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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80節

    第195章 遇故人揚名

    給招青蔓破了借命的術咒,又給招夫人治了咳喘之癥,秦流西又帶著她們到了正殿,把七星燈供在了祖師爺前的供案上。

    招夫人也很會做,朝身邊仆婦使了個眼色,足足添了二千兩的香油,把秦流西喜得眉開眼笑的。

    不錯,她可算是干出了實打實的功績,瞧祖師爺的嘴都咧開了好些。

    一切事了,招夫人便帶著招青蔓告辭,她還得走一趟府城探一下消息,也要問一問她那個長姐,何至于此。

    二人出門時,有人入殿,見到秦流西時愣了一下,隨即快步上前。

    “小公子是您?”

    招夫人停了一下,看過來。

    秦流西也有些怔愣,看著那婦人上前,有些詫異:“竟是你,謝大娘子你怎的到此了?”

    眼前這婦人也不是誰,而是八月時,她沒有出手相救的那個謝啟康的娘子,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了。

    婦人苦笑:“您別叫我謝娘子了,我本家姓周。”

    “周大娘子。”

    周氏向她行了一禮:“我是前來漓城洽談生意,聽聞清平觀的平安符挺靈驗,便來上個香,沒想到會在此處碰見小公子你,當真是緣分。”

    “我是清平觀的道長,道號不求。”

    周氏驚訝,又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公子能一言道出我那死鬼的腌臜事,是您早已勘破天機了。”

    秦流西挑眉:“莫不是他在外的外室和私生子尋上門了?”

    周氏冷笑,道:“確是如此。您既早已勘破天機,我也不瞞您,我帶著那死鬼回鄉,縣衙的人便尋上來,我才知道他做下的喪盡天良的事,只怪我與我父親有眼無珠,錯把狼人當良人。他死了,那案子也很快結案,我把那凌妹子和她父親給安葬立了碑,燒了紙錢祭祀,此后清明我也會差人去上墳拜祭的,算是一點心意和聊表歉意。”

    秦流西聽了便點頭:“娘子心善,會有福報的。”

    周氏嘆氣:“力所能及罷了。那死鬼的死訊傳開后,那女人便帶著兒子來認親,想分家產,呵。”

    當那兩人找上來時,她才知道秦流西說的是什么,她自己本是生意人,商戶出身,魄力是有的,自然不會承了對方的愿,一句死無對證,又早與謝啟康義絕,便把人轟了出去。

    “都過去了,娘子多做善事,廣積陰德,終也會再遇良人,安享晚年。”秦流西笑著說。

    興許是幫著凌家父女立墓,周氏這面相有了些變化,多積陰德,會有子送終,安享晚年的。

    周氏聽了大為歡喜,道:“那就承您吉言了,我要多添些香油。”

    “福生無量天尊,善人大善,您請便。”秦流西拿了一個平安護身符遞給她,招呼殿內道童引香,便出了正殿。

    招夫人走過來,和周氏攀談了幾句,得知秦流西當初也曾給她神斷,不禁大為嘆服。

    “這清平觀的不求大師,小小年紀,法和醫雙修,真是修為高深。”

    兩人自清平觀離開后,此后遇了人,對秦流西大為推崇,一時使得清平觀有大師名為不求,道法醫術高深,使得她聲名迅速傳揚開去。

    第196章 小祖宗,惹不得!

    秦流西走出正殿,但見玉長空正和清遠說著什么,便走了過去。

    “事兒都了了?”玉長空笑問她。

    秦流西點頭:“你們在此作甚?”

    玉長空便道:“我想著以后也是清平觀的居士,也跟你學法,在道觀的時間興許多些,便想著在觀里給我父母供兩個往生牌位,也好方便上香。”

    “也好,放在祖師爺座下,也受些香火,雕牌位的事交由清遠來做便是,觀里可還有幾塊木料?”后面這話,是問清遠的。

    清遠心想,咱們觀里的木料有多少,您心里難道沒點數,從前您不作為,乃至于連來上香添香油的信眾都要少些,更莫說是想做牌位的人了,那只有更少的,所以觀里攢下的木料,不是他吹,做個幾十塊都是有的。

    “木料自然是有,只看玉公子要挑何種了。”清遠笑著說,價格是各有不同。

    玉長空說道:“自都是要挑好的。”頓了頓又道:“錢叔去看過塑神像的工坊,這祖師爺的金身再有幾日也就落成了,可是要另外起壇供奉?不知可要吉日,又要誰來主持?”

    金身落成?

    秦流西和清遠相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幾分喜色。

    “尋個吉日設壇開光,也請些信眾來觀禮,你安排好。”秦流西道:“我親自去信給老頭兒,讓他回來主持,都浪這么久了,也該回了。”

    金身像那可是觀里的大事,肯定得隆重的做個法場。

    清遠道:“眼下信眾香客漸多,又快到年末,想要請我們做道場的也多了,可我們清平觀的掛單道長卻少,有時候也忙不過來,還得招尋些道友前來我們觀中掛單,不說別的,就這齋醮儀式也得尋人,要不不求師兄您……”

    “我何時干過這個!”秦流西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體弱,你不是不知,平日畫符診病掙香油哪不是我,還讓我做齋醮是想累死我?不可能,直接閉觀吧!”

    讓她做道場齋醮,那是不可能的事,繁瑣又復雜,她不干!

    硬強迫她干,她就要反!

    清遠看她如此大逆不道,話都噎了回去,不停使眼色,當著外人的面,好歹裝著些吧。

    秦流西:裝什么裝,當著外人的面,是想把我架起來,好讓我能者多勞?

    想錯你的心!

    絕不可能!

