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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柔軟而可憐,看模樣亦不過十四、五歲模樣。他那委屈泫然欲泣,咬著粉嫩的下唇,無辜純美的淚珠顆顆如珍珠般順著那張白潔臉頰滑下,足以激起任何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靳長恭一怔,走前前不由自主地伸出微涼的手指,輕輕揩過他眼角滴落的眼淚,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柔聲問道:“痛嗎?”☆、第五卷第四章大擺火鍋宴!靳長恭一怔,走上前不由自主地伸出微涼的手指,輕輕揩過他眼角滴落的眼淚,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柔聲問道:“痛嗎?”少年黑色的發(fā)滲透細汗?jié)皲蹁醯仞ぴ谘┌椎念a邊,一雙明眸淚光閃閃怔愣地盯著她,柔軟的元寶嘴也委屈地癟著,鼻子紅通通,一泣一哽地抽噎著。在聽到靳長恭那輕柔溫和的嗓音問話,頓時就像開了一道閘,那滿腹地委屈一頃而泄,他紅唇一張“嗚哇”地大聲哭著便撲進她懷中。“嗚嗚——痛痛,寶兒好痛,嗚嗚——他們、他們都欺負寶兒——”啞著稚氣糯糯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好不可憐而凄慘地抱著她。靳長恭一時不防,被他抱個正著,從他身上能夠嗅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若不是看身形似少年,光憑那一張水嫩柔媚的小臉,當真如稚童般幼小,果然是腦子有問題嗎?看他此刻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瑟瑟發(fā)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軟了表情,輕輕地拍拍他的背脊:“別哭了,他們早走了,不會再回來欺負你了?!?/br>被靳長恭那類似充滿“母性”關懷的舉動弄得少年身子一僵,然后懦懦地抬起臉,咬著紅嫩的下唇,一雙水汪汪盈透的大眼睛軟軟,怯怯她,歪著頭疑惑道:“娘?”靳長恭被他此刻的神態(tài)萌了一下,亦被他的稱呼雷得眼角抽搐了一下,她拍了拍香噴噴的小腦袋,失笑道:“你怎么有隨街認娘的習慣呢?”而且還是隨街認“男人”為娘的習慣?自稱寶兒的少年扇了扇比女人還有濃密的睫毛,眼眶再度一濕:“因為只有娘才會對寶兒這么好,這世上也只有娘才會抱著寶兒,哄著寶兒。”說完,他便可憐巴巴地垂下腦袋,滿臉失落著。“你叫寶兒?”靳長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挑眉問道。寶兒依舊粘在她身上不松手,也許是剛才她救了他,亦或者是她對他很溫柔,他似乎對她很依戀。一聽到她問他的名字,眼睛如雨后晴空,那般干凈明亮地彎了彎,重重點頭:“嗯,我是寶兒。”“那寶兒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家人呢?”靳長恭目光巡視著他的五官面容,總覺有幾分熟悉,但更多的是贊嘆,那是一張多么稚美而純真的表情,就像一張白紙,白璧無瑕。寶兒聞言軟軟的嘴角再度癟下:“寶兒沒有家人,寶兒——寶兒沒有人要了。”說著,大眼黯然下來了。靳長恭一疑,目光從他的臉上,順勢游離到他的身上,他身穿一件絲光綢嫩黃色衣服,金玉腰帶,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料子,腰間掛著七八個顏色艷麗的錦囊,還的一塊——金腰牌。靳長恭眼睫一瞇,精光一閃即逝,再度揚唇一笑,頓現(xiàn)人畜無害的風度:“那寶兒住在哪里呢,大哥哥送你回家吧?”寶兒一聽到“家”,眼眶的珍珠再度缺堤而出:“嗚嗚——寶兒,寶兒沒有,沒有家,寶兒,寶兒是孤兒,寶兒……”老實說,要靳長恭去哄“孩子”那絕對是耐心不足,但此“孩子”非彼“孩子”,她暗中翻了一個青蔥白眼,但看著他模樣不錯的份上,亦不好冷面相對。于是她心疼地捧起他那張白嫩嫩的小臉,輕聲哄道:“乖,寶兒。既然你沒有了家人,又沒有家,那不如大哥哥帶你回我的家好不好?”寶兒一聽,紅唇微張,因為驚喜停止了哭泣,他黑眸盈盈,淚光閃閃,恍若滿天的星子都掉落了里面,星星點點地閃著細碎而璀璨的光芒,眸亮如新,他膩在她懷中,小心翼翼又期待糯糯道:“真,真的嗎?大哥哥要我,要帶我回家?”被他那一雙眼睛迷花了眼,靳長恭眼眸閃了閃,嘆息一聲:“當然,寶兒長得如此可人,與其留在這里被人糟蹋,自然還是帶回家去好好收藏唯好。”她語氣輕柔而別具意味,特意放低的嗓音,特別地溫柔,溫柔得不似從她那一張薄削紅唇吐露出來似的。但寶兒卻在這種“溫柔”中瑟了瑟,表情有些不自然,軟軟的嗓音不自覺帶著顫音:“那,那大哥哥你是住在哪里啊?”靳長恭凝視著他,眸光中一種流光溢彩的光芒,正欲啟唇。“公子!”這時,她身后傳來一聲叫喊,靳長恭頓言回眸,正是震南與震北帶著風裴炅駛著馬車而來。“云莫深呢?”震南上前道:“云——”他視線掃過窩在陛下懷中的少年?話語一頓,轉了一彎才道:“云大夫正在替鳳公子治療,稍后再回。”“那罷,那我們先回去吧?!苯L恭準備起身,卻不想那寶兒仍舊牢牢地扒在她身上,于是她一動,他亦隨之一起站了起來。隨著他站起來,靳長恭怪異地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比她還要高了半個頭。汗!“大哥哥,我、我怕!”寶兒站起來后,自然不能再抱著靳長恭,但他卻固執(zhí)地牽著她的手,一張可愛心型小臉怯怯地瞅著震南震北他們,紅唇直顫。“不怕,大哥哥會保護你的?!?/br>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靳長恭并沒有掙開他的手,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迅速地掠過高院墻上的樹影重重處,勾唇神秘一笑。寶兒一怔,烏黑濃密的長睫下,一雙長眸明若秋水,一顆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轉啊轉,欲墜不墜。:“大哥哥你真好。”靳長恭回眸瞥向他,看他又想哭,不由得感慨,原來男人也有水做的啊,她調(diào)侃道:“這樣就叫好了?”“嗯,因為你是第一個跟寶兒說,想要保護寶兒的人。”寶兒似怕她嫌棄他,眨掉眼中的酸意,露出一抹怯怯如小白花般羞澀的笑靨,臉頰如春天里的一抹緋色,眸中星光璀璨。這種故作硬堅的笑容,尤其吸引人,如云收雨霽百花盛放,迎風吐艷春意盎然。寶兒說的是真的,即使是他的親生父母,都不曾像她這樣,直白而自信地清楚告訴他——她會保護他。靳長恭有些訝異他此刻的表情,但卻笑不語,并不深入探究,就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