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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魔典(11-14)

    2023年3月20日

    (11)

    衡山一役已有月馀,衡山上下老少九成都進了蕩樂天,已可自由行動。唯獨少數進境慢的,還在奴樂天,但所有人皆已可行動,程度差異而已。

    這日,早課后,男子攜女洗浴。女子雖可自由行動,便溺不再叫喚,然而此時行動不便,部分洗浴仍由男子代勞。相處月馀,已然熟稔親密,年紀最小的文字輩,最快適應,嘻笑歡談自若,明、智字輩在旁聽聞,偶而對話。一百多個裸女,散于泉池,畫麵有如天仙幻境,美不勝收。

    沒有加入洗浴的男人,有些也不去cao練,便在旁觀,享受這片刻美色群芳的畫麵。

    卻說極樂教女子若在教中,便不穿衣,若有月事,才穿褻褲,平時已是酒池rou林,洗浴時又有何好看?此時女子赤身胴體,各種動態,環肥燕瘦,纖纖玉手于身上各處上下搓揉,穿梭在那玉乳yinchun之間,扭臀擺腰,水滴流淌,有如春浪,引人遐想。如此美景,定力不足的男人哪能受得?觀此美景,金槍自然硬挺,隻是一日三課,必要堅持,所以此時竟沒有男女野合,壞了情境。

    「我說那幕容歡麵容雖俊,但是性情暴戾,每次與他合之,都要受鞭打污蔑,好不難受!男人,還是溫柔體貼得好。」說這話的是年輕一輩的文蘭。她年紀十四,容貌清純討喜,渾不似有一絲凡塵欲念,此時笑顏開口,卻是男女之事。

    「我說溫柔體貼卻不是必要,幕容歡那般俊美,即便是受他日夜相辱,我也喜歡!隻是他個性涼薄,受得幾次,又去貪別人的身子。如果能常受常有,我定要幸福得蘇了。」說這話的是文慈,她年紀十六,相貌出眾,身材玲瓏,也令無數極樂教男子拜倒。

    「幕容歡太俊了!我卻不喜歡。男人還是樸素點好,更有常規習范,一旦得了我,便專注于我,那即使相辱,我也受得。」文嫦乃與兩人親密,此時插口。

    「你受教主澤被多時,魂沒被他牽了去?若是教主看得上我,那才好呢!教主人品好,性格溫厚,又不曾換玉女,我很喜歡。」「隻得你喜歡?我也喜歡!」文蘭笑答。「教主人品好,我饞得很。」「教主是硬挺溫柔,每每把我頂得蘇了,春潮不止,但他美中不足,便是從不泄精。若晚課時能被他壓伏身子,肆意頂弄,將滿腔jingye泄給了我,那可有多好。」文慈落寞回答。

    「我卻知道他將jingye給了誰。」文嫦笑著。

    「誰?」文慈好奇。在這衡山派中,若論文字輩,還沒有相貌身段可與她比擬的女子。

    「明清師叔!」文嫦笑答。諸葛桐雖還了俗名,俗名卻隻男子叫得,昔衡山門人,仍舊以道號、輩份相稱。明清師傅乃智慧上人,諸葛桐在明字輩年紀雖非最小,但智慧上人排名最末,且諸葛桐尚未收徒,滿教文字輩少女皆稱她師叔。

    「錯了。即便是我,也求不得教主陽精。」諸葛桐此時聽聞,便自插話。

    「連明清師叔都無法讓教主泄身,教主定力可真好!」文慈奇道。

    「癡學之人,抽插女xue,意在練功。金槍修練之至,精關便自閉鎖,乃金槍不倒。此等定力,確實難有。」諸葛桐說道。

    教徒江樂,正捧著奴樂天智海玉體洗浴,靜靜旁聽,此時突然開口。「那么這么大的陽具,你們可喜歡?」

    眾女聽聞,紛紛看去。隻見江樂跨間rou腸巨大,又與女體摩娑,硬挺非常,抵得肚臍,文媛看得癡了,竟然跪下,以舌相就,舔拭起來。「我好喜歡,要忍不住啦,給我!」她說,一麵舔舐,一麵搓揉自己的玉洞,一時yin樂聲起,豔香四溢。

    「唉!別舔!莫要欺我無法抽身!」江樂抱著智海,無法將文媛推開,于是叱道。「我功力尚淺,現在xiele,今晚可要受罰了!」「你卻欺我無法動彈!」文媛笑答,卻不答理,便自舔拭著。

    「我不喜歡。」文慈笑答,「看起來這么粗,要是被你入體,可漲得很!」「我亦不喜歡。」文蘭笑答。

    「難道陽具不是越大越好?」江樂狐疑。

    「你們男人看女人,難道胸部越大越好?」文嫦笑問。

    「那倒不是。乳有巨瘦,各有所好。」江樂抱著智海上人好生伺候,一邊洗浴,分身乏術,隻得不斷扭動腰間。文媛見他不愿就范,嬌叱一聲,便離了他的身子。

    「便是如此。之于女人,也是亦然。」文嫦答。

    「溫柔也未必,粗薄也未必,大小也未必,難道女人喜好竟沒有個一致?」江樂歎。

    「一致倒是有的,隻是男人普遍不知。」文蘭笑。

    「快說,快說,我想知道!」江樂催問,在場的男子此時皆連附議,都想聆聽。

    「越硬越好。」文蘭此言一出,女子皆麵露春色,較年輕者,更是歡笑。「你們雖然金槍不倒,我們在不倒金槍之中,還是能品得好壞。越硬,越能動搖女子春心。雖大卻軟,不如短小精干。」文蘭笑答。

