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摔下馬。果子有毒
10.摔下馬。果子有毒
溫亦然不曾想南平夏的主帳篷里有其他人,還以為是她的寵侍。一身的貴氣,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兒子。 他倒是對于南平夏有其他的藍顏知己并不在意,本就是兩家長輩定下的婚姻,談不上有感情。 倒是很想知道是哪位公子會讓南平夏這個余桃改變了性向。 頗有興趣,便在連楚對面坐了下來,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連楚。 溫亦然拿起的茶杯瞬間掉落,磕在桌角,在黃土地上直接炸開。 連連楚。溫亦然心跳驟停,他想知道這薄紗里的那張臉是不是記憶中的那張,伸手就要碰連楚頭上帷帽。 這位公子,請自重。連楚躲開。 溫亦然這才反應過來,將手放下,轉而去給連楚倒茶。 世人都說連王爺面容絕色,好奇之下,才做了如此逾越之舉,望見諒! 他是南平夏的未婚夫郎,自當是原諒,連楚順勢接過他遞來的茶。 另一邊,南平夏正在選擇用哪把弓才能凸顯她的威猛,匆匆來了一個小兵,稟告道:南小將軍,溫公子來了,在你的賬蓬里。 此話一出,南平夏連忙放下手中的弓,匆匆往自己的賬蓬里走去。 溫亦然怎么過來了?難不成母親讓他過來的? 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就不跟旁人說她要去見連楚。 等到了自己的賬蓬之處,南平夏掀起簾子,看到的就是溫亦然坐在連楚對面,兩人相安無事。 見此情景,南平夏松了一口氣,出行的車馬己經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連楚點了點,正要起身,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句我也要同行。 南平夏雖然不想溫亦然過去,但萬一這事是母親安排的,可就不好交待,只能帶上他。 到了圍獵地。 南平夏、溫亦然雙方都愛慕著連楚,自是爭相表現。 這不,在伺候連楚這方面,誰也不讓誰,南平夏剛鋪好軟椅上的墊子,溫亦然就燒起了茶,很明顯是給連楚準備的。 隨行的三個人,站立在一旁,如同看戲般看著她們三個。 菁,你說平夏和溫公子兩個總歸要成一家的,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很像婚后的樣子? 司云蔚很贊同尉旋的話,點了點頭。 反倒是許菁不同意,我覺得兩人更像打仗。 那你自己去叫她過來打獵吧!尉旋、司云蔚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同將許菁推了出去,齊齊說道。 你們!許菁氣急,竟然讓她去叫平夏,誰都看得出平夏很享受伺候連楚的感覺。可沒辦法,誰讓他們此行的目標就是過來打獵的。 平夏,打獵了!許菁生硬地喊著。 南平夏這才想起她要獵到最好的鹿rou,做給連楚吃。 而可憐的許菁則被南平夏留了下來,照顧連楚,眼巴巴看著她們騎上高頭大馬,打獵去了。 上馬時,帥氣的身姿,腳一蹬,駿馬就以一種踏雪飛燕的速度奔入叢林。 連楚感慨,不愧是將軍之女,颯爽英姿。 叢林中,南平夏拉開弓箭,不過片刻就有一只兔子被射中。首戰告捷。 隨行的士兵撿了起來,送到她面前,全身毛發雪白,額頭一點帶著淡淡的粉色,煞是好看。 這個送給連王爺。 是。士兵隨后交給后面的人,讓她們送過去。 連楚躺在軟椅之上,就見一名士兵拎著一只后腳受傷的兔子小跑過來,送到她的面前。 她正要開口,一旁的溫亦然率先回答,這是要做成紅燒兔rou嗎? 那兔子像是聽到了他的話,蹬得越發厲害了,這讓拿著它的士兵險些沒抓穩。 溫亦然是太尉嫡子,雖與南小將軍有婚約,但比較而言他的身份要貴重些。 士兵沉默了,要知道南小將軍的意思并不是將兔子燒了,而是送給連王爺解悶的。 為難之際,她想到一個辦法,將兔子用繩子綁在木桿之上,感嘆自己的聰明。 小的已將兔子帶到,先行告退。行完軍禮,就快速溜了。 溫亦然沒在意這跑了的小兵,走過去,將那一瘸一瘸的兔子拎起來,撫了撫順滑的毛發,很是軟小,然后邪惡道: 連王爺,不如我們的午膳就吃烤兔rou吧! 兔子也顧不上傷口,頓時上跳下竄起來,想逃離某人的魔爪。 許菁看了過來,明白這只兔子是平夏送給連楚當寵物的,現在竟被溫亦然拿來烤著吃,不知道事后平夏會怎么想。光是想想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夠頭疼的了。 許菁雖頭疼,但并沒有阻止溫亦然的行為。 連楚自是點了點頭,根本不知道這兔子是送給她的。 最終這兔子還是難逃某人的五指山。 溫亦然差人架起了篝火和支架,兔子則被拿去剝皮刮內臟。 大約一刻鐘后,架在樹枝上的兔rou便散發出rou香。 另一邊,三皇女臨芷剛下了馬,就聞到這樣的香氣,隨后一抹狡黠從眼中劃過,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這三人面前。 你們可真是會享受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三人都看了過去。 