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85節
周昌走向兩人,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下來:“你們看到了吧,公輸老院長的雕像可真栩栩如生,他老人家一定也來了這里,看著我們。我們任重而道遠,唯有自強不息,上下求索一途……”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磁石是電在吸附? 北京國子監相對南京國子監而言,更是壯觀,更是完備。 南京國子監在建設之初,過多考慮的是儒家學問的教導問題,孔子、孟子等人占據了好大一片地方,若不是擴建了下,根本就容納不了那么多學院,即便如此,也存在一個問題:一個學院往往只是一個小院,比如監生相對較少的農學院、航海院等,其空間很是有限。 但對于北平國子監就沒了這些苦惱,因為這里有著前瞻設計思維,有著超前建設,不僅擴大了每個學院的空間,規劃了各自的建筑區域,增加了專用的實驗、館藏、cao作等房間,還設置了數量不明的地下室。 周昌與郭嘉樂、宋斷斷說了會話便走了,總需要休息一兩個時辰,明日的事還很繁多。 郭嘉樂守著安靜的夜色,想著一個故去的老人。 音容笑貌,猶如眼前。 宋斷斷似乎想到了什么,從香囊里拿出一塊磁石遞給郭嘉樂:“在研究材料時,我發現磁石很是特殊,它可以吸附東西,也可以不吸附東西,吸附不吸附取決于它接觸的材料。但我始終沒有研究明白,磁石吸附鐵的原理是什么?!?/br> 郭嘉樂接過磁石端詳了下,說道:“這與我想要研究的電能沒有關系吧,你找我來問,是不是找錯了人?” 宋斷斷搖了搖頭:“不盡然,你不是在研究干電池,還用青蛙做過實驗,發現金屬片連接青蛙會讓青蛙抽搐,依我看,青蛙未必是在抽搐,而是被電吸附了。” “被電吸附了?” 郭嘉樂愣住了。 宋斷斷點了點頭:“你是知道的,材料的熔點不同,不同材料需要不同的溫度去熔煉。同樣的,電也必然分高低,高的電如天上的電閃,頃刻之間可以焚燒樹木與建筑,但也不盡然,有些電閃并不要人命?!?/br> 郭嘉樂皺了皺眉,并沒有否認。 這些年來國子監一直都在調查奇聞異事,傳聞一些農夫被雷電劈過之后并沒有死。但這些記錄無一例外都寫了“全身發麻,無法動彈,如被神秘力量吸附”等類似的話。 宋斷斷拍了拍手,起身道:“若是電能吸附,你說這磁石里面是不是也隱藏著電的秘密?縱然沒有,解開磁石吸附東西的秘密,也是一件偉大的成就吧?” 郭嘉樂看著眼前黑黢黢的磁石,重重點頭:“這確實是一個研究方向,但我不會放棄電池的研究?!?/br> “隨你吧,我只想了解材料本身是什么,有什么特性,有了結果不要忘記告訴我?!彼螖鄶鄬⒌首铀椭磷雷拥?,活動了下身體:“明日開始,一干器械都需要安裝,有得我們忙碌了。聽說張舉已經在審核北京至宣府的鐵路計劃了,我們需要認真點了?!?/br> 郭嘉樂渾似沒有聽到,拿起鐵塊與磁體,兩者間隔著一定空間,但可以明確地感知到距離越近,吸附能力越強。 “在磁鐵與鐵塊這片空間里,一定有什么東西存在著,雖然看不到,但一定存在!”郭嘉樂自言自語,拿起一塊薄木質隔板,擋在磁鐵與鐵塊之間,發現其吸附強度被削弱了許多,接著說:“東西能阻斷這種存在,它會是什么,當真與電有關嗎?” 葉靈兒站在教學樓第三層,俯看下面不斷忙碌的監生,眼神中滿是欣慰。儒學院搬地方相對來說較為簡單,最貴重的東西便是一箱箱的典籍,相對于匠學院要重建一個個廠房來說容易多了。 教授張文進走了過來,對葉靈兒道:“恭喜葉副院長。” 葉靈兒含笑問:“何喜之有?” 張文進垂下手:“收到消息,吏部要從府衙提拔一批官員進入朝堂。何知府在溫州做得極是出色,名聲在外,想來今年一定會被選中。到時候,你們夫妻二人總算可以團聚。” 葉靈兒苦澀地搖了搖頭:“他還是不來北京的好,溫州府有他,那里的百姓能過上好日子,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相對于小家而言,大家更是重要。 “讓儒學院的監生忙完之后,去幫襯下其他學院,無數家當需要擺設,總不能一直耽誤著。” 葉靈兒將思念隱藏。 趙文進敬佩眼前的女子,她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也是一個富有學問的人。 皇城,內閣。 