    「精辟。」文嫦附和。「短小,更精于干女人呢!」「不知羞!」智緣上人此時突然出口,然而文嫦與眾少女嬉笑如常。既附了極樂教,原本衡山派門生,此時都是同輩姊妹,因此文字輩女子調皮輕浮,不懼掌門威嚴。

    「當真?你們諸葛桐師叔也是這么認為?」江樂大奇,問向諸葛桐。

    諸葛桐

    2023年3月20日

    (11)

    衡山一役已有月馀,衡山上下老少九成都進了蕩樂天,已可自由行動。唯獨少數進境慢的,還在奴樂天,但所有人皆已可行動,程度差異而已。

    這日,早課后,男子攜女洗浴。女子雖可自由行動,便溺不再叫喚,然而此時行動不便,部分洗浴仍由男子代勞。相處月馀,已然熟稔親密,年紀最小的文字輩,最快適應,嘻笑歡談自若,明、智字輩在旁聽聞,偶而對話。一百多個裸女,散于泉池,畫麵有如天仙幻境,美不勝收。

    沒有加入洗浴的男人,有些也不去cao練,便在旁觀,享受這片刻美色群芳的畫麵。

    卻說極樂教女子若在教中,便不穿衣,若有月事,才穿褻褲,平時已是酒池rou林,洗浴時又有何好看?此時女子赤身胴體,各種動態,環肥燕瘦,纖纖玉手于身上各處上下搓揉,穿梭在那玉乳yinchun之間,扭臀擺腰,水滴流淌,有如春浪,引人遐想。如此美景,定力不足的男人哪能受得?觀此美景,金槍自然硬挺,隻是一日三課,必要堅持,所以此時竟沒有男女野合,壞了情境。

    「我說那幕容歡麵容雖俊,但是性情暴戾,每次與他合之,都要受鞭打污蔑,好不難受!男人,還是溫柔體貼得好。」說這話的是年輕一輩的文蘭。她年紀十四,容貌清純討喜,渾不似有一絲凡塵欲念,此時笑顏開口,卻是男女之事。

    「我說溫柔體貼卻不是必要,幕容歡那般俊美,即便是受他日夜相辱,我也喜歡!隻是他個性涼薄,受得幾次,又去貪別人的身子。如果能常受常有,我定要幸福得蘇了。」說這話的是文慈,她年紀十六,相貌出眾,身材玲瓏,也令無數極樂教男子拜倒。

    「幕容歡太俊了!我卻不喜歡。男人還是樸素點好,更有常規習范,一旦得了我,便專注于我,那即使相辱,我也受得。」文嫦乃與兩人親密,此時插口。

    「你受教主澤被多時,魂沒被他牽了去?若是教主看得上我,那才好呢!教主人品好,性格溫厚,又不曾換玉女,我很喜歡。」「隻得你喜歡?我也喜歡!」文蘭笑答。「教主人品好,我饞得很。」「教主是硬挺溫柔,每每把我頂得蘇了,春潮不止,但他美中不足,便是從不泄精。若晚課時能被他壓伏身子,肆意頂弄,將滿腔jingye泄給了我,那可有多好。」文慈落寞回答。

    「我卻知道他將jingye給了誰。」文嫦笑著。

    「誰?」文慈好奇。在這衡山派中,若論文字輩,還沒有相貌身段可與她比擬的女子。

    「明清師叔!」文嫦笑答。諸葛桐雖還了俗名,俗名卻隻男子叫得,昔衡山門人,仍舊以道號、輩份相稱。明清師傅乃智慧上人,諸葛桐在明字輩年紀雖非最小,但智慧上人排名最末,且諸葛桐尚未收徒,滿教文字輩少女皆稱她師叔。

    「錯了。即便是我,也求不得教主陽精。」諸葛桐此時聽聞,便自插話。

    「連明清師叔都無法讓教主泄身,教主定力可真好!」文慈奇道。

    「癡學之人,抽插女xue,意在練功。金槍修練之至,精關便自閉鎖,乃金槍不倒。此等定力,確實難有。」諸葛桐說道。

    教徒江樂,正捧著奴樂天智海玉體洗浴,靜靜旁聽,此時突然開口。「那么這么大的陽具,你們可喜歡?」

    眾女聽聞,紛紛看去。隻見江樂跨間rou腸巨大,又與女體摩娑,硬挺非常,抵得肚臍,文媛看得癡了,竟然跪下,以舌相就,舔拭起來。「我好喜歡,要忍不住啦,給我!」她說,一麵舔舐,一麵搓揉自己的玉洞,一時yin樂聲起,豔香四溢。

