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秘密
05.秘密
杭以綢有一個不知算不算秘密的秘密。 在她人生的前十四年,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小哥身上是沒有任何鞏固兄妹情的希望了,原因無他,杭嘉樾實在是個徹頭徹尾的混球。別的哥哥在她苦心刷好感度多年的情況下都差不多處于合適的親疏程度了,只有這個別具一格的家伙,以欺負(fù)meimei為樂趣,以帶壞meimei為己任。大概是原本他也算受盡寵愛的小兒子,冷不丁多了個唯一的女孩子,分走了屬于他的注意力和關(guān)懷。 meimei是什么樣的? 嬌氣、瘦小、蒼白、羸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不能陪他運動,不能玩有趣的玩具,像洋娃娃似的,從小就被關(guān)在宅子里,又戀家又安靜。乖倒是很乖,但五歲之前是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五歲之后才是時刻需要兄長們順毛愛護(hù)的小meimei。 杭嘉樾從不掩飾對她的嫌棄。不管她怎么賣乖討好,全都當(dāng)作沒看到,胡作非為慣了,只有干壞事的時候總想拉上meimei一起,哪怕事后被監(jiān)護(hù)人們清算也無所謂。 因為杭以綢會袒護(hù)他。 他一直搞不懂,想不明白,杭以綢就像不論怎么欺負(fù)都不會真生氣的面團(tuán)人,百依百順就算了,還會十分貼心地幫他隱瞞不少混帳事,反正被問起來她都會甜甜地糊弄過去。 或者幫忙背鍋: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跟小哥沒關(guān)系。 就這么稀里糊涂幫著隱瞞到了一個時間點,突然有一天杭嘉樾人在摩納哥給她發(fā)了條語音: [你討厭我嗎?] 少年剛過變聲期沒兩年,嗓子還有些沙啞,二點三秒的語音條里裹挾著數(shù)不盡的疲意。 一瞬間把杭以綢嚇得從還混沌著的腦子中強行清醒,她分不清楚這是玩笑話還是認(rèn)真的,她只是謹(jǐn)慎地回了句:[我超喜歡小哥的。你怎么啦?] 等了很久也沒下文,她大膽自作主張撥了個電話過去,接得很快,但沒人說話,她隱約聽到小溪流的水聲,急促的呼吸聲,還有不知是不是她想象中的心跳聲。 一顆健康的心臟在以一種她所羨慕的狀態(tài)存在著。 小哥? 嗯,沒事,不討厭就好。 于是這段詭異的對話就這么結(jié)束,從此杭嘉樾就和得到什么保障似的,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在她又驚慌又不解的眼神里,一步步踩進(jìn)meimei無人踏足的象牙塔,少年人蓬發(fā)旺盛的精力在刻意壓制下對她來說仍是堪稱可怖的體量等級。 杭以綢過于空白的經(jīng)歷注定她只會把這些歸結(jié)于來自哥哥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以及想要改善關(guān)系的行為,雖然這些不過都是她單方面的幻想。但為了自己不被他們聯(lián)合謀殺,最后看到的光景是一片白茫茫的麻布,她什么都能忍。 · 比賽看了嗎? 我一個人在家看了直播和解說。 總結(jié)一下? 你自己的事情為什么要讓我總結(jié)啊? 嗯?輕薄的絲質(zhì)睡衣被翻開推上,熟客早已學(xué)會了自行采擷想要的果實,他輕擰著幼小的尖果,你說什么? 女孩眼眶里噙滿了清透的淚液,卻不能引起施暴者一分一毫的憐惜,只能更加重了想要將她摧毀化為細(xì)塵的意欲。 我說、我說的是唔、疼 把以綢的這里咬壞好不好?把它玩到壞掉,紅通通的,熱熱漲漲的,一碰就疼,一疼就癢熱氣撲著敏感翹挺的乳果,滿意地看著她害怕到驚慌失措雙眼圓睜的可愛作態(tài)。 太蠢了,不管騙多少次,不管說得多離譜,都會傻乎乎照單全收,一邊哭著求饒,一邊控制不住地在小腦瓜里模擬那個場面,想象力過于豐富的下場就是總能夠迅速體會到惡劣兄長骨子里奔涌的施虐欲。 她不知道怎么緩解消除,只能憑著淺顯的生活經(jīng)驗做出自認(rèn)為最合適的挽留。 不、不可以的,不好小哥不要 貓叫似的,被逼急了還會鼓著膽子喊他的全名。 唔啊、杭嘉樾! 紫發(fā)少年吐出被蹂躪得水光盈盈仿佛要漲裂開來的乳首,指尖撥弄了一下,女孩立刻瑟縮著咽回所有不滿和嗔怒,支支吾吾喘著氣,脖頸繃得直直的。 他適可而止停下了動犯,將衣襟大開的meimei擁進(jìn)懷里,灼熱的噬吻密密匝匝如云囤霧集,分明是極其繾綣的氛圍,偏偏沒心沒肺的她非要問那個問題。 杭嘉樾不耐地輕嗤一聲,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在乎這個? 我、我是怕以后你就不要我了。她吞吞吐吐,隨便編了個借口理由。 你少講這些沒用的,我就不會不要你。 真的?她不太信。 騙你有好處? 他只要露出一點煩躁的跡象,杭以綢就下意識咽下所有的疑惑和不安,咬著下唇目光游移,她此刻正跨坐在哥哥的身上,雙臂摟著他肩頸,想事情時不由自主就下滑了些許,又被他摟著往上托抱了起來。 嘖,怎么這么輕。他對女孩的體重了然于掌,最近換藥了嗎? 沒有,還是原來那個。 明天再去看看,檢查報告的電子版我從二哥那里收到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時說明,別藏著掖著。 杭以綢所有的不適都是從自己第一次做死亡的夢開始的,小小年紀(jì)被查出先天性心臟病,藥不離口,因為還小,一直采取保守治療,因此瀕臨崩壞的界限就會達(dá)到一個難以用普通藥物超過的閾值。 但并不妨礙她從這語氣不算好的叮囑里獲取少有的溫和。杭以綢軟軟地搭在他肩頭,閉著眼,小聲祈禱,希望我可以好好活著。 杭嘉樾心神一窒,錯雜的危機(jī)感和煩悶又涌上來,他罵了句臟話,喃喃自語,我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