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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不長眼睛撞上來,還硬賴別人撞了你!滾!”女子潑辣而高亢的嗓音,氣勢十足。凌悠然瞄了眼妖孽,笑道:“不愧是你調教出來的人,夠潑辣夠勁兒,我喜歡!”原來那個總是戴著斗笠,沉默寡言的車夫居然是這樣火爆的女子。挑開簾子一角,只見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截住了己方去路。十數青壯女隨護,車上穿著絲綢的矮胖女子抓著馬鞭指了過來,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不知死活的東西!連九千歲府上的人都敢罵,你活膩了不是?你可知道這車中坐的是誰?九千歲最寵愛的九夫郎!快讓你家主子滾下來,給姑奶奶我磕頭賠罪,興許還放你一條生路!”九千歲?凌悠然一陣無語。若非鳳國沒有太監,都要以為自己碰上了魏忠賢了。“放你娘的屁!敢讓我家主子磕頭的人還沒出世呢!好狗不擋道,滾開!”車夫鞭子啪地甩了過去,打在對面的車轅上,那豪奴嚇得身子一哆嗦,登時大怒:“反了反了,連九千歲的人都敢不放眼里。來人,上!”一聲令下,一群隨護蜂擁而上。車夫不屑地哼了下,身形不動,只手中鞭子如臂指使,將圍過來的對手一個個掀翻。現場頓時響起一片殺豬般的嚎叫。戰況一面倒。凌悠然沒了興致,放下車簾,懶懶地窩回妖孽的懷里,嘖嘖嘆道:“果然是京城權貴多如狗啊,隨便磕碰下就碰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不由地對那什么“九千歲”好奇起來。妖孽半瞇著眼,寵溺一笑,伸手摟住她,輕柔地撫摸她的小臉。將那些豪奴打了個落花流水,車夫直接調轉方向揚長而去。看著十數隨護個個鼻青臉腫地狼狽爬起,趾高氣揚的胖女子如同泄氣的皮球,傻愣愣地看著凌悠然的馬車遠去,忽然“咔嚓”一聲,被鞭打過的車轅忽然裂開,車馬不受控制地歪向一邊,女子嚇得尖叫一聲,滾下馬車。而由始至終,馬車內的人沒有絲毫動靜。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都好奇剛才那膽敢挑釁九千歲威信的人是誰?而此刻,街邊一座酒樓的雅間,窗口一雙陰鷙的眼眸,仇恨地盯著遠去的馬車。“曲漓,你說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敢不把九千歲放眼里?”長相輕佻妖媚的女子舉起酒杯飲了一口,笑問對面的臉色陰沉的女子。“人要找死,誰也攔不住。”女子陰狠一笑,心頭的恨意翻騰不休。柳二郎果然把那賤人帶回來了。抬手撫了撫左眼,賤人那一拳砸壞了眼,如今看東西總是模模糊糊,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凌悠然,看我不把你一點點玩死!*越靠近郡王府,玉瑾越是緊張,待遙遙看見那莊嚴的府邸和朱色銅釘大門時,更是緊張地抓住了凌悠然的手。連十三郎都被他感染,擔憂地目光轉來:“要不,我去把妖孽追回來?”郡王府于悠然無異于龍潭虎xue,曾經備受欺辱的種種,會否讓她恐懼?那家伙狡猾多端,又深不可測,有他在許會好一點。凌悠然自若一笑,“不過是回府,你們瞎緊張什么?”妖孽離去得匆忙自是有要事……心想著,卻覺幾分悵然,這些日子習慣了他的陪伴,如今不在身邊,忽然覺得少了什么似。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看她如此淡然自若,玉瑾的心神也不由地定了定。府里似乎得了消息,一個面容慈祥的中年美婦帶著幾個下人迎了出來,“奴婢見過郡主。郡主可回來了,側君已經恭候多時,特命奴等出來迎接。”不愧是李側夫的人,讓人挑不出半點錯兒來,凌悠然頷首,“有勞福嬸。”福娘,乃是李側夫的陪房,如今儼然是郡王府外管家。福娘領著凌悠然等人來到內院,小花廳里見到聞名已久的李側夫。約莫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材纖細柔弱,穿著素面暗花的長衫,五官清秀,脂粉未施,淺淺含笑的眉眼,看起來親切溫和,讓人不覺放下心防。“郡主可算回來了,一路上可還順利?”李側夫捏著手帕笑著上前,如同長輩般關切地噓寒問暖,“看這臉色白的,想必是一路勞頓,累壞了吧。梧桐苑已經命人打理好,熱水也都備好了,不如先去沐浴更衣略作休息,再用早膳?”這么熱情周到,又親熱地如生父,卻半點也不顯虛偽,果然不是個簡單角色。“嗯,不忙。母親呢?”凌悠然左右看了下。李側夫忙笑道:“王爺她奉旨出征,尚未回京。”心底暗驚:這丫頭對自己從來不假辭色,要么撒潑耍橫,要么在自己的手段之下畏畏縮縮,眼下卻一副寵辱不驚,淡然自若的模樣,與過去大相徑庭。怎么回事?渣母出征了?凌悠然心思一沉,是巧合還是刻意?鳳國與越國交戰,她略有耳聞,不想領兵的居然是敏郡王。李側夫將她仔細端詳一番,又笑道:“平城果然是個好去處,這不,去養了大半月氣色都好了許多。妻主回來見到,定然十分歡喜。”歡喜?凌悠然暗自冷笑,怕是巴不得她早死吧。一路車馬勞頓又徹夜未眠,已是困倦至極,凌悠然不想與之客套,正想推說下去休息,卻見李側夫目光轉到身后的十三郎和玉瑾身上。玉瑾本是要行禮的,卻被十三郎死死拽住,這會感覺到他的目光,更是嚇得渾身發冷。他可沒忘記,看似溫柔無害的李側夫那些處置人的狠辣手段。十三郎睜大眼睛,無懼地直視他。李側夫不以為然一笑,問道:“怎地不見柳二郎?”------題外話------回京了,第二卷——帝京風云。編輯說偶的文女尊味不夠,許是悠然周圍的男銀都太強悍了。第二卷偶會注意點,但愿能寫出女尊味來……卷二帝京風云036退婚?不退!玉瑾呼吸一緊,緊張地望向凌悠然,卻見她淡然自若地說著謊言:“哦,他探望朋友去了。我想著難得出門一趟,便許了他多留幾日。”李側夫目光微閃:“哦?柳二郎在平城有朋友?倒是沒聽說。”“柳二郎有沒有朋友,我這做妻主的難道不如旁人清楚?”凌悠然淡淡瞥了他一眼,李側夫一噎,只覺得輕飄飄的一眼說不出的犀利,像是看穿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