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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的守護傘,并末回頭,但是他一直知道,長恭的眼神定會伴隨著他走遠。他瞳仁淺深層疊安謐清幽,令人看不透看不清,公冶感受身旁那灼熱而癡迷的眼神,淡淡覆下睫毛,蔭郁的陰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看來,逃避已經無濟于事了,該有一個決擇了,只是他希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那廂靳淵柏被靳長恭惡劣地折騰完了,被關地囚刑室內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長恭得空想起那倒霉催的人時,人家已經呈大字體,挺尸一般睡在地上,燒得暈暈沉沉,人事不醒了。她低咒一聲,探了探他燙手的額頭,便皺眉成川,將人迅速抱回寢宮,她考慮了一瞬,便也決定不找御醫了。他這一身被SM的痕跡,她可不想被人背地里亂議論,更何況靳淵柏名義上,還是跟她血親的堂兄,這luanlun的名號砸她頭上,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于是她喂了他一顆強身健體的藥丸,再取來幾床厚被褥,將人牢牢嚴嚴地裹實著,再叫來小岳子搬來幾個火盆燒著,再交等宮人好好地看著他,等人醒來,若沒事就趕緊將他扔出宮去。而靳長恭今日早計劃好要去參加莫家的家主繼位儀式,于是梳洗換好正式服飾,用過早膳便擺足派頭,帶著震南震北出發去了莫家。上京街道不復靳長恭剛進京那般荒涼冷清,閉不出戶,整個城市顯得黯然無光。經過一段時間修養生息,街道巷尾路脈活涌,已經漸漸有了生機,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景象。靳長恭高壓暴政下實施的每一項政策都著實到位了,癱瘓的商業也逐步啟動了,來往商旅日漸增多,前景愈發看好。莫家一大早便張燈結彩,門前人頭攢動,一片繁榮景象,從紅拱門正中央延伸至圍墻兩邊,大紅彩燈籠迎風飄擺,30人的鑼鼓方隊整裝待發。周邊的百姓商賈皆來湊熱鬧,瞧這莫家這漲勢,心中暗自狐疑不定,究竟是何貴客要來,需要整出這么一片歡天喜慶的陣仗。“聽說今兒個,那莫家家主要退位了?”“前陣子那莫家家主不是鬧病氣嗎?聽說,于是有人借題發揮,想將現任莫家家主鬧下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還是便宜了莫家家主的女兒。”“一個女子當家主,莫不是鬧笑話了,莫家族人肯答應?”“不答應也不成啊,莫家就這個么一個嫡系子孫了,難不成讓庶子來繼位不成,到時候招婿進房,便也算是保住莫家了不是?”“可女子——”“哎,我還聽說,這莫巫白背后可是大有來頭,本來鬧得兇的莫家人,竟然這么短時間內稍停下來,你猜是誰幫的她?”伴隨著陣陣威風鑼鼓,街道遠遠駕來一輛宮廷馬車,雙轅四頭馬車,車身黑漆上刻描金纏藤紋飾,車輪卯著碗口大黃銅鉚釘,門簾繡的是銀絲盤龍,馬車之后森嚴有序地跟隨著一支靳軍部隊。莫家人早已等待于門口,一張張臉眼巴巴地望著,直到馬車駛進,他們才一改滿臉陰郁,硬擠著笑臉上前行禮。這時,從軍隊后跑上來兩名身著藏藍色,細膚白面無須的男子,架上車梯,撩起車簾,軀身請示道:“陛下,莫府到了。”一聲陛下,不輕不重,但圍在周圍的人卻驚嘩了,竟是永樂帝親蒞?!看著周圍喧嘩鬧事,震南一雙精煁如芒的雙眸一掃,頓時眾人只覺泰山壓頂,鴉雀無聲,帶來的將軍迅速將莫家周邊圍了起來一個鐵桶嚴實,禁止任何人驚擾圣駕。當靳長恭從馬車內下來時,周圍的百姓真的驚呆了,他們本以為莫家整這么隆重是為了迎接什么朝中貴臣,卻不想來的竟是他們靳國的鰲頭帝王!此刻震驚在他們心中的只有一句話:她究竟是來搞破壞的,還是來滅門的呀!若靳長恭此刻有幸聽到他們的心聲,絕對會額頭青筋布滿,咆哮道:老子是來賀喜的,賀喜!別將老子當殺人魔王,好不好?不過,就算聽不到,看他們那一張張怪異透青的臉色,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但至少民眾亦有進步了,以往誰只要聽到“永樂帝”三個字,不是跑得一溜煙,就是當場嚇屎了!“莫氏,參加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以莫巫白領首,旗下一干等人跪于靳長恭身前參拜。“平身吧。”靳長恭漫不經心地整了整衣袖,斜睨微挑,震南震北形影不離地停留在她身后,其后跟著兩名小太監。“謝陛下恩典。”莫巫白率領起身,今日是他繼承家主位置的典禮,所以他特地穿了一身莊重的紫羅蘭色禮服,頭末挽髻,僅用一頂金累絲嵌寶石的挑心冠,他模樣本似芙蓉之容,海棠之韻,明眸善睞,活脫脫一個俏皮仙子。但今日這一身中性打扮,卻顯得朗目疏眉,鉛華銷盡,面渡流光溢彩,似飄流回雪之俊俏少年,亦似顏甚色茂之絕代佳人。在靳國黑色為尊,一般黑色只有帝王亦或是親王等人才有資格穿戴,一般普通人穿著淺色,而貴族富賈則由淺至深遞進,他今日一身深紫亦算是尊貴之色了。“巫白,今日寡人特地來恭賀你繼承家主之位。”靳長恭那矜貴的神色在看到莫巫白時莫名地柔和了幾分,眸光似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朝后擺了擺手。兩名太監聽令垂首上前,他們一人手中捧著一個朱漆盤子,上面用明黃的絲帕蓋著,莫巫白被靳長恭如此“深情”對待,只覺全身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雖然知道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可是——果然還是無法適應呀喂!“陛下,您,您太客氣了,巫白受寵若驚了。”莫巫白頂受不住了,他避開她的視線,上前揭開一看,左邊盤子上放著一把金鑰匙,右邊盤子上面則放著一一銀鑰匙。他微愣,事前他并不知道她會給他送禮。靳長恭感受到莫巫白以及周圍人的疑惑,便道:“這是寡人送給你的賀禮啊,你來看看吧,來人啊,將寡人帶來的寶箱抬上來。”不一會兒,靳長恭身后四名士兵便抬著兩大箱沉甸甸的箱子上來,并穩妥妥地放在莫巫白跟前。“左邊是銀鑰匙的,右邊的金鑰匙的,你打開看一看吧,看喜不喜歡,若不喜歡寡人再給你換一批。”靳長恭再度狂飆演技,那一雙怒時令人膽顫心驚,溫柔時卻像無形的雙手將人的心緊緊纏繞捆緊,即令人心悸又無法逃脫。莫巫白被她這般放著高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