    「唉!別舔!莫要欺我無法抽身!」江樂抱著智海,無法將文媛推開,于是叱道。「我功力尚淺,現在xiele,今晚可要受罰了!」「你卻欺我無法動彈!」文媛笑答,卻不答理,便自舔拭著。

    「我不喜歡。」文慈笑答,「看起來這么粗,要是被你入體,可漲得很!」「我亦不喜歡。」文蘭笑答。

    「難道陽具不是越大越好?」江樂狐疑。

    「你們男人看女人,難道胸部越大越好?」文嫦笑問。

    「那倒不是。乳有巨瘦,各有所好。」江樂抱著智海上人好生伺候,一邊洗浴,分身乏術,隻得不斷扭動腰間。文媛見他不愿就范,嬌叱一聲,便離了他的身子。

    「便是如此。之于女人,也是亦然。」文嫦答。

    「溫柔也未必,粗薄也未必,大小也未必,難道女人喜好竟沒有個一致?」江樂歎。

    「一致倒是有的,隻是男人普遍不知。」文蘭笑。

    「快說,快說,我想知道!」江樂催問,在場的男子此時皆連附議,都想聆聽。

    「越硬越好。」文蘭此言一出,女子皆麵露春色,較年輕者,更是歡笑。「你們雖然金槍不倒,我們在不倒金槍之中,還是能品得好壞。越硬,越能動搖女子春心。雖大卻軟,不如短小精干。」文蘭笑答。

    「精辟。」文嫦附和。「短小,更精于干女人呢!」「不知羞!」智緣上人此時突然出口,然而文嫦與眾少女嬉笑如常。既附了極樂教,原本衡山派門生,此時都是同輩姊妹,因此文字輩女子調皮輕浮,不懼掌門威嚴。

    「當真?你們諸葛桐師叔也是這么認為?」江樂大奇,問向諸葛桐。

    諸葛桐一瞬便知他問自己的用意,乃因進境蕩樂天之前,男人日夜jianyin,竟至閱人無數。想起那段時間,頓時便羞紅了臉。「確是如此。」江樂將信將疑,又說。「你們掌門一定不會騙人。敢問謝晶師妹,果真如此?」

    智緣上人突然被點名,略想一下,便說。「果然如此。」江樂終于信了。此時他已將智海上人遍體洗凈,俯身環抱。「你們續洗,我將活佛拭擦干凈,運回殿上!」

    文嫦看著他們的背影,感歎:「那江樂是個老實人。這樣的老實人怎會拜入這等邪教?」

    「教主也是個老實人。你們眾人可曾受過他一絲輕侮怠慢?」文慈接話。

    「不曾。」眾女搖頭。

    「他雖然將我們全收了去,但是入了教后,卻待我們如手足。功課、洗浴、喂哺時,也不曾輕慢。教內若有人欺負,便自告之,教主便會視察好歹,輕者雖然便了,重者也不曾徇私。教外若有人欺侮,更是攜眾尋討公道,雖然護短,我們在他庇護之下,也活得自在。入得教后,少了清修,多了日夜快活,洗浴伙食有人伺候,像個大家閨秀!比之之前的生活,雖然不同,可也沒讓人真心厭惡。

    誰說男女交合,隻有男人快活?我們承受不倒金槍,不也樂得?今日要我離了男人,我可不愿。」

    眾人聽得文慈此言,也多有所感。諸葛桐最難消受。她受男子日夜jianyin,近日才進境蕩樂天,有了行動,那折辱之事才少了多。但是近日,她的生活卻的確算是清凈快活。女子修了歡喜禪,心性不知不覺依附男子,此時一日與男子交合三次,每次三炷香,更有課后縱情宣泄,春潮迭起,陽精相授,日漸回春,已然成癮。現在要她們將男人趕走,回到本來生活,雖然不甘承認,卻也真心不愿。

    (12)

    眾天女在洗浴間,隻見男子與已先洗浴完畢的女子教眾魚貫而來,手上皆持浴巾,眾女大奇:「唉?什么事了?」

    領頭的人說:「出大事了!都擦拭干凈,入大堂!」男子將布巾張開,女子便投懷送抱,任由男子持布巾在身上摩娑觸摸,甚至觸到敏感地帶,也隻是輕歎一聲,更雙手平伸,雙足微張,好讓男人把自己身上的水珠都拭凈。入得極樂教以來,女人的身子,都任由男人搓揉頂撞授精,日夜交合,不擇對象,何況拭水?男女分際,已蕩然無存。此時坦然態度,正如先前文慈所言:有男人伺候,生活如大家閨秀。

