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64節(jié)
如此遠的路,如此蠻荒的地方,不給人,不給東西可不行。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超大規(guī)模遠航的籌備 白手起家是不可能的,總需要人力、物力與財力支撐。 朱允炆聽著朱棣的話,微微皺眉。 這是想要兩千匠人,八千軍士,二十萬石糧,還想要四十條船。 實事求是地說,朱棣索要的并不過分,算不上獅子大開口。 兩千匠人是應(yīng)該的,一到美洲,各種營造估計十年二十年也難以停不下來。 八千軍士可以保證安全,這里的安全是區(qū)域安全,雖說應(yīng)該沒印第安人會找朱棣大軍的麻煩,但跑出來一條蟒蛇,溜出來一只野獸,那也是有可能的,地盤大點,總需要有人分散駐守。 糧不是問題,船可以給,蒸汽機木船就可以了,鐵船你們沒必要,給了也是浪費,擱那里泡幾年就壞了,還不如大明拿去跑運輸。 朱允炆給予了朱棣最大的支持:“兩千匠人,八千軍士,朕都答應(yīng)了,他們的家眷也可以帶去。但這批人朝廷不選派,由四叔挑選。” 朱棣明顯愣了下,尋思著朱允炆的意思。 朝廷不選派,讓自己去選? 他是啥意思,是說自己軍中威望高,在軍中留了后手,讓自己現(xiàn)在將所有人一次全帶出去嗎? 可自己在軍隊里沒安插人手啊。 朱允炆沒有讓朱棣胡思亂想,直接表明:“這次去美洲開辟新疆土,總需要一些得力之人,朕若選派武將軍士,四叔用起來多少有些不順手。眼下朝廷正在推動裁軍事宜,四叔想要帶誰,帶哪些軍士,只需要一句話,朕便放人,哪怕是當年的三護衛(wèi)之中人,也無不可。” 朱棣沒想到朱允炆如此真誠,竟開出如此條件,見朱允炆并非玩笑,起身謝恩:“如此,臣無所求,其他任由皇上安排。” 朱允炆微微點頭:“匠人也好,軍士也好,要說服他們跟你前往如此遙遠的地方,需要大量的財力。朕當年答應(yīng)過你,絲綢之路上的部分收益劃歸于燕王府,你們一旦離開,那里的收益便不好再給你們。所以朕決定,由皇室一次拿出六百萬貫錢鈔買走這部分收益,你們拿著這些錢,去籌備遠航人手。” 朱棣沒有反對,雖說這些年來絲綢之路確實起色不少,但入賬的錢畢竟不多,皇室愿意買斷,那就買斷。 朱高熾、朱瞻基都沒有驚訝于皇室的財力,六百萬貫錢鈔對于皇室來說還真沒有什么壓力。 這些年來,皇室的產(chǎn)業(yè)遍地開花,雖說并不起眼,且融入民間,卻收益頗豐。 如每個藩王控制的礦產(chǎn),其中收益中的兩三成可是直接送到宮里去的,僅僅這筆錢,便足以讓皇室內(nèi)庫裝滿,何況皇室還拿著錢莊的部分收益,控制著遍布大明各個府州縣的中華書局,毛織品買賣也是越做越大,新式火爐也帶來了龐大的收益…… 沒有人清楚皇室到底有多少錢,但朱高熾知道,戶部早就不給后宮劃撥錢財了,皇室每年還會動輒拿出數(shù)十萬貫錢鈔投入到教育之中,其中許多錢都進入了國子監(jiān)。 這還不要說財物最不透明的二炮局,那里也不知道捯飭什么東西,吃錢吃得厲害,好脾氣的夏原吉都被弄怕了,聽說二炮局來人,直接說自己不在,躲起來不見也不給錢。 后來二炮局來的少了,不是因為他們不要錢了,而是因為有人給了他們錢。顯然,只有皇室才能給得起,也只有皇室才能給錢。其他藩王不敢給,二炮局自己也不能拉商人給錢。 朱高熾揣測,經(jīng)過十年積累與經(jīng)營,皇室的財富絕不會低于一千萬貫,只有這個財力才能輕松拿出六百萬貫錢財。 要選軍士,選匠人,不給人錢財,甘愿冒險去蠻荒之地的不會多。 燕王的名頭未必比真金白銀好用。 朱允炆飲盡杯中酒,對朱棣說:“遠航軍士、匠人一旦選好之后,當立即安排訓練。茫茫大海之上,行程漫漫,總需要早點適應(yīng)才好應(yīng)對風險。朕已經(jīng)下了旨意,調(diào)王景弘為你的大船長。” 朱棣、朱高熾等人滿意不已。 王景弘出自燕王府,又經(jīng)歷過第一次去美洲的大航海,從籍籍無名一舉成為大船長,經(jīng)驗豐富,有他在,安全有保障。 朱允炆想了想,說:“遠航所需要的物資你們不需要擔心,鄭和會籌備好。