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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龍香撥在線閱讀 - 龍香撥 第44節

龍香撥 第44節

    “別嘴硬啦。”達惹心軟了,“把一顆心都放在男人身上,你遲早要吃虧的……”她嘆了氣,騎上馬,要去哀牢山見老畢摩。

    羅苴子們肚子里裝了一整頭野豬,生檳榔嚼得臉通紅,在寨柵外比劃矛刀。

    有個阿米子從碧雞山下來了,她拉住阿普,告訴他:“達惹今天不在寨子里。”

    這是阿姹身邊的阿米子。阿普眼睛瞬時亮了,他丟下矛刀,跟阿米子上了碧雞山。山上到處燃起了火把,到朵扔吉火把節了,施浪家的男女老幼都在篝火前快活地攬肩勾腰,吃坨坨rou,喝桿桿酒。

    阿普上了樓,摸到后廊,看見阿姹兩手托腮,趴在窗前,正在望月亮。今夜篝火旺,月色淡,螢火蟲停在她的鬢邊。

    一聽到腳步聲,阿姹跳起來,螢火蟲倏的飛走了,她伸出手,阿普等不及,從竹窗翻了進來,一把將阿姹抱住了。阿姹拽住他的耳朵,“喂,有門不走,你做賊嗎?”

    “噓,”阿普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門聲一響,旁邊屋里的人都聽見了。”

    達惹的幾個看門狗早讓阿姹打發了,但她還是不高興,“阿娘在,你就不敢來了嗎?”

    “敢,”阿普滿不在乎,“大不了讓姑姑多打幾個巴掌。”

    阿姹知道阿普挨了達惹的巴掌,看他毫不猶豫的樣子,她有點高興,雙手也摟住阿普的腰。阿普的腰還是少年那樣勁瘦,阿姹想起白天那些黝黑的腿和屁股,她撲哧一聲笑了,把發熱的臉靠在他胸口。

    阿普的嘴唇從發鬢到了臉頰,一下下地啄著,帶點試探和熱切。

    阿姹的手把他的臉捧住了,她在他的嘴巴里聞了聞,沒有檳榔的味道,“你不吃檳榔了?”

    “你不喜歡,我就不吃了。”

    兩人臉貼著臉,阿姹喃喃道:“你真好。”

    阿普沒那么急了,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撫摸,很溫柔的,“不,阿姹,你最好。”

    阿姹推開他,把竹窗放下來,燈光漸漸把屋里照亮了,她還用手籠著火,嫣然地笑道:“你瞧,好不好看?”

    阿姹擦胭脂了,眉毛黑漆漆的,臉頰染著紅暈,頭發里別著一把藍花楹。阿普起先以為是為了朵扔吉,可他看見繡花的青紗帳,橫沿上垂的同心結,油燈也換成了紅蠟燭,阿普心里猛地一跳,他興高采烈地走上前,“阿姹,咱們今天就……”

    “不是,”阿姹不好意思了,哪有女人自己給自己布置洞房的呢?不等阿普把成親兩個字說出來,她忙辯解說:“不是真的,就是鬧著玩。”

    阿普知道,那天讓阿姹覺得自己被草率地對待了,可她沒有抱怨他。阿普臉上露出了愧色,“都是我不好,”他轉身就要出門,“我去外面等姑姑回來,就算她要打我殺我……”

    “不要,”阿姹把他的嘴捂住了,她不愛聽他嘴里說出“死”這個字。她放下燭臺,拉著阿普坐在了榻邊,“咱們別管她了。”她把藏在枕頭下的團扇拿出來,興致勃勃的,真像玩過家家的孩子,把一張花兒似的臉躲在扇子后面,“別人都要這樣,用扇子擋著臉……”

    阿普奇道:“一晚上不見面嗎?”

