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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攻的種田科舉路在線閱讀 - 第177節

第177節

    李大壯其實并沒有看不起嶼哥兒一個小哥兒的意思,對于嶼哥兒能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金匾城,他心里是佩服的,只是不會說話。

    袁松云轉頭瞪了李大壯一眼,繼而又擔心地看向嶼哥兒,想要勸他回去。

    嶼哥兒掃過李大壯的臉,他臉上是純粹的擔心,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向前,站到了女墻邊,從垛口望出去。

    下面拉格泰和趙一舟的戰斗還在繼續。

    嶼哥兒一手撐住女墻,緊張地看著城墻之下,趙一舟正彎腰閃避過拉格泰橫劈而來的長刀,同時在馬上側過身,刀鋒向上一揚就挽住拉格泰的長刀,再一送,便將拉格泰的長刀打得向后而去。

    拉格泰卻將手腕一用力,長刀順勢舞一大圈,從右側方重新斬向趙一舟,趙一舟單手撐住馬背,身體便瞬間揚了起來側腳一踢,將拉格泰的手臂踢地頓在半空。

    不過兩息時間,兩人已過了數招,兩刀互撞,金屬互擊的聲音響徹在兩軍兵士的耳邊。

    兩人勢均力敵,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漸漸的,兩人身體都變得疲憊,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上、下巴往地面滑落,都是氣喘吁吁。

    嶼哥兒全神貫注得看著下方兩人的動靜,直到身旁出現了一道聲音,聲音清脆,“他們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嶼哥兒一驚,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轉頭看去,視野中一時居然沒看到說話之人,再往下一低頭,才發現他身邊站著的是一個孩子。

    孩子十歲左右,就站在嶼哥兒身旁,嶼哥兒的身高比之普通的漢子也不差,而男孩的身量應該只能到嶼哥兒的腹部上下,女墻高達四尺,就是垛口矮上一些,也有三尺,按理來說,這小孩兒就算踮起腳尖,頂多也只能從垛口處冒出個頭頂,可現在他的小半身體都在垛口之上。

    嶼哥兒一時之間都來不及關注下面的動靜,而是又立即往下看了看,這時才見著小男孩居然是站在一方木箱上。

    “你一個孩子怎么這時候跑到城墻上來?”嶼哥兒臉上有些擔憂,說著就想要將孩子抱下來,讓人將他送回城里。

    孩子側身避過他的手,“你一個小哥兒都可以,我一個漢子為何不行?”

    “那不一樣。”嶼哥兒按住他的肩膀,就想要繼續動作。

    孩子卻轉身面向他,抬眼直直盯著他的雙眼,臉上有著不同于一般孩子的沉穩,“你是皇家哥兒,可以來此督戰,我乃牧大將軍的三子,牧漸鴻,現在全將軍受傷,我身為牧家子,也該來此處與牧家軍共進退。”

    嶼哥兒的手緩緩收了回來,他來金匾城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面前這個孩子,父兄盡喪,獨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困守金匾城,嶼哥兒不能想象他該有多難過。

    而牧漸鴻眼里的堅定也讓嶼哥兒明白,他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勸回去的,就如他所說,他乃牧家子,他有著身為牧家人該有的氣節與堅守。

    而牧漸鴻的話也不只是說與他一人聽的,嶼哥兒就是不用一個一個地看過去,也能感覺到身旁牧家軍的精神瞬間高漲,斗志昂然,不見方才的一片頹唐之氣,連帶著徐參將手下的金匾城士兵們跟著也振奮了不少。

    嶼哥兒也明白讓牧漸鴻站在此處,才是對金匾城此時戰況有利的做法,同樣的,他也不能輸給一個孩子,更不能如李大壯所言躲回將軍府。

    城外的戰斗還在繼續,戰況焦灼,你來我往間,兩人身上都多了不少傷口,不致命,卻也讓他們的動作遲緩了許多,若是之前,此時兩人都該退回各自軍隊,可這次拉格泰卻一點沒有退回去的意向,仍勾纏著趙一舟打得有來有往。

    就在這時,全通海肩膀上纏著白布,帶著兩名牧家軍兵士大步走到牧漸鴻身后,白布一直纏到了他的脖頸間,從他的盔甲縫隙處逸散出了隱隱血腥味,傷勢應該不輕,面色狠厲,可嘴唇卻蒼白無色。

    牧漸鴻轉頭看他,又定向他后面的兩位兵士,“不是讓你們看著全將軍?”