解縉、楊士奇、鐵鉉端坐于堂上,各自將筆墨紙硯放在習慣的位置。 楊士奇用鎮紙壓住紙張:“吏部尚書蹇義再次提出精簡官吏,避免出現前宋冗官的局面。之前因為遷都,皇上一直沒有點頭,現在是時候處置這件事了?!?/br> 鐵鉉贊同:“這幾年來,朝廷俸祿提升了不少,連胥吏、雜役也能領走不薄俸祿,這讓一些官員找到了門路,我聽聞有一些知縣上任,竟帶了八十余人前往上任,一干親戚全都成了府衙里的胥吏、雜役。” 解縉緩緩研磨:“府衙內雜役領的是朝廷俸祿,雖不歸吏部銓選,主要由地方服徭役之人輪流充任。地方掌印官確實能塞進去不少自家親戚。依我看,地方胥吏與雜役不僅數量需要限定,還需要對官員上任隨行人員數量進行限制,對于外地戶籍充任當地衙署衙役之事加以約束?!?/br> 楊士奇微微點頭,贊同道:“是應該全面考慮,不應隨意精簡,避免三五年后,還會出現同類之事。官員數量、胥吏數量、雜役數量,當有定數,增減需要經吏部批準方可?!?/br> 解縉提筆:“那我就擬文書,你們二人具名如何?” 楊士奇、鐵鉉自是答應。 夏原吉檢查過戶部庫房之后,對新式庫房很是滿意,這里的庫房設計不僅有著火藥倉庫的安全級別,還增加了庫房內錢糧物資調撥的二次核準。 想要從庫房中提取任何一件東西,都需要侍郎及以上、庫房主事、庫房監守、核準官四個簽名,四個印章。雖復雜了一些,但可以避免出現監守自盜。 夏原吉剛回到戶部衙署大堂,駱冠英笑呵呵地迎上前:“夏尚書,再給水師撥三十萬貫鈔吧,你是知道的,水師窮啊……”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宛平縣學,圍觀于謙 遷都之后,朱允炆再次展現了帝王的果決手段,一連下了三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嚴禁官員奢靡無度,鋪張浪費,禁絕官員接受商人吃請,并將行賄罪與受賄罪列為同罪,日后一官受賄,需嚴厲倒查行賄之人,同刑處置。 此詔令一出,官場震撼,商界惶恐。 政商終不再是明面上的藕斷絲連,而是急著撇清關系,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商人想要與官府溝通,可以通過各商會、國子監商學院進行,若事關重大,允許商人直接寫書信投入戶部衙署與地方衙署門外設置的文書柜內。 朱允炆希望借助這種律令同刑的威懾,形成商人是商人,官員是官員的局面,減少官商勾結,商行賄得利,官受賄享樂的現象。 你想行賄,必須想清楚,他日這家伙真判個流放,你們很可能是手拉手一起去遠方的,若他貪得太厲害,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又貪了無數,那不好意思,該去菜市口買菜的,還是要去一趟。 這種律令有其不合理性,但得到了內閣、六部、督察院、大理寺、太常寺的空前支持。 不支持也不行啊。 因為第一道旨意之后還有一道精簡衙署,削減官員的旨意。 這個時候剛搬家,好多家當剛剛送過來,桌子擦干凈了,玻璃也安裝好了,老婆孩子都開始準備在北京扎根了,一家老少全都扎土里去了,誰愿意被強硬地拔出來丟回老家種土豆去? 很顯然,朱允炆的態度是: 要么官員與貪腐奢靡劃清界限,要么朝廷與其劃清界限。 面對強勢的朱允炆,面對辛苦一個月搬過來的新家,面對官途與未來,所有官員不管是情愿還是不情愿,異口同聲支持受賄罪與行賄罪同刑。 兩個旨意一起跑出來,誰不聽話就“精簡”了你,反正朝廷愁著“裁員”人選,你自己跳出來,反而讓吏部省了事。 再說了,受賄罪、行賄罪同刑為啥你不支持,你小子是受賄了還是行賄了?干干凈凈做人,清清白白做事,你怕同刑干嘛? 雖說這次精簡衙署、削減官員主要是針對各行省府州縣,但在京官員也是能減少一些的。 前面兩道旨意涉官場,第三道旨意關注的則是百姓。 經戶部尚書夏原吉提請,朱允炆下旨,百姓夏稅、秋稅基準調整為二十二稅一,山區、不適宜耕種之地,以其他貨物折色,稅率基準調整為二十五稅一。 遷都最惠民的不是什么大赦天下,顧正臣不喜歡搞大赦,被關押起來必然是有原因的,不分青紅皂白放出去,對受害人不公平。但“喬遷之喜”又不能不表示,索性惠民天下,降低農稅。 雖說稅降的幅度不大,但細微的下調更顯理性與持續,既不會影響大明財政基礎,也不會造成讓降稅成為曇花一現。 官員關注第一條旨意,商人關注第二條旨意,百姓關注第三條旨意。 