    “不,你要作詩,作得好了,才能把扇子拿下來。”

    阿普皺眉,“我不會作詩。“

    “不行,”阿姹刁難起他了,把扇子稍稍往下移,她露出一雙烏溜溜、狡黠的眼,“你作不出,就只好一晚上這么傻坐著。”

    阿普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他握住扇柄上阿姹的手, “那你聽著啊,”他憋著笑,“花花阿妹愛風光,阿哥推倒后船艙,撐蒿把舵兩情忙,風顛浪急一番狂……”

    阿姹推了他一把,扇子也摔到榻上,她瞪眼,“叫你作詩,不是叫你唱……這種不正經的歌。”

    “我是蠻人,我不會啊。”阿普還很理直氣壯,他無奈地看著阿姹,下了決心似的,“姑姑不在,我還是出去吧……別讓她覺得我欺負你。”

    “不許走。”阿姹在榻上跪坐起來,摟住他的肩膀不肯撒手。隔壁竹門“嘎吱”地響,她扭過身,把榻邊的紅蠟燭吹滅了。

    月光從窗縫里透進來了,阿普摸到阿姹的臉,是熱的,滑手,胭脂的香氣淡淡的。今晚的阿姹,讓他心都酥了。“你怎么這么急?”他在她臉上親昵地捏了一把,逗她,“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天很好……”

    “不好!”阿姹用扇子拍在他的嘴巴上,她又矜持起來了,一只細細的手指抵著阿普的胸膛,把他往后推,“作不出來詩,你就不許上來,在那傻站著吧……”

    兩張嘴巴撞在一起,阿普猛的把她撲倒了。阿姹喉嚨里發出一聲嬌嗔,用扇子在阿普肩膀上亂打。扇子也被他奪走了。

    夜深了,月色亮了,阿普對著阿姹的臉,他又笑得很壞了——每天跟娃子們混在一起,他肚子里不正經的話能說上一整夜。“還有呢,你別急呀……阿哥將手抱,阿妹將腳擎,抱住腰間腳便開,一蒿撐進任深淺。阿妹滑溜賽青苔,為有源頭活水來。”

    阿姹用手捂著耳朵,“你去外頭,給她們唱吧。”

    “她們是誰?” 阿普的嘴巴貼在阿姹耳邊,翕動一下,讓人心尖顫,“我只要你一個。”

    阿姹轉過身來,看著阿普。她的眼里有柔波,有月光,引人沉醉地蕩漾著。阿普把她的藍花楹摘下來了,看著她的頭發像水一樣傾斜在枕頭上。他看著她,坐起身,把對襟衫子脫下來了。

    阿姹在白天就看到了,他的黑袴是寬腿的,露著兩個腳踝,銀鐲沒有了,換成老畢摩給的神牌掛在脖子上,牌子上射日的支格阿魯,被他小時候刻了兩條女人的辮子。

    阿姹忍不住笑,手指搔癢似的,在他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阿普捉住了她的手指,“你這樣摸,我受不了。”

    阿姹說:“你把支格阿魯刻成女人了。”

    “姑姑能當大鬼主。支格阿魯是女人,也不稀奇啊。”

    阿姹仔細看著他,“我當大鬼主,你覺得怎么樣?”

    阿普不在乎,他咬住阿姹的嘴巴,下面把她抵住了,“那你得每天給我驅邪才行。”

    第65章 姹女妝成(七)

