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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也就是盂蘭節前后,到時找機會溜出去就是了,何必還要跟著衡逸去。”“是了,傷心也是過,無心也是過,何苦白白傷神。”南珍嬤嬤散了遙遙的發髻,柔柔撫著墨色長發,嘆息,“嬤嬤只希望你,一世平安。”遙遙看著銅鏡中,南珍嬤嬤溫婉秀麗的面龐,唇角淺笑,“平安,這宮里最難求的,也莫過于平安二字。”無奈她是遙遙,子桑遙遙。衡逸衡逸說:“你自個把衣服脫了。”楊蕊背光站著,柔柔點頭,嬌不勝羞。一盞孤燈,悄悄將光亮暈開來,染出滿室嫣然。一雙細長好手,脫了鞋,解了衣結,又緩緩扯松了腰帶,碧紗襦群便如此落在褐色地毯上,本該是一瞬結局的事件,站在衡逸這方,遠遠看去,仿佛經歷了潮起潮落的反復——碧色的紗,昏黃的光,若隱若現的胸乳,結實勻稱的腿,再待她褪去了肚兜褻褲,他便沉醉在如此媚惑撩人的光景里,恍然上前,卻略過了她朦朧的眼與緊咬的唇。他伸出手指,順著她□的線條與呼吸間的起伏輪廓,按圖索驥,一路往下,徘徊在淡棕色的乳尖上,一圈一圈,眼睜睜看著那小東西隨著他的觸摸,驟然緊縮,俏麗堅挺。他低頭含住,舌尖挑逗。楊蕊止不住綿軟呻吟,傳入他耳中,如心魔作祟,他瞇起眼,狠狠咬住,又得楊蕊一聲驚叫,他身子一震,另一手握住她左乳,揉捏挑動,仿佛要將那一團綿軟捏碎在掌心。楊蕊忍不住推他,口中軟軟喚道:“殿下,殿下您輕些,求您了,奴婢受不住。”衡逸這才抬頭,左手卻繞到楊蕊身后,抓住她右臀狠狠往前一送,女人光裸的身體便緊緊貼過來,那玲瓏的肚臍,平滑的小腹,恰恰依著他最緊繃一處,頓時血液翻騰,欲望灼燒。衡逸瞧見她眼角未落的淚,低垂的眼瞼,畏畏縮縮著不敢往他身上看,便好奇道:“你哭什么?我弄疼你了?”楊蕊偷偷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微微頷首,“嗯。”“傷了哪了,指給我瞧瞧。”說著,便又使勁將她的臀往里壓。楊蕊牽起衡逸的手,蓋在被他咬過的乳尖上,男人掌心熾熱的溫度灼著她的臉,燒出一片誘人的桃色,她囁嚅著,踮起腳尖湊道他耳邊,吐氣如蘭,“這疼,疼得要命。”衡逸一聲輕笑,分不出悲喜。手中動作未停,側身一步,大力將她推到床上,手扶著她圓潤雙膝,將她的腿強行掰開,敞露一叢濃密的黑色,衡逸伸手碰了碰,繼而將女人的腿撐開,撐開到極限。他將身子擠進去,找到自己的位置,狠狠地沖進去,狠狠地,如同遇見不共戴天的仇人,要用利刃,活生生將她劈開,那流出的鮮血是對復仇的祭奠,他體驗著手刃血仇的快感,死亡,殺戮,鮮血,欲望,一路淋漓酣暢。楊蕊痛的痙攣尖叫,可他看不見,他眼前是白霧蒙蒙的一片,滿地都是殷紅的花,艷得妖冶,一如女人身下流出的血。遙遠彼端,有纖薄身影緩緩襲來,近了,近了,他猛地探身向前,惹出一連串嬌媚呻吟,像那人足間叮叮作響的鈴——是她,真是她,躡足踏過一片血色花海,撩起輕薄的霧,徐徐展露出瑩白的身體。她朝他笑,淺淡得仿佛要隨著霧氣流走,他的心被她握在手里,突然合指一攥,他便被人牽住,奮力往前,此次全根沒入,疼得楊蕊不住往后躲。只在一瞬,他覺得空虛,再看時,她的身體化作一團柔白的霧,他焦躁起來,伸手抓住楊蕊腰肢,往身前一壓,猛然大動,再不許楊蕊撤開。而她,不見了。不見了。她不見了。遙遙不見了。“遙遙,遙遙…………”他,流淚了?不是,觸手之處,干燥一片,但,那一瞬之間,陡然沖出哭泣的沖動。他累了。他側過頭,看一眼身邊□的女人。片刻的怔忪,又轉開臉。沒有了,什么都沒有。空的,剎那清空。除了欲望,一無所有。遙遙。初夏,空寂的廢園,大片大片的菖蒲花,紫紅色,妖嬈,深信者的幸福,王族。遙遙七歲,笑得彎彎的眼,梳兩角辮,穿鵝黃色的裙,穿梭在紫色菖蒲花間。母親說,菖蒲花開了,遙遙替母親摘一束來。南珍嬤嬤不見了。清曉姑姑也沒了影子。遙遙不怕,她一個人也可以。遙遙聽見細小的壓抑的呻吟,遙遙看見不斷晃動的花枝,她有些害怕,但步子已然跨出,在叢叢掩映中,她尋到一抹明黃的衣袂,再往上看,便是太子哥哥扭曲的面容,還有他身下,面色潮紅的良嬪。她甚至不知道,為什么哭,為什么叫嚷。只看見良嬪扯好衣服匆匆離去,太子哥哥卻蹲下來,一臉凝重地看著她,他說:“遙遙,對不起。”遙遙想問他,為什么說對不起,但已沒有機會,她被他狠狠鎖住喉嚨,不能呼吸,不能說話,只能嗚咽著哭泣。她的眼淚落到他手背,一滴,又一滴。遙遙又回到三天前的早晨,太子哥哥抱著她,走過御花園芳香彌漫的小徑。那時她笑,他也笑,連露珠都舍不得溜走。她以為她是死了,可是沒有,她醒來,一切仿佛都不曾變過,母親感謝她的菖蒲花,母親在笑,比紫紅色菖蒲花更美。血,穿透肩胛的長劍,衡逸恐懼的眼睛。遙遙看見一道劍光破空而來,她推開十歲的衡逸,那劍卻直追衡逸而去,她側過臉,望見衡逸驟然放大的瞳仁,下一刻,長劍已將她的身體貫串,沒有痛感,沒有恐懼,原來是被他一把扯過擋在身前,她想笑,她想伸手拭去衡逸臉上的血,身體卻在不斷下墜,仿佛掉落無底深淵,永無完結。耳邊還有衡逸凄厲的哭喊,他說:“遙遙,對不起。”刺客,逃亡,背叛。她醒了?沒有?她閉著眼,渾身無力。然,無法阻止聲音入侵。隔著重重幔帳,她聽見南珍嬤嬤低聲說:“師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暫且留在公主這,避過這幾日,再出宮不遲。”那人吃痛,悶哼一聲,“好,勞煩小師妹。”南珍嬤嬤又道:“哪里說得上勞煩二字,當初師傅派我進宮,便都是為了日后安排。”遙遙很亂,肩上傷透出無法言語的痛,她需要睡一覺,睡一覺便什么都忘了,都忘了。幔帳擺動,南珍嬤嬤斜坐在床沿,她溫柔的手指,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