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花火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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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夜花火·其七】 “——那你抱我起來,我看一眼,就不出去了。” 答案自然毋庸置疑,阮秋秋穩穩坐在安德烈肩上,對著窗外皚皚雪景看了個盡興。 他沒有選擇余地,唯有牢牢扶住她的腰肢,如同抬起一支裊裊婷婷的鳶蘿,將自己半身供她攀附,這談不上是個完整擁抱,更近乎于托舉。 外衣隔絕了guntang掌心,阮秋秋只感受到他渾身肌rou緊繃,正以極小幅度顫抖著。 “……可以了么?”安德烈問道,呼吸一聲重過一聲,似乎正在忍受著某種緩慢磋磨。短短半天時日,在數次試探之后,他的情緒經歷大起大落,已然瀕臨失控。 阮秋秋的目光沒有從窗外收回,她一面縱眺遠方山巒起伏,一面輕車熟路地撫了撫他的頭頂,以示安慰。 微涼的指尖觸上硬皮,沿著顱后起伏紋路細細摩挲,仿佛新雪傾倒,覆蓋熾熱體溫。那是蘊藏在她掌中的魔法,能夠輕易馴服所有浮躁。 安德烈起伏的胸口逐漸趨于平緩,唯有眉心仍然保持緊皺狀態,直到阮秋秋的手指順著額間滑下,強行舒開了溝壑,甚至略顯放肆的繼續向下探索,一路落在吻部前端。 他垂下眼簾,喉結滾動,同時屏氣凝神控制著鼻息,以防熱氣噴灑在那雙白嫩手掌中。 這樣親昵的距離中,暖甜香氣從她的腕間涌出,源源無斷絕,撥撩得令人心馳蕩漾。可安德烈早已被恐懼攝走神智,赤瞳不著痕跡抬起,他在忐忑不安中望向阮秋秋,從她緊閉的雙唇中臆度著即將發生的糟糕未來。 于是每一秒都無限延伸漫長,在焦慮情緒的碾壓下,他唯有依賴這份柔柔撫摸化解。 也不知是幾秒亦或幾分后,阮秋秋終于發聲,結束了他的苦難。 “好啦好啦。”她拍了拍對方那只結實臂膀,擺動小腿示意對方松手,“放我下來吧。” 安德烈頓時如釋重負,忙不迭想要將人抱下,可她動作更為靈巧,胳膊堪堪挪開,就俯身一個躍跳,有驚無險地落在他身側。 阮秋秋揚起臉頰,姣好面容上神情溫和,“走吧。” 而安德烈卻在原地踟躕,小心翼翼地問道:“……去哪里?” “當然去植蔬培育室啊,不是都說好了么?”她歪了歪腦袋,眼角彎出淺淺弧度,巧妙掩去所有失落,“而且你說的對,凍傷才好,還是過段時間再出去吧……不過你要記得陪我堆雪人呀。” 想要外出念頭一半源自長期困居室內,一半因她出生南方,對于雪境有著天然向往。獨自駛入高蘭時,所見皆是灰蒙霜雪,不如此刻的靜好風光,值得留念。但對方的反應令她止步,她捕捉到那副龐然身軀下因恐懼而不斷生出的裂縫,于是心頭為之一軟。 所以阮秋秋并不著急出塔,亦不愿深究安德烈反常行為后的端倪。倘若她是克里奧帕特拉七世那樣的風流人物,必然清晰意識到對方已然淪為裙下臣,她可以隨意牽動蜥人的喜樂而不受任何指摘,世間情愛殘忍之處莫過于此。可實際上,她單薄的人生經歷沒能賦予自己這種特權,兩人同樣踏足泥沼,千絲萬縷的情愫交纏其中。 反正等下次雪停再說。抱以一種得過且過的態度思考著,她朝前方走了兩步。 植蔬培育房位于中央區域,是間占地廣闊的玻璃溫室,采取無土栽培技術,相當便利輕松。然而距離播種還為時尚早,除了需要維護長年失修的供液系統,他們還要篩選因凍害而產生衰敗的種子,本是件繁瑣之事,但阮秋秋樂在其中。 當離開溫室時,約莫已近黃昏,回程路上望向那方窗口,雪倒是漸漸密集了。 