    阿普把阿姹的衣裳一件件剝開了。 她的里衣還是漢人的式樣,薄薄的綢子,底下是微微的心跳。阿普的手把她的心口和胸脯都攥住了,像攥著一只撲騰翅膀的雛鳥。 阿姹不像以前那樣躲躲閃閃的了,她坦然地舒展著窈窕的腰身,還主動拉起阿普的手,教他扯開了她頸后的紅絨線。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了,阿姹抱住阿普的膀子,伸出舌尖,在他鎖骨里舔了舔,有點咸,是汗,但她不討厭,他身上總有種山野的清冽氣息。她又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像剛出巣的小獸,要找一塊好下嘴的rou。 阿普本來打算溫柔點的,上回她叫疼了。可被她那張不老實的嘴唇sao擾著,他的脊梁又繃緊了,手勁也重了,把阿姹的胸腰急急地揉搓了幾把,沖了進去。阿姹抱住他的膀子,不亂動了。 阿普給她箍得難受,他側抬起身,門窗的縫隙透進來那點月光,根本看不清楚,他還下手摸了摸,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沒有血,”他探究著她的表情,“你還疼嗎?” 還是疼的,可阿姹愿意叫他把她弄得更疼一點,像在蘆葦蕩那樣,兩個人都成了慌腳雞,她才滿意。她拽住阿普的神牌,叫他回到她身上,然后跟他咬耳朵,“你話真多,還是不是男人?” 阿普瞪眼了,他威脅地抵著她的鼻尖,“你這么說,待會可別怪我啊?” 阿姹驕傲起來了,她白白的腳踩在他胸膛上,“不行你就下去 ……” 阿普瞬間來勁了,把她的腿按下去。才在蘆葦蕩一回,他就開竅了,阿姹給他鬧得喘不過氣了,兩腳剛一蹬,他就把她按住了,“別急啊阿姹,”阿普一邊盡情撒著歡,手摸索到阿姹的臉,“還得讓你看我是不是男人呢……”他粗暴地揉著阿姹的嘴唇,揉得她發麻發燙,阿姹一張嘴,把他的手指咬住了。這一口咬得狠,阿普拽住胳膊,一把將她掀翻了。 阿姹臉撲在枕頭里,她扭了一下腰,說:“我不喜歡這樣。”阿普把她推搡的兩只胳膊也制住了,他汗津津的胸膛貼在阿姹后背上,喘著氣說:“試一試嘛,你怕什么?”沒了第一次的慌亂,他像個不知疲倦的牲口,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 阿姹吃了苦頭,才開始…

    阿普把阿姹的衣裳一件件剝開了。

    她的里衣還是漢人的式樣,薄薄的綢子,底下是微微的心跳。阿普的手把她的心口和胸脯都攥住了,像攥著一只撲騰翅膀的雛鳥。

    阿姹不像以前那樣躲躲閃閃的了,她坦然地舒展著窈窕的腰身,還主動拉起阿普的手,教他扯開了她頸后的紅絨線。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了,阿姹抱住阿普的膀子,伸出舌尖,在他鎖骨里舔了舔,有點咸,是汗,但她不討厭,他身上總有種山野的清冽氣息。她又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像剛出巣的小獸,要找一塊好下嘴的rou。

    阿普本來打算溫柔點的,上回她叫疼了。可被她那張不老實的嘴唇sao擾著,他的脊梁又繃緊了,手勁也重了,把阿姹的胸腰急急地揉搓了幾把,沖了進去。阿姹抱住他的膀子,不亂動了。

    阿普給她箍得難受,他側抬起身,門窗的縫隙透進來那點月光,根本看不清楚,他還下手摸了摸,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沒有血,”他探究著她的表情,“你還疼嗎?”

    還是疼的,可阿姹愿意叫他把她弄得更疼一點,像在蘆葦蕩那樣,兩個人都成了慌腳雞,她才滿意。她拽住阿普的神牌,叫他回到她身上,然后跟他咬耳朵,“你話真多,還是不是男人?”

    阿普瞪眼了,他威脅地抵著她的鼻尖,“你這么說,待會可別怪我啊?”

    阿姹驕傲起來了,她白白的腳踩在他胸膛上,“不行你就下去 ……”

    阿普瞬間來勁了,把她的腿按下去。才在蘆葦蕩一回,他就開竅了,阿姹給他鬧得喘不過氣了,兩腳剛一蹬,他就把她按住了,“別急啊阿姹,”阿普一邊盡情撒著歡,手摸索到阿姹的臉,“還得讓你看我是不是男人呢……”他粗暴地揉著阿姹的嘴唇,揉得她發麻發燙,阿姹一張嘴,把他的手指咬住了。這一口咬得狠,阿普拽住胳膊,一把將她掀翻了。

