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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604節(jié)

    按照一個灶戶一年制鹽三千二百斤來算,合八引,也就是八石米,折合下來是四兩銀子。一年四兩,一日折合十文錢多點。

    考慮到一天十文錢實在是太少,洪武十七年,朱元璋又給出規(guī)定:

    一引給工本鈔二貫五百文。

    折合下來,一個灶戶一年得工本鈔二十貫。按照洪武中期的標準,一年二十兩銀算是不錯了,可問題是,工本鈔不是銀兩,是寶鈔,寶鈔最初是值錢的,但一年一年貶值,還是那二十貫寶鈔,到了洪武三十一年,已經(jīng)縮水了許多,折合成銀兩也就十一二兩。

    一年十幾兩銀子,看著不錯吧,畢竟有人說,五兩銀子夠?qū)こ0傩占页砸荒甑牧恕5珕栴}是,種田的害怕天災(zāi),這弄鹽的也害怕天氣變化,曬鹽,煎鹽,都需要看天氣,如果天氣不好,這個月的鹽課沒有達標,你是需要拿銀子出來的,別說我下個月補,沒門。

    至于少了一兩價值的鹽課為什么收你三五兩,你就不需要多問了,畢竟上門一趟也需要路費不是,動動嘴巴,嚇唬你們兩句也浪費心神,有時候還得搶下錢袋子,揮舞下棍子,多累啊。

    還有海潮問題,死了幾百個人,可鹽場的總鹽引數(shù)量是不能少的,咋辦,你說能咋辦,死人沒辦法干活,活人可以干活,你們多干幾個時辰不就行了?

    不想熬夜啊,行,給錢就看不到你睡覺,不給錢繼續(xù)干活。

    錢是你的,但不一定總在你手里,這就是鹽政,這就是鹽場,這就是灶戶。

    一來二去,這群灶戶就真的成了叫花子,當(dāng)再也搜刮不出來油水時,也就只剩下了憤怒的暴力,比如鞭打,于是逃亡的人越來越多。

    鹽場每少一個人,待在鹽場的人就多一份活。至于工錢,還是原來那些,畢竟死人的錢,你拿也不合適啊。

    窮困,天災(zāi),剝削,逃亡。

    活多,更累,更逃亡。

    活更多,想逃,想死。

    惡性循環(huán),如同一條鎖鏈,勒緊了無數(shù)人的脖子,讓人想要窒息。

    朱允炆從灶戶嘴里了解了太多太多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問題,也明白了灶戶是多艱難的一群人。

    “這里有灶戶多少?”

    朱允炆問。

    巡檢司的王昌回道:“稟皇上,兩淮多少灶戶臣等不知,但知丁溪鹽場等歸屬于泰州分司的十座鹽場有灶戶五千六百余,在冊灶丁一萬兩千余,而不在冊上的灶丁更多,有兩萬余。”

    “在冊,不在冊?”

    朱允炆再一次被鹽場內(nèi)幕震驚。

    所謂在冊的就是能領(lǐng)工錢的,不在冊的自然就是那些婦孺老人,哪怕他們每天也幫著男人干活,但他們依舊是沒有半點收入!

    全家干活,卻只發(fā)按鹽引的數(shù)量來發(fā)工錢,從來都不管多少人參與了勞動,付出了多少代價。

    “夏元吉,你說吧,這事該怎么辦?”

    朱允炆冷著臉問。

    夏元吉有些無奈,自己管不了兩淮都轉(zhuǎn)運鹽使司,要說辦法,只能從戶部的角度說:“臣以為,灶戶辛勞無數(shù),所獲卻極是不足,衣不蔽體,食不飽腹,屋不避寒,朝廷應(yīng)改善灶戶制鹽與生活環(huán)境,至少需要讓其吃得飽,穿得暖,住得開。”

    朱允炆微微點頭,直接下旨:“那就由戶部、工部與兩淮都轉(zhuǎn)運鹽使司共同負責(zé),戶部負責(zé)調(diào)撥糧食,工部負責(zé)營造居所,居所與灶房必須分開,誰敢在他們家里開個池子,朕就把誰摁在池子里!”

    百姓聽聞,歡呼雀躍,一群人長跪不起,山呼萬歲。

    朱允炆喊了幾次,眾人才起來,詢問灶丁:“你們一個月可制幾引鹽?”