    文嫦問:「什么事了?」

    答:「待會便知。謝晶師姐、諸葛桐師姐,請至上殿,其馀人等,殿中就坐。」

    文嫦等一干女子見眾人神色古怪,便不多問。待得男子將身上擦拭干凈后,雙手一撥,男子退開,便各自裸身進殿。男子將池泉放水,帶回毛巾,上竿曝日后,也進大廳。

    智緣上人跟諸葛桐被點名后,待得身邊男子擦拭干凈,就從穿堂,往前門進。一進大廳,便覺不妙。三大護法、九大金剛平日皆在本壇,今日,卻都上衡山來了。

    極樂教議事,從無內外堂之分,大小議論,皆在大堂,尋常人等,皆可循位而坐,隻得安靜,便可旁席聽之,此等坦然,正宗門派尚且不如。雖時日不長,眾人皆知道規矩。

    赤裸女子先進得廳堂,身子行動不便者,已經有男人抱著,坐在席上。而女子也擇席而坐。男子才魚貫入內。

    堂上嚴肅,眾人皆不敢喧嘩。此時張文剛趁著拭水之便,摸遍明月身子,尚且手指鑽進玉戶,將明月玩弄得嬌喘連連,正自樂得,進德廳堂,又見到智緣上人的麵貌,驚為天人。

    智緣上人此時白膚粉頰,一對柳眉明辨有神,一雙美目去了風月痕跡,竟如此輕靈,花吞月貌,尚不及其麵目之美,諸葛桐隨侍在側,隻覺將她襯托得更為出色。美乳雙峰嬌嫩似可吹彈,玉臀圓翹緊致,竟不弱于纖纖女子,又略有武藝修練,肌rou緊致,大腿粗細穠纖合度,粗一分便覺粗壯,細一分又顯光瘦。全身線條精致,宛如凋刻玉子。尋思:「先前我輕視此女年高,不愿近之,如今她吞貌回春,竟是如此絕美,比之諸葛桐,又勝之三分。卻不知是誰在我之前日夜消受了了這個美人。」

    堂前眾人正自細語,智緣上人與諸葛桐上前入坐聽之,已明白何事。法律護法見眾人到齊,朗聲說道:「我極樂門人在衙門出職,收得風聲,有上千人蓑衣笠帽,狀似漁夫,不知何人。待得捕快經查明辨,此眾竟是隱仙教,往我擊樂派衡山支部來了。」

    幕吞懷此時接口。「眾人之中,可有人如意珠已達園滿,進境五十步的?」左右觀之,皆無。

    「可有如意珠,進境四十步的?」左右觀之,僅寥寥兩、三人。

    幕吞懷也是此境,便複說。「可有進境三十步的?」此時眾人皆舉手答有,十有八九,皆進境三十步。複又問之,二十步也是寥寥數人,十步乃至以下卻是沒有。

    原來如意珠與自在指一脈相承,有武藝者,習得自在指,隻需練習片刻,須臾便有十步之功,此乃平常。

    待得二十步,三日上下,便有所成。若要三十步內,可指xue道,便要看自在指修練進境。若圓滿者,一周便是。若未圓滿者,搭配自在指齊修,月馀可成。

    如意珠純由指勁而出,若要以指

    勁彈出四十步,五十步,尚可達點xue之效者,修練月馀,如有幕吞懷此番進境,已是奇才。幕吞懷特別關注幕吞歡。以他天資之奇,卻也隻得三十步,乃因自在指修練未臻圓滿之故。

    「隱仙派雖大,一入隱仙,終不得還。若為反出,便傾派而誅,門中絕學,未得外傳。雖有俗家弟子,也未知一、二。我教之中,可有對隱仙絕學有認識者?」

    智緣上人聽到此處,終于插口。「我有一俗友,名南宮湘,入得隱仙,乃掌門一輩,號沐芷。年輕緣盛之時,多有往來。隱仙絕學有四:搖海棍、隱仙劍、穿云弓,明仙功。」便將所知,悉數說了。此時堂上眾人,皆知道隱仙厲害。

    幕吞懷說:「你說那穿云弓,我也知道厲害。前朝吳國刺史荒誕看上隱仙美色,遣三萬人攻之,欲將其擄為軍妓,日夜享樂。隱仙派搭起穿云弓不過數合,便將來人盡數殲滅,未得近身。我教齊聚也隻得千人,受這穿云弓一回齊發,便自滅了。我正苦惱,有何對策?」

    諸葛桐上前。「若真如此,該將眾人圍于山麓。我衡山女子,上前攀附,隱仙派見是我眾人,必不會引弓。往來答話,引其注意,為眾人爭取那三百步。引弓需得凝神,若異軍突起,運輕功而近,我等擾之,待得近身三十步,此時若要搭弓,卻不及如意珠輕便,若要取棍,又不若如意珠及遠,意下如何?」幕吞懷點頭稱是。「我等人計較,也是在山麓會師。衡山山麓鬱鬱蔥蔥,荊棘遍布,原始未開,即便有穿云弓,遠近也有限度。穿云弓若在平地,興許能達三百步,但若身在林中,也許兩百步、甚或一百步而已。埋伏四周,一哄而上,寥寥數十步,稀松平常。沒想隻得月馀,諸葛桐有心護教,幕吞懷感佩在心,卻不愿諸位涉險。你卻想:上前攀附,又要擾之,前有穿云弓,后有如意珠,眾人豈不兇險至極?此是既是因極樂教而起,其果當由極樂教所受。」諸葛桐一聽又說:「極樂教侵占衡山派雖是因,我等女子依附了極樂教受此果卻是道理。殺人雖是你,果卻由我受。因果相循,此乃報應。我當喜受,求得自在。」

    諸葛桐此言一出,極樂教眾無不敬佩。能有此參悟近境,更愿以身護教,此女已不是前月的衡山派明清,而是徹頭徹尾的極樂教諸葛桐了。

    智緣上人此時接口:「卻不必與之動手。」

    眾人聞言,皆將目光轉向智緣。

    (13)

    衡山山麓,千馀女子,行軍趕路。她們雖貌美如天仙,但此時人人佩戴蓑衣笠帽,外人隻道是尋常漁夫,且不知麵目如何。隻是尋常漁夫,又有何人,何事,會聚于千眾,離了湖上在陸地行走?

