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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勝低頭說。“可是大哥……”“我不說第二遍?!?/br>大漢打了個寒噤,連忙退到一邊。一彥整了整衣領,環顧四周,“這兒吃住簡陋,養的狗倒是不錯,牙口鋒利還會亂咬人。”“你——”大漢剛想怒罵,被王勝一個森寒的眼神又逼回去。王勝拍了拍褲子,從躺椅中站起來,這才正眼看一彥。沉默的探尋,一瞬之間的事情,“三天后我們動身,你準備一下。”眾人正準備散開,忽然,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一個圍著頭巾的男人朝這里沖過來,撲向一彥。篷房外圍曬扁豆的架子都被他撞翻了,一彥微微蹙眉。等他近身,微微一側,避開他揮過來的拳頭,一記側踢把他撂倒,球鞋踩在他的臉上,印了個鞋印。頭巾男奮力掙扎,卻于事無補。一彥饒有興趣地看他做著垂死掙扎,眼含譏誚。“阿發,你發什么瘋?”王勝冷冷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刀疤的面子上,我會收留你?雖然都是從西北出來的,但是,你要是壞我的事,照樣給我滾蛋!”不管發生過什么,頭巾男這樣沒有頭腦的行為,顯然是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狠狠掃了他的面子,王勝心里惱火。后來上來幾個手下,架住了他。頭巾男神色瘋狂,拼命大喊,“勝哥,別信他,這小子是‘針’,就是他殺了刀疤哥和矮子哥的!”王勝神色一凜,重新審視一彥。一彥落落大方,不見閃躲,“如果真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是‘針’?哪個正常的警察會胡亂開槍殺人?”他什么也沒承認,也推了個干凈,偏偏頭巾男沒辦法反駁他。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是不可能。但是這個人——不知道為什么,身上總有種邪氣。頭巾男自己都被他繞暈了。“好了,你也鬧夠了,下去。刀疤在下面看到你這副樣子,也不會死得安心。”最后,王勝發了話。頭巾男只好打落牙齒往肚里吞。幾個男人把他帶下去,名義上是“送”,幾只手卻扣在他后背。頭巾男很清楚,王勝就是把他當一條狗,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絕不容許他質疑他的威嚴。回頭的那一瞬間,一彥對他眨眼一笑,似是譏笑他的不自量力。身在敵營,這種招致仇恨的事情大多數人都不會做,可他天生就和別人不一樣。頭巾男氣得七竅生煙,越氣,看他的眼神越怨毒,他心里的得意就更甚。篷房里又回歸了安靜。王勝的目光在一彥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他雖然不怎么相信“阿發”的話,心里終究是有疑慮。眼前這個少年,仿佛對什么都非常鎮定,不管他怎么看他,他的神色都很平靜,嘴角含笑。“大哥,我們發現了一個人!”外面有人通報。王勝皺眉,“什么人?”他說了這句,清河就被押上來了。被幾個男人一推,她摔倒在篷房里,手肘磕在水泥地上,頓時破了皮。她爬起來,有些驚恐地看著四周。沒有想到會這么兇險,更沒有想到——一彥居然會和這幫人混在一起。如果知道他是來見這種窮兇極惡的人,她怎么也不會跟來的!之前的話她也聽到了,他們居然就是那幫從西北監獄里逃出來的匪徒。她抬頭去看一彥,他的神色波瀾不驚,只是微微闔著眉眼,仿佛根本不認識她。王勝一腳踏上,把她踩在水泥地里,“說,是誰派你來的?”清河吃力地搖頭,“沒……我只是……走錯了地方。大哥,你行行好,放了我吧?!?/br>“放了你?”王勝冷笑,“你當我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嗎?不說也行,反正兄弟們這么久憋在這里,都沒什么女人,正好拿來樂呵樂呵?!彼_一勾一踢,就把清河踢到人群里。這話一出,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撕扯著她的裙子。清河嚇得尖叫起來。新章節數不清的手在她身上亂摸,調笑著,撕扯她的衣服。清河抓緊自己的衣服,踢蹬掙扎,卻只是激發了禽獸凌-RU的欲-Wang而已。她的牙齒都在打戰,眼淚橫流。一個男人抓住了她的腳踝,在手里把弄,“這妞的腳都這么水靈,勞資忍不住了!”金屬拉鏈拉開的聲音,男人扯下褲子,掏出那骯臟的東西就往清河嘴邊湊,正要拉了她的頭發扯過來,后面有人搭住了他的肩膀,“急什么?”男人回過頭,發現是那個容貌很出眾的少年,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大怒,“勞資要干這女人,你攪什么局?難道你也要來一炮?”一彥沒有看地上的清河,笑一笑,回頭對王勝說,“我有個消息要賣個王哥,今天就給我一個面子,這個女人送給我吧?!?/br>一彥面帶微笑,王勝的臉上面無表情。這一瞬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半晌,一彥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王勝的臉色和緩了一點,“我怎么知道消息是真是假?”“我人就在這兒,以后到了緬甸,也會在趙家住一段日子,要是假的,到時候你想把我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王勝打了個手勢,帶著一幫人從篷房離開。有幾個恨恨地往這邊瞪了一眼,吞了幾口唾沫,垂涎的目光還在清河身上掃視。清河抓緊了碎裂的上衣,裙子也有些破了,下擺被撕開了一道半米的裂縫。冷風從裙子底下灌入,吹得她的雙腿也涼颼颼的。她抱緊了肩膀,孤立無援地坐在地上。一只手從半空中伸給她,“起來吧?!?/br>清河抬頭,目光還有些愣怔,遲疑地看著他。“真麻煩。”一彥俯身,把她打橫抱起,慢悠悠地出了這個充滿了雞鴨糞便味道的篷房。傍晚了,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夾道的樹木枝葉也被染成絢爛凄厲的金紅。一輪紅日在遠處山巒上漸漸沉沒。園子很大,一彥抱著她往西面走,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上飄著翠色的落葉,腳邊的青綠色草叢里,偶爾有幾朵淺黃色的雞蛋花冒出頭,點綴著單調的顏色。西面有個竹園,隔著幾個菜園子放眼望去,綠色的竹子掩映地茂密。一條被人踏出的小路連接著菜園子和竹林。一彥上了這條小路,往竹林后繞去。“站??!”后面有人喊了一聲。一彥回頭一看,是之前被他搶回清河的那個男人。聽旁人的稱呼,似乎叫“阿全”。他現在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陰鷙,像只馬上就要撲上來的野狗。野狗?一彥忽然覺得這個比喻很貼切,哂笑一聲。“你笑什么?”阿全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彥道,“我天生愛笑,你也有意見嗎?”“一會兒,我看你還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