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前的波瀾
危機前的波瀾
睡到半夜,半夢半醒間就覺得身后有個人貼了過來,將我摟進了他的懷里,緩緩收緊。 我心里倒沒覺得害怕,只微微有點詫異,眼皮又沉重,也懶得回頭,只迷迷糊糊地想繼續(xù)睡。身后的人沒有說話,卻把下巴輕輕地擱在了我的肩上。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只是為什么嘔 我忙掙脫他的雙手,沖入廁所。可沒等我進去,喉嚨被使勁抽兩下,猛的一下嘩啦啦就吐出來。待一陣眩暈過去,我挪步進廁所剛準備吐呢,又被壓下去了。 商笉晟瞧得面色都變了,一面替我撫著背,一面問:你最近可是病了? 我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你沒看見我是在靠近你的情況下才會惡心?沒有,許是我壓力太大了吧。我道。 許是我怕他嗎?應該這樣說,我怕和他肢體接觸。不就一個男人嗎,真沒出息。 他想叫醫(yī)生,我覺得太晚了,就阻止了他。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我剛躺床上還未完全入睡,被一聲趴下給嚇醒,好像有人向這邊走過來,踩上鞋小心向門外走去,忽然竄出兩男人摁住我,趴下。懵了,怎么回事?過了好一會才看清楚兩男人身上穿的是警服。這什么情況?新型騙局?還是犯事了?問題是誰犯事?我自認為沒做什么事,商笉晟嗎? 我小心翼翼問那兩男人:"請問犯啥事了? 有人舉報這里有人聚眾吸毒,請配合我們調查。 商笉晟聚眾吸毒?我腦子發(fā)懵。被套上頭套押送上車。我腦子還是懵的。被拷在審訊室,重返光明后,我再三確定是真的警察后才配合尿檢。 我坐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那灰暗的燈,心里復雜情緒扭成一坨。我不想想象以后怎么辦,更不敢想。 兩小時后,我被放了,尿檢顯示我沒吸毒。走出那個審訊室,正巧商笉晟從隔壁的室走出。我瞧他這行頭好像也是被放了。我小心的問他:怎么回事?他的眼神微微閃爍,繃緊了唇角搖了搖頭。 我輕聲道:走吧,這個點回去還能睡上一覺,其他的明天在說吧。 今晚這局真的是絕了,我以后怕是怎么樣也洗不干凈這嫌疑了 早上八點,我爬起來,習慣性地翻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消息已經是爆了。商笉晟似被我吵醒。我把手機遞給他。他在屏幕劃了幾下,淡淡道:你要是承受不了,找個借口請假。 我立刻反應道:不行,那當然不行,若是直接避不見客,那些人指不定還得懷疑我,不如就叫他們過來看看放心的好。你也是,趕緊的,上班去。 公司里的那些人似躲瘟疫般躲著我,我小組的人能不和我說話就不說,好家伙,老子這次真的見識什么是患難見真情,虧我平時還對你們這么好。警方通告在傍晚才發(fā)布,內容大致是商闔的員工不滿公司加班制度,捏造老板聚眾吸毒,讓老板體會加班到半夜不能睡的感覺。 看到通報的時間我松了口氣,看完內容很是無語。有點佩服那盝兒的膽子,那貨怕是以后很難找到工作了。 這半個月發(fā)生在我身邊的事有點離奇啊,車禍,被吸毒。婚后生活真他媽精彩。這兩件事多多少少都與商笉晟沾點邊!我想了很久,我直覺總告訴我,兩件事不簡單。 我偷偷找了我在上京上學時認識的一個干私家偵探的朋友調查這兩起事。約李晉軍到咖啡店見面他跟我寒暄了會兒,他不斷感謝我當年借錢給他父親治病的事。離別前,他說他會盡快調查清楚。 什么?再說一遍?他那些話我后面有些聽不清楚。我好像聽明白了點,腦袋嗡嗡作響,我像是被一道雷劈過。 車牌號為京G4xxxx的貨車司機為商闔集團員工。二月十八日傍晚,貨車京bxxx0與京C4xxxx于某某路口發(fā)生碰撞。我查到在二月20號,司機賬內收到了一百萬,寄款方姓名為商笉晟。 這次我聽清楚了,腦子響地更猛烈,喉嚨抽搐兩下,黃水噴涌而出。 明明我已經預料到了,用得著這么大反應嗎。 我好像看見有服務員向我走過,我的眼睛已經迷糊了,我眼中只看到一片晃得我頭暈的日光。 他們拍了我好久我才愿意醒來。我沒事,請問洗手間在哪?。 我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走去。 我坐在馬桶上不能平靜。 你看看你們,就想著撈好處,你看,報應來了吧,招雷劈了吧。我哥的聲音在腦中回蕩。 我太他媽的天真了,我以為的合作共贏,我想要的只是單身,他想要的是我的命。 哈哈哈。我能笑的出來啊。我這是瘋了? 不對,我現(xiàn)在要冷靜。一直強行壓制住的淚水再也忍不下了,一下子從眼眶里涌了出來。我忙用手背去擦,可是把兩只手都用上了,也擦不完臉上的淚。 我越擦越覺得心里堵的慌,索性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可不要緊,要想再收聲卻是難了,只覺得心里有哭不完的委屈,恨不得哭倒了一段長城才覺得痛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嗓子已是哭啞了,眼淚已是流干了,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恢復過來。 對,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還活著,我要弄清楚現(xiàn)在的情形。 抹干眼淚,抹凈嘔吐物,我走出廁所。李晉軍在門口等我,他想開口,我打斷他,我知道他不會安慰人。 你有具體調查過程的資料嗎,發(fā)我一份。 有。他點點頭,有些擔憂地看我。 我苦笑抿抿嘴。 這件事,只有你爸爸還能保護你,姐你就快點告訴你爸吧。 我想了想,的確,現(xiàn)在最能保住我的只有我的父親。 我父親問他:吸毒那件事什么結果?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警服通報情況屬實,第二種可能是員工配合炒作吧。至于他有沒有吸毒,從芃姐提供的頭發(fā)化驗結果來看是沒有。可能就是員工配合炒作吧,那件事后他不但沒有辭退員工,反而連夜改了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