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85節
古今? 難道說他手中還有一支強橫的力量,這支力量到底是陰兵培育出來的,還是白蓮教培育出來的,亦或是,古今自己獨立打造的力量? 李六指轉身走向床頭,將床移開,從地上摸索出一個暗格,取出里面的令牌,走向周密使:“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周密使的手有些顫抖,似乎不敢相信李六指會將令牌放在這簡陋的房間里一樣。 這玩意如此要命,你就丟在自己房里,隨便弄個坑就算了? 李六指并不在意這些,這里是京師初等學院,周圍都是其他先生,君子不請不會入房間,安全得很,只有自己暴露了所在,才可能暴露令牌。 周密使仔細查看,確定是李六指的復字令后,收入懷中,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李六指,你已經不安全了,離開這里吧。” 李六指沒有說什么。 周密使也不勉強,轉身靠在后窗處,靜聽動靜,然后躍窗而出。 李六指緊張地看去,已不見了周密使的蹤跡,轉身回到茶桌旁坐了下來,端起茶杯,直接倒掉,走出門吩咐人送點熱水,重新沏茶。 翌日清晨。 助教見李書朗先生沒來,敲門去請,這才發現人死在了茶桌上。 沒多久,應天府官差來了,還沒做好現場勘驗,安全局就接手了。 龐煥將李書朗臉上偽裝的幾處黑痣取下來,又擦掉了其臉上偽裝出來的一處燒疤,拿起畫像對照著,對劉長閣說:“沒錯,是李六指。” 劉長閣如何都想不到,李六指竟然潛藏在了京師初等學院,還優哉游哉地當起了先生。 “看樣子,有人來過這里。”湯不平從后窗探過頭,認真地說:“至少有人從這里離開過。” 龐煥檢查著李六指的死狀,凝眸說:“此人死法與毛瑞死法很像,應該是中了同樣一種毒,也可能是同一個人下得手。” 劉長閣凝眸:“如此說來,那個戴帷帽的男人又出現了?只不過,他為何要殺李六指,此人并沒有暴露!” 龐煥也有些不理解,湘潭的無腦搶錢莊,本身就透著難以理解的滑稽,以楊五山、古今等人的聰明,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現在又無情地殺掉陰兵中的重要人物,他們圖什么? “指揮使!” 一名安全局軍士喊道。 劉長閣走過去,看著地上的空蕩蕩的暗格,皺眉說:“看來,李六指手中的令牌被人拿走了。” 龐煥皺眉:“令牌放在這里,豈不是很危險?” 劉長閣呵呵搖了搖頭:“初等學院是安全局的盲點,我們從未想過陰兵會在這里,放在這里,對他來說,就是最安全的。” “對外說病亡,其他一切帶走,包括那些碎紙!” 劉長閣臉色很是難看。 一座宅院,雕梁畫棟。 花草明媚,小橋流水。 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人站在橋上,欣賞著楊柳垂柔。一個侍女端著托盤,輕輕走了過來,輕施一禮,紅唇微動:“周密使送來的。” 中年人伸出手,掀開托盤上的黃布,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很好。問問周密使,那件事還需要多久可以辦成。” “是。” 侍女行禮退下。 年輕的中年人走向竹林,沿幽靜的小徑,走至深處,到一處竹屋小院,走了進去,喊道:“坐照兄,我想起如何破你的棋局了,可敢手談一局?” “呵呵,我的局,沒那么好破。” 年過半百,知天命之人走出,身材修長,目光深邃。 “你的局不好破,但你的局,被建文皇帝破得還少嗎?拿出你的香榧木棋盤吧,讓我們來一次巔峰之戰。” 中年人肅然。 朱坐照取來棋盤與棋罐,與中年人坐定,笑著說:“建文皇帝破我局,是因為有些棋子不聽話。若他們聽命行事,何至于此,猜先吧。” 中年人搖了搖頭:“照舊,你先。” 朱坐照拿起一枚黑子,深深看著中年人說:“這一局恐怕驚險萬分,你可是要想好每一步,一步錯,滿盤皆輸。” 中年人拿起白棋,凝重地回道:“了然。”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棋手,古今! 棋盤自有天地。 黑白兩色,如陰陽相搏,明暗相爭,或穩如泰山不可撼動,或銳不可擋金戈鐵馬,或隱忍圖算一方蟄伏等待,或趁勢追擊窮追猛打。 竹林擋住黃昏余暉,清風吹至。 朱坐照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凝重地說:“你這是不計代價,不惜毀滅,也要兵行險著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中年人沉穩地說。 朱坐照審視著棋盤,微微搖了搖頭:“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沒有機會翻盤。” 中年人抬手,將棋盤上中間的五十余黑子與白子全部取了下來,然后指了指棋盤:“若是如此呢?” 朱坐照驚訝地看著中年人,有些不解。 這算什么? 不動聲色,把我的棋子吃了,同時吃掉自己的棋子,玉石俱焚也不是這樣來的吧? 中年人肅然說:“有些棋子,是用來犧牲的。只要解決了最主要的人,我們就有機會重新掌握局勢,然后……” 啪! 白棋落中央。 “我入主!” 中年人威嚴地說。 