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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求來的。” 我的心神幾分恍惚,想起當年隨手扔掉的那個簽,也想起立在槐花樹下一動不動的他。他竟然去亂草中找回了這個簽。胸中充滿了酸酸楚楚的感覺,傷痛中還奇異地夾雜著一絲窩心的暖,痛楚好像也變得淡了一些,一時間完全辨不清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覺,這些感覺又為何而來。 “簽上的話是:迢迢銀漢,追情盼雙星。漠漠黃沙,埋心傷只影。” 我想了一瞬,不明白簽上的意思究竟指什么。是說我盼雙星,后來卻傷只影嗎?忽又覺得前一句話用在霍去病身上更適合,但不管怎么解,后一句卻總透著不祥,不愿意再多想,“簽上永遠都是這些模棱兩可的話。” “剛才做了個夢,夢見我從長安回來時,卻怎么也找不到你,我一個人騎著馬不停地跑,可就是找不到你。玉兒,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一定不會跑掉,你會等我回來。” 夜色中,他的眼睛少了些日間的驕傲自信,多了些困惑不定,安靜地凝視著我,沒有逼迫,也沒有哀求,清澄明透,流淌的只是絲絲縷縷的感情,撞得我心一疼。腦子還未想清,話已經脫口而出:“我以后不會不告而別,即使要走,也會和你當面告別說清楚。” 他的唇邊綻開一朵笑,“我會讓你舍不得和我告別。” 這人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我冷哼一聲,翻身背朝向他,“對了!你回了長安,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在哪里。” 霍去病沉默了一會問:“任何人嗎?” 我腦中閃過李妍、紅姑等人,“嗯。” “好。” 我扭頭對他道:“天快要亮了,你趕緊再睡一會。” 他笑著輕點下頭,閉上了眼睛。我也合上眼睛,腦中卻難以平靜。如果讓李妍知道我居然和霍去病在一起,說不定她會立即動手鏟除落玉坊。以為幾封信一扔,就可以跳出長安城的是非糾纏,可人生原來真如霍去病所說是一架糾纏不休的藤蔓,而不是我以為的一個轉身就可以離開和忘記一切。 腦里各種思緒翻騰,不知什么時候才迷糊過去,早上清醒時,榻旁已空,不知道是他動作輕盈,還是我睡得沉,何時走的,我竟然毫無察覺。手輕摸了下他躺過的地方,人怔怔發呆。 “一百!”滿手是血的李誠大叫一聲后,再無力氣,刀掉到了地上,人也直接撲倒在地上。 我皺眉看著李誠,“你不想在未上戰場前就流血而死,就先去把傷口收拾干凈。” 李誠齜牙咧嘴地笑著,強撐著站起,“一百招了,金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 他眼中淚花隱隱,我笑點了下頭,“知道了,找大夫包扎好傷口,今天晚上我請你到集市上吃頓好的,給你補補身體。” 點了一份紅棗枸杞燉雞,李誠的臉有些苦,“就吃這個?” 我詫異地說:“這難道不比軍營中的伙食好很多?軍營中的伙食可是連油水都少見。” “當然沒法比,可這好雖好,卻太清淡了,像是人家女的坐月子吃的。”李誠盯著白色的雞rou,郁郁地說。 我笑遞給他一個木勺,“你最近沒少流血,特意給你點來補血的,少廢話,趕緊喝吧!” 兩個男子用過飯后騎馬離去,馬從窗外奔過時,我無意掃了一眼,馬后臀上的蒼狼烙印栩栩如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似的。 李誠看我緊著眉頭發呆,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金大哥,你在想什么?” 我忙笑搖搖頭。小二來上茶時,我隨口問:“剛才出去的兩個大漢可是本地人?” 小二一面斟茶,一面道:“不是,看上去像是富豪人家的家丁,好像家里人走失了,四處打聽一個姑娘。唉!