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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什么都不是。但在他眼中,她是他的女人,不管什么時候。她的眼眶漸漸發熱,她俯□子,雙手摸著緊緊抱住了他寬闊的后背,低聲乞求:“愛我……”不再是公主和駙馬了,而是男人和女人,在那個散發了異味,只能照射進一角午后陽光的陋巷中,因為上天的垂憫或玩笑而讓他們偶然相遇的那對男人和女人。漆黑而窒悶的帳中,她被他壓倒在地,身體交纏在一起,熾烈的汗水從他的身體上一道道滾落到他身下的她的身體上,他們緊緊相擁,如在人間極境。“我要回去。”昌平靜靜臥在步效遠的身側,臉頰貼著他仍帶了潮汗的胸膛,聽著他發自胸腔的有力的心跳之聲。這一刻,連他落在自己耳畔的仿佛還帶了些纏綿過后余韻的呼吸,也是如此清晰可聞。“效遠,我想和你就這樣一道離開,丟下一切,到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就我和你過日子……”她慢慢地說道,唇邊浮出了一絲笑,“這樣我會平安一輩子,然后和你一道安靜地老死……但這不是我的命,”她吸了口氣,“我生在了皇家,冠上了姬姓,并且因為的我的父親和母親,享受了這世上極致的榮華和富貴,我就必須要為這樣的享受擔起我應當的責任。女皇陛下生死未卜,姬弗賀不會是一個能讓中昭得安寧的皇帝,所以就算前方是懸崖,我也必須要回去。”她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心里一直握著一把她的發,涼滑如綢。“瓔珞,我也記掛著大將軍。我原本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你安頓下來,然后我回去……”“不,帶我一起回去,求你了。這是我的責任。我的母親,她現在一定也正在等著我……”她立刻攀住他的肩,柔軟的身子滑上他的胸膛,低頭尋找著他的唇。他松開了掌心握住的發絲,改成用力纏抱住她細弱的腰肢,緊得仿佛要把她完全嵌進自己的身體。“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他的話被她的親吻所吞沒,含糊消聲了。***第二天步效遠召集了他的隨行衛士們,宣布了一個決定。“你們都是立下了功勛的勇士,本該昂首闊步地回到帝都,受封獎賞。但是現在我卻無法再堂堂正正地率著你們回鄉了。你們可以轉道西戎與大隊會合,等待來自帝都的最新將令。”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梭巡過每一張熟悉的面孔,有些不舍,更多的卻是釋然。北夏人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現在必定已經追了上來,甚至會潛入中昭繼續追擊,只要能搶在姬弗賀之前得手,他們就仍是贏家;新皇姬弗賀,一定也不會讓這個能夠威脅他皇位的meimei順利抵達帝都。前途后路,都是叵測。他會用盡心力去護她,但是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發生在帝都的那場變天,應該會明白,這才是他們每一個人現在最好的去路。一陣沉默。“將軍,我愿意誓死追隨將軍,絕不離開!”一個衛士突然向前一步,大聲說道。“我也一樣!”更多的人站了出來,一張張年輕的臉龐上沒有退縮,只有堅毅。步效遠胸口一陣發熱,向他們用力點了下頭,“弟兄們,我知道你們都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但是現在,入了中昭,就意味著躲藏和危險。我步效遠謝過兄弟們,你們的心意……”“你們的心意,我和步將軍領了。”一道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循聲望去,看見昌平緩緩從帳子里出來,仍是舊日在軍中時的男兒裝扮。衛士們怔怔看著,直到昌平到了步效遠的身邊,朝他們略微彎腰,微笑著道:“感謝你們的忠誠和無畏,沒有你們,步將軍一人也無法順利將我救出。現在,請你們遵照步將軍的命令,回到西戎靜候待命。”“表弟!原來公主你真的就是表弟!你還給我寫過家書!”一個衛士睜大了眼,指著昌平突然驚聲叫了起來。昌平朝他微微點頭笑了下。一陣sao動過后,衛士們紛紛下跪。“將軍,從你選了我們隨你出行的那一刻起,護衛公主殿下就是我們的唯一任務。北夏人一定會再次追來,請將軍帶著公主取近道直接回中昭,我們一行人斷后,吸引北夏追兵。唯一所愿,就是將軍和公主殿下能早日入京,解大將軍之困,好叫撥云見日,扭轉乾坤,那時我等再為將軍效犬馬之勞!”發自肺腑的錚錚之言,再推拒,就是對這鐵骨的輕賤了。步效遠大步上前,扶起了當先的那名衛士,大聲道:“好弟兄們。我步效遠投身軍營,最大所得就是結識了你們這一群好弟兄們!我步效遠在此對天立誓,只要一息尚存,絕不負你們今日所愿!”作者有話要說:非常謝謝大家。。看到有讀者問云鬢鳳釵鎖了,因那個文的一些設定我做了較大的修改,所以鎖了。等這里完結了,再重新開那個文。謝謝。五十六章不再取道西戎,徑直抄近道往南而去,兩匹馬,一雙人,從地廣人稀的北境入了中昭國境。或許是帝都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傳到,初時暢行無阻,直到接近人煙密集之處,路上的盤查才漸漸嚴了起來,兩人避開城池,一直取道野徑,餐風露宿,大半個月后,終于到達了帝都。帝都的城防極是嚴密,四個城門封閉三個,只剩東門開著,從早到晚,都有士兵手拿畫像,逐一檢查入城之人,一時受阻,在城外停留了一夜。是夜,兩人借宿在了城外的一戶農舍之中,家中只有一對農人夫妻和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兩人只說自己是西戎戰亂之時流離失所的災民,如今過來投親。一聽說西戎二字,農婦的眼睛一亮。“你們真的是西戎過來的?我兒子去年剛成婚沒半月,就隨了魯大將軍過去當兵,如今別人一道去的都回了,他卻還沒回。前兩個月倒是收到了封給他媳婦的信,叫了村里的識字先生念了,曉得他都好。只是如今卻不知如何,愁得我們日日睡不著覺……”那年輕小媳婦半藏在褪了色的竹簾之后,身影一動不動。昌平心中一動,想起從前在軍中給士兵們寫信時的情景,有些遲疑道:“你家可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