中最后一次戰(zhàn)役,我希望,你們能為自己的從戎生涯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每一支軍隊都是有風格有精神的,我希望,你們能戰(zhàn)出自己的風格,打出自己的精神。我更希望,你們能活著回來,記著,你們的家人,你們的田地,你們的果園,你們的豬,你們的牛,你們的羊,就在這里,等著你們回來。”……十八歲少女的聲音,出谷黃鶯般清脆,卻又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嚴氣勢,傳遍了城門內外每一個人的耳朵。曲流觴站在面向迦葉江的城墻上,遠遠地看著她。她的確不是普通女人,所以,沒有哪一個男人配獨占她。她的狠,她的媚,她的剛強,她的柔弱……每一面都那樣迷人,每一面都足以迷倒一種類型的男人,所以,她身邊有了燕瑝、金縷、蘇吟歌、葉千潯……他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與他一樣,看著她,心里永遠都是一種淡淡的痛,夾雜在深深的愛中……“看,溜須拍馬的貨又來了。”正胡思亂想,站在他身側的蘇吟歌突然鄙夷道。曲流觴回神,轉過身一看,迦葉江上,一艘金碧輝煌的龍船正緩緩駛來。是金縷。“走,去看看那家伙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讓她帶我們去山上玩。”蘇吟歌扯著曲流觴就往城樓處走去。曲流觴道:“何必呢?以他的性格,不見到人是絕對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