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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大漠謠(大漢情緣)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皺了皺鼻子,搖頭笑起來,剛才的緊張和壓抑不知不覺間已經消散。

    大軍急行一日一夜后,就地簡單扎營休息。我雖然做好了會很辛苦的準備,可次在馬上待如此久的時間,覺得腿和腰都已經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聽到霍去病下令休息,身子立即直接撲向地面,平平躺在地上?;羧ゲ∽谖疑砼裕柕溃骸艾F在知道我的錢也賺得不容易了吧?以后也該省著點花?!?/br>
    我剛欲說話,陳安康匆匆上前行禮,臉色凝重,霍去病沉聲問:“還沒有和公孫敖聯系上?”

    陳安康抱拳回稟道:“派出的探子都說未尋到公孫將軍,到現在公孫將軍都未按照約定到達預定地點,也沒有派人和我們聯系。張騫和李廣將軍率領的軍隊也失去了消息,未按照計劃跟上?!?/br>
    霍去病沉默了一會,淡淡道:“再派人盡力打探,公孫敖的消息不許外傳,下令今夜大軍好好休息。”

    我凝神想了會,雖然我兵法背得很順溜,可還真是書面學問作不得準,想出的唯一解決方法是:我們應該立即撤退,絕對不適合進攻。配合的軍隊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失蹤,而隨后策應的軍隊現在更不知道困在什么地方,這仗剛開始,我們已經全局都亂,完全居于弱勢。

    霍去病在地上走了幾圈后,回身對我說:“好好睡覺,不要胡思亂想。”

    “你呢?”

    “我也睡覺?!彼f完后,竟然真就扯出毯子,裹著一躺,立即睡著。

    情況轉變太快,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發了會呆,難道他不該想想對策嗎?轉念一想,將軍不急,我cao的什么心?天塌下來先砸的自然是他,裹好毯子也呼呼大睡起來。

    東邊剛露了魚肚白,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公孫敖和李廣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霍去病笑對我道:“以前是李廣迷路,今次怕李廣又迷路,特意求皇上讓熟悉西域地形的張騫和李廣在一起,沒想到現在居然是跟了舅舅多年的公孫敖迷路。”

    我道:“那我們怎么辦?”

    霍去病看著東邊正在緩緩升起的紅日,伸手一指祁連山的方向,“我們去那里?!?/br>
    我立即倒吸了口冷氣,遙遙望著祁連山,心又慢慢平復,孤軍深入,他又不是次干。次上戰場就是領著八百騎兵繞到匈奴腹地,上一次更是領著一萬騎兵轉戰六日,縱橫了五個匈奴王國,雖然這次原本的計劃并非要孤軍作戰,可結果卻是又要孤軍打這一仗了。

    祁連山水草豐美,是匈奴放養牲畜的主要地段,也是匈奴引以為傲的山脈。這一仗肯定不好打,可如果打勝,阿爹應該會非常高興。阿爹……

    霍去病看我望著祁連山只是出神,有些歉然地說:“本以為這次戰役會打得輕松一些,沒想到又要急行軍?!?/br>
    我忙收回心神,不想他因我分神,故作輕松地笑道:“我可不會讓你這個人把我們狼比下去?!?/br>
    他笑著點了下頭,一揚馬鞭沖向了隊伍最前面,升起的陽光照在他的背影上,鎧甲飛濺著萬道銀光,仿若一個正在疾馳的太陽,雄姿偉岸,光芒燦爛。

    霍去病手下本就是虎狼之師,被霍去病一激,彪悍氣勢立起,幾萬鐵騎毫無畏懼地隨在霍去病身后,馳騁在西北大地。

    全速奔跑了半日后,我納悶地側頭問陳安康:“我們怎么在跑回頭路?”

    陳安康撓著腦袋前后左右打量了一圈,又仰起頭辨別了下太陽,不好意思地說:“看方向似乎是,不過這西北戈壁,前后都是一覽無余,我看哪里都一樣,沒什么區別,也許將軍是在迂回前進。”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去問一下將軍,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繞回頭路,別剛嘲笑完打了半輩子仗的公孫將軍迷路,他自己又迷失在大漠中。”

