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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南平夏的未婚夫

    

9.南平夏的未婚夫



    他掀開被角,轉頭之際,那玉白的側臉近在咫尺,鼻息間是她的冷墨香。

    這是同床共枕。

    蘇召思興奮了,想抱她,想粘她。

    這樣想著,實際上也是這么做了。

    頭埋在她的頸間,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摸索著,觸碰到那溫軟的細手,身子側躺,緊緊貼著她,共蓋一床被子。

    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處云端,軟綿綿的,舒服的不想起身,也不想睜眼。

    沒過一會,就傳來平緩的呼吸聲。

    第二天,連楚是被一股酸痛感給麻醒的,動了動自己的右手,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同時還感覺身邊有人。

    有人?!!

    她立刻轉頭,臉頰與那人的頭撞到了,有些發酸的痛。因著視線的問題,還是沒有看到那人是誰。

    想起身,可手和半邊身子被壓住,根本起不來。

    醒醒醒醒她用另一只沒被壓的手輕拍他的身體。

    嗯蘇召思沒有醒過來,只是身子動了動,臉磨蹭了兩下,又睡了過去,面上帶著笑顏,像是夢到了什么美夢。

    這可苦了連楚,他這一動,那種又酸又痛的感覺瞬間席卷至大腦,動不了,一動就難受。

    王爺,你醒了嗎?

    門外,紅招早早就起了床,想著王爺昨晚喝了酒,起的會晚一些,就侯在門外。而剛剛,她聽到房內傳來動響。

    怎么又沒聲了,難道她聽錯了?

    于是又叫了一聲,王爺,你是不是已經起床了。

    這下,蘇召思總算是醒了,帶著困意的眼睜開,不同以往的床幔顏色。

    理智漸漸回攏

    連楚還想著怎么叫醒他,突然間,他就坐起了身,一動不動的呆坐著。

    總算是醒了。

    尚未酸痛的手臂揉著被他壓酸的手,輕輕揉壓一會,側著身子就要起來,就聽到那人說了句話。

    那個我我先走了!

    同手同腳,慌慌張張。

    連楚這才看清楚他是誰,是昨晚故意扮成仆人的高門貴子。

    不是說高門貴子從來都是恪守男德,從不做逾矩出格之事,要端莊淑雅。

    那她現在看到的是什么?爬床的高門貴子。

    見他即將要開門,才想起門外有紅招在,當即喊道:等一下!

    紅招正要開門,聽到王爺的聲音,立刻停下開門的動作,王爺,是還要睡一會嗎?

    蘇召思也聽到了,他就在門口,本要開門的動作被門外的聲音止住了。

    紅招,我有點頭痛,你去給我端碗醒酒茶來。

    什么?頭痛!紅招頓時急了,想開門。

    不要進來!連楚看她開門,連忙出聲制止。

    王爺!

    紅招,你先去給我端來,我還要緩一下,你進來也幫不了。

    好吧!紅招聽連王爺都這樣說了,只能去樓下的廚房煮些茶來。

    腳步聲漸漸遠離,連楚松了口氣,對他說道:可以走了!

    可這話聽在蘇召思耳里,就像是在趕他走,腳下的鞋子就像粘住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自己要走,和喜歡的人出聲說走,感覺完全不同,心里酸酸的。

    連楚見他呆立著,也沒催促,下床穿起了衣服,正當她穿好外袍時,吱呀門開了,他走了出去。

    下船跟蘇雨安道別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蘇召思,精神恍惚,不知在想什么。見她看過來,眼神躲閃,頭轉向一邊。

    感覺轉性了一樣。

    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了片刻,宮里的人就過來了,說是宮中的貴君們想見見她。

    王爺,七皇子臨天韻雖不算得寵,但他的父君是良貴君,必要的面見還是要的,到時候會有見面禮可以拿。

    哦,原來是見家長啊!

    偏僻的冷宮一如既往的安靜無人,偶爾有幾個人過來,也是過來嘲諷炫耀一番,那些都是同沈沐言一同入宮的家人子,現下早己成了良侍、貴侍。

    我們走!

    樂憐見他們離開,忙起身將沈侍君從地上扶了起來。

    主子,可有地方受傷?樂憐滿臉都是被打的巴掌印,紅通通的,都腫了。

    不礙事,倒是你,都說了不要擋在我面前,怎么就不聽呢?

    樂憐扶著沈沐言往屋里走。

    主子的臉不能受傷,被皇上看到就不好了。

    皇上可不會來這看!

