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75節(jié)
李增枝走出大牢,看著親自迎接自己的暴昭,上前笑道:“暴尚書,別來無恙。” 暴昭陰沉著臉,對李增枝拱了拱手:“公務繁忙,就不給你送行了?!?/br> “不勞相送?!?/br> 李增枝得意至極,今日出獄,一定是自己大哥李景隆運作的結(jié)果,如此說來,曹國公府的力量依舊在手,這些官員,不過也只是官員罷了,怎么都不可能與勛貴相比。 暴昭陰沉著臉,轉(zhuǎn)身走了。 李增枝優(yōu)哉游哉地走出了刑部,呼吸著自由的西北風,然后冒出了一個疑問:“迎接我的馬車呢?” 自己出獄,李景隆至少應該派點人來接下自己吧。 “那,你要的馬車來了?!?/br> 一個衙役指了指前面緩緩駛來的馬車,后退了兩步。 李增枝凝眸看去,馬車上趕車的車夫,好像有些臉熟,近了才看清楚,不由打了個哆嗦,這不是安全局的顧三審嗎? 顧三審勒住韁繩,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馬車,嘴角一動:“李增枝,我來接你了,走吧?!?/br> 第五百六十一章 待雪來時,朕給你摘百花 曹國公府。 李景隆正在等待朝廷官員的消息,只要錢到位,朝廷對于武會試開賭盤的事定不會太過為難,畢竟這其中的利將以重稅的方式,分給戶部。 共贏的方案,相信沒多少人會拒絕。 管家李斛匆忙跑向后院,不小心撞翻了兩個奴婢,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與咒罵,連忙起身去找李景隆。 “老爺,不好了。” 李斛隔著十幾步,就高聲喊了起來。 李景隆原本因期待而浮出笑容的臉,頓時冷了下來,對上氣不接下氣的管家呵斥:“大呼小叫什么?天塌不下來!” “老爺,二老爺,他,他……” 李斛很想說,沒錯,天塌不下來,但曹國公府卻可以塌下去啊。 所謂的二老爺,自然是李增枝。 李景隆還以為是賭場的事出了問題,不料是李增枝,見李斛結(jié)巴,上前就是一巴掌,厲聲道:“好好說話!” 李斛委屈,這想想措辭的功夫就挨了一巴掌,算了,直說吧:“安全局在刑部提走了二老爺?!?/br> “什么?” 李景隆如五雷轟頂。 李增枝人在刑部,李景隆使點錢財關(guān)系,還能讓李增枝睡得好,吃得也不差,但人到了安全局,那可就是皇上的地盤,自己說不上話了啊。 更要命的是,刑部講規(guī)矩,哪怕是用刑,只要上面不發(fā)話,一般都不會往死里整??砂踩譀]規(guī)矩啊,皇上不發(fā)話,也不是不可能被整死的。這在以前的錦衣衛(wèi)是很常見的事…… “為何?” 李景隆有些慌亂。 無論如何,李增枝都是自己的弟弟,不可能放任不管。 李斛搖了搖頭,滿臉緊張,不安地說道:“派人去問過刑部,但沒人說得清楚,只說暴尚書入宮請罪,言辭懇切,之后不久,安全局就在刑部之外,接走了二老爺。” “刑部之外?” 李景隆有些吃驚。 若刑部想要將李增枝交給安全局,那在刑部大牢里面就可以完成交接,緣何會跑到刑部之外? 李景隆不知道的是,這一點是暴昭的請求,也是他保存刑部顏面的一種方式。暴昭不反對將李增枝交給安全局,但反對安全局直接提人,最終協(xié)商決定,刑部放人,安全局再抓人。 “老爺,是不是皇上……” 李斛有些擔憂。 安全局就是朱允炆的耳目與刀劍,他們出手,就等同于朱允炆出手。畢竟如此重要的人物,安全局想從刑部里面提走,沒有朱允炆點頭是不可能的事。 “你下去吧。” 李景隆有些痛苦,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書房,掩上門,倚再門上,嘴角不停地哆嗦著,輕輕喊了聲:“父親,我該怎么做?” 坤寧宮。 