起初只是天色黯下,隨后落起了細細蒙蒙的薄雪,隨后風也呼嘯,獵獵穿過荒原,帶動一場紛飛肆虐,半盞茶的功夫,就恢復了舊時模樣。 阮秋秋眼底映著灰白景象,喟嘆般開口:“真是短暫,又下雪了。” 她以為安德烈會如先前那般阻攔自己對外的好奇,可一通電話截斷了他的動作,安德烈獨自走去別處,對著電話另端低語幾句。她聽得不甚分明,也懶得探究,趁機收斂收斂心思,專注于室外風光。 很快他折返回來,意外的沒有任何催促,而是與她一道看了落雪。 也許是錯覺——阮秋秋隱約意識到對方情緒上的微妙轉折,正朝著輕松的方向發展。是那通電話么?她實在搞不清緣由,胡亂琢磨了一陣,嘴里卻輕悠悠說著:“這里好靜啊,連呼吸都能聽見。” “向來如此。”安德烈輕聲回復著,語調難得溫和,生怕驚碎這場靜謐。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歸于平和,甚至顯露些微歡喜跡象。 在應付完總部的問詢后,一切外力因素消弭,事情終于塵埃落定。她將成為被惡龍珍藏在掌心的玫瑰,與自己在荒野中迎來漫長雪期。 兩人一路同行,轉上旋梯,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阮秋秋的雙腳,看她后跟抬起,足尖點地,循環踩在冷硬地板上,踏踏作響。瑩白燈光照耀下,影子倒是拖得細長,他悄悄側頭,旁側的纖瘦身影便與自己的影子相融,密不可分。 他感到有種莫名暖意包裹住心臟,不同于體內常年的高熱,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定,一如胎兒臥于母親zigong,無盡愉快促使他偷偷靠近了那團甜甜軟軟的源頭。 抬起一截手肘,他借助衣料隆起的弧度形成小塊陰影,影子便呈現出依偎姿態來。 然而指尖無意觸上那頭漆墨長發,青絲纏繞其上,異樣的牽動感使得阮秋秋下意識轉頭。 安德烈正看得入迷,卻不想對方驀地頓住了腳步,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額角猛然撞上鐵質大門。 “安德烈——”她的尾音染著笑意,將尚在愣神的蜥人從門前拉回,“已經到啦。” 手掌迅速垂下,安德烈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一段距離。 “在想什么呢?”阮秋秋踮起腳尖,地上交疊的人影愈發相貼。 安德烈沒有回答,他余光瞧見那兩顆慢慢靠攏的頭部,在它們定格在親吻之前,胸膛開始猛烈起伏,最終倉皇地推開了大門,逃也似的躲入房屋深處。 一場小小插曲沒能激起太多漣漪,假期似靜水無聲浸過,而日子在流逝中趨于緩和穩定。 值得一提的是,阮秋秋總在下午出沒于溫室,挑揀那些適合培育的芽苗——這對于新手而言富有挑戰性,雖然過程磕磕絆絆,卻也緩慢推行著栽植進度。 至于晚間時分,她則準點蹲守電視機前,近來正播放一部校園喜劇,由于幾名主演頗具國民熱度,令她頗為沉迷。而安德烈時常與她同坐一處觀看,他對那些青春題材毫無興趣,斷斷續續的信號也使人煩躁,只是為了那份親昵溫存。 隔閡于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然減淡,但他不敢擅自貼近,總與對方各坐一端。只有尾巴不受控制,時常有意無意湊攏過去,偶爾會偷偷搭在阮秋秋赤裸的腳背上,待她察覺之時,又悄然移走至原位,在那疑惑的注視下佯裝冷靜。 一來二往,阮秋秋居然琢磨出了規律,索性踩住尾尖,不讓他挪開半分。 這時安德烈便會因為壓制而陷入慌措尷尬,想要抽走,反會引來對方略帶惡意地輕碾,圓潤粉白的腳趾故意順著尾巴內側向上攀爬,越是靠近根部,越是敏感難熬,在因陣陣麻癢而起身躲開之前,阮秋秋適時的松開約束,稍稍側頭投來一瞥,將他的窘迫盡收眼底。 