    左邊那名兵士想要向前說話,卻被全通海一手擋住,他看向牧漸鴻時眼神溫和,努力放柔聲音,卻仍然聲如洪鐘,“大夫那是胡說呢,我全通海身壯如牛,一道刀傷根本用不著多休養。”一雙手拍在胸膛上,拍地盔甲嘩嘩作響。

    牧漸鴻也沒有多勸,他這位父親的義子可不只是身壯如牛,脾氣犟得也像頭牛,自從得知父親和大哥、二哥離世后,更是將自己和母親看得緊,生怕自己兩人也出了事,自己不離開,他是絕不會離開的。

    想到父親和大哥、二哥,牧漸鴻的眼沉了下來,回頭看向空地上的拉格泰,守邊城破城之時,西戎君的首帥是西戎大王子,可只看魯平威與哈爾達之間的那一出,就知道守邊城城破的罪魁禍首可不是早已身首異處的西戎大王子。

    牧漸鴻的眼神看得更遠,掠過拉格泰,投向了西戎軍的軍帳,西戎二王子阿那日便在里面,終有一日,他要讓他們為死去的父親、大哥、二哥還有數萬牧家軍將士們血債血償。

    牧漸鴻眼神中有著恨意,可面上卻是平淡,直到眼神捕捉到了西戎軍軍隊中一處異樣,瞬間臉色大變,一把抓住嶼哥兒的手臂,大聲道:“不對勁。”

    他的這聲大喊一時間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嶼哥兒連臂上的疼痛都沒顧上,急聲問:“哪里不對勁?”

    牧漸鴻抬手一指,“西戎軍隊中藏著有弓箭手,正在瞄準趙首領。”

    嶼哥兒順著牧漸鴻指的方向看過去,正看到躲在西戎軍后面張著弓正朝著趙一舟瞄準的弓箭手,電光火石之間,嶼哥兒明白了西戎軍的打算,拉格泰今日的異樣也全部都說得通了。

    無論今日出場與拉格泰對戰的是鄭國公、全通海,還是出乎意料出戰的趙一舟,都由拉格泰與之纏斗,使之精疲力竭之時,再從后偷襲,當著兩軍之面除掉金匾城一位大將,打擊金匾城守軍的士氣。

    雖然西戎軍比金匾城軍士多了三萬有余,可金匾城有城墻,借著地利,西戎軍想要攻下金匾城也沒有那么容易。

    可若是能趁其不備殺掉金匾城一位將領,趁其士氣低迷之時再行攻城之戰,勝算立即就能大上不少,看來前幾次喊戰都是為了此次偷襲做準備。

    眼看著箭矢就要從那名弓箭手的手指上射出,嶼哥兒來不及多想,一把搶過站在他身側士兵手中的弓箭,拉開弓弦,箭矢搭在手指上,指向西戎軍那方。

    牧漸鴻只來得及看見西戎軍弓箭手的箭矢射出,卡在喉間的“小心”匆匆喊出時,視野里就閃過一道同樣極速飛馳而去的箭矢,甚至更快。

    于兩軍眾目睽睽之下,嶼哥兒的箭矢猶如電火行空,后發先至,兩只箭矢飛撞在一起。

    趙一舟才剛聽見一道清脆的童聲傳來,眼角余光便瞟見了向自己急速飛射而來的箭矢,可他被拉格泰消耗了大部分精力且又被他糾纏著,來不及避閃,腦袋一片空白之間,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斃命與箭矢之下時,另一只箭矢從他身邊“咻”地飛過,箭尖扎進從西戎軍隊那方射過來的箭身,去勢不減,又飛了三丈距離,才一起掉落在地面上。

    忽然而來的箭矢讓趙一舟愣了愣神,拉格泰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可他早有準備,趁趙一舟不備,又是一刀揮出。

    高手過招間,容不得一絲失誤,趙一舟匆忙抬刀抵擋,可還是落在了下風,不過到底沒被成功偷襲,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牧漸鴻見趙一舟還安然無恙,松了口氣,全通海更是一掌拍在女墻上,大罵出聲:“卑鄙無恥。”

    李大壯呆呆地看了看掉在地上幾乎看不見的箭矢,又愣愣地回頭看嶼哥兒,連眼珠子都轉不動了,喃喃道:“我滴個乖乖,小公子你這箭法也太神了。”一時之間,已許多年沒有出現的鄉音都重新撿起來了。

    說著說著臉上神情變得激動,“這么遠,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小公子你是如何做到的?”