    阿姹臉撲在枕頭里,她扭了一下腰,說:“我不喜歡這樣。”阿普把她推搡的兩只胳膊也制住了,他汗津津的胸膛貼在阿姹后背上,喘著氣說:“試一試嘛,你怕什么?”沒了第一次的慌亂,他像個不知疲倦的牲口,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

    阿姹吃了苦頭,才開始哀求,“阿哥,我疼。”阿普又野起來了,把阿姹當成了一頭不馴服的小馬,他騎在她身上,報復似的顛著,嘴里還笑起來,“駕!阿姹,你真是匹好馬。”阿姹忍無可忍,拼命掙開手,往他臉上撓了一把。阿普俯下身,把她摟起來了,“你說,誰不行?”懷里阿姹在微微地打顫,沒有再犟嘴。阿普一怔,又去摸她的臉,“真的疼?那我……”阿姹的手臂像蛇,立即把他的肩膀纏住了,“不要,”她不叫苦了,聲音也像揉了蜜一樣黏人,“我要看著你。”

    “總是臉對臉,沒意思啊……”阿普像剛得了個新玩意的孩子,正在興頭上,根本不舍得老實規矩地做完。他索性又一翻身,自己躺在了下面,扶住阿姹的腰,還迫不及待地往上頂胯,“換我給你當馬騎,我不生氣,你快點。”

    阿姹看他那副不要臉的樣子,嘻一聲笑了,作勢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說:“你這馬真不聽話,我要拿鞭子抽你。”

    “你抽吧,”阿普笑看著她,“我不怕疼。”

    外頭篝火早滅了,蘆笙吹得嗚嗚嘟嘟,有娃子在寨柵外吹口哨了,那是勾引阿米子去幽會。竹門在“吱呀”地響,阿姹捂住阿普的嘴,他的手按住了阿姹的背,輕緩地蹭。阿姹早不疼了,她好像被他撞到麻筋,癢到了腳指頭,渾身發軟,只想犯懶。

    阿普揪著她耳朵,“你說,誰不行?我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男人,難道是女人?”阿姹白了他一眼,指甲在他胸前劃來劃去,碰到了那道傷疤,她停住了。別處都是皮rou傷,都好得看不見了,只有胸口這一刀刺得最深。

    阿普把她的手擋住了,“你舍不得下來了?”他還逗弄她,“你再這樣摸,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姹抬起頭,她的頭發里都是藍花楹的香氣,涼涼地搭在阿普的胳膊上,“如果我去長安,當了郡王妃,你會怎么樣?”

    阿普不笑了,他黑眼睛盯著她,不怎么高興,“沒有如果,我不愛聽,你不許說這個,也不許想。”

    阿姹很執拗,“又不是真的,說嘛。”

    “那我也跟到長安去,晚上溜進郡王府,把你偷出來,再把你的手腳捆起來,扔上馬,一直駝回烏爨。”

    阿姹哼一聲,“不是說再也不見我了嗎?”

    “騙你的。”阿普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只要別人砍我兩下,流點血,你肯定就心軟了,會乖乖跟著我走了。”

    “呸,”阿姹把臉埋在阿普的頸窩, “為了女人,命都不要嗎?”

    “你不是什么隨便的女人啊。”阿普理所當然,“再說,我命大著呢,不管走到哪,都有阿姹來救我。阿姹舍不得我。”

    “想得真美……”阿姹撇嘴,胳膊卻把他摟得更緊。兩人身上都汗濕了,滑溜溜的,像兩條魚。阿姹不得勁地動了動,阿普懂了,他要起身,“我給你找水去。”

    “別去,”阿姹變得很黏人了,“三更半夜,哪有水?”她像只狗,在他頸窩里聞了聞,“你整天跟娃子們在一起,怎么也不臭?”

    “我干凈著呢,我天天晚上在河里洗。”阿普小時候是泡在洱河里長大的。為了把白虎洗干凈,他還把它不顧死活地按進水里好幾回,然而一和娃子們湊在一起,他瞬間又成了泥猴臟狗。阿普想起上回阿姹險些嗆了水,他皺了眉,“你在長安幾年,還沒學會游水嗎?”

