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3
的聲音忠誠地透露出它主人此刻的心情,感動而單純地快樂著。“不用謝,這份生日禮物,是我送過,最令人郁悶的一份了。”靳長恭這才回過神來,聽著他的話不知道為何心中憋了一股氣,便放肆用力地張嘴,呲開森森白牙,在他嘴角咬了一口。讓你放我鴿子!讓你拒絕我!讓你害我心情不好!讓你害我等這么久!而公冶卻愉悅而歡快地笑出了聲音,他的笑聲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亦如霧中荷香,幽然不絕,令人不自覺令到他的感染,由心而隨之笑了。☆、第四卷第四十八章惹上一個禍害!“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公冶眸光瀲滟溫柔,絳皓駁色,秀美的五官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澤,此刻的他,就算不以容顏絕世,亦能以男色傾世。靳長恭怔怔地看著他失神了一瞬,心似被古銅鼎鐘敲響,煙光凝而暮光紫,萬物俱籟,天地無色,唯余他那清晰而深刻,虹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他衣袂飄渺,攬月天下。此刻,被男色所擄,她亦不惱了,狹眸微瞇生邪魅,輕吐息:“只要有心,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是不知道的。”公冶聞言,眸底笑意更深了。她懶得理會他形現于色的高興,她伸手取過他手中的傘,巧妙地按住傘柄某一處,此傘面便自動收攏起來,她將傘尖輕敲于地面,傘帽處森凜的寒光一閃,便數十柄尖銳的刀片滑出,她再將傘指向某一棵樹,頓時咄咄聲,如暴雨梨花般,那樹就整了一個篩子了。這是靳長恭根據現代收縮傘的原理而簡易制作,本以為不需要多少工序,當然其過程亦是撓心撓肺地不斷推敲演練而就,特別是精骨傘架,用細鋼制作,卻要保持傘整體的重量,尤其考驗工匠的手藝與材質的選擇。而傘面則是她讓內務府引進質底最綿實再加上商族引進的堅韌細蠶絲內反兩重織成,乍一看并無華麗的鋪陳與驚艷,但細細觀察,用手去觸摸傘面,卻能感受到它的厚度凹凸與針角編制的細致無雙。在主傘骨與支傘骨相連接的鉸接座部位,分別在呈U形傘骨的凹槽內予以注膠射出形成一包復位及鉸接座,該鉸接座與主傘骨一體成型,并供支傘骨一端鉚接固定,主傘骨被包復體所容置,在鉸接座兩側主傘骨凹槽內,以及在主傘骨周緣予以注膠射出數個環狀體,該環狀體與主傘骨一體成型。“這傘叫守護,它除了能蔽陽遮雨之外,它亦是一種多功能性的兵器,制作它的初衷,是希望它除了能夠照顧好你的身體之外,亦能守護著你。”靳長恭演式了一遍,重新將傘擱在他手中。“這傘……很有心,亦很特別。”他專注的眸光似膠著在她的臉上,許久,他才游離目光至那把精制的傘上,真誠而感動道“它內部暗藏數十種用途,我就不一一闡述了,等你慢慢摸索出來,也算是一種驚喜,你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出來的嗎?”靳長恭難得耗費了無數精力制作出了一把現代化的傘具,她除了給公冶慶生,其實腦中還有另一個想法。所以說,別指望她這個女人腦中有多少浪漫細胞,實則她裝得更多的是利益與現實。公冶彎唇溫潤微笑,寵溺地看著她:“想。”緊接著,靳長恭便描聲描聲,興致勃勃地將“守護”傘從頭到尾的步驟一一講解。等她講完,迎著公冶愈發炙熱的眸光,才將心底的野心暴露出來:“現在靳國市面,乃至整個軒轅大陸都根本不可能制作出這種傘吧?不如我們兩個人合作,將守護傘推廣開來,當然精細程度,乃至功能用途性能不可能與你這把相比,可絕對比其它商家的竹骨傘更好用,不是嗎?”公冶表情愣怔了一瞬間,認真地看著她璀璨明亮的星眸,有些頭痛也有些無奈,道:“雖然你的主意很好,這傘也很好,不過——我不會賣的。”“為什么?”靳長恭眼睛瞪圓,她心底的小算盤才剛打響,他就告訴她已經破產了?!“它是你送給我獨一無二,我怎么能允許它最終成為一件商品呢?我會買下它所有的價值,它就當已經被我買斷了,以后你制作的所有傘,都歸我一個人,可好?”靳長恭瞪直了眼睛,瞳仁迅速劃過一道懊惱,她鼓囔著腮幫子,暗自跺腳,她竟漏算了男人的獨占欲,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擁有的東西是獨一無二,就像頂尖的名牌每一件商品都只有一件,不容模范與復制,以滿足買家的購買的欲望與獨特心理。“聽別人說,jian商都小氣,特別是那些高端道貌岸然的jian商,更是小氣,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靳長恭偏過頭,削薄的紅唇譏諷地揚起。“我只對你的東西小氣而已。”公冶看她rou痛的模樣,心底好笑,伸出月白青蔥的手指微彎,摩挲著她的臉頰,指尖那滑膩似酥潤玉如脂的觸感令他心中一動,按耐不住滿心的柔軟,然后他傾身,重新將她略小一號的身軀擁入懷中。“長恭,我舍不得啊……”靳長恭瞳仁一滯,抿唇靜靜地沉默著,指尖微動,便后亦伸手緊緊地回抱著他的背脊,腦袋輕輕地依在他的肩膀,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他身體的曲線,她都記住了……他們之間一切,就像已經雨過天晴,不復一點陰霾與隔膜,只盡求享受這一刻的溫存與相依,跟著彼此心臟搏動的跳躍,細數著時間逝去。但他們也知道,屬于他們兩人之間不愿觸及的最深層問題,就像一座牢固的堡壘,它固執而冷硬地堅定著,遠不如表面那般容易被瓦解。他們都清楚,可是兩人都束手無策。“明天你離開的時候,我不會去送你,你也不要回頭,這樣就不會舍不得了。”靳長恭語氣很堅決地道。公冶身軀一僵,卻末出一聲。傘,散,或許送它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透了,送了傘,便意味著一切可以終了。翌日,靳長恭獨自一個人站在城墻之上,尤立足于天地之間,清風生而她似一座冰塑的雕像,極天云一線,天色趨趨冉冉地撒落金輝,須臾成五彩,她背負雙手,神色淡薄而朦朧。看著通過城門漸行漸遠一列馬車,公冶已暗中帶著瑪寶起啟去蒼國,準備交涉換回止蘭,臨行之前,他并末與她開口道別,就好像不說,他就只是暫時地出去辦事,事情辦完就會回來了。馬車內的公冶的確遵守靳長恭的交待,他細細地摩挲著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