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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府門,就像換了個人?等柳二郎回來得好好確認一番,是否給人掉包了?心思滾動,面上卻含笑道:“來人,領郡主前去梧桐苑。”梧桐苑那可是這丫頭心心念念的住處,這回便如她的意。梧桐苑,庭院高闊,屋宇華美,院子里開滿了薔薇,更有數顆三人合抱粗的高大梧桐樹。“想不到李側夫竟然安排郡主住梧桐苑!”玉瑾很是激動地拽住凌悠然的衣袖,“這可是郡王君住過的院子,郡主以前吵鬧了許多回要住進來,可惜都未能如愿。”凌悠然駐足,郡王君不就是本尊早逝的父親?李側夫安排她住進來,是否別有用意?“郡王不讓住還是李側夫不許?”玉瑾想了下,頓時臉色發白:“是、郡王。”喜悅褪去,換上擔憂,“郡主要不我們住回以前的冷院吧?”不然郡王回來,郡主又得受罰。凌悠然漫然一笑,“不。他敢安排我便敢住。”說完,提步走進正房。香湯已備,浴桶邊站著兩個絕色的少年。看見凌悠然進來,一同伏拜:“奴合歡(承歡)叩見郡主。”合歡?承歡?這么露骨,可見這兩個少年是送來暖床的侍童。玉瑾和十三郎臉色都不大好。倒是凌悠然,意味深長地掃過少年纖弱的背影,道:“起吧。”“謝郡主。”兩個少年起身,這才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只見凌悠然冰肌玉骨,容顏絕色,與傳聞的病秧子多有不符,本不情愿的心頓時雀躍了幾分。眉宇間幾分柔媚之色的合歡見她和顏悅色,大著膽子走了過來,“且讓奴幫郡主寬衣吧。”說著手就要摸上來。“滾一邊去!”十三郎抬手一擋,推開那少年。少年一個趔趄,將將扶住浴桶,怒瞪他一眼,目光一轉,卻是楚楚可憐地望著凌悠然。凌悠然卻只轉眸盯著十三郎,眼底一絲玩味的笑意:“不如,小十三來服侍我沐浴如何?”合歡臉色一白,心底不由地存了幾分怨恨。十三郎羞紅了臉,卻并沒有拒絕。凌悠然揮退了兩個侍童,只留了玉瑾和十三郎。也不理會,徑自寬衣解帶,邁入浴桶。玉瑾嚇得立刻背過身,臉紅得滴血。十三郎低頭的瞬間余光瞥到一抹雪白,頓時下腹一熱,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自那次之后,就再沒歡好過。他日思夜想,卻始終沒有機會再一親芳澤。思緒游離間,一支玉白的手臂伸了過來將他輕輕拽了過去。“幫我擦背。”聽得那略微沙啞的嗓音,十三郎只覺得著了魔般,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搭上她光裸的后背,掌心一抹柔膩軟滑,燙得他渾身發熱,一時間心蕩神移,情不自禁俯身輕吻下去。凌悠然輕輕一顫,喉嚨間逸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玉瑾聽得那銷魂的嗓音,心神一蕩,只覺得身子酥了半邊。神差鬼使般轉了身,忍住羞澀望去,只見二人交頸而吻,頓時羞得滿身通紅,卻魔怔般癡癡盯著瞧。凌悠然渾身燥熱,已是情動,倒真想將十三郎就地辦了。畢竟這些時日,雖也勤加練功,然而內力卻未增長多少。她想知道是否真要“雙修”才可以……終究還是顧忌到玉瑾。連忙推開十三郎,朝這邊望來,正對上玉瑾癡迷的目光。對上她春水氤氳的眼眸,玉瑾心頭猛地一顫,登時如受驚的兔子飛快地轉身推門跑了出去。背靠著門,聽得里面傳出一陣愉悅的笑聲,不由緊緊捂住胸口,感覺心跳得飛速,似乎隨時要跳出喉嚨口。待得三人都洗浴完畢,已是過了大半個時辰。正圍著桌子準備吃東西,忽然有侍童匆匆來報,云家來客。凌悠然咯噔一下,還以為火燒云宅東窗事發,仔細聽下去才知道退婚來了,暗松了口氣,隨著侍童前往前院客廳。李側夫正陪著一個中年男子在喝茶,看到凌悠然,連忙笑著走過來,親熱地笑著招呼,一面對她小聲嘀咕了句:“云家的來了幾次了,這婚事當初是你父親給你訂下的,如今人家上門退婚,郡王又出征在外,故而只得請你出來相商。”未婚夫家姓云?這么巧!凌悠然挑眉看去,只見那中年男子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面上涂了厚厚的粉,嘴唇特意描成櫻桃小口,對著自己抿嘴一笑,站起來行了個禮:“見過郡主。”故作嬌柔的聲音,讓凌悠然抖落一身雞皮疙瘩,真想不通,鳳國女子怎會喜歡這樣娘里娘氣矯揉造作的男子。分賓主坐下,那男子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明來意:“因妻主身體不適,便托了我來商談上次提過的退婚事宜。李側君該對郡主都說過了吧?”凌悠然呷了口茶,點點頭:“敢問閣下是哪位?云家又為何要退親?”男子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長嘆了聲,面露悲容:“我乃阿玉的叔父云周氏,是自小看著他長大。可憐那孩子自小體弱,如今又不幸患上惡疾,自慚形穢,唯恐因此連累了郡主,日夜難安,懇求妻主把親事退了,妻主拗他不過,只得忍痛退了這門親事。還望郡主不要責怪。”說著,打開放在桌面的一個朱漆描邊的盒子:“郡主的庚帖在此,還請郡主將阿玉的庚帖退回。”還真是迫不及待,連庚帖都退回來了!說到底人家退婚一切都為她好,還真是大仁大義!既順利退婚,又落得個好名聲。好處都讓云家給占盡了,算得好不精細!凌悠然暗自冷笑,面上卻裝作關心:“敢問阿玉得了什么病?說出來或許大家想法子可以將他治好。”“這——”周叔父猶豫了下,放低聲音道:“體寒之癥,恐不能為郡王府開枝散葉……”就是說不能生孩子?真是好借口。凌悠然不以為然,面上卻不露半分,不慍不火地道:“親事乃是家父生前所訂下,我又豈能作那等背信棄義之人。更何況,只是體寒,未必沒有得治。即便沒有得治,我也不會介意。”聞言,周叔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哪個女人不在意嫡出子嗣的?怔了下,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此事乃是云家有愧,郡主何來背信棄義之說。子嗣乃是大事,還望郡主慎重啊。”凌悠然彈了彈指甲,閑閑笑道:“婚姻豈可兒戲。云家也要慎重才是啊!”這么急著退婚,而對方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