    阿姹嗔道:“你以為長安是烏爨,女人都脫光了往河里跳?”

    阿普靈機一動,“這會河里沒人,咱們去吧。”

    “不去……”阿姹眼皮打架了,她往枕頭上倒。

    “去吧,阿姹,”阿普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摟起來,“咦,你身上真臭啊……”自封了世子后,就沒有哪個娃子跟他一起在河里撲騰了,阿普興致勃勃,把阿姹拽下地,給她胡亂套上衣裳,兩人出了寨子,舉著松枝火把,手拉手往山下去。

    山下的河水淺。火把滅了,月光照得水面像魚鱗。阿普把衫子一脫,就跳下去了,他朝阿姹伸手,“來吧,沒人。”

    阿姹忸怩起來了,猶豫地左右望著。她看見掛在鳳尾竹上的頭帕,知道有別的男女也在這里幽會了。阿普卻大喇喇地露著兩條腿,“放心吧,準沒人,”他兩手插著腰,作勢要上來抱她,“要是有人來,我擋著你。”

    阿姹穿著里衣,慢慢淌進了河。河水涼,她縮起肩膀。阿普大方地展開胸膛,把她抱在懷里,“這下不冷了吧?”

    他身上的皮膚火熱光滑,繃得緊緊的,阿姹忍不住摸了又摸,她低頭瞟了一眼,說:“你真不要臉。”

    阿普理直氣壯地挺著,“它一看到你就這樣,我有什么辦法?”

    “反正不能在外面。”

    “知道啦……”阿普懶洋洋地放開阿姹,倒退回水里,他像條銀魚似的撲騰了兩下,然后胳膊劃著水,得意洋洋地看著阿姹。阿姹還在往林子里張望,被他往屁股上踹了一腳,撲倒在水里。她慌忙爬到石頭上坐好,生氣地瞪他。

    阿普游到阿姹跟前,捉住她的腳,“別走,你陪著我。”

    阿姹輕輕踢了一下水,水珠濺到他臉上,“你總使壞。”

    阿普把她的腿分開,拖過阿姹,貼在他身上,“我以前在荷塘里看見你,就想把你的船掀翻,讓你裝作不認識我。”

    阿姹微微變了臉色,“反正你就想淹死我。”

    “有我在呢,淹不死你。”阿普把水撩在她肩膀上,說要替她洗一洗,手卻順著衣領摸了進去。里衣早濕透了,他的手是熱的,摸到哪里,哪里就起一層細密的粒子。阿普眼睛還定在阿姹的臉上——月光把她的身體和臉龐都照得皎潔如玉。阿普說:“阿姹,你真像阿措耶菩薩……”

    阿姹紅了臉,烏爨的細腰觀音都是袒胸露乳的,腰間纏著花結和瓔珞。他在拜佛的時候,準胡思亂想了。“你敢脫菩薩的衣裳?”

    “敢啊。”阿普一挑眉毛,他把她的里衣也扯下來了,露出的胸口像馬纓花一樣。他對女人的胸乳,也有種天生的孩子似的癡迷,信徒般的虔誠。他把她含在了多情的唇舌里,阿姹摟住了他的脖子,濕漉漉的眼睫也閉上了,嘴里還不忘提醒他:“說了別在這里啊……”

    “知道啦。”阿普把她的衣襟合上了,他把她摟進懷里,兩人臉貼臉,“你看那。”

    阿姹扭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剛剛成年的白虎從竹林里走出來,盯著河水飄曳的水草,耳朵微微地抖動著。

    “那是另外一個阿姹,”阿普說,“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有它在,沒人敢過來。”

    阿姹認出來了,這是阿蘇拉則給他的白虎,“它怎么也叫阿姹?”

    “它是一頭母老虎啊,”阿普笑嘻嘻的,“小時候你跑了,我就天天摟著它睡覺,所以它就叫阿姹啰。”

    阿姹氣得掐他,“不行,它不能叫阿姹。”

    “你的醋勁真大。”阿普對著白虎搖頭,“真可憐,我已經有阿姹了,你還沒有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