朕在這里答應(yīng)你,還有朱瞻基,你們可以在美洲負責一切,只要你們忠誠于大明,那里的封地,永遠屬于四叔這一脈。” 朱棣清楚這里的忠誠,只是不反叛,不敵對,不進攻的意思。 去美洲墾荒,朱棣需要仰仗朝廷的物資供給,需要進行遠洋貿(mào)易,自然不可能會敵對大明。何況大明水師能將這么多人送過去,自然也能將更多的軍士送過來。 火器的威力朱棣是知道的,也清楚二炮局在研制更先進的火器,而這些朱棣是得不到的。 很顯然,美洲將會落后于大明,大明不動輒發(fā)號施令,不征討就夠了,美洲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是不可能反過來攻擊大明。 沒那個實力,也沒那個必要。再說了,跟著自己的都是大明人,誰又會對大明開戰(zhàn)。 朱文奎起身,對朱棣、朱高熾、朱瞻基說:“我將信守父皇的承諾,美洲是你們的封國,世襲罔替,只希望你們不做傷害大明人與大明的事。那里的一切,你們可以說了算。” 朱棣徹底放心了。 有朱允炆、朱文奎的雙雙保證,至少五十年內(nèi)朝廷不可能動美洲。五十年后,那可就需要看朱瞻基及其后代的智慧了。 朱棣喝得酩酊大醉,朱高熾則利用自己在戶部與國子監(jiān)時的關(guān)系,想要拉攏一些得力助手前往美洲。徐輝祖得到了皇帝的旨意,開始為燕王府要人放行。 鄭和聽聞朱棣確定要去美洲之后,親自登門,兩人商議許久,鄭和離開之后,宣布將遠航船隊的規(guī)模再一次擴大,并通過水師都督府向南洋等地傳報消息,做好沿途物資準備。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超大規(guī)模遠航,僅僅是朱棣船隊的規(guī)模就超過了第一次遠航美洲的規(guī)模。 可以理解,朱老四畢竟是搬家,多拉點人和貨很正常,鄭和等人是路過,一群漢子跑過去,還得跑回來……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他是冰糖,她是山楂 羊市橋。 兩岸的柳樹如同曼妙的女子,將長發(fā)柔柔地垂下,以水為鏡,欣賞著自己的容顏。 嘩啦。 槳撥動水面,將鏡子打破。柳樹嗔怒,搖晃著抗議著。 唐賽兒站在橋上,看著船只南來北往,看著行人或東或西,心情總有些沉悶,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賽兒!” 朱瞻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兩串冰糖葫蘆,至近前,遞給唐賽兒一串,笑道:“不容易找,這附近制冰糖葫蘆的人家北遷了,我跑了好遠才買到,快嘗嘗。” 唐賽兒接過,看著冰糖里包裹著的山楂說:“冰糖葫蘆是甜里包著酸,它是在告訴我們,所有甜里面,其實是心酸對嗎?” 朱瞻基踩上臺階,疑惑地看著唐賽兒:“你今日這是怎了,平日里吃冰糖葫蘆可沒這么多感慨,一口下去便會笑半天。” 唐賽兒轉(zhuǎn)過身,看向秦淮河上的船:“你說,他們忙忙碌碌是為了誰?” 朱瞻基看到忙碌的船夫,背著行囊的商人,手握書卷的士子,還有準備扛糧食的百姓,嘆了口氣:“他們忙碌,自然是為了家人。” 唐賽兒看向朱瞻基:“那你忙碌是為了什么?” “我?” 朱瞻基有些意外,連忙說:“自然是為了家人,為了大明。” 唐賽兒看著朱瞻基,將冰糖葫蘆塞了回去:“為你的家人去吧!” 朱瞻基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唐賽兒,一頭霧水,連忙追了過去,可安全二局的門被關(guān)上,根本不給自己打開。 “我沒招惹你啊,為了給你買點冰糖葫蘆,不就是晚到了會,至于如此……” 朱瞻基滿是不解,喊了幾次也不見開門,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東宮。 朱文奎很是忙碌,遷都的各種事實在是太多,很多事都需要簽給文書。 比如戶部要調(diào)撥多少錢糧,官員的調(diào)動,道里費的核準,甚至于禮部哪些器物要帶到北平去,哪些需要留在南京也需要商議。 