溫亦然先反應過來,起身行禮,三殿下福安。 連楚跟著起身,隨許菁一起行禮。 臨芷先是看了眼架著的兔rou,才注意到了一側的連楚,問道:這位公子是 溫亦然上前一步,解釋道:這是連楚連王爺。 看著他遮住了連楚半個身子,臨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隨后坐在了連楚坐過的軟椅上,往叢林里看了看,連王爺不穿官服我都認不出來是男是女。 這話里話外都在說著連楚男不男,女不女。 溫亦然想為連楚說話,臨芷可不給他機會,話鋒一轉。 南平夏組織打獵,這等好事,也不叫本殿參加。走走走,都去活動活動。 來人,上馬上箭! 既是三皇女吩咐,下人們立刻牽來了三頭馬,兩頭是毛色順滑的上好寶馬,一頭是溫和的小馬駒,很明顯是為連楚準備的。 連楚啊,你馬上就要成為本殿的弟妹,這身體總該鍛煉鍛煉,別到時候別連花燭之夜 未盡之語,連楚明白,只得上馬。 溫亦然聽到花燭之夜四字,頓時握起拳頭,隨后松開,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連楚,也上了馬,第一個沖出去。 駕 許菁是第二個,不同于溫亦然的冷表情,她則是興奮得雙眼冒光,很快就竄了出去。 連楚是第三個,在下人的幫/扶下,才安穩上馬,就連怎么讓馬動起來,也是下人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 騎得那叫歪歪扭扭,東倒西歪。 臨芷見他們都走了,瞇了會眼,才拿起烤好的兔rou兩三下就吃完了。隨后也上了馬,狂奔追上了溫亦然,不經意道:哎,這連王爺騎個馬都不會。 * 連楚像鴨子趕上架一樣,進了叢林就不知道該怎么辦,這馬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一個勁的往草叢上鉆,她臉上的帷帽都險些被樹丫刮走。 剛扶住帷帽,身子就不穩了,直向一邊倒,嚇得她直接趴下,摟住馬的脖子,這下馬就難受,跳著蹄子想把她甩下來。 啊啊啊馬啊,別甩,我快啊掉了。 最終她還是不堪馬的力度,被甩在了一旁,小馬駒則氣哄哄地跑了。 連楚一臉狼狽樣,嬌嫩的皮膚也被磨出了血,只得走回去了,可這郁郁蔥蔥的叢林,除了樹就是樹,能往哪里走。 溫亦然知道自己是在生氣,生悶氣,明明那婚事本就不是連楚能決定的,就連他的婚事也是一樣,原以為自己的一生將要平淡如水的度過,偏偏她出現了,距離還如此之近。 想到三皇女剛說的話,抓心撓肝 沒過一會,他就倒轉了馬頭。 清澈的小溪嘩嘩流淌,連楚一個人坐在相對干凈的石頭,帷帽摘了下來,破皮的小手揉捏著酸軟的腳,有些委屈,晶瑩的珍珠懸掛在眼角,愣是沒掉下來。 她走了很久,第一次認識到自己這般無用,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肚子還餓了,咕咕直叫。 她先是看到小樹旁有一株紫色的果子,圓亮亮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過了沒一會,一只鹿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叼了二個吃進嘴里,突然看到小溪邊的連楚,嚇得呲溜逃走。 連楚見動物能吃,于是跳著一只腳過去,摘下兩三個,原路又跳回去,在溪水中洗了洗,用衣服擦了擦。 也不管人是不是能吃,直接咬下一口,紫色的汁液立刻溢了出來,滿嘴香甜。 溫亦然在這樹林里找了半天,因是有心在找,終是被他找到了。 結果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滿臉媚紅的連楚,他趕緊下了馬,將她扶了起來。地上是吃了一半的紫果,他撫上她的額頭,是火熱的溫度。 涼連楚感覺有冰塊敷在了額頭,冰冰涼涼很是舒服,但很快就被拿走了,趕緊抓了回來。 被連楚抓住手的溫亦然紅了臉,低頭看她,瞬間被她那幅嬌誘的模樣給蠱惑了。 朱唇輕啟,白糯貝齒,秀玉瓊鼻,艷若桃李,手下是細膩的觸感,還一直抓著他的手。 溫亦然顧不上其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抬腳拿起一旁的帷帽,將她摟抱在懷里,騎上了馬。 就在剛剛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干燥,亂石居多,他用隨身攜帶的軟劍將亂石掃開,衣袍一鋪,將連楚輕輕放在上面,看到她臉頰上細小的劃痕,一陣心疼。 他知道她身上有著傷,那是摔下馬造成的,尤其是手腕上的傷,血rou模糊。對于他們這種練武的,隨身都會帶點治療皮外傷的藥和簡易的針線。 他將她的葇荑托起,細細用針將小石子挑出來,泥土之類的倒是沒有,定是她在溪邊清洗過一番。 當將藥粉灑上去時,她吃痛得抽手,力氣很小,很快就穩住了,將內里的衣服撕下一個角,包扎好。 他是第一次替人包扎,綁得并不好看,手腕處繞了幾圈,過于顯得臃腫。 痛感一消失,那熱度就上來了。連楚在地上蹬著腿,喘著氣,渾身飽受火熱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