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86節
李芳遠自信地說:“日本國的動靜多是大明放出來的,包括日本國要進攻朝鮮的消息,也是大明先傳出來的,這不過是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擺明了是想讓我們將軍隊調往南方,他們便可以輕而易舉突破北方防線!” 李從茂看著驚弓之鳥的李芳遠,大喊道:“大明傳出消息之前,尚未有日本使臣一案!日本細作入朝鮮,是足利義滿時就存在的,他們已經在積極準備作戰事宜,大王卻還在調兵去防備北面,不是正中了足利幕府下懷?” 李芳遠被震驚了,看向李從茂。 河侖見事已至此,跪下喊道:“還請大王審視局勢,看清敵我。” 李叔藩也跟著跪下:“萬望大王以大局為重。” 李芳遠幡然醒悟。 在這么長的時間里,自己因為畏懼而掉落到思維陷阱之中: 得罪了大明,大明一定會收拾自己,大明調兵是為了打自己,所以我得防備大明。 問題是,大明一定會收拾自己嗎? 李芳遠重新校正認知,想著認識的朱允炆,想著大明的國力與強盛,想著李從茂帶回來的話,想著諸位大臣的進言,想著如今的局勢。 或許,自己因為畏懼,錯判了大明的意圖。 “如此說來,大明無心吞我朝鮮?” 李芳遠低聲喃語。 李從茂正色:“大明作為宗主國,要吞朝鮮也得找個更合適的理由,絕不可能因此等小事而動用刀兵。” 李芳遠站起身來:“那足利幕府果然在備戰?” 李叔藩凝重地說:“據全羅道、慶尚道水師打探的消息,日本國確實在動員軍隊,至于具體規模并沒有準確情報。但據大明發來的情報,足利幕府可能會動員多達三十萬大軍跨海作戰。” “三,三十萬?” 李芳遠驚呆了。 李氏王朝起家的班底也不過四萬,整個朝鮮國總兵力僅僅只有十八萬,足利幕府竟要動員三十萬攻打朝鮮? 李芳遠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恢復了往日的沉穩與睿智,堅定地下令:“當下時刻,本王不可離開松京。但為了請罪大明,將李裪送去大明,代為請罪。” “這……” 河侖、李叔藩、李從茂都有些郁悶了,你為了逃避去大明,打算把兩個兒子都送去當人質啊?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朱瞻基與唐賽兒 李芳遠并非昏庸之人,只是多年安穩日子,享受了太多溫柔鄉,削弱了他的敏銳判斷力。 但在河侖、李叔藩、李從茂等人的幫助下,李芳遠終于從一堆文書中確定,大明沒撒謊,足利幕府確實在積極備戰,目標正是朝鮮。 “召集大臣議事!” 李芳遠沒有再猶豫。 兩班大臣入殿,李芳遠威嚴地看著眾人,嚴肅地說:“諸多情報顯示,足利幕府野心烈烈,極有可能進犯我國。柳廷顯,你如何看?” 柳廷顯出班,肅然回道:“大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臣以為,當調兵遣將,固守全羅道、慶尚道,將足利幕府之軍消滅在大海之濱,不讓其上岸一步!” 李芳遠微微點頭,看向閔無恤。 閔無恤連忙出班,直言:“敵要戰,那我們唯有應戰。還請大王早下決斷,征調兵力,安排城防,儲備糧草,調兵遣將。” 李芳遠看著文武大臣:“如此,那就準備作戰吧!” 對于足利幕府,李芳遠打心里看不起,不就是一群小漁民,竟也敢打朝鮮國的主意!足利義滿幸虧死得早,若是死得晚,自己不介意打到北山第去! 李芳遠下定決心迎戰,下達軍令:“鄭津、康澤整頓全羅道水師,李從茂領慶尚道水師,李叔藩節制全羅道、慶尚道兩道兵馬。” 李叔藩、李從茂等人領命。 李芳遠再下令:“自平安道、咸鏡道,各由樸礎、李棱帶兵六千,分別進駐全羅道、慶尚道。命令江原道、忠清道、京畿道等備戰,征調民力補充軍隊,整頓城防,軍務!加快浦南水師主力建設,盡早武裝第三艘大福船。抽調精銳,擴充鷹揚衛、別侍衛……” 一道道王令從松京傳出,奔赴各地。 朝鮮王國終于開始動員起來,在戰爭的前夕。只不過,李芳遠錯過了最好的機會,而戰爭的動員又不是一蹴而就,轉眼便可完成的。 大明皇宮,文樓。 楊溥含笑介紹著:“這位是燕王府的朱瞻基,從今日起,是太子侍讀。” 朱瞻基一襲儒袍,彬彬有禮:“能侍讀太子是我的榮幸。” 朱文奎對這個聰慧的堂弟到來很是高興,最主要的是,身邊終于可以有個說話的人了,韓夏雨雖然可以無話不說,但因為多了個唐賽兒,這兩個人關系太緊密,根本沒自己說話的機會,現在朱瞻基來了,這就多了個說話。 朱瞻基如果知道自己來到這里侍讀的原因竟只是因為朱文奎缺少一個傾訴對象,而不是因為自己的聰慧,不知道會不會郁悶到吐血。 “準備下吧,一刻鐘后授課。” 楊溥離開房間。 朱瞻基松了一口氣,走向朱文奎:“太子,韓jiejie,這位是?” 朱文奎看了一眼唐賽兒,輕輕說:“哦,她叫唐賽兒,你可以喊她……” “叫唐jiejie!” 唐賽兒開口。 朱瞻基瞪著眼珠子,打量著小唐賽兒,笑著說:“這個小姑娘也太可愛,比我還小竟還想占輩分的便宜,小meimei,我今年可是十二歲了,你多大,有十歲了嗎?” 朱文奎拉著韓夏雨往一旁讓了讓,好心提醒:“瞻基弟弟,她雖然只比你小一歲,可我覺得,你可以讓讓她……” 朱瞻基挺著胸膛:“憑什么?自古以來,頭可斷,輩分豈能亂!是小的,就是小的,meimei就是meimei,怎么都不可能變成jiejie,你們讓著她,我可不讓!唐meimei,以后見了我就喊瞻基哥哥。” 砰! 唐賽兒揮出拳頭。 朱瞻基愣住了,感覺鼻子好疼,眼淚好像流出來了,嗚嗚,這是什么,血,我竟然流血了。 朱文奎遞上手帕,拉著朱瞻基坐下來:“告訴你了,讓讓她,非不聽。” 朱瞻基委屈,哭啊。 我好歹也是燕王府的人,老爹是朱高熾,爺爺是朱棣,太爺爺是洪武大帝,太太爺爺是朱五四,額,上面就算了,反正我身上流淌著皇室尊貴的血脈,姓唐的竟然敢打姓朱的,嗚嗚,好疼。 “男子漢,威武不能屈!我是絕不會讓著她的,刁蠻,野蠻。太子,你身邊為何會有如此粗俗之人,應該讓侍衛將她叉出去!” 朱瞻基頗有骨氣。 長這么大,還沒被人如此欺負過,今日倒好,剛到皇宮當太子侍讀,就挨了一頓打。這要回去爺爺看到,豈不是丟臉? 唐賽兒揉著拳頭,一拳砸在朱瞻基前面的桌子上,慍怒地說:“喊jiejie,否則讓你走不出去這課堂!” “不喊!” “哎呀,不喊!” 噗噗! “太子救命,來人啊,救命……” “喊jiejie!” “不喊!” “喊不喊……” “唐jiejie,嗚嗚……” 朱瞻基渾身都疼,耳朵疼,大腿疼,胳膊疼,眼眶似乎也挨了兩下子,自己到底是來給太子當侍讀的,還是給人練拳的? 可惡! 我這是能屈能伸,你等著瞧,改天我一定狠狠報復過來,我把我爹,我叔,我爺爺,不,我要找皇上告狀! 朱文奎看著朱瞻基,眼神中充滿同情,你小子就不能讓讓這個女魔頭,父皇為了鍛煉她的能力,可是說了句“語言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拳頭解決”,這本來是培養她的領導能力,旨在日后改良白蓮教用的,誰知道她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找自己練,接連輸了三十次之后,再也沒來過。挑釁韓夏雨,也不知道怎么挑釁的,現在這兩個家伙關系好得就差一個被窩睡覺了。聽說她在安全二局很是威風,收拾龐長風,氣得叢佩兒差點沒把她丟河里去。 好不容易來了個能欺負的,她不手癢癢才怪。瞻基弟弟,你的苦日子還在后面呢,要學會圓滑,學會見人說人話,見唐賽兒手唐賽兒喜歡聽的話…… 很顯然,朱瞻基還沒有經歷過如此毒打。 楊溥來了,站在講臺上。 朱瞻基立馬站了起來:“先生,我要告狀。” 唐賽兒白了一眼朱瞻基。 朱瞻基指著唐賽兒,聲淚俱下,指著自己臉上的傷,還有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是她,她打我。先生一定要重重懲處,將她這等野蠻之人趕出去!” 楊溥忽視了朱瞻基身上的傷,笑著說:“唐賽兒可是好學生。” 朱瞻基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好學生,這是好學生能干出來的事? “好了,上課。” “先生!” “坐下,上課!” 楊溥沒在意朱瞻基的小事,好歹也是一個男孩子,被女孩子打了還敢告狀,這事就是傳到你爺爺耳朵里,也會再揍你一頓。 小子,唐賽兒就是一道試煉石,你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以后怎么跟著朱文奎辦事,你也不想想,朱高熾不是說你聰慧,我咋看著有點笨…… 朱瞻基苦。 好不容易熬到課業結束,剛想休息,就看到唐賽兒那張可惡的臉:“弟弟,我渴了,去端點茶水來。” 朱瞻基搖頭:“我不是下人,我是太子侍讀。” “去不去!” 拳頭舉起。 朱瞻基看向朱文奎:“太子,太子……” 朱文奎無奈地說:“瞻基弟弟,我管不了她,她是父皇的弟子,要不你去找父皇告狀……” “啊……” 朱瞻基無法想象,睿智的建文皇帝竟還有這么一個刁難的弟子。 “茶水間在哪里……” 朱瞻基決定先捱過去這一天,回去想辦法再來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