盡管科莫多蜥人天生黝黑,卻總掩蓋不了那副躲躲閃閃的赧然模樣。 “別捉弄我啦……”他半垂頭顱,聲音低沉含糊。 委屈似的語調從那尊魁梧身軀里滲出,兩者反差強烈,但他無疑是喜悅的,在這浩浩蕩蕩的曖昧洪流中,一點微不足道的折磨叫他甘之如飴。 阮秋秋亦為此感到趣味,偶爾心情愉悅時,她會拍拍大腿,朝對方喚道:“過來吧。” 這是安德烈最喜歡的環節,起初也會感到局促,可身體格外馴良誠實,腦袋輕輕抵在她的膝頭,如同猛禽安靜伏于主人懷中,雙眸愜意瞇起,眼角疊出細密皺痕。 水蔥一樣的手指拂掃而過,馥郁氣息遍布他的額角、側臉與耳廓,于是他的快樂無法抑住。 嘴角忽然向上咧開,露出部分猩紅口腔,形成一個不曾見過的古怪表情。這是他暗自演練許久的笑容,可蜥人的面部構造并不適合這類細膩神態,致使呈現的效果可謂欠佳,生硬、夸張、且極不自然。 以常人視角看去,甚至宛如低成本獵奇片里的反派角色。 所以阮秋秋僵怔原地。 在觸及那道錯愕目光之時,他的笑臉一如海上泡沫消散于晨曦。 大概是嚇著她了,安德烈想。他不知該用什么方式才算示好,唯有盡量表現柔軟,竟起了反效。他囁嚅著,想要解釋自己沒有惡意,阮秋秋卻突然掩唇發笑。 “在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笑呢。”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似乎是被這份笨拙所打動,淺褐眼波里流淌著瀲滟微光,曇花般層層疊疊舒開,卻又轉瞬即逝,沒有留給他觀摩的空余,“再笑一笑?” 可安德烈別過腦袋,將臉頰盡力貼近她的雙腿,好似為先前的表現而感到難為情。 “笑一笑嘛。”阮秋秋鍥而不舍,戳了戳他的guntang耳腮。 回應她的是一陣來自喉間的哼哼唧唧。 阮秋秋啞然失笑,安德烈實在越來越容易害羞了。或許這么形容有失妥當,畢竟誰也無法將兇戾巨蜥人種與那些詞匯進行關聯綁定——盡管他此刻乖覺趴在膝上,任她隨意撫摸。 她只將這當作枯燥日常中為數不多的樂趣,安德烈同樣耽溺其中。 他們還太過稚嫩,沒能從中及時醒悟,不知彼此擁有著發育成熟的年輕rou體,困居在封閉環境下,是件多么危險的事情。 仿佛伊甸園中將墜未墜的禁果,蓬勃旺盛的欲望肆虐生長。 只待夏娃張開紅唇,打開深淵之路。 變故自潛移默化中孕育,距離上次雪停大抵過去了半月,抑或更久些——就連那部校園劇也已進入尾聲。 這天安德烈照例伏在膝上,靜靜陪她觀看結局,演到男女主角畢業之際,因為家庭問題而各自分離,他們在雨中哭泣又不斷親吻,這讓安德烈感到無聊乏味。他看得興致寥寥,不動聲色地將后腦移向小腹,近來阮秋秋身上的甜意分外醇濃,混合著沐浴后的香波氣息,莫名松緩神經,使他漸漸進入迷糊夢鄉。 直到幾滴微涼液體落在皮膚上。 安德烈猛然驚醒,只見電視屏幕來回閃爍,在片尾曲中滾動播放演員列表,而阮秋秋凝著字幕,眸中水汽氤氳加重,一場細雨落在其中。 “結束了?”安德烈不明此時景況,慌忙支起身子,湊近那雙濕潤的眼瞳,“是他們沒有在一起嗎?” 常言關心則亂,他甚至沒有想起拿過桌上紙巾,竭力組織寬慰話語,卻又為自己的匱乏詞匯而感到焦急,雙手抬了又抬,最終鼓足勇氣柔柔覆在了她的淚痕上。 “不,他們在一起了,是個美好故事。” 淚珠墜下的頃刻,她搖了搖頭。 蜥人帶有厚繭的手掌拭去所有水漬,那粗糙觸感摩挲下,心也因之怦然。生理期才干凈沒兩天,體內分泌的激素仍在引導作祟,阮秋秋肌膚暈著酡紅,似乎陷入了一股高昂亢奮的沖動中,潛意識在角落里發出警告,然而統統遭受忽略。 “我想起以前的事情罷了。” 她唏噓著幼年那場無疾而終的告白,沒能持續幾天便遭暴露,父母斥責她的輕薄下賤,狠狠鞭笞之后將她送去女校,要用更為嚴苛保守的教條規范德行舉止。但那時她不過十一二歲,別人喜歡她,她自然高興,同齡人之間的情感最是懵懂純粹,哪里能夠談論對錯。 伴隨年歲漸長,父母對于她的叱罵在時光沉淀中不曾消退,阮秋秋因此深感委屈。 眼下正值敏感時期,女孩子的情緒總是反常起伏,她看著劇里男女圓滿落幕,難免觸景傷情,不想落下淚來,還驚醒了小憩中的安德烈。 不合時宜的哀婉被羞臊掩過,尤其是被他捧起面頰時,所有淚勢為之一止。 太丟人了。 阮秋秋正思索如何巧妙化開僵局,安德烈忽然坐直身子,一邊調整姿態,一邊將那長尾卷動,小心翼翼塞進她的懷里。 “別哭了……摸摸它吧。” 他悶悶說道,眼簾垂下,神情里帶著討好意味——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夠快速安撫阮秋秋的法子了,盡管每次過程麻癢難耐,好歹可以博得莞爾笑顏。 堅實長尾在懷中徐徐舒展,柔軟內側翻轉出來,阮秋秋見狀,果然彎了彎唇角。 可這一笑,蓄在纖長睫梢的水珠自然溢出,留下薄薄晶瑩。 兩人距離極近,沒有擁抱倚靠,反而各自避開肢體觸碰,唯有頭顱近乎相抵,呼吸只在咫尺之間,清晰可聞,仿若纏綿。 心神被縈繞周身的甜美吐息勾住,安德烈定定凝著她的泛紅眼角,是那樣的嬌軟紅艷,惹人憐愛。他以視線仔細描摹它的輪廓,鬼使神差的,他伸出舌頭,將殘留其上的水痕輕輕舔舐干凈。 這個荒唐舉動連他也不曾料想,舌尖一沾即走,唇齒充盈柔柔蜜意。 這本該是場寂寂雪夜的。 奈何世上許多意外便發生于平靜之下,只消一念,那些默然流淌的暗流頃刻洶涌澎湃,所有諱莫如深的浪潮霎時迸發而出。 安德烈正迷失在這一念之差中。 而手臂似不受控制般,緩緩按在她的腿彎處,試圖將這團軟玉溫香摟入懷中,直到尾部傳來些許刺疼,登時把人拉出遐思。 阮秋秋似乎被他冒犯,秀眉蹙起,手指陷入長尾內側,她面上浮著一層冶麗顏色,瞳眸亮亮晶晶,不知是蘊著盛怒還是驚惶。 被這目光涼涼掃過,寒意迫走滿室暖氣,安德烈的尾尖開始繃緊蜷縮,他覺察兩人之間即將萌發的微妙曖昧被這個愚蠢舉動所摧毀,于是在鋪天蓋地的懊悔抵達之前,他顫抖著進行道歉:“對不……” 話音未落,但見視野中的身影陡然靠近,一枚親吻落在嘴邊。 此刻阮秋秋的思緒紛紛擾擾,她本該惱怒對方的唐突,甚至可以尖叫、推搡與踢打,可實際上她在一霎詫異后,只感室內氣溫燥熱,源頭則來自身邊之人。 安德烈呼出的熱氣掠過耳垂,自發絲間隙游走,她為這一秒的親密而悸動。 于是蜻蜓點水的觸碰引爆了禁區。 柔軟與糙實的觸感交接之后,短暫沉默蔓延著,阮秋秋略略抽身,來不及從混亂中找回些許理智,后腦便被一股外力托起,巨大的黑色陰影籠罩而下,安德烈重新加深了親吻。 那是一個生澀且毫無章法的親吻,熱烈到無法拒絕。 長舌順著唇縫鉆入,輕易撬開貝齒,觸到內中的那處柔軟,便開始不管不顧地攪弄纏裹,如同沙漠中久旱饑渴的旅人,細密搜刮著來自口腔的每一絲甘霖。 這令阮秋秋難以招架,舌根在吮吸下隱隱發麻,與之相伴的,還有因異物深入而產生的被侵犯感。 她不懂其中技巧,呼吸漸漸困難,想要推開身子換氣,卻強硬按住后腦,不許自己有所動作,在舌尖一次勝過一次的交疊里,他已從渴求者化為了掠奪方。 阮秋秋的那張艷紅小嘴被塞得滿當,只剩他的粗糲長舌來回抽動,仿佛正模擬一場激烈交媾般,伴隨侵略的領地愈發擴張,窒息感同樣愈發明顯。 就連他的動作也跟著放肆,安德烈放低了重心,一手攬住她的后腰,由于沙發狹窄的緣故,兩人身體緊緊貼靠,彼此胸腹挨近,不留絲毫空隙。 