這也是有必要的,大明是遷都,可沒遷墳,太祖還躺在鐘山孝陵里,不給他留點器物逢年過節(jié)也不好招待。 好在楊溥、楊榮都在東宮,姚廣孝回來之后也住在了東宮,為朱文奎批閱文書提供了不少幫助。 忙至黃昏,一疊疊文書被拿走,朱文奎這才松了一口氣。 韓夏雨對揉著手腕的朱文奎嘆了口氣,多少有些埋怨:“皇上讓你負擔太多了,遷都如此大的事,全落你一人身上……” 朱文奎起身,笑道:“父皇說過,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每每覺得自己起得早時,便會想起父皇更早之前已起身批閱文書,每每覺得自己疲憊想松懈時,可想想父皇有時通宵達旦思考國事。我們這點疲憊,不過是在說自己行得早,殊不知,更有比咱們疲憊,勤勉的早行人。” 不要抱怨自己如何如何,在這之前,更有人已先行一步。 朱文奎并不會抱怨現(xiàn)狀,因為有一個以身作則的父皇當榜樣。 韓夏雨安排好晚膳,拉著朱文奎坐了下來,剛要動筷子,內(nèi)侍通報朱瞻基來了。 朱文奎與韓夏雨對視了一眼,讓朱瞻基進來。 看著魂不守舍的朱瞻基,韓夏雨頓時笑了:“不用說,一看就是被唐賽兒欺負了。” 朱文奎點頭贊同。 唐賽兒與朱瞻基的關(guān)系很好,但這并不妨礙唐賽兒欺負朱瞻基。 一個是白蓮教賊窩里長大,又孤身跑了幾千里路逃亡的女娃娃,一個是聰敏通達,一點就通的天才,兩個人能一直斗來斗去,不分勝負也是厲害了。 朱文奎問道:“說吧,她是丟了一條死蛇在你被窩里,還是把你的桌子腿鋸斷了?” 朱瞻基迷茫地抬起頭,渙散的目光聚焦起來,這才看清楚朱文奎、韓夏雨,連忙行禮,然后問道:“你們何時來的?” “啊?” 朱文奎有些錯愕,指了指腳下:“這里是東宮。” 朱瞻基吃了一驚,看了看,這才驚覺是東宮,有些難以置信:“我怎么到了東宮?” 韓夏雨有些擔憂,看向朱文奎:“要不,請個太醫(yī)來給他看看?” 朱文奎掃了一眼朱瞻基手中的兩串冰糖葫蘆,又看了看韓夏雨,笑道:“不需要,你去把我珍藏的茶拿來吧。” 韓夏雨明白過來,起身離開。 朱文奎示意朱瞻基坐下,詢問道:“你去找唐賽兒了?” 朱瞻基連連點頭,有些木然地說:“我好心給她買了冰糖葫蘆,可她不領(lǐng)情,還說了一堆辛酸、忙碌為誰的話,將我關(guān)在門外,怎么都不開門……” 朱文奎聽完朱瞻基的牢sao,輕聲問:“孤問你一句話,你要去美洲的事,有沒有親口告訴唐賽兒?” “沒有。”朱瞻基說完,低下頭:“我不知道如何對她講。” 朱文奎郁悶地瞪了一眼朱瞻基:“這種事你不講她就不知道了嗎?如今燕王府上下都在籌備此事,六部與五軍都督府、水師都督府都在參與其中,動作如此之大,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你別忘記了,她居住在安全二局,她也有權(quán)閱覽二局的非保密情報。” 朱瞻基疑惑地看著朱文奎:“即便我不告訴她,也不至于生如此大的氣吧?” 朱文奎拿起筷子,如大人板著臉:“用父皇的話來說,你沒將她當做親人。以前孤與夏雨也有過嫌隙,不懂她心思,莫名其妙地生了氣。后來才知曉,不是她莫名其妙,而是孤有些該說的事沒有告訴她,將她作為外人了,她是個敏感的,唐賽兒更敏感。” 朱瞻基承認自己很羨慕朱文奎與韓夏雨的關(guān)系,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沒見沒誰欺負過誰過,只有彼此攙扶,彼此陪伴,還以為兩人從來沒斗氣過,不成想他們也有過不開心的時候。 外人嗎? 朱瞻基看著手中的兩串冰糖葫蘆,想到什么,起身道:“我這就去找唐賽兒!” 朱文奎看著行禮便向外跑去的朱瞻基,對走進來的韓夏雨說:“你猜,唐賽兒會收下冰糖葫蘆嗎?” 韓夏雨莞爾一笑:“他是冰糖,賽兒是山楂。”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唐賽兒與朱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