朱允炆遷都三把火燒了起來,官員開始收斂,商人開始回歸純粹的商業,百姓開始歡呼。 朝廷的效率很快,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一干衙署紛紛開門,官員安置到位,北京這個新的大明帝都開始了有序運轉,傳遞文書的驛使日漸多了起來。 一輛馬車緩緩行進,簾子始終拉開,一個腦袋半探出來,以好奇的目光看著路邊的鋪子。 馬蹄聲疾,呼嘯而過。 于謙探出身子看了看驛使遠去的背影,轉過身看向趙術文:“趙訓導,這才半日,就已經過去了二十三道驛使,是不是有什么事發生?” 趙術文淡然一笑:“二十三道還是少了,要知道金陵最多時一日驛使八百余。大明疆域何其大,每個地方錯開,三五日發一封文書,天下府州縣,都司、衛所,水師,重鎮,草原等等,就會有無數文書送到金陵來。” “八百余?” 于謙有些震驚,連忙問:“這么多文書,豈不是有上千件事需要處理?” 趙術文抓了抓胡須:“你以為在京官員都在忙什么,他們各司其職,每一日都需要處置不少事,日后你步入官場便會知道。勤勉勤勉,這里的勤,說白了就是多做事。若無那么多事需要處置,哪里還需要皇帝勤勉,需要大臣勤勉?你說的上千件事,只是外地公文,要知各司各衙署還有各自的事,皇帝需要處置各類公文……” 于謙愣住了。 原來以為自己夠勤勉了,可現在看來,當官員更需要勤勉。未來有一日,自己也可能坐在衙署里被一堆公文圍困,想要做成事,就必須有智慧、有能力,可以一眼看出文書中存在的問題,可以找出應對之策,正確且果決地給出批文。 唯有如此,才能兼顧公務的同時查訪民情。 我還不夠優秀,不夠出色,我需要更多的學問,更多的見識。我要成為像文天祥那樣的人,像諸葛亮那樣的人,為朝廷,為江山社稷,奉獻這性命! 趙術文看著于謙那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的神情,微微點了點頭,此人心正,立志高遠,記憶驚人,對文天祥的《正氣歌》、諸葛亮的《出師表》更是推崇備至,每半個月都要默寫一遍以作激勵,哪怕是在這漫長的北上途中,他也沒有改變這個習慣。 來了,北京! 這里有無數人才,更有不少怪才。但無論如何,他日能站在朝堂之上的,一定有一個名字叫于謙!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相信他是一個真正的人才! “到了?!?/br> 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將凳子擱好。 趙術文走下馬車,于謙跟了出來,眼前是宛平縣學,大門敞開,只有一位儒生在門口踱步背書。 向前走去。 趙術文拱手道:“敢問這位儒生,張博志張教喻可在縣學之內?” 儒生宣貴打量了下趙術文與于謙,還禮問:“可是錢塘社學的趙訓導?” 趙術文點頭:“正是?!?/br> 宣貴聽聞,笑了出來,看向于謙:“那這一位想必就是‘要留清白在人間’的于謙吧?”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國子監要搶于謙 于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自己好像被人圍觀了。 就連縣學應該嚴肅的訓導竟也笑呵呵地跑了出來,那些正在上課業的學生也圍了過來,一個威嚴的老頭來了,拿著竹棍趕走了學生,又罵了幾個訓導,最后摁著宣貴數落:“讓你背個文章錯漏百出,罰你在門口守著,你竟還敢喧嘩縣學,擾亂教學,你給我守門七日!” “是,張教喻。” 宣貴恭敬地答應,然后沖著于謙眨了眨眼,笑著轉身離開。 于謙不明白宣貴挨了訓斥還有啥可高興的,守門七日,這難道不很丟人嗎?自己可不會去守社學的大門,更不會去守縣學的大門。 要守,就守國門。 張博志都沒怎么看趙術文兩眼,一直盯著于謙看,臉上堆滿笑意:“你就是錢塘的于謙啊,好一個少年?!?/br> “于謙見過張教喻?!?/br> 張博志看著行禮的于謙微微點頭,很是滿意:“你的一首《石灰吟》如今已是傳遍天下,太子更是將這首詩刻在了東宮石碑之上,希望東宮官屬能留清白于人間?;噬舷轮迹麄魉緦⑦@首詩刊登在建文報中,傳于四方。如今你能來宛平縣學,是宛平縣學的榮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