    清遠:“……”

    玉長空垂眸,遮住眼中的笑意,只當沒看見二人打機鋒。

    “觀中道友確是少些,聽說你們每年年末還得施粥贈藥贈物,年年如此,確實需要多幾個道友撐著場子。”玉長空道。

    秦流西道:“玄門這些年聲名不顯,有真本事的道友也尋摸不到我們這觀中來,倒入佛門的多。回頭在山門貼個招道長掛單的告示吧,有緣者自會成為我清平觀的同門。”

    清遠也是這么想的。

    如今清平觀的香客漸多,有人來觀里住著,也騰不出人手來幫著做事,指望著秦流西這個懶貨,那是甭想了,她能干點實事畫幾道符就是給臉面了。

    再逼著她多干些,只怕她真敢反了這道觀去!

    小祖宗,惹不得。

    只能供著!

    第197章 長空告誡

    觀里無人,清遠事兒也多,也沒陪二人多說,自離開忙去。

    沐惜又跟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貴賓犬一樣跳了出來,橫插在二人中間:“你叫小爺好找。”

    秦流西:“你怎的還沒走?世子爺身嬌rou貴,這天也開始冷了,避免水路結冰,路上也積雪,早些回京才妥當。”

    “盛京小爺待了十幾年了,哪個門洞有幾個耗子小爺都知道,無趣得很,哪有這里好耍?”沐惜抬著下巴,道:“不過,你要是跟著小爺回京,那馬上就啟程,如何?”

    老生常談的話,秦流西都懶得費唇舌回話,只當他亂吠了。

    “哎哎,你別走。”沐惜想要伸手去拉他,被玉長空擋住了,一記警告的眼神瞥了過去。

    沐惜莫名有些氣短,道:“你起開,我有事。”

    他竄到秦流西面前,說道:“你還會醫術?”

    “怎么,你有病?”秦流西上下打量他,在他腰腹處掃了一眼:“哪里不行么?”

    沐惜跳起來:“你才不行,我哪都行!”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是么,我瞧你倒有幾分腎陽不足,有點虛啊。”

    沐惜嗷嗷大叫:“我足得很,我夜能御七女!”

    玉長空看他們說得不太像話,有些聽不下去,便重重的咳了一聲。

    沐惜也生怕秦流西繼續這個話題,就道:“你醫術很可以?我且問你,這四十好幾的女人,還能生娃娃不?”

    秦流西眸子一瞇。

    玉長空也看了過來,向秦流西使了個眼色。

    “世子爺總能聽過老蚌懷珠一話,四十多懷孕生子的婦人,不是沒有,卻要看命數。得子女幾人,也全看個人命數,子女緣薄的人,別說四十了,二十興許也懷不上,但若是子女緣厚,不管多晚,也總會來的。”秦流西道:“只是女子懷孕生產如同過鬼門關,年輕女子尚且艱難,何況上了年歲的女人?年紀大了產子,最是容易一尸兩命,且看拼不拼得過了!”

    沐惜臉色一變幾變。

    “如果是你,你能保這樣年歲的女人平安生產嗎?”

    秦流西輕笑出聲:“我說能,世子爺能信嗎?外人能信嗎?世子爺,命數到了,誰能搶得過閻王?便是我能,我與你無親無故的,憑什么要替你搶和承擔這個命數帶來的五弊三缺?這世間凡人千萬,誰能及得過我自己重要?”

    沐惜怔住。

    她語氣說得涼薄,但卻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年歲之輕,誰能信她醫術非凡,而把整條命交給她?

    還有五弊三缺,他不太懂,但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世子爺就別想什么生娃娃的事了,四十幾歲的女人,光是懷胎十月,就要費許多的心神,更遑論生產那一關?有的人在,才能叫家族安,哪怕你拼出個小娃娃來,沒了娘的娃兒,能不能安然長大,還難說呢!”秦流西說完這一句,便同玉長空走了。

    沐惜站在原地許久,再回過神來,秦流西的人都沒影了,他也沒追,只有些怏怏不樂。

    秦流西玉長空一個車回的城。

    “沐世子所說的四十幾歲的婦人,必是當今皇后娘娘,幸得你機警,沒把這事包攬下來。”玉長空端坐在馬車上,提醒道:“沐世子是個混不吝的,你是混過去了,卻架不住他這人嘴碎話多,易招麻煩。”

    秦流西莞爾,道:“你是被他煩著了。”

    玉長空臉上劃過厭煩,道:“他呱噪得很,偏還臉皮厚,從不看人臉色好與壞,只管自己舒坦了。”

    秦流西沒個正形的靠在車璧上,道:“憑著他的出身和受寵,他何須看誰的臉色,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嘛。”

    “確實如此。”玉長空的話音轉到剛才的話頭上,道:“沐世子嘴碎,便是你提醒了,也架不住他一時多嘴往外說,有心人若把話遞到皇后娘娘那兒,一旦來尋你,你不可攬下這個事。”

    秦流西眉梢一挑:“長空兄倒信我能使四十好幾的婦人懷孕產子。”

    玉長空淺淺地笑:“別人我不信,但是你,定是有此神通的。世人皆說我這雙眼永墜黑暗,你卻使它重見這世間的光,可見你醫術精湛,婦人產子又如何能難你?”

    “那是,你倒沒說錯,只要那夫人身體康健,助孕這事要做倒不難,可機遇和危險都是一并的,四十幾歲的婦人,真不必拿命去拼了。”秦流西道:“當然了,我的想法也不代表所有女人,子嗣為重,很多婦人從骨子里就認為只有兒子才能使她腰桿子強硬,便是死也是愿意一拼的。”

    “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