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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來。”“唰”的一聲,他從袖中抽出把寒光閃閃的軍刀,在手里轉了轉。一彥訝異一聲,“刀啊?你要干什么?”“宰了你!”“宰了我?”一彥把清河放下來,摟在懷里,低頭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聽見了嗎?為了你,他要宰了我。”清河差點被他的微笑迷惑,他笑起來是那么親切、那么迷人。隨即身子一冷,被山崗上的風吹得腦子清醒了。潛意識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能和這些匪徒蛇鼠一窩。不然,他殺人時怎么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和這些人呆在一起?她躲開了他的目光,卻忍不住往他的地方靠了靠。比起一彥,對面那個家伙更讓她厭惡。一彥摸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你怕?一只小狗有什么好怕的?”阿全氣得青筋暴起,“你說什么!”“聽不清楚嗎?”一彥奇道,“我說你是狗,一條不會咬人的狗。”阿全掄起軍刀就沖了上來。一彥氣笑,等他近前,才提起一腳踹在他的下半身。阿全手里的刀落了地,捂住□滾倒在地,翻來覆去,神色痛苦。哀嚎聲響徹竹林,也引來了別處的人。腳步聲從來時的菜圃傳來,阿全大喜,指著他,“我……我要你好看。”一彥笑了笑,左手順直垂下,一道綠影迅疾而過,落到他的臉上。阿全疑惑地撈起來一看,赫然是條吐著紅芯子的竹葉青。“啊——”小路盡頭出現了不少人,看到倒在地上的阿全都紛紛沖上來。阿全四肢抽搐,一手卡著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掐著這只手的手腕,雙眼暴突,臉色不斷變紅,最后,痙攣了幾下就不動了。竹葉青在地上打了個轉,一轉眼又溜進了旁邊的竹林。“人要是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好端端的走個路都能被蛇給咬了。”一彥笑了笑,抱了清河轉身就走,也不管剩下幾人鐵青的臉色。繞過竹林,有個人過來通報,一彥住的地方已經收拾好了。竹林后是個靜謐的山谷,東面是處高地,一塊塊或大或小的巖石上布滿了青苔,重疊堆壘,呈階梯狀從東面的高地排列而下。有條潺潺的小溪漸次滑過一塊塊凹凸的青石,在西面的低洼地匯聚成一個直徑十幾米寬的小潭。山谷里安靜地只有“嘩嘩”的水聲。在小溪南面的岸邊,有一間褐色的小木屋安靜地坐落在那里,四周的草地上開滿了淡黃色、淡紫色和淡紅色的雞蛋花,和山上飄落下來的金色葉片混在一起,點綴著綠意蔥蘢的山谷。簡直像個世外桃源。清河的心莫名地靜下來,大力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氣。有幾片銀杏葉落到了她的肩上,她剛想伸手,一彥已經快她一步摘下,貼在唇下,望著她輕柔地吻了吻。清河臉色緋紅,提了裙擺跨過一處濕地,奔向木屋。跑到門口,她伸手推門,卻不知道為什么,怎么也推不開。一彥慢慢走到了她身后,輕笑一聲,抬手撥開了上方一個鐵制的門栓,木門自然開了。清河一個趔趄,差點摔進門去。一彥拉了她進門。木屋不大,布置地卻很別致。靠里墻角的地方有一張木質的大床,鋪了一條藍色格子布的薄棉被。中間有張藤條編制而成的方形桌子,桌旁還放了兩個黃色燈芯絨墊子,用來跪坐。向南一面開著扇窗戶,是直接在木頭堆成的墻面上開的,安上了一扇七彩印花的半透明琉璃窗。幾個骨頭上穿著紅綬帶和綁著紅繩的羊角、牛角隨意地掛在墻上,帶著一股原始質樸的感覺。一彥摸了一下被子,“有沒有搞錯,這么冷的天居然提供這么薄的被子,這不是存心讓人抱著取暖嗎?”“你瞎說什么?”清河急道。一彥背負雙手,低頭輕笑,朝她一步步走過去,“我說地還不明白嗎?孤男寡女的,奔波了一天,我累了,想干點我喜歡干的事情。”清河不斷后退,退到床邊,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一彥俯身,她雙手撐著床后仰,防不住他扣住她的下巴,拉到面前,“你怕嗎?”“我……”她一咬牙,打開他的手,“你和那些歹徒,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她分明不信他。一彥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冷,“你不都看到了?”“我……我不信!你不是這種人。”清河脫口而出。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目光在他臉上明滅不定。一彥神色微緩,坐在床邊笑了笑,“那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你……”清河不知道從哪里說,看到他的笑容,沒有旁人的時候她看到他的笑容就覺得恐懼,唯恐他靠得太近。在剛才那幫歹徒面前,他卻像一根救命稻草,是她抓住的一種本能。她相信他嗎?清河自己都不清楚。潛意識里,她不愿意他是那樣的人。但是,如果沒有關系,他為什么會和這幫人在一起?他不像什么大jian大惡的人,但看著也不像一個好人。清河患得患失。“不想說算了。”一彥盯著她看了會兒,直看得清河低下頭,才滿意地笑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清河回頭一看,馬上遮住了眼睛,“你干嘛脫衣服?”“當然是睡覺了。這屋里只有一張床,難道你讓我睡外面?”一彥脫得只剩一條底褲,抱著她塞進了被子里,順手掐滅了床頭桌案上的蠟燭。清河的身體瞬間繃緊,拼命往墻角里靠。她往里面靠一下,一彥就擠過來一份,直到貼著她才不動。他抱著她的后腰,頭枕在她的脖頸處。清河的腳尖都不敢動一下,火熱的肌rou貼著她,一雙大手繞過她的腰肢,一只攬著腰,一只握住她的一只乳團,輕輕地j□j。“一彥!”“噓——”他豎起一指,擋在她的唇上,黑暗里,聲音有些喑啞,像海妖一樣,有種說不出的蠱惑,“你不亂動,我就不碰你。你要是亂動,我就什么也不保證了。”“我不亂動,你就放過我嗎?”清河的聲音也在發抖,貼在她后背的那具身體結實強壯,手臂也那么有力,她根本無法抗衡,現在,就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良心了。只是,一彥有這種東西嗎?清河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爾反爾。一彥笑道,“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呀。”“不,你最喜歡騙我。”清河反駁他。“被你發現了。”一彥反而笑地更開心,他用指腹輕柔地玩著她的下巴,“好吧好吧,我承認了,誰讓我那么喜歡你呢。”是喜歡嗎?見鬼的喜歡。不是在作弄她?一彥這樣不羈隨性的人,清河缺乏信任感。忽然,有個熱乎乎、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