半推半就下,阮秋秋仰躺在沙發上,被迫迎合他的索取。在肺中空氣消耗殆盡之前,長舌終于撤回,拉出數道靡靡銀絲,安德烈在她唇邊反復輕啄,結束了漫長深吻。 阮秋秋得以解脫,枕在他的臂彎上深深喘息,在這間封閉屋宇中,唯有兩人的粗重呼吸聲此起彼伏。 她的臉頰潮紅,整個人肌膚粉瑩,渾然洋溢著瑰艷色澤,濃黑長發在糾葛中散落,其中一縷落在鎖骨,隨著胸口上下起伏。不等有所平復,安德烈便再度覆了上來,新一輪親吻激烈開啟的同時,他的手也探入了衣衫。 阮秋秋被吻得有些迷眩,手腳皆禁錮在寬闊厚實懷抱里,他的強勢不容任何反抗。 口腔被攪弄得一塌糊涂,涎液不受控制的溢出,又被迅速舔去,她難以適應,只好在心底嘆著失策,本以為會看見安德烈往昔那般故作淡定的忐忑模樣,怎知竟是引火燒身。可當對方逐步侵占之時,身體倒是嬌柔得如同棉與綢,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態度。 直至胸部傳來一陣微涼,她才發現睡裙衣擺已被輕松褪至上方,正顫顫巍巍露出兩團渾圓軟rou,包裹在淺色蕾絲內衣之下,形狀飽滿,發育優越。 安德烈的嘴唇也移向rufang,分叉長舌沿著肩頸弧度上下舔弄,所經之處,一片濕漉水光。而那雙大手也攀在雙峰,時不時隔著內衣胡亂抓揉,談不上疼痛,卻能使她發出貓一般的糯糯呻吟。 一枚接一枚的深紅吻痕綻放在酥膩胸乳上,自阮秋秋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見那顆深色頭顱埋在胸前,正發出嘖嘖水聲,與其說是親吻,不如用啃咬更為恰當。 來自火蜥的暖意牢牢黏附肌膚,讓她感覺置身溫水,雙腿繃了又繃,有些許滑膩感覺從那隱秘處漫出——身體的誠實反應讓她陷入羞恥,阮秋秋不由緊閉雙眼,直到衣料撕裂聲響傳來,才發現睡裙連同內衣一道被安德烈粗魯扯斷了。 上身全然赤裸袒露,白瑩瑩、嫩生生的乳尖在外力作用下搖搖晃晃,而那兩點嫣然挺立著,誘人采擷。 安德烈喉結一緊,正要張口吞咬,對方猛地掙動肩膀側轉rufang,避開了他的觸碰。 “等一等、先等一等。” 她的呼吸仍不均勻,語速頗快,渾身因興奮而小幅戰栗。 安德烈聞言,齒間迸出一道低沉吼聲。紅瞳灼灼生光,落了一層混沌霧氣,所有感官皆被眼前這幅溫軟景象奪走,怪物從體內滿溢的骯臟淤泥里鉆出,叫囂著玷污身下珍寶。 無論她現在想說什么,都終止不了這場歡愛了。 他腦中分明這樣想到,可身體異常老實,在阮秋秋聲音結束的剎那就頓住了動作,朝后騰出一點空余。不過下身的鉗制卻未解除,性器早已伸出腔口,前端濕潤無比,將褲頭浸出深色水跡,直直頂在對方雙腿縫隙處。 “安德烈。” 阮秋秋低聲念著他的名字,喚起部分清明神智,她為這場意亂情迷感到不可置信。 籠在身上的壓力驟輕,她從沙發坐起,凌亂長發垂下,半遮半掩胸脯,像是墨紋延伸在甜白釉上。她抬手緩緩梳理,將它們整齊攏在肩后,稍微端正了形象,殊不知在蜥人眼底,這番舉動更添情色意味。 在指尖觸上安德烈的胸膛后,她久久遲疑,沒有施力推開。 現在正是最佳的叫停時機,應當恢復冷靜態度,甚至可以采取疏遠措施——畢竟這不過是極端環境中衍生的曖昧罷了,經不起一次離別考驗。 阮秋秋以旁觀角度剖析利害,深知任由局面發展后的弊端,神情隨之黯然。 但抵在腿間的異物存在感實在過分強烈,與他的呼吸、懷抱和觸摸一樣熾熱,她感覺自己將要融在這guntang的心照不宣中,它正以摧枯拉朽之勢瓦解殘余理性。 于是五指由下往上,她攬住安德烈的脖頸,低語聲帶著前所未有的嫵媚。 “……這里太擠了,我們去床上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