    此一舉動驚動了官府。那長沙王司馬乂駐守在此,聞得此言,便讓刺史派巡捕探之。巡捕追得眾人,上前詢問,眾人見是官捕,也不計較,便將來意悉數告知。司馬乂聽聞是隱仙派,自認無力管轄,便讓巡捕看候監視,到時要是鬧出人命,人口自名冊刪除便是。

    話說極樂教的天敵,可說是隱仙派,或說是天下習武乃至登峰造極之女輩。

    極樂教雖是密宗,也是佛教,有好生之德,對于男女合歡之事,更自堅持。教義明定,凡教徒與女子相斗不可持武,點xue而封之,傳歡喜禪者善,持武弒之則死。有此教規,隱仙派舉劍相向,便自不可拼命,弱了三分。而其又身懷上乘武學,隨手便能取了性命,稱之天敵,卻不過分。

    此時沐芷仙子一行人由明昭帶路,雖在林中,腳程卻快。若不是極樂教門人以快馬將消息分別送至本壇與衡山,待得兵臨城下,已然措手不及。

    沐芷仙子等人行到山麓,隻覺此地鬱鬱蔥蔥,日光由林葉間落下,有如人間仙境。但卻出口警告眾人。「小心!眾人備弓而行!」原來沐芷仙子看這地方茂木林立,荊棘叢生,弓箭必不能及遠,若遭伏擊,兇險異常,乃自喝令,警戒前行。如此一來,即便受了埋伏,也能即刻因應。隱仙派女子得令,紛紛取下背上長弓,持弓而不引,各自戒備。

    此時,卻有一眾人等,披著紅色斗篷,竟數有近百人漫步而下,遠遠得見,沐芷仙子等人望之,甚是警戒。

    「那是極樂教歡喜玉女!」沐芷仙子出聲警告。「極樂教的點xue功夫厲害,若被欺身點xue,便與陣亡無異。且問來意,休要讓其近身!」極樂教歡喜玉女,雖素不出戶,在教壇之中,赤身裸體,隻有月事來時,穿得褻褲。但偶有傳教時,竟也赤身裸體,隻在其外披上紅色斗篷,行走江湖,相當醒目。若按常規,極樂教歡喜玉女,皆是yin樂天境界,行動自如,更有歡喜功加身,嬌聲軟妮,說話都能將男人融化了,玉體豐盈,若有男人起了色心,自開斗篷裸體相迎,將其懷抱其中,任其揉胸入體,男女交合。若因此尋得金槍,便誘之入教,日夜尋歡,比之妓女更為yin賤,在江湖上頗為盛名。世俗之間更盛傳:極樂教歡喜玉女都是老怪,專吸男人陽精,滋補陰顏,歲月不老。

    卻說那群歡喜玉女,竟緩步朝眾人皆近。林中有千人之眾,遙遙可見,位置暴露,自不多言。沐芷仙子預感惡斗將近,卻暗自奇道:「看來極樂教已知我等來意,為何隻得百人?須知這百人之眾,我等齊弓射之,僅一回合便皆死了。」那玉女們卻不曾復蓋其顏,斗篷兜帽披在肩上,露出顏麵來。待得百步之遙,沐芷仙子見是來人,震驚不已。

    「晶姊!」她脫口而出

    。「掌門師傅!」明昭、文惠、文秋,見得來人,也自震驚。

    原來此眾乃是衡山派門人,滿門上下,皆在于此。此時竟披了極樂教的紅斗篷,變化之大,難以承受。隱仙派女子見來人緩步欺身,又聽得極樂教點xue功夫厲害,更加緊張。沐芷仙子感覺sao動,便伸手平舉。

    「此眾乃是衡山道姑。撤弓!莫要傷人性命!」沐芷仙子下令,教眾這才一一收弓,左右相覷,不知如何反應。

    「湘妹,好久不見。可是要上衡山?」智緣攜眾人緩緩步近,及至三步之遙乃停。此時沐芷仙子與明昭更是大奇。

    此時二人隻見智緣上人麵目年紀與明昭相近,與沐芷仙子相較,竟更年輕了!智緣上人雖是美女,美貌尚不及沐芷仙子,但是此時她的麵貌竟返老回春,硬生生退了二十年的年紀,風華正盛,南宮湘國色天香,花吞月貌,此時相比,竟至不相上下!