    其他人剛才都還沒反應過來這一箭的精妙,現在聽見李大壯的叫喊聲,才反應過來,方才嶼哥兒射出的那一箭簡直是神乎其神。

    全通海忍不住來上下打量嶼哥兒,看不出來呀,不就是一個從京城來的金尊玉貴的小哥兒嗎?聽說還是被泰安帝和長公主都捧在手心里當眼珠子疼的小哥兒,怎么有這么好的箭法?他咋摸了一下,反正就算是在身手最好,身體也無恙的情況下,他也是做不到的。

    真人不露相啊,果然義父說的是對的,不能隨便小看任何一個人。

    牧漸鴻眼里也滿是驚訝。

    站在城墻邊,通過垛口往下看的士兵們也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瞄著嶼哥兒,看來他們的陛下也并不是隨便就派了一個皇家子過來,也是,安庭軒能在危機之際,兵行險招保住金匾城軍民安危,作為安庭軒的弟弟,就算是個小哥兒,也容不得人小覷。

    嶼哥兒卻并沒有在意他們的驚嘆,而是回頭看向袁松云,“西戎軍如此行事是可行的嗎?”他將弓箭指向城下還在打斗的兩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攻擊拉格泰”

    袁松云還沒來得及回答,李大壯眼睛一亮,“當然可以,你不仁我不義,他們都先出手了,我們只是回擊,小公子還猶豫什么?射他娘的!”

    全通海又是一掌拍在城墻上,滿臉激動,“對,對,射他娘的。”

    嶼哥兒聽得此言,抿起唇,接過袁松云默默遞過來的又一支箭矢搭在手指上,箭尖指向騎在馬上,正閃身騰挪的拉格泰,箭尖緩慢游移,就在拉格泰正要將刀橫劈向趙一舟時,嶼哥兒勾住箭尾的手指一雙,箭矢如閃電般飛出。

    趙一舟已經是在艱難抵擋了,眼看著這一刀再也擋不住,正準備以傷搏傷之際,卻見拉格泰猛地向后一晃身,他定睛一看,才發現一道箭矢正插在拉格泰的胸膛上。

    痛打落水狗,雖不知這只箭矢是如何射過來的,也必須抓住機會,將刀揮出,不過拉格泰到底是戎人的勇士,他艱難抬手擋住趙一舟的長刀,以手臂被砍傷的代價,擋住了這致命一擊,然后一夾馬腹,便迅速朝著西戎軍逃回去了。

    趙一舟哪里能容他就這般離開,打馬追過去,可追了沒幾步,迎面射來一道箭矢,他匆忙閃過,等再欲追時,已被拉格泰甩下頗長一段距離,若要再追過去,就進入了西戎軍的攻擊范圍內,他只得勒住馬,轉身欲回金匾城。

    他在下方不容易看見西戎軍后方弓箭手的行動,可嶼哥兒居高臨下,卻將那邊人的動靜全部收進眼底。

    一支又一支箭射出,在藏在西戎軍中的弓箭手想要射箭攻擊趙一舟時,嶼哥兒每每都能搶在他們出箭之前,先將箭射過去,如此才能讓趙一舟順利靠近金匾城。

    全通海和李大壯的嘴越張越大,時不時驚訝地看兩眼嶼哥兒,他們這不是在做夢吧!怎么會有人的箭法如此之精妙?一箭一個,箭箭不落空。

    趙一舟騎著馬跑進了城門,城門在他身后快速合上,等他跳下馬時,一聲聲的歡呼聲在身邊響起。

    下面兵士歡呼也就算了,可他居然還聽到城墻之上傳來的歡呼聲,而且是隔一陣時間響起一聲,很有規律。

    趙一舟有些好奇,將馬扔給身旁的兵士,不顧身體疲憊和身上的大小傷口,大步跑到了城墻之上,然后就看到袁松云正興致勃勃地抱著一個劍囊,將箭矢一支又一支遞給嶼哥兒,而嶼哥兒則嚴肅著臉看向西戎軍那方,將箭矢射出,而每當箭落,城墻上就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

