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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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你太讓我失望了!應桓緩緩走到應仲面前,盯著這個他引以為傲的長子,本以為他該懂的,二郎是他的阿弟,他怎么可以 獻兒才幾歲,若沒有什么緣故,他如何會懂怎么去欺負二郎。 大人公,就憑這花匠的說辭,憑什么可以認定是獻兒的錯,萬一這花匠是被他們二房買通的呢?裴郡主恨恨道,哪知應仲忙喝道:敏敏閉嘴! 裴郡主面上茫然,哪知應桓突然輕笑,無端讓人發毛,收買?郡主可是覺得我那些心腹都是死的?連這點事情都查不出來?那要不這家主之位給你們大房罷 阿耶!這輕飄飄的話頓時讓應仲臉色慘白,刷地跪下,他知道這事已經讓應桓很不滿意了,甚至應桓對他 大郎啊大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這般信任你,就換來的是這個?放任自己的孩子去打罵胞弟?連小廝都摻和上了,還討說法,我看這孩子就是打死也無礙!這般沒規矩,又有何臉面過來找我做主!應桓的視線緩緩移到應仲的懷里,森冷的毫無一點溫度。 許久,他深吸一口氣,強笑道:二郎,你先與六娘回去吧,我與他們有話要說,六娘若是身子還不舒服便讓下人去請女醫過來! 多謝大人公!孫粲對著應桓行禮,一旁的應仲夫婦則陰著臉心里想殺死應冀夫婦的心都有了! 應冀扶著孫粲出去,打簾兒的小廝一掀那棉簾子,便有風雪迎面來,應冀擋在孫粲前面,自然替她遮去了風雪,李嬤嬤她們在外頭候著,見著了他們,才松了心。 回了浣竹軒,里頭自然是燒著炭火,溫暖如春,孫粲的眉心都舒展開來,到底還是這兒舒服,李嬤嬤忙端來了熱水棉布,收拾一番后才退下。 看不出你那阿耶還挺護著你的,不過這也好,左右是他們大房的不對,方才你可怕?你阿耶發起火的樣子也挺嚇人的。 應冀搖頭,只說不怕,又問她有沒有被嚇著了? 孫粲轉了轉眼珠忽然苦著臉道:自然,方才你阿耶看過來時我以為他要動手打我哩,嚇死我了。 他不會打你的。應冀認真抬頭回她,我不會讓他打你的。 孫粲撇嘴道:那又如何,你阿耶巴掌下來我人都倒地了,你這沒有的癡子些許要蹲著哭罷,不信你摸摸,到現在我手上還冒著冷汗呢,現在心里還毛毛的,你大兄也嚇人,那眼神要吃了我似的,總之你們應家都嚇人得厲害。 她本來也是逗逗應冀,哪知他盯著看了一會,竟一把抱住她輕聲道:勿怕,勿怕!我不會讓人傷著你,我會護好你的。 孫粲瞪大眼睛,與他對視,罕見的結巴了,你,你,你誰教你這樣的 應冀想說沒人教我但突然心思一轉道:云兒教我的,每每我怕她便是這樣抱我的,怎么樣,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孫粲心里又惱又羞,狠狠踢他一腳啐道:那沒臉沒皮的賤蹄子能和我比嗎?你若這樣喜歡她,我也送你去那莊園看奴才,省的在這礙我眼,煩我心。 應冀暗笑她心眼小,面上不顯做出一副懵懂樣,六娘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抱的不舒服?那我換個姿勢好了!說罷將她一轉,竟坐在他腿上,靠著他身上,原本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貼著他胸膛迅速染上一層紅暈,掙扎著要下去,死癡子,你又發什么瘋病,還不放我下來,仔細我等會拿針扎你,送你去張婆子那睡幾晚,應冀! 云兒都是這樣抱我的啊,哦我知曉了,你喜歡我這樣對不對?應冀突然在她臉上親了口,隨即笑瞇瞇地問:這樣可好了? 孫粲不敢置信,哆嗦著手,指他好久也說不出什么完整的字來。 應冀又問:六娘現在還怕嗎?是不是開心多了? 你給我等著,等我尋到機會定要拿針扎死你! 看來還是不聽話,他嘆息著搖頭,又親了口問:六娘這樣可開心了? 應冀你放肆!孫粲尖叫著要打他,但見應冀又要過來,忙道:我開心了,我開心了,我現在歡喜極了! 好吧,他頗為遺憾地放了孫粲,只見這小娘子飛快地往遠走,死死瞪他,擠著聲音道:你給我等著! 外頭李嬤嬤端了幾碟子糕點,兩碗甜湯,見孫粲紅著一張俏臉,不禁問她怎么了,哪知孫粲支吾半晌只說熱的厲害,要她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