    陳安康神色立變,點了一下頭,加速向前追去。不大會工夫,霍去病策馬到我身旁,與我并驥而行,“根據探子回稟,匈奴似乎已經探知我們的位置,我不能讓他們猜測出我們去往何地,一定要甩開他們。否則匈奴預先設置埋伏,以逸待勞,全軍覆沒都有可能?!?/br>
    我看著天上飛旋徘徊著的鷹,沉思著沒有說話,他又道:“我從小就跟著舅父看西北地圖,有目的地繞一兩個圈子還不至于迷路。如今你在,我就更可以放心大膽地亂兜圈子,索性把匈奴兜暈了,正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策馬到幫我帶鴿子的人旁,吩咐他務必看好籠子,不能讓小謙和小淘出來。小淘不滿地直撲翅膀,我敲了它幾下才讓它安穩下來。

    從清晨全速奔跑到夜幕低垂,霍去病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我們在戈壁中兜了一兩個圈子,匈奴在完全沒有可能追蹤到我們形跡的情況下,卻似乎依舊很清楚地知道我們大軍身在何方,依舊有探子遠遠地跟在大軍后面。

    霍去病下令就地吃飯休息,他卻握著饅頭半天沒有咬一口,我抿嘴笑問:“琢磨什么呢?”

    “以我們的速度,又是沒有章法地亂跑,匈奴怎么可能知道我們的舉動?以前從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形。原本是我們去打匈奴,現在卻變成了匈奴在后面追擊我們?!被羧ゲ【o鎖著眉頭,滿面困惑不解。

    我指了指天上,他仰頭看向天空,天空中兩個微不可辨的黑影若隱若現,他愣了一瞬,反應過來,驚詫地看向我,“你的意思是這兩只扁毛畜生是匈奴的探子?”

    我笑著點點頭,“這些家伙最討厭了,以前我們捉了獵物,它們就在天上不停地轉圈子,隨時等著搶我們的食物,有的甚至就在旁邊和狼兄他們搶,因為它們會飛,狼兄拿它們也無可奈何,趕走了,人家在空中打了圈又落下來繼續搶。所以我和這幫家伙也算不打不相識。白日里我就覺得這兩只茶隼不正常,不去四處尋覓食物,竟然時不時地飛過我們頭頂。”

    霍去病苦笑著搖頭,“以前只是傳聞說有鷂子能做主人耳目,沒有想到傳說竟然成真,我運氣偏偏這么好,居然撞上了,不知道匈奴養了多少只?!?/br>
    我道:“這些家伙的巢xue都建造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人很難捕捉到幼鳥。它們性格倨傲,又愛自由,如果不是從極小時馴養,只怕個個都是寧死也不會聽從人的命令,所以匈奴能有兩只已經很是難得。真要很容易養,怎么會只在傳聞中有這樣的事情?上次也不會毫不提防地讓你八百人就沖進了匈奴腹地?!?/br>
    霍去病笑拍了下膝蓋,仰頭看著天,“就兩只?那好辦。明天一只給它們一箭,晚上我們吃烤隼?!?/br>
    彎弓射隼,想來不是什么難事,可對經過人特意訓練過的茶隼卻的確不容易。從清晨起,霍去病和另一個弓箭好手就一直嘗試射落兩只隼,可是兩只隼高高盤旋在天上,幾乎一直在箭力之外。

    等了大半日,竟然連射箭的機會都沒有,我早已心浮氣躁,郁悶地專心策馬,再不去看他們是否能射下茶隼。

    霍去病卻和他以往流露出的沖動很是不同,表露的是超凡的冷靜和堅韌,此時的他像一只經驗豐富的狼,為了獵物可以潛伏整日,甚至幾日,不急不躁,沉靜地觀察著獵物,等待著對方的微顯疏忽時給予致命一擊。

    突然一陣歡呼聲響起,我立即喜悅地抬頭,一個黑點正在急遽掉落,另外一只在天空哀鳴著追著黑點下沖,白羽箭堪堪擦過它的身體,它又立即騰起,在高空一圈圈盤旋,哀叫聲不絕,卻再沒有降落。

    和霍去病一起射隼的弓箭手滿面羞愧跪著向霍去病告罪,“卑職無能,求將軍軍法處置?!庇斜侩p手捧著茶隼尸體,呈給霍去病,霍去病卻只是面色沉重地望著空中的那只孤隼,隨意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我發愁地看著霍去病,這下可真是麻煩了。

    這兩只隼經過特殊訓練,警覺性比野生隼更高,還沒有野生隼的貪玩好奇,這只隼受此驚嚇,絕對再不會給我們機會去射它。而且如此好的探子萬金難換,匈奴肯定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