    怎么不會,蘇鳳君不就是從冷宮里出來的。

    沈沐言搖了揺頭,從梳妝臺的暗格里拿出一個小白瓷瓶。

    好了,不聊了,你還要不要你這臉,我這還有點止腫膏,趕緊過來擦。

    嘶樂憐痛得張嘴想喊,卻扯到了臉頰紅腫的地方,更加痛了,只能閉上嘴,任由沈沐言用手指涂抹。

    輕薄的衣袖隨著沈沐言上藥的動作,一點點往下移,露出潔白無瑕的細胳膊。

    樂憐的余光正好有部分落在那只胳膊上,原本應該有的紅色花苞,卻沒了,什么也沒有。

    樂憐,你干什么,我還要給你涂藥。

    樂憐依稀記得十幾天前的一晚,他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醒來后,就發現主子一個人打了水,在洗衣服,平常都是他洗的,這次不論他怎么說,主子都堅持自己洗。

    難道是那晚

    哭什么?沈沐言見樂憐突然哭起來,不明白他這腦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主子,嗚嗚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主子對不起,你打我嗚嗚嗝罰我吧

    沈沐言著實被他嚇到了,想出聲安慰,可當手輕拍他的肩膀時,注意到了自己的胳膊,才明白他剛才的行為舉止。

    他看到了。

    算了,就讓他這樣認為吧。

    沈沐言想到連楚,神色有片刻的黯然,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慶幸的是這十幾天那兩個色膽包天的宮衛沒再來過。

    這去見貴君,應什么時辰去好?

    連楚手拿著一本游山記,問著紅招進宮見貴君的事宜。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后宮的一眾貴君,貴郎,只有鳳君難得見過幾次。

    自然是在辰時。

    這么早!那我是不是只要見個貴君就可以了?

    按理是這樣,但若是其他貴君們想見,也是要見上一見。

    那鳳君說要見,也要見嗎?連楚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幾乎無法辨別的顫抖。

    紅招只當是王爺對鳳君的害怕,畢竟鳳君的風評不是很好。

    這個應該不會,鳳君見過王爺幾次,想必不會再見。

    那我知道了,是明日就要過去嗎?

    宮里都通知了,自是越快見越好。不過,王爺,聘禮的錢想得怎么樣了?

    額,真是說的及時,不然她還真忘記了。

    這時,一名下人走進了書房。

    王爺,將軍府的馬車己經在門外候著了。

    連楚感覺這凳子剛坐下,還沒熱乎,就要離開了。

    沒過一刻鐘,連楚就站在府外的馬車旁,上了車,結果紅招被攔下了。

    南小將軍說了,只讓連王爺一個人過去。

    連楚見紅招愣在原地,似乎被這理由整懵了。才想起昨晚與蘇雨安會面時,并未見到她們身旁有仆從,都在外面候著,不打擾主子的雅興,就她一個人帶著紅招在身邊。

    而紅招是有武功的,每次出門必會帶著她,除了去宮里。

    紅招,你就呆在府里守著。

    馬車發出骨碌碌的轉動聲,朝著一個方向行駛,很快就出了城門。

    我們這是去哪里?連楚看著陌生的郊外,有點擔憂。

    回王爺,將軍在城外的軍營里等著。

    軍營?

    南平夏怎么帶她去軍營?

    難怪不讓紅招過去,重兵之地,一個會武功的侍從怎好進去。

    喝哈

    一聲聲洪亮的吼聲由遠及近,連楚老遠就看到站在軍營口的南平夏,那壯實的身子,都快把門給堵住了。

    剛要下車,就見南平夏伸過來一只手。

    連楚扶著她的手,下了車,安穩落地。

    嗯,我聽聞有一處不錯的圍獵之地,不如我們過去打獵?

    打獵!!!

    這可把連楚嚇到了!

    忙搖頭,不行,我不會騎馬射箭。

    她當然不會讓你去騎馬射箭,連王爺你只需要坐著吃些糕點就可以了。

    出聲的是副將之女許菁,她旁邊還站著尉旋和司云蔚。

    連楚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連王爺,出發之前還需準備片刻,先到營帳中小憩一刻鐘。

    于是,連楚跟著一名小兵就進了軍營帳篷里。

    帳篷里多是些粗糙的陳列,但一應俱全,凳子坐著有些搖晃,好不容易穩住,就聽聞外面傳來一聲大吼。

    南小將軍,南小將軍,看看是誰過來了,你的、未、婚、夫、過來了。

    一名士兵打開帳篷簾子,見到的就是一名儒雅清貴的男子帶著帷帽坐在里面,當然愣住,說出的話頓字頓句。

    怎么了?一道帶著清靈之音的男聲響起,詢問擋在面前的士兵。

    那名士兵瞬間反應過來,著急忙慌地拉下簾子,解釋道:溫公子,小將軍不在里面,可能去了其他帳篷,我帶你去其他帳篷吧!

    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她過來。你有事先去忙吧!

    哎、哎,溫公子士兵沒攔住,很輕易就讓溫亦然掀起了帳篷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