    “八引。”

    “天氣好的話,十引也可能,不好的話,勉強六引。尋常時多是八引。”

    朱允炆盤算了下,說:“六引,你們?nèi)蘸竺吭轮苽淞妥銐蛄耍粲鎏厥馓鞖鉄o法制鹽,準你們在下個月彌補,不克扣一文錢鈔!”

    “皇上,還請三思。”

    楊士奇與夏元吉著急起來,朱允炆太拍腦袋了。

    眼下鹽引的數(shù)量是相對穩(wěn)定的,一旦兩淮鹽場的灶丁每月從八引削減至六引,那兩淮鹽場總鹽引數(shù)量將會大幅下滑,應(yīng)該全年提供三十五萬引的,說不得明年就會不足三十萬引,五萬引的缺口其他鹽場可不好補!

    灶丁與灶戶們也有些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主動削減了鹽引的數(shù)量,讓鹽課變得輕松起來?

    不過大臣都反對,這恐怕行不通。

    百姓沒說話,楊士奇勸說朱允炆考慮鹽政穩(wěn)定,畢竟一旦兩淮鹽場減產(chǎn),那多少地方的鹽都可能漲價,到時候朝廷想要維持低鹽價的想法就落空了。

    朱允炆擺了擺手,沒有聽從楊士奇與夏元吉的勸說,對眾人承諾:“朕下了旨意,每月六引,交給鹽課司。”

    楊士奇與夏元吉見狀,憂心忡忡。

    但朱允炆的話還有后半句:“六引只是鹽課司收走的,但是,如果你們勤奮,一個月做到了八引,十引,那多出來的二引、四引鹽,不走鹽課司,全都是你們自家的,你們可以兌換為鹽引,賣給內(nèi)商,也可以拉著鹽到皇家中央錢莊兌換銀兩!交夠鹽課司的,剩下的都是你們自己的!明白沒有?”

    夏元吉驚訝至極,楊士奇更是目瞪口呆,幾乎在同時,兩個人都贊嘆起來:“妙哉!”

    百姓們也聽明白了,一個月朝廷規(guī)定的就六引,完成之后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躺著。如果想干,多出來的鹽都是自家的,可以直接拿出去換錢。

    都是窮苦百姓家,出力氣的人,誰愿意躺著?

    既然剩下的都是自己的,那誰還不愿意多干,往死里干?

    楊士奇看著歡呼的百姓,就知道這個政策是多得人心,是多讓人瘋狂!可以想象的是,日后兩淮的鹽產(chǎn)量怕會快速攀升!

    朱允炆不是魯莽的人,他找到了一條合適的路。

    夏元吉松了一口氣,連連搖頭,對朱允炆深施一禮:“皇上智慧如海,安民有策,天下必會興盛。”

    楊士奇也在一旁附和:“如此奇策,當(dāng)普至所有鹽場,天下灶戶必感恩戴德,報效天恩。”

    朱允炆聽得很是舒服,但看到這群破衣爛衫的灶戶們時,怎么都笑不出來:“鹽是苦的就夠了,生活不能太苦了。相應(yīng)保障做好吧,你們與后續(xù)抵達的官員合議,盡早拿出灶戶轉(zhuǎn)戶籍、鹽場設(shè)社學(xué)的方略,都是大明子民,他們不比其他人差。”

    “臣等領(lǐng)旨。”

    夏元吉與楊士奇連忙答應(yīng)。

    鹽場的問題依舊很多,如何管理灶戶,如何規(guī)范與約束鹽場內(nèi)官吏,如何避免盤削,如何防海潮,如何撫恤,這都需要一系列的規(guī)章制度,需要智慧。

    好在朱允炆的大臣還不錯,即有老謀深算,也有聰敏博學(xué),解決起來這些問題并不算難。

    第七百二十章 干活,體驗煎鹽

    鹽,干系社稷。

    但這里的干系社稷往往是從鹽政,稅收的角度來說,許多朝代都將鹽稅作為壯大財政的不二法門,采取朝廷專賣制。

    一家獨大的壟斷,自然帶來了可觀的收益。但背后對鹽丁的煎迫,卻鮮有人關(guān)注,想當(dāng)然地以為這群人過得舒坦,日子不錯,都是脫離現(xiàn)實的臆想。

    鹽場的所見所聞,徹底讓朱允炆意識到臆想與現(xiàn)實的差距。

    郁新、茹瑺、解縉等一干文武大臣從揚州出發(fā),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抵達高郵,還沒安頓好住宿就收到旨意,所有隨行官員前往丁溪鹽場。

    走了三十幾里路,終于抵達丁溪鹽場。

    解縉、郁新等人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楊士奇、夏元吉,也沒看到朱允炆啊。

    “這里是丁溪鹽場?”

