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5
到幾時?若自己不帶這一城的人出去,又該去哪里調遣兵馬?去問小粉嫩借?還是問燕瑝借?可人家西武本是內戰,一旦外邦介入,且不說戰爭規模可能擴大幾倍,數十年來相安無事的邊境關系也將被打破,三國軍隊開戰,數十萬邊境百姓必受池魚之殃,如此,即便皇甫絕能問鼎西武,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嘆息,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咦,你看那江上是誰?”正憂慮,蘇吟歌突然扯著她的袖子指著迦葉江上道。璃月抬起望遠鏡順著他手指之處一看,登時愣怔。一葉竹筏,一支長篙,淡青色的衣袂葦葉一般揚在江風中,頎長的身形筆直修長,悠然徜徉于水面的神態似曾相識。他……他是……“流觴!這家伙……”蘇吟歌跳了起來,轉身奔下樓去。……待璃月回到城主府時,蘇吟歌和慕容倦……不,此情此景下,或許應該叫他曲流觴更為貼切,兩人已經站在了院中。檀郎一如既往以后腿站立,前肢不斷地在曲流觴干凈素潔的衣袍下擺印狗爪印以示歡迎。見璃月進來,曲流觴收回揉著檀郎腦袋的手,抬頭看向璃月。一頭長發用一條淡青色的帶子松松垮垮地束在腦后,雙眸慵懶地瞇起狐貍般的狹長弧度,淡色的唇一彎,他道:“好久不見。”璃月看著他,心中感慨萬分。分分合合曲曲折折地兜了一圈,他終究還是決定回來,回到她身邊。長久以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一絲遺憾于此刻煙消云散,她也揚起笑容,道:“歡迎歸來。”*三人相交已久,雖中間出現過一些矛盾,但如今重新在一起,無論是友情還是別的感情,都仿若封藏已久的陳年佳釀,芬芳清冽,氤氳迷人,不用刻意捕捉,卻早已沁人心脾。入夜,三人在府中偏廳把酒言歡,曲流觴恢復了與璃月認識之初的狀態,旁邊再加上蘇吟歌這只毒舌,氣氛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酒過三巡,璃月支著下頜看著兩人在對面斗嘴,心想:兩只就這么熱鬧,將來若是六只聚全,該是多么……混亂啊!想想在永安古城酒館那雞飛狗跳的場面,她揉了揉額角,心里安慰自己:不會的,絕不再讓這幾只有機會湊在一起……“城主大人,外面有個姓觀的老頭求見。”正神游天外,她的隨身侍從苗浩彥站在廳外稟道。觀渡?他來的好快。不過……她現在還沒想清楚怎么辦啊……“先請他去客廳,好茶伺候。”璃月道。苗浩彥答應著去了。璃月一回頭,發現蘇吟歌和曲流觴都看著她。“看我干嘛?你們繼續吃。”璃月丟下碗筷,起身向廳外走去。身后,“她有心事。”蘇吟歌道。“看出來了。”曲流觴飲了一杯酒,摩挲著杯沿道。“那……”蘇吟歌轉頭看曲流觴,曲流觴回看他一眼,兩人極有默契地同時起身,賊一般跟了上去。客廳。“阿渡,大晚上的趕來,是有急事么?”璃月晃晃悠悠地在一旁坐下,問。觀渡看著出去的苗浩彥,道:“小伙子長得不錯。”璃月見他避而不答,忍不住調笑:“看不出阿渡你什么時候也好上這口了?”觀渡老臉霎時一紅,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此番我來,是代我家王爺來向秦姑娘你致歉的,當日……”“他跟我道過謙了,而且我也原諒他了。”璃月不待他說完,截斷他道。觀渡抬眸看她,欲言又止。璃月疑惑,想了想,問:“是不是朱武門此刻情況危急?”觀渡搖頭,道:“秦姑娘莫誤會,我不是為此而來,只是……”他本想找些理由試探一下璃月如今對皇甫絕是否還有一絲感情,若一絲也無了,回去也好趁早想想讓皇甫絕從情沼中爬出來的辦法,可想起當日皇甫絕所言所行,他實在說不出口。正在此時,他敏銳地感覺到窗外似乎有人,且武功不俗,憑他的修為竟然也只能隱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卻不能確定。當即話鋒一轉,從袖中摸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道:“如今朱武門一片混亂,此物原是秦姑娘的,怕丟了,特來奉還。”璃月接過一看,原來是她以前給皇甫絕的金縷的太子令。想起那時,在那間客棧燈火幽暗的走廊,他走,她送,他說“謝謝”,她說“不客氣”,那一刻,彼此間分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悄悄滋生,純凈自然。她想,若沒有后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她和他至少能成為朋友。終是她的錯,與葉千潯決裂,又丟了曲流觴,彷徨痛苦之下,不該將他列為發泄對象,傷了自己,也傷了他。年少輕狂不堪回首啊。手捏著金牌,心中沉沉地嘆了口氣,她抬眸看著觀渡笑道:“阿渡,回去告訴皇甫絕,以往恩怨一筆勾銷,不過我秦璃月說出去的話,絕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所以,半個月內,定來西武相援。”*送走了觀渡之后,璃月獨自一人在江畔站了許久,直到身后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她才回過頭來。“西武戰事勝負難料,果真要去么?”曲流觴與她并排,迎著江風問。“我去,他便勝了。”璃月很自信,這種自信來自于她本身,也來自于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們。“你和他之間,曾有過承諾?”他又問。“是我對他的承諾。”璃月并不避諱,仰頭看著浩瀚無垠的夜幕,只覺世間的事有時還真是不可捉摸,你永遠不會知道它下一步會怎么走,也永遠不會知道它的走向于此刻而言是對還是錯?待你知道的時候,也許就是你該死的時候了。她和皇甫絕,一直是怨重于情的一對,最恨的時候,恨不能一刀結果了他,可如今,看到他真的陷入了困境,她卻也是打心底里想去援救。女人的心果真變化莫測,就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難道,就因為自己和他曾有過那么一段過去?可那明明是段并不美好的記憶……“你若去,我和你一起。”曲流觴道。璃月搖頭,回身一邊向凰城走去一邊道:“此事與你沒關系。”“說實話我真的不關心他是成是敗,我只是不放心你……”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迎著她的目光,補充:“戰場,不比別處。即便你有三頭六臂也難免遇到不測,你需要一面盾牌。”璃月一把甩開他的手,盯著他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做我的盾牌么?你把我秦璃月看成什么人?”曲流觴無所適從地撓撓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城主府看到掛在理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