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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表明,他應該已經知道她跟玥玠之間的關系了。翌日,天微微亮,祈國使臣便趕著行程入城進京,這次來使靳國的祈國的使者既是祈國十六皇子的舅舅,亦是祈國的當朝太尉,另外一名副使則是七皇子的大伯——清廉候。要說這十六皇子跟七皇子曾經都是祈國最熱門的祈帝候選人,這兩人身世與背景相當,當初為太子一位,亦算是爭得個你死我活,如今他們都與皇位失之交臂,必然是心有不甘,如今令他們的兩位外戚前來靳國,莫非打算另癖蹊徑?她猜測,他們肯定知道祈帝死前身上丟失了些什么,這些東西對祈國非常重要,甚至直接能夠影響到如今無雙帝的地位,所以他們這才心急如焚地到處尋求可能存在的線索。本來以祈國此等強國下訪她靳國,靳長恭即使身為一國之帝,為視尊重也必須親自迎接去使臣,但她卻偏偏稱病推托了這一差事,直接就派了蓮丞相去接人,她相信在未得到他們要的東西前,他們即使有氣也沒處撒,她偏偏就要將他們先晾著。將祈國的使臣先擱置一邊,靳長恭騰出事情,親自帶著鳳國四皇女風裴炅去見鳳棲鸞。其實在靳長恭離開靳國前往魔窟時,她已經安排風棲鸞居住到她私購買下的一座別莊園內修養,當然為了避免多生枝節,連青娘母女也一并接了去,平日有她的人監視與保護著。下了馬車,靳長恭帶著復診的御醫云莫深、震南震北與四皇女一道進入別莊的內苑。此時,鳳棲鸞正在空曠的槐花樹下做著云莫深安排下的日常復建,在看到靳長恭帶來了風裴炅時,那雙瑰麗柔媚的杏眸一喜:“四殿下!”但看到站在眼前的棲鸞時,風裴炅眼眶禁不住一紅,看著他臉上包扎著的層層繃帶,她哽咽著聲音,顫音道:“國師,你,你的臉?”鳳棲鸞聞言一愣,但很快便曬然一笑:“沒事,至少命還在便是萬幸了。”靳長恭立在一旁,看著他故作輕松的模樣微微一笑,這個男子的心性倒是堅韌,若是別的鳳國男子毀了容顏,怕是會跟他們男尊國的女子毀了容一樣,不是死不活,便是怨天尤人吧。鳳棲鸞的寬慰并沒有令風裴炅感到好受,反而因為他的堅強更加難過,一張清秀的娃娃臉透著深深地愧疚與抱歉:“國師,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叫你去圃田村,你,你就不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她低下頭,雙拳握得死緊,雙肩顫抖著難以抑止的自責。見此,鳳棲鸞無言地嘆息一聲,這種情況下再怎么說也不對,于是他話鋒一轉,問道:“四殿下,你當初為何跑會去圃田村?還有魔窟的人,他們又為什么要擄走你呢?”四皇女一提起這件事情便抬起臉,一臉惡狠狠道:“擄走我的人其實是毒宗的人,我當初無意中發現了他們在圃田村的制毒據點,那圃田村后山原來生長著一片名叫曄嬰草的藥,這種藥物聽他們聊起過好像十分罕見,是依著黑水而生,我被他們羈押期間,便看到他們抓來一個個村民用人體試驗藥性。”靳長恭聞言黑眸一凝,一臉沉思。鳳棲鸞卻不解另一件事情:“可殿下你怎么會去了圃田村?”她來靳國不是專程尋找太皇女的死因嗎?怎么跑到那種偏僻的地方去了?“其實,其實,呃,我本意是想直接入京的,卻在安陽里那里,恰好聽聞附近的圃田村內有一種神奇怪異的黑水,便心中一動,就,就先去探探,那個黑水真的很神奇,我瞧著稀罕,便,便想讓你們來看看。”風裴炅提起這件事因,便有些含糊。說白了,她會被抓去魔窟,純粹是因為好奇心殺死貓。得知這前因后因之后,靳長恭便詢問他們接下來有何打算。鳳棲鸞看四殿下一臉猶豫,便先聲奪人道:“四殿下你先回國吧,你失蹤一事,女皇陛下得知后,一直甚是擔憂,唯有你平安歸去,陛下方能安心。”“那你呢?”風裴炅下意識問道。“我現在的身體,并不適合長途奔波,四殿下你且先回去。”鳳棲鸞撇開眼。不等風裴炅一臉著急地再想勸時,靳長恭插了一句:“四殿下,若你信得過寡人,便將鳳國國師暫且交給我,等他傷勢確認無礙后,寡人自當親自將人歸還于鳳國。”風裴炅聞言,剛才一臉的憂色瞬間便消逝,她眉開眼笑道:“那,那就多謝靳帝陛下了。”要說自從靳長恭從魔窟中救了風裴炅之后,她對靳長恭基本上產生了一種古怪沒有依據的信賴,無論靳長恭說什么,她基本上都不會產生懷疑。而棲鸞也很驚訝,這四殿下竟會對這位她曾經暗地里滿嘴唾棄的永樂帝如此信任?想當初他得知她的身份時,震驚別扭了許久,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但看四殿下那滿目仰慕看著永樂帝的模樣,嘴角一抽,看不出她倒是接受得比他還快。看得出來他們還有很多話要說,靳長恭便體貼地騰出空間,讓他們私下敘舊,她則想一個人出去逛逛,而云莫深與震南震北則暫時留在莊園內守著。一踏出大門,沿著圍墻越枝而過的花樹,彎過一條清幽的小巷道,她便聽到一陣清脆孩子笑鬧的叫罵聲。“哈哈哈,果然是一個傻子,哈哈,打死這個傻子!”“好笨啊,竟然還不會還手,只懂得哭,我娘說只有女孩子才會哭,這么大一個人還哭,真是羞羞臉!”“哼,快,扔他,看他還敢不敢霸占我們的地盤!”靳長恭挑眉好奇地移步走過去,便看到墻角有三四個穿著布衣的小男孩,從地上接連撿著石子,跳起腳使勁嬉鬧著,扔向一個蜷縮成一圈子的一個——男子?!不會吧?!看身型至少亦算一個少年吧,竟還被三四個才五六歲的孩子追著打?會不會太懦弱啊?“嗚嗚——”他抱著腦袋,整個人縮成一團像受驚的兔子害怕地抖著。靳長恭看到他抱頭的手臂被打紫劃出血痕,喉中發著嗚咽害怕求饒的聲音,不敢反抗,也沒有求救。再聯想起剛才這群小孩子們起哄時喊他傻子,神色一動,沉聲道:“住手!”那幾個野猴子似的孩子一看到有大人來了,啊地受驚叫一聲,便趕緊丟下手中石頭一溜煙地跑了。而那個抱著頭的傻子,感覺身上沒有被擲扔的痛楚,才怯怯地抬起臉,那一雙如稚子般干凈純凈的黑眸抬起,那張白玉般小巧呈心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