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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孕時服侍爺?婉娘問了胡妻是否這意思,胡妻淡笑不語。她為此心情低落了好些天,卻又覺得胡妻說得有道理。只是她仍無法拿定主意該怎么做。大掌輕撫粉頰。她的臉熱熱紅紅的,但他們浸浴的時間不長,水溫也不是挺高,應該不是泡澡的關系。他本想告訴她,不用這樣費心力也無妨的,瞧她累得現在還在喘呢。可再想她那么努力了,說這話無疑是潑她冷水,便吞了回去。「妳做得很好,我覺得舒服。」一聽到他的稱贊,原本想起胡妻勸誡而心情不佳的婉娘立刻又開心了起來。爺喜歡她的服侍呢。看她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石滄樵也跟著笑了。就是這么單純的小娘子。「但這樣讓妳很累吧?」「不會。」婉娘搖頭。「沈大夫說過,初期別太累,這游戲,以后等孩子誕下再來玩。」「聽爺的。」臉上的妝粉被水沖掉了,石滄樵凝神審視。「麻斑似乎好了不少。」暗色的斑痕淡了許多。「是啊。」婉娘摸了摸光滑的小臉,「沈大夫的方法真是有用。」話剛說完,婉娘的肚子突然傳來「咕嚕」聲。她難為情的低下頭。「餓了?」「有孩子之后容易餓。」「所以是孩子餓了,那可別餓壞他,免得他長大之后找老子算帳。」「不會的,他一定會孝順爺的。」婉娘笑道。希望。他想。他這輩子可沒孝順過他的爹。甚至說他是被他氣死的也不為過。他頭一甩,把過往討人厭的回憶甩掉。「穿好衣服出去吃飯吧。」識穿胡妻的打算識穿胡妻的打算雖然石滄樵已經回來了,但胡妻跟安華仍是時不時就過來找婉娘,而胡妻的目的也越來越顯明了。聊著聊著,她話鋒突然又轉到石滄樵該納妻妾一事去。「……其實妳身邊丫頭都挺伶俐的,也有不少妻妾都是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幫著去服侍丈夫的。」婉娘聞言傻了。一旁的小果等人也傻了。小花才要頂嘴反對,胡妻就突然轉頭看向她,嚇了一跳的小花把要說的話全吞回肚子里。「像這個丫鬟長得年輕又可愛,」胡妻起身微笑打量小花。「滄樵一定也會喜歡的。」「妳、妳在胡說甚么?」小花紅著臉大喊。胡妻對著婉娘諄諄教誨——「滄樵年紀也不小了,表舅爺與滄樵同年的時候,品安都十歲了,但滄樵現在卻仍膝下無子,而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身為他的妾室,就該貼心的為他打算,趕快開枝散葉,否則石家龐大的家產,要等到甚么時候才有繼承人出現?」安華托著腮,觀看母親表演,嘴角暗笑。據青依的情報,小花跟大勇走得近,應該是郎有情妹有意,小花絕對不會答應,婉娘也會為難,就能順理成章改推其它人選。「表舅夫人,我明白妳的意思。」婉娘起身,走來小花前方,手臂上揚,做出保護的姿勢。「但小花不行,小花有心上人了,我不可能強人所難。」平常一聽到「心上人」三個字,小花絕對大聲反駁,可今日她卻特別安靜,還低下頭去,沉默不語。要是弄個不好,真叫她去幫爺生孩子,那……大勇怎辦?她腦中胡思亂想著。「那還有這兩個啊。」胡妻看著小果跟小葉,滿臉堆笑。小果的嘴角在抽搐。小葉則是直率的說:「表舅夫人,奴婢可沒簽死契,我爹還是秀才,怎可能當通房丫頭?」「原來是書香門第出身?但落魄時,有些事也得將就啊。」胡妻故作好心勸解。「況且要是受寵,也可能被抬為妾室啊。」小葉的拳頭硬了。小果想了想,上前道:「表舅夫人,是否要娶妻納妾,妳不妨直接去跟爺說,畢竟姨娘只是小妾,隨意出主意說不定會挨爺罵呢。妳輩分比較高,爺也會比較聽從妳的意見。」小果很故意的端出婉娘不過是妾室身分,就別為難她了。這丫頭還真伶牙俐齒。胡妻暗暗咬了咬牙。「好吧。」胡妻裝模作樣嘆口氣,「我也是想幫妳,畢竟妳沒看過被欺負的妾室的下場。」胡妻頓了頓后又一嘆,「滄樵的娘就是沒有人幫她,才會連生病都不給請大夫,活活病死在床榻上。我只是不想妳重蹈他母親的覆轍,現卻好像我是壞人似的。」石滄樵的母親是怎么死的,婉娘一無所知,今日忽然從胡妻口中知曉,讓她很是震驚。「爺……爺的母親……是這樣過世的?」她為未曾見過面的婆婆感到心痛與難過。那種生了病奄奄一息,一腳已經踩在棺材里,卻沒有人理睬的痛苦與無助,曾有過同樣經歷的她最是明白的了。「是啊。」安華適時插嘴,「這事妳們聽聽就罷,可別說出去。后院妻妾一多,斗得可兇了,我娘是一片好意,想讓妳安插自己人,將來萬一有甚么事,也好有幫襯,別以為是想要離間妳跟表哥的感情,那就太不識好人心了。」「我從沒這樣想過。」婉娘握住胡妻的手,「表舅夫人,謝謝妳的好意,我會再想想的。」「若是妳舍不得這些丫頭,要不妳的親友中,有關系不錯的好姑娘,也可以同滄樵說說啊。」她怎可能有關系不錯的親友呢。婉娘訕訕一笑。「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走了。」胡妻拉著安華起身,「下次再來看妳。」「好的,表舅夫人、表小姐,謝謝妳們。」「再見。」剛跨出前廳門坎,安華忽然轉頭道:「妳以后也別叫我表小姐了,我年紀比妳小,叫我安華就好。」「這……多不好意思。」「何必客氣呢?」安華微笑,「要不我也叫妳婉娘jiejie?」婉娘笑得有些不自在。「好……那,我就叫妳安華meimei了。」「好啊!」安華笑著與胡妻一塊離開。一走出小院子,安華臉上的笑容就拉下來。「娘,我們這戲還要演多久?」她演得累了。「當然是演到妳嫁進來為止。」安華嘆氣,「沒有快一點的方法嗎?」「下回開始妳自己來吧,別忘了也要討好妳表哥,是時候該兩邊下手了。」「我自己一個人來陪那個何姨娘?」安華滿臉不愿。「不想來也得來。」胡妻瞪女兒一眼,「我費那么多功夫,花那么多錢,可別功虧一簣。」要知道那些補品可是把她的私房錢花了一大半哪。要是不成功,她肯定掐死安華!「女兒明白——」安華無奈的尾音拉得長長長的。小果走來還站在門廊下,看著已經無人的大門口的婉娘。「姨娘,我瞧表舅夫人是希望妳能勸爺娶表小姐吧?」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我曉得。」胡妻的好是虛情假意,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