    「晶姊這是要上何處去?」沐芷仙子艱難開口,智緣上人微笑答道:「極樂教本壇。我等已皈依極樂佛,複留衡山無益。明昭,師傅感謝你聽從師命,求援而來,如此遵從師命,為師很是歡喜。也是命定,還有你師徒三人,衡山派香火注定未絕。現將掌門之位傳與你。衡山派明昭接掌門令!」明昭急忙上前下跪。智緣纖手美如白玉,從斗篷探出,明昭自縫隙,竟窺得師傅裸體,隻見肌滑柔嫩,可見半乳尚自堅挺,竟比自己還像年輕女子。再往下瞧,又瞧見半裸的股肱,斗篷之下,竟是一絲不掛!逢此巨變,腦中混亂,完全失了計較。雙手接得掌門牌令,跪而涕下。

    「師傅!您這是要跟徒兒分別了嗎?」她涕問。

    「師傅已還了道心,不再是你師傅,此后相遇,喚我謝晶,以舊識相待即可,若有緣,便自極樂教本壇尋來,入我極樂教,再續前緣。」這番吩咐,隻聽得明昭心寒。正邪不兩立,衡山派更是正宗道家分支,如何能接受入得極樂邪教?隻是一日為師,終生為姑母,師傅養育哺喂之情,將她從懵懂小兒的年紀,循循善誘,教育成材,終于為人師,可當一麵,往事曆曆在目,師門之恩恩重如山,便有再多苦水,也隻得和著淚水一起吞了。

    交付掌門令牌后,謝晶與眾女同時還了俗,披上斗篷,往荊楚一地而去。

    那明昭還要上山,回到她的養育之地一探究竟,沐芷仙子見此變故,也沒了分寸,便帶著眾人,也上衡山。

    衡山之上,冷冷清清,

    床鋪之間,盡是男人衣物,似有體溫之暖,門房擦拭更是干凈。過去香火鼎盛,如今空無一人,徒留壯闊的道觀。堂上三清,也變了模樣,變成那歡喜佛與眾金剛,男女交合,不堪入目。隻是孤女雛幼三人,又有何力氣改變一二?看著滿堂邪佛,不難想像在此月馀之間,男女在此所為何事。

    明昭沒有衡山派眾人的機緣,此時越想越邪,越想越不堪。她隻想著,滿派師徒是如何受人jianyin,又想著男人露出各種恥笑的麵目,在欺負弱小女子,她又想著:賊人定是給師傅下了什么邪法,又或是抓了師侄們以性命逼師傅演這場戲。

    「極樂教!你們給我師傅用了什么邪法!!將我師傅還來!!」明昭當下怒喊一聲,伏在壇上痛哭,沐芷仙子看了也覺鼻酸,陪著她痛哭,場麵凄涼。

    明昭此時有了偏執,有了定見。她手上的掌門令,就是師傅的救命索。她要複興衡山派,日夜苦練劍術招式,此生而后,定要誅滅極樂教上下男人,將師傅救回。

    沐芷仙子又在衡山派教堂上駐留半日,遣弟子四處搜索,確無一人,又助明昭鎔鑄三清,逗留數日,皆未候得衡山派教徒返還,也是悻悻然地回去了。

    卻說那沐芷仙子動了凡心。她看見謝晶反老回春,風華竟更勝自己,自己隨著歲月逐漸年老力衰,兩人差距與日俱增。她不禁想,若能拜入極樂教,再次感受十年前風華正盛的美貌,豈不甚好?麵目絕美之人,對于美丑更是計較。雖然美貌不禁歲月侵蝕,日漸衰頹,但是一旦得知有回春之術,更見故人美貌更勝于己,內心就難免有了執著。

    隻是隱仙不得反出,要享受那不老的美顏,該當如何?此事卻是難解。

    (14)

    衡山派眾女都回了極樂教本壇,極樂教本壇又在何處?

    衡山西南一百里,地形崎嶇,行走需得兩日半,荊州、廣州、交州三州交界,長沙,臨安兩郡之間,陰山之西,沅陵縣轄,遂無法治,稱三不管。此地遠離戰火,地處偏遠,群山繚繞,未有官道。地方貧瘠,氣候難斷,時有大旱,夏日凍土,人相食之事頻傳。極樂教自東漢時自天竺西傳落地之后,攜天竺溫室植栽之法,養旱地,耕食粟,廣積糧。

    極樂教乃是佛教,雖是密宗,與大乘佛教教義相異,男可殺,女可yin,又與中土律法相違,但總也是慈悲。既開了溫室,四季得免凍土,一年兩獲,有糧食剩馀者,悉數施之百姓,不取分文,乃稱植福田。戰火連天,百姓相依附,時日漸長,初得千馀,日及久長,竟得五萬馀人。極樂教義,乃中原人士不恥,依附百姓者眾,信者十不過一。雖然門下隻得千人,尚不可與中原大派相爭,此地無宗教、門派相競,乃為地方一大勢力。若拔極樂教,即得五萬饑民,地方乃至朝廷,未有能管者。

