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想逆襲(十五)
備胎想逆襲(十五)
無鸞回到七王府的第二日,遣了陪嫁過來的侍女阿箏悄悄去請個大夫。她回想起之前在太子身下日日承歡,就開始頭痛。如果真的懷上了,她也留不得這孩子。這種事自然不能找宮伯,他是夏子啟的人,只能趁著深夜偷偷找個府外的大夫,越隱蔽越好。 阿箏心思細膩,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她的心始終向著元婼,沒有多問就領來一位在民間頗有名氣的婦科圣手。 已經是夜半更深了,這位大夫顯然對這個特殊的問診時間有些疑慮,但畢竟是皇家的事,他不好推辭。 眼前新晉的王妃長相端莊嫻雅,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緊緊盯著他的臉,似乎急切得想要知道什么。 他雙指不輕不重得按壓在她的脈搏上,片刻后收回手皺了皺眉。 無鸞趕緊壓低聲音問:先生,我脈象如何? 王妃身體并無大礙,只是不可憂思過重,不可 不可什么?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可房事過于頻繁。久聞七王爺寒疾纏身,沒想到在性事上如此積極,果然傳言還是傳言啊。 無鸞臉上唰的一紅,將手縮了回來,先生可否開些避孕的湯藥,我還不想要子嗣。 他一邊寫方子一邊解釋道:王妃多慮了,您的身子陰虛,不易受孕。您若是還不放心,我加些藏紅花便是。 好,好。沒有懷孕,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送走大夫后,她幾乎是蹦蹦跳跳的拿著方子躺上床,將那張紙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枕頭下面。 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 他沿著來時的小路,朝王府后門走去。好在七王府不算太大,他沒有迷路順利地找到了那個小門。 站住。 一道淡漠地聲音從身后傳來,在夜深人靜中格外清晰,嚇得他寒毛直豎。 轉頭一看,不知何時身后已經出現了三個人。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侍衛中間站著一個面容清貴的男人。他的臉讓依稀的月光鍍上一層宛如寒霜般的銀色,被黑色的衣袍襯得仿佛正在發亮。然而,那雙睨著他的眼睛里有比霜雪還冷的東西。 @@@ 柔軟馨香的軟床上,少女正毫不設防得酣睡。窗外交雜的蟋蟀與青蛙的鳴叫仿佛只是助眠曲,平日總是微蹙的眉頭在睡夢中意外的舒展開來,看來這個夢頗為香甜。 夏子啟坐在她床邊凝望她良久。他衣擺的下沿還沾著溫熱的血跡,整個人宛如一朵即將開敗的花。他附身又湊近了些,一半的身子被月光照亮,另一半被床幔遮擋,正如他此時眼中翻涌的愛與絕望。 他輕輕撫摸著少女白嫩的臉頰,動作輕柔宛如拂拭著一件珍寶。 可惜,從小到大他珍視的人和物都不能長久。不是被他的好哥哥毀了就是自己離他而去。 他開口了,聲音有讓人心驚得嘶啞 為什么? 是他強迫你的? 他停頓了片刻,薄唇最后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手滑落至她的脖頸,還是你自愿的? 只要一下。只要一下他就能要她性命。 時間仿佛靜止,他覺得自己只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多美妙的聲音啊。 只要有這個聲音,他就能聽到她叫他王爺,叫他子啟,也許還會叫他夫君。 那只手停留了片刻,終究是收了回來。他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明明是極輕柔的一吻,卻如此纏綿悱惻。 是你帶我走出深淵,請不要拋下我。 你只能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