如今兵禍連連,人活不下去,只好做強盜,商旅都要雇傭好手才敢走河西和西域,一個姑娘家只怕兇多吉少了!” 李誠冷哼道:“都是匈奴,打跑了匈奴,大家就可以安心過日子,就不用做強盜。” 小二的臉上有些不贊同,微張了下嘴,卻又閉上了嘴巴,賠笑著斟好茶,人退了下去。 生活變得極其簡單平靜,將近一個月,每天除了和李誠打架練馬,逗逗小謙和小淘,就是四處轉悠著打發時間。正覺得無趣時,霍去病的信到了。 “……我與公孫敖率軍從北地郡出發,各自領兵進攻匈奴。李敢此次也隨軍出征……”我眉頭皺了起來,“別皺眉頭,他隨父親李廣從右北平出軍,我們各自率軍征戰,不到最后碰面機會不大。接信后,請隨送信人一塊走,北地郡見。” 送信來的陳安康等了半晌,見我仍然坐著發呆,輕咳一聲,“將軍命我接公子前往北地郡。” 我嘆口氣,“將軍肯定對你另有吩咐,不走恐怕不行,走就走吧!不過我要帶李誠走,你可能辦到?” 陳安康作了一揖,“此事在下還有資格說話,命此地統領放人即可,到了將軍那邊,自然一切可便宜行事。” 我站起道:“那就出發吧!” 陳安康如釋重負地輕輕噓了幾口氣,我嘲笑道:“不知道你們將軍給你囑咐了些什么,竟然搞得你如此緊張。” 他笑著說:“不光將軍的囑咐,臨來前家父整整嘮叨了一晚上,讓人重也不是,輕也不是,禮也不是,兵也不是,我是真怕公子拒絕。” 我詫異地看著他,“你父親?” 陳安康笑道:“公子認識家父的,將軍的管家。” 我“啊”了一聲,指著自己,“那你知道我……”他含笑點了下頭,我心里對他生了幾分親切,抱怨道,“看看你家將軍把我折磨的,這輩子只有我折磨別人,幾曾被別人折磨過?” 陳安康低頭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看我瞪著他,忙又補了句,“不是我說的,是家父說的。” 我把鴿子籠塞到他手里,沒好氣地說:“提著。”又扔了個包裹給他,“拿著。”左右環顧一圈后,快步出了屋子。 我躺在馬車里假寐,李誠興奮地跳進跳出,又時不時地湊到陳安康身旁絮絮問著戰場上的一切。 習慣了馬上的顛簸,此時坐馬車覺得分外輕松,還未覺得累,已經到了北地郡。 我剛跳下馬車,眼前一花,霍去病已經把我攬在了懷里,低聲道:“一個月不見,整整擔心了一個月,只怕哪天一醒來,就接到信說你人不見了,所幸你這人雖然經常不說真話,但還算守諾。” 此人真的是情之所至,率性為之,毫不顧忌他人如何看、如何想。我又敲又打地想推開他,他卻攬著我的肩沒有動。 陳安康低頭專心研究著北地郡的泥土色澤,李誠滿面驚恐,大睜雙眼地看著我們。 我長嘆口氣,這回該編造什么謊言?有什么功夫是需要抱著練的? 第三章鴿魂 大軍休息兩日后準備出發,霍去病與公孫敖商議好從左右兩側進攻匈奴,相互呼應,李廣將軍所率的一萬騎兵隨后策應西征大軍,確保萬無一失。 青黑的天空,無一顆星星,只有一鉤殘月掛在天角。清冷的大地上,只有馬蹄踩踏聲。無數鎧甲發著寒光。向前看是煙塵滾滾,向后看依舊是煙塵滾滾,我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 霍去病看了我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沒事的,我不會讓匈奴傷著你。” 我咬了下嘴唇,“我有些擔心李誠,我是否做錯了?我并不真的明白戰爭的殘酷,當他跨上馬背時,生與死就是一線之間,很多時候并不是身手好就可以活著。” 霍去病手握韁繩,眼睛堅定地凝視著蒼茫夜色中的盡頭,神色清冷一如天邊的皓月,“如果殺匈奴是他這一生最想做的事情,即使死亡,只要做了想做的事情,也是沒有遺憾的。難道他會愿意平平安安地活著?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能在戰場上活下去。” 我撇了撇嘴,“自相矛盾,剛才還保證不會讓我有事。” 他側頭看向我,含了一絲笑,“因為我是霍去病,所以你是例外。” 我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