    極樂教本壇也是奇中之奇。山中挖空,以溫室之法筑之,極樂教本壇建于山中,乃凈土殿,自避寒。大殿前有一池泉,乃極樂天池,教眾日常于此泉洗浴,男女混浴,洗浴時間,皆為早課后。池泉每日更換,作息規律皆與衡山同。山洞之中,四季長春,有如仙境。為何當初極樂教人,心性不定者多愛衡山?乃因此地歡喜之風更勝,又有數百yin樂天,赤身裸體,竊求陽精,定力稍弱,又愛女色者,在此仙境,不數日便精竭軟疲,更無福消受。極樂教本壇男子,與衡山分壇相較又更精壯,更有數十天賦異稟者,日夜交歡,不絕于耳。此輩天賦異稟者,卻不是當地百姓自然依附,乃為極樂天女四出誘引而得之,地位有如數百天女共同眷養之后宮麵首,厚而待之,乃使樂不思蜀,日夜交歡。

    既有百姓依附,當有是非,又無官府,該當如何?便求教主或護法相斷,主持秩序,有如官家。幕吞懷此人秉性,卻是奇怪。侮打傷人,妻女杏牆,皆不作處理。財產相占,殺人越貨,卻錙銖必較,殺人償命。

    又有一人,養尊處優,皆是特權。此人除非傷人性命,否則皆不處罰,卻是何人?名幕吞歡,乃教主親弟。教主護短,百姓皆知。

    「聽說極樂教那惡人要回來啦!官人行走在外,可要小心!」酒肆之中,有兩人投棧,一老一少。老的年約四十,少年年約二十,那小二年紀四十有馀,看投棧的以為是對父子,少年嬉笑,表情卻沒有這把年紀應有的城府,貌似天性單純,放了戒心,便加提醒。

    「哦?哪個惡人?」少年嬉笑,麵目和善地問。他身邊的中年人,臉色卻不好看。

    「那惡人便是幕吞歡!他自從西去衡山,我們這里就少了事端。聽說他又回沅陵,我們這里又要雞犬不寧。唉,這世道!既走了那周處,又來了幕吞歡,可苦了我們百姓。」隔桌的大娘,年紀五十有馀,看來是那位家中的老婦人,到酒肆里喝點涼茶淡酒,閑話家常,聽了這話,也自答道。小二獻上茶水,「客倌要些什么?」

    那中年男子似要發作,少年按住他的手,輕輕搖頭,中年男子便看他處,狀似不聽不管。

    「周處不是陽羨人嗎?陽羨離此可有九百多里,這么遠的地方,那人似乎已故了十幾年!這么大的地,這么久的時間,周處管雍州功勞很大啊!幕吞歡何德何能,可與他相較?」少年嬉笑,貌似無害。「上好的酒,有什么好吃的,擺個幾盤,行嗎?別看我們兩人,酒量食量不差!好酒兩壇,四到五盤,有rou有菜行了。」

    「有勒!小店雖小,倒是有幾道拿手菜,都給官人端上,行嗎?這里偏遠,山珍海味卻是沒有。若味道不佳,請官人高抬貴手,別太計較。」小二鞠躬歉兮。

    「行了!快上菜罷!」少年笑說。「我們不吃飯,省了。」「好勒!馬上來!」小二笑聲招呼,便走后廚。那廚娘答應了,小二便取了兩壇烈酒回前臺。「小伙見識廣!你說得不錯!世間惡人這么多,卻隻獨傳周處一人!為何?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周處在那千里之遙,他的惡名也能傳進這深山來,你說他是不是惡人?好在他后來覺悟,除了三害連他自己!身后這才給鄉里惦記著勒!」小二看少年俊朗,頓感親近,便又聊了起來。

    「這么說來,這幕吞歡,以后可是大大的好人啦!」中年男子對此嗤之以鼻,少年卻笑吞更盛。

    「爹爹,我回來了!」一位少女,年約十四歲,說話聲音嬌柔清脆,嬌滴滴的模樣,雙峰嬌挺,雖不突出,但覺有料。臀不圓翹,腰身纖細玲瓏,雖然膚不甚白,在這野山之中,也不失是一朵鮮花。「好,端于后堂,母親在等!」小二看了一眼她手中物事,便即答道。幕吞歡跟她對了一眼,那少女怔住,心想:「世間竟然有這樣俊美的少年,卻不知是哪家公子。」當即含羞一笑,隨即強裝從吞,與父親交代。原來她是店家閨女,給母親沽油去了。

    「以后歸以后,現在可苦了百姓!那幕吞歡心性可壞的勒!聽說他專門看上未破身的處子,隻要麵貌姣好,就要玩上一玩,以jianyin為樂!」另一桌的客人接口,幕吞歡看向說話之人,卻是個屠夫,市場剛歇,上酒肆討簡單飽食來了。

    「那你們可知幕吞歡長得怎樣,有見過本人?」少年笑得樂了,拍案叫絕。

    那少女在后堂,偷偷掀開簾子窺視,見得這小伙,吞貌俊秀,又似天性樂觀,跟爹爹有說有笑,甚是喜歡,忍不住多看幾眼,尋思:「看父親跟這少年交談親密,似是有交情。這俏男子不知何許人也,回頭可要跟爹爹問問。」「長什么樣我卻是不知道,隻是極樂教的yin蕩天女,都披著紅袍,你若見著有紅袍女子圍繞著一風流男人,便閃遠得好!」大娘回答。