    西戎軍弓箭手這時正在攻擊城墻之上站著的嶼哥兒幾人,此次計劃落空全部是因為嶼哥兒,西戎軍左將恨得咬牙切齒,“快給我射死城墻上那幾個大炎人。”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面不過只一人,而他這邊的弓箭手卻一個又一個倒下,他怒火攻心,一把扯過身旁的副將,恨聲道:“卻將干木拉叫來。”

    干木拉乃是西戎軍右將,也是整個西戎軍中箭法最好之人,此次偷襲計劃便是他提議的,這些弓箭手也全是由他安排,而他此時正陪在二王子身邊,正等著他們的喜訊呢,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身負重傷的拉格泰。

    阿那日傷得確實并不重,此時還能安坐在軍帳的凳子上,拉格泰被抬進軍帳時,阿那日方才還平靜的臉上登時臉色巨變,還沒來得及問原因,便亟亟讓軍醫來為拉格泰治傷,兵荒馬亂間,左將派來找干木拉的人也到了。

    阿那日將大刀提在手里,不再言語,大步走出軍帳,跨上馬,與干木拉一起匆匆來到了城門下。

    嶼哥兒見阿那日復又現身,微瞇了瞇眼,今日阿那日一直不曾出現,還以為是趙一舟看錯了,阿那日可能被鄭國公那一刀傷得不輕,可現在分明是行動自如的模樣,心急速跳動了兩下,心里涌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來不及多想,就順從了自己心中的直覺,“全將軍,召集兵士迎戰。”

    就連這里年齡最大的徐參將也忍不住一愣,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牧漸鴻,“今日的一切都是西戎軍的計謀,先以拉格泰為餌,誘使我們派人迎戰,試探鄭國公和全將軍今日是否還能出戰,再派人偷襲,意圖使金匾城失去一員大將,現在該就是要攻城了。”

    一環扣一環,難怪守邊城能那么快陷落,就算有內應,阿那日本身的智謀也在其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嶼哥兒先前心中只是有著隱隱的猜測,卻并不明晰,此時聽牧漸鴻此言,才猛地一點頭,跟著豁然開朗。

    全通海和許參將臉色一變,剛才被嶼哥兒的箭法驚住的心神霎時收斂,一聲聲地命令喊出,兩人對視一眼,全通海身負重傷,此時若是勉強迎戰,怕是力有不逮,徐參將將手上配刀握緊,對著嶼哥兒一叩身,道:“小公子,末將定當以命護得金匾城周全。”

    趙一舟才勉強平復劇烈的喘息,嶼哥兒就已經轉身看向他,“趙統領,你領著親兵,從后輔佐徐將軍。”

    見趙一舟眼神中有些猶豫之色,嶼哥兒沉下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今日必須得守住金匾城。”

    他回首指向金匾城城內,“那里有數萬百姓,若是金匾城城破,西戎人馬蹄、屠刀之下,所有人都會殞命于此。”

    趙一舟臉上猶豫盡退,大聲應道:“遵命。”

    全通海也沒有置身事外,更不可能棄金匾城于不顧,他招來牧家軍一位將士,一道道命令從他口中發出。

    傾刻間整個金匾城所有軍士間氣氛盡皆肅穆起來,不過并不同于阿那日所計劃的那般,有趙一舟方才將拉格泰擊退,還有嶼哥兒猶如神來一筆的箭法,他們雖然是被迫應戰,卻是士氣昂然,不見一絲低迷之氣。

    祝世維站在嶼哥兒身后,一直欣慰地看著他,等到所有人行動起來后,祝世維才走到嶼哥兒身邊,說道:“嶼哥兒,我們先回將軍府吧。”