朱坐照盯著中年人,拿起一把黑子,灑落中央,認真地說:“若是如此呢?” 中年人指著中間白棋子,笑著說:“如此,是眾星拱月,而非天地殺機。” 朱坐照撿著棋子,平緩地說:“如此的話,整個棋局都要重新謀劃了。” 中年人起身行禮:“論棋局之力,唯先生魁首。” 朱坐照哈哈笑起來,擺了擺手說:“可不敢如此自大,這天底下的棋手可不止我一個,依我看,燕王是棋手,寧王更是棋手,還有高高在上的建文皇帝,他也是棋手。” “只不過,燕王以軍陣為棋盤,寧王此時不在大明疆域之內,我唯一的對手,也只能是建文皇帝了。等著吧,古今,我一定會幫你登上最高的位置,告訴朱允炆,他輸了,告訴朱元璋,他錯了!” 古今欣然。 朱坐照盯著棋盤,尋思良久,問:“你之前說大明與日本國將有一戰,時間可確定?” 古今微微搖頭:“目前水師都督府沒有準確消息傳出,推測是下個月。” 朱坐照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之上:“那就運作吧,這第一步,就是清除所有能威脅到你的人。燕王待在京師,對我們不利,還是讓他出京師為上。安全局的力量集中在京師,我們處處掣肘,想辦法將他們的力量分散出京師。另外,楊五山這個人野心太大,一心想自立門戶,手中又有一批死忠,倒是可以借來掩護,桃代李僵……” 古今看著棋盤,詢問:“我通過商人傳話,朵顏衛與韃靼勾結,試圖調燕王離開京師。可建文皇帝按兵不動,沉穩得很。” “他按兵不動,只是在等一個時機罷了。如今向北路途之中盡有糧倉,北平、遼東都有大糧倉,軍士調撥已不需動輒數月準備,令下次日便可出兵。想辦法,讓朵顏衛徹底反出去,燕王必然離京。” “我明白了。” 古今想通。 現在大明的軍隊作戰已不同洪武年間,隨著大糧倉不斷建起,軍隊開拔已經逐漸在擺脫后勤束縛,所謂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朱允炆做到了糧草一直都在路上,一直都在前面! “楊五山那里?” “這一顆棋子,也快失去作用了……” 竹林夜色,漸滿繁星。 李芳遠看著星光,心頭猶豫不決。 世子李褆被大明留下了,李從茂也回來了,帶來了天子讓自己去大明請罪的話。 可李芳遠不敢去大明京師。 因為日本使臣案,李芳遠害怕朱允炆惱羞成怒,直接滅了朝鮮,尤其是北方消息證實,大明正在東北頻繁調動軍隊,而其中有一支軍隊就駐扎在葫蘆島,足足有一萬之眾! 李芳遠想,一旦自己離開朝鮮,勢必會被大明天子控制,到時候,朝鮮上下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一盤散沙之下,誰能擋住明軍入侵? 若情況再糟糕一點,明軍挾持自己直接命令朝鮮軍隊投降,畏手畏腳的朝鮮軍隊又如何作戰,沒有軍心,沒有戰斗意志,豈不是有亡國之危? 可不去大明,再寫一封信道歉的話,恐怕朱允炆不會高興,這誤會也解不開,一來二去,還可能更觸怒大明。 徹夜難眠。 次日,河侖、李從茂、李叔藩等求見,看著憔悴的李芳遠也不由暗暗吃驚。 河侖進言:“大王,天朝大皇帝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姿態,只要大王前往金陵,一切誤會都可消除。以大皇帝之心胸,斷不會做出偷襲邊境之事。還請大王早日定下行程,前往大明。” 李芳遠依舊充滿擔憂:“大皇帝心胸并不狹隘,可國不可一日無主,現如今世子不在,又無監國之人,本王如何能走得開?” 河侖有些無語。 現在朝鮮內部穩定,沒有大勢力可以威脅得到李氏王朝,別說你離開一兩個月,就是你出差半年,有這些大臣cao持,回來還是一樣。 何況你是去大明,誰在這個時候翻了朝鮮的天,大明作為宗主國豈會坐視不管?真到那時候,大明也會借給你軍隊幫你重新登上王位。 李叔藩暗暗發愁:“大王,此事宜速不宜遲。只有盡早解開與大明之間的誤會,才不會影響更多。我聽聞韃靼部落曾威脅過大明一座小城,連打都沒打進去,可大明皇帝在震怒之下,就徹底切斷了與韃靼的貿易,不準任何人與其做買賣。若事情再拖延,問題必然升級,到時候若大明禁止一切商人與朝鮮做貿易……” 李芳遠臉色一變,這幾年來,朝鮮憑借著海上貿易賺了不少錢,雖說朝鮮地少人少,特產也不多,但好歹山中有一些不錯的草藥,人工栽培的人參也不錯,還能做點馬牛買賣等。若這貿易都被關了,朝鮮的東西可就都賣不出去了,自家這點人也吃不了幾根人參啊…… “貿易不能停!” 李芳遠清楚,一旦大明禁止與朝鮮貿易,那朝鮮將會陷入困頓境地,而大明優良的工藝品、手工品等等都無法進入朝鮮。 總不能指望和矮丑挫的足利幕府去交易賺錢吧。 對啊,足利幕府! 李芳遠嚴肅地說:“我也想早點去大明請罪,可你們也知道,足利幕府正在準備北征,還要攻打我們朝鮮國,我走不開啊。” 李從茂看著李芳遠,咬牙說:“既然大王擔憂日本國,是不是應該調平安道、咸鏡道的大軍南下,支援慶尚道、全羅道!據臣所知,全羅道守軍僅有八千,慶尚道守軍也只有一萬一千,且多是老弱。慶尚道、全羅道水師加起來,也不過四百船只,五千將士!” 李叔藩對眼前的局勢也充滿擔憂:“大王,大明是宗主國,實力強大,又有火器。我們如歌都難敵。倒是日本國,野心勃勃,積極備戰,不可不防。臣以為,應調軍南下,防備日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