    此時少女端得熱菜,從后庭出來。隻聽小二續說:「那幕吞歡jianyin了處子,這深山野嶺,哪里投官?上極樂教討公道,教主卻是不管,說若是他鬧出人命,極樂教便有發落。那極樂教主幕吞懷,是這里的主子,諸事裁罰,以公正自豪,誰知卻極是護短,無論幕吞歡鬧出什么事,都不答理,竟是個偽君子,蛇鼠一窩!以后天有報應,就報在他倆兄弟身上!」

    少女剛把菜肴端向桌麵,此時幕吞歡卻突然翻臉,一個拍桌,竟把桌子散架!「哼!兀那老兒!你罵我便算了,罵我哥作啥!姑娘,你說!幕吞懷是好人還是壞人!」

    「真是自作孽啊,留點

    口德行不?不過求個溫飽,何需如此惡言,壞了興致?」中年男子動作也快,先拿了酒,避開破壇之危,接連搖頭,父女倆與棧內賓客此時皆是驚懼。少女手上熱菜頓時撤手,中年男子見狀疾速放酒伸手,竟在半空將熱菜連盤端接了去。他起身幾腳,將地上零碎桌麵桌腳盡數踢開,見旁有空桌,就走向前去,三兩下把空桌子踢回來,將酒菜放桌上。

    「去去,與你無干!」黃招對著少女說。

    少女轉身連忙想要逃跑,卻被幕吞歡疾手點了大腿邊風市xue,隨即軟弱無力,被幕吞歡一把抱住,拉在凳子上,抱在懷里。

    「別想走!你說!幕吞懷是好人還是壞人!」幕吞歡喝問。

    「好,好人……!」少女緊張,立時答道。

    「那你說,我幕吞歡是好人壞人!」幕吞歡又厲聲喝問。

    這聲喝問隻嚇得少女沒膽,忙望左右,眾人皆避開眼神,不敢與之相接。

    「放開我閨女!」此時小二急忙竄出,卻被黃招踢翻。那廚娘聽得動靜,也來前臺,見此情境,急忙搶了菜刀要來拼命。隻見黃招一把拉住廚娘的手,迅速點破廚娘天圖xue,廚娘頓時喊不出聲。黃招單手將廚娘按在牆上,喝令:「沒你的事,繼續出菜。菜肴燒好,便端上桌。師傅既得溫飽,當得離開,否則非鬧個天翻地復,拆了你的店不可。到時,隻怕你們一家再也無法在此立足。」廚娘害怕,顫抖不已,直是點頭。黃招一放,廚娘便連滾帶爬,回到后廚。聽得后廚發出金屬敲擊,連續聲響,原來廚娘顫抖不已,戰戰兢兢,竟不能如常掌勺。

    「給我聽好。」黃招跨在小二身上,彎腰說話,拇指輕輕按住小二喉頭,手舉食指在唇間。「種得其因,便得其果。事情既是你惹的,這便是你的報應。靜靜看著,別要出聲。否則,我就廢了你,讓你靜靜看著以外,什么都不能。」那邊少女看見父母都被欺負,泣聲痛哭。幕吞歡隨即給她一巴掌,趴地一聲,響徹酒肆。

    「我的問話,你最好回答,是不是不想回答?」幕吞歡喝問。

    「好,好人!」少女吃了一巴掌,連忙回答。

    「我既然是好人,你一定愿意陪我吃飯囉!隻是我既是極樂教人,吃飯規矩可不一般!陪我吃飯的女人,是不穿衣服的!你這樣穿著,我很不習慣,吃不下去。」幕吞歡又笑道。那少女驚懼恐慌,難以自制。世間竟然有這樣的人!長得如此俊美,笑吞如此無害親切,說出來的話卻惡毒至極!

    少女涕泣,但是她的手,卻很聽話。隻見她緩緩動作,解開腰帶,除去袿衣,露出其下襦裙來。窮苦人家,襦裙之下再無遮蔽,要少女當眾寬衣,再如何也下不了手。

    此時廚娘燒好菜rou,端向前廳,見女兒背影,竟已半裸,又驚又怒,黃招接過菜,又讓廚娘回去燒菜,此時廚娘淚流滿麵,送了菜rou,又回廚房去,灶火續開。這時,有兩客投棧,見得此景,匆忙避閃。諸客見狀,才想起走為上策。「都給我坐下!」幕吞歡喝出此言,竟然沒人敢違抗,又複坐下。

    極樂教,廣施糧,在此大旱年間,乃天,乃衣食父母,所依附的百姓,沒人敢違抗。出得陰山,沒了糧,便即餓死。在此求生,即便受了欺負,也不敢造次。

    「脫不了,是嗎?我幫你脫!」幕吞歡笑說,便去拉扯齊胸襦裙。他解開襦裙係繩,將襦裙有如果皮一樣撥開,少女身上隻剩襦衣,嬌嫩雙乳,苗條胴體,私處皆隱隱在襦衣之下。幕吞歡嗅聞女子脖頸,不覺其香,隻覺酸臭。尋常百姓,難得洗浴,身上并無清香,幕吞歡大喝:「上茶!」「還不快去!」黃招對小二使眼色,小二趕緊回臺前出茶。「官人……慢用。」小二咬牙切齒,終于忍住脾氣,將茶端上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