    袁松云也跟著勸道:“有全將軍、徐參將和趙統領在,小公子不用憂心,先隨我回去將軍府。”

    離開京城時,泰安帝和長公主對他們的吩咐還回響在耳邊,若是讓小公子傷了,等他們回去肯定得受罰。

    袁松云本是孤兒,是被長公主收養訓練后,才有進入皇帝親軍的造化,對長公主一向敬畏有加,嶼哥兒是長公主的小哥兒,就算不用懲罰,他也會用命護嶼哥兒的安全。

    上一次已經讓安庭軒以身涉險了,以至于現在都再未見到安庭軒的蹤影,這一次絕對要將嶼哥兒看顧好。

    嶼哥兒握住祝世維的雙手,說道:“祝爺爺,我知你們都是擔心我,可現在鄭國公爺爺還起不了身,我不能讓這些兵士們為守衛金匾城而拋頭顱灑熱血時,自己卻龜縮在后方,我身為皇室子,就算不能親自上場殺敵,也得站在這里。”

    袁松云急切道:“可是……”

    嶼哥兒仰手打斷他的話,“沒有可是。”

    祝世維眼中有著深深的憂慮,嘆息道:“我答應了景行要保護好你的,還要多勸著你,可現在看來你已打定主意,我便在此陪著你吧。”

    嶼哥兒卻不愿他呆在這里,刀箭無眼,這么多年相處下來,祝世維在嶼哥兒的心中也早已被他當做家人看待,“我得勞煩祝爺爺一件事,鄭國公爺爺還在將軍府中昏睡,不知其他人會不會去擾了他,你幫著我將其他人攔下來,不然鄭國公爺爺得知此時戰況,定然會不顧身體來此督戰的,今日軍醫的話,祝爺爺也聽見了,若真是如此,鄭國公的身體就是神醫在世也回天乏術。”

    祝世維張了張嘴,被嶼哥兒推著往城墻下走去了。

    身邊的兵士們搬來了一箱箱滾石和箭矢,此時金匾城的家家戶戶也是喧鬧聲陣陣,家家拿出家里能用的著的物事送來城墻處,尤其是一口口的大鐵鍋,就在城墻下,不少居民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就用磚搭起了一口口矮灶,搭上鐵鍋開始燒滾油,油不夠,水也被燒得guntang。

    尤其是守邊城的百姓們,他們是經過與西戎軍一戰的,幾乎所有人都有親人死在了西戎軍的屠刀之下,望著城外的眼神幾乎像是要穿透城墻,將西戎軍一個個射死在目光下。

    整個金匾城仿佛在頃刻間活了過來,而嶼哥兒這時卻走到了牧漸鴻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你一個孩子現在站在這里也是無用,要不我喊人將你送回去。”

    牧漸鴻搖搖頭,倔強道:“不,我得在這里看著。”

    嶼哥兒的眼神投注在牧漸鴻堅定的臉上,知道他心意已決,已是打定了主意,就如自己方才無論如何也不愿回到后方被保護起來一樣。

    嶼哥兒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不愧是牧大將軍的孩子,留下來可以,不過你自己多加注意安全,我可騰不出功夫來保護你。”

    牧漸鴻小小年紀,許是突逢家中巨變,看著卻很是沉穩,明明看著比雙胞胎也大不了多少,卻完全沒有雙胞胎身上那股淘氣的小孩性,一直站在木箱上,八風不動地道:“放心,不會讓你們cao心的。”

    嘴里說著話,心里卻有一點異樣,明明嶼哥兒也還未成年,還是個小哥兒,看著臉上也帶著些稚氣,對他說話卻跟個大人一樣。

    嶼哥兒道:“那就好。”

    說完就轉眼看向城下西戎軍,可才轉過頭,一道亮光就劃過他的眼前,嶼哥兒的雙眼猛地瞪大,卻由不得多想,眼看著箭尖直直飛向牧漸鴻。

    兩人都沒有戰場經驗,沒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方才只注意著說話,完全忽視了城下西戎軍的動靜,嶼哥兒根本來不及出聲警告,只倉促用手猛地將牧漸鴻往后一推,牧漸鴻猝不及防就從木箱上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