    解縉環(huán)顧四周,都是忙碌的鹽丁。

    郁新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掛著的牌子,沒錯,確實是丁溪鹽場。可問題是,皇上讓大家都來一趟,他跑哪里去了?

    “要不我們等等,大家也累了。”

    工部尚書鄭賜開口。

    解縉看向郁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皇上不在這里也就罷了,為何一個官員也沒有?”

    郁新陡然一驚,頓覺異常。

    要知道郁新等人不是一兩個人,過來毫不起眼,而是三百余官員,烏泱泱一群人,這鹽場的官員再怎么眼瞎也應(yīng)該看到了。

    鹽課司的官員沒有來,鹽場總催也不見來,巡檢司的人毫無蹤影,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哪里有鹽場不設(shè)防,無人管理的……

    “找個人問問吧。”

    郁新看了一眼右都御史練子寧。

    練子寧見狀,走向不遠處,攔住了一個坦露著上身擔(dān)灰的中年人,喊道:“唉,伙計,這里的官在哪里?”

    那伙計轉(zhuǎn)過身,銳利的雙眸掃來,練子寧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冰封了,頓時打了個哆嗦,媽呀一聲后退兩步,伸出手指著那人,嘴角發(fā)著含混不清的字:“你,你……”

    郁新、解縉等人紛紛皺眉,怎么說你練子寧也是見過世面的,怎么就被一鹽丁給嚇到了,眾人抬頭看去,頓時深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家伙,怎么看著那么像安全局的劉長閣?

    劉長閣赤著腳,擔(dān)著灰信不走來,冷漠地說:“劉某在干活,沒辦法行禮。既然諸位來了,那就去那邊棚子里吧。”

    說完,劉長閣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剛剛過去的真是劉長閣?”

    練子寧難以相信。

    解縉、郁新、徐輝祖等人看著劉長閣的背影,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棚外。

    解縉等人列隊完畢,等著行禮。

    郁新入棚請示,很快,郁新就走了出來,看著解縉等人說:“皇上不在這里。”

    徐輝祖、解縉等人進入棚子里,一目了然,只幾個架子,幾個箱子,若干衣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一干大臣迷茫不已。

    就在此時,赤腳短衣的夏元吉走了過來,給解縉等人行禮之后,開口道:“皇上說了,都別愣著,把衣服鞋子放在棚子里,七品與以下官員去草場割草砍木頭準備燃料,五品與六品官員去擔(dān)灰、刮泥,取海水,三品、四品去攪拌鹽灰,煎煮,其他官員搭堤鑄臺……”

    “這……”

    眾人聽過之后傻眼了,躊躇不前時,夏元吉伸手指了指遠處,一個年輕人正穿著短衣,赤著腳忙碌著,時不時直起身,擦擦汗。

    那不就是堂堂大明天子,建文皇帝朱允炆?

    皇上都如此,一群官員有什么好猶豫的。

    朱允炆看著一群官員下了鹽場,極有秩序地朝自己走來,便伸手打住:“該干嘛干嘛去,今日你們都是鹽丁,誰不制出一百斤鹽,誰就不用離開這鹽場了。”

    一百斤鹽,也就是鹽丁一日的量。

    朱允炆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官員,在你們吃的每一口美味佳肴背后,都有著怎么樣苦澀與疲憊的一群人,雖然這種生活體驗未必能改造官僚,讓其心憂百姓、鹽丁,但多少能夠讓他們知道,以后如果不聽話,全家搬到鹽場造鹽是個怎么樣的體驗。

    官員養(yǎng)尊處優(yōu),每日坐堂辦公,身體骨弱得很。

    瘦弱的百姓挑著二百斤的東西,雙腿帶風(fēng)呼呼的,官員挑著一百斤的東西是嘴巴帶風(fēng),呼呼的。還沒干滿半個時辰,一些官員已經(jīng)叫苦不迭,肩膀疼的受不了,手上還起了燎泡,腳也被草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