朱允炆看著正在縫制冬衣的馬恩慧,走上前拿起了紅線團,道:“有些事交給下面人辦就好,不需要每日出宮,這幾日有些起風,可不敢涼到。” 馬恩慧臉上泛出溫柔,輕啟朱唇:“北方移民缺額如此多的冬衣,臣妾若不號召京師民婦參與織造,只兵部、戶部、工部出力,又要等到什么時候?眼下十月初,百姓之家單被尚可過活,待武會試之后,北方怕是天寒地凍,多織造一些,就少一些百姓受凍?!?/br> 朱允炆看著母儀天下的馬恩慧,笑道:“你就放心吧,五軍都督府已命令河南、山東與北平各地衛(wèi)所,優(yōu)先保移民百姓,特意抽調(diào)了一批軍用棉衣棉被,已在運輸途中?!?/br> “拆東墻補西墻總不是辦法,衛(wèi)所軍士也需要過冬?!?/br> 馬恩慧說著,針線穿動,十分熟稔。 朱允炆欣慰不已。 馬恩慧想起什么,放下針線,起身走到桌案前,拿來一本賬冊,遞給朱允炆,道:“皇室產(chǎn)業(yè)的收益陸續(xù)送到了宮里,臣妾想拿出五萬兩,在北方打造新式爐子,供養(yǎng)老幼之家?!?/br> “五萬兩?” 朱允炆有些驚訝,這個數(shù)字可不是小數(shù)目。畢竟這五萬兩,可不是洪武年間貶值之后的五萬兩錢鈔,而是真正的價值。 按照新式爐子的成本與煤炭供應,至少可以滿足兩萬戶老幼之家的需要。 接過賬本,朱允炆看去,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道:“收益如此之多?” 馬恩慧笑道:“今年新式爐子的買賣剛剛開始,收益至少要年后才能送來。就其他產(chǎn)業(yè),收益也是驚人。” 朱允炆低頭看著賬冊中的結(jié)余中的阿拉伯數(shù)字:481915。 這些收益的來源,除了與兵部最穩(wěn)定的醫(yī)用紗布交易外,就是皇家中央錢莊、中華書局、文工團、織造、羊毛衣…… “今年收益陡增,多少有些取巧的成分,畢竟最大一筆收益還是來自于皇家中央錢莊,銅貴銀賤,擠兌風潮,憑空增利近二十萬貫。明年的話,怕會縮減不少?!?/br> 馬恩慧解釋道。 朱允炆笑了起來,銅貴銀賤背后的乾坤大挪移可不常見,有過一次風波之后,商人開始接受并大規(guī)模使用新式寶鈔,市場上雖是錢鈔并行,但銅錢與銀兩更多應用于小規(guī)模交易,買個日用品之類,大規(guī)模的商品貿(mào)易,基本上轉(zhuǎn)行大明寶鈔。 這種局面,避免了銅錢在市場中的匱乏,讓銀銅寶鈔之間的兌比相對穩(wěn)定了下來,加上中央錢莊鋪展的速度很快,最遠的已經(jīng)到了廣東,有朝廷律令與中央錢莊托底,晉商、徽商、浙商等作為主力推行,新式大明寶鈔贏得了民間的信任與支持。 “琉璃廠已經(jīng)制備出精美的玻璃制品,玻璃切割、制形也越發(fā)成熟,放大鏡的庫存也已上千,眼下京師正是熱鬧起來的時候,也該拿出來換些錢財了?!?/br> 朱允炆盤算著。 馬恩慧聽聞后,詢問道:“說起玻璃,臣妾想起來不久之前,皇上曾命人在國子監(jiān)搭建了一個玻璃房,那是做什么用的?” 朱允炆嘴角含笑,說:“自然是有大用處。” 馬恩慧見朱允炆保密,不由瞥了一眼,又拿起了針線。 朱允炆湊近馬恩慧,剛想說話,內(nèi)侍走了進來,稟告道:“啟稟皇上,曹國公秘密求見,有要事相商。” “曹國公?” 朱允炆眼神一寒。 自己可是在武英殿等了他一整天,安全局帶走李增枝是上午,以李景隆的耳目,不可能不在第一時間知曉消息。可他偏偏沒來,害自己白等。 這眼看著就要休息睡覺了,他卻又偷偷摸摸求見,搞什么鬼,見不得人嗎? 朱允炆思索了下,吩咐道:“讓他到武英殿門外候著吧?!?/br> 馬恩慧看了看想要出去的朱允炆,連忙起身,取來披風,道:“夜間天涼,早去早回?!?/br> 朱允炆深深看了一眼馬恩慧,走到門口時揮手喊道:“待雪來時,朕給你摘百花?!?/br> 第五百六十二章 李景隆是個軟骨頭 武英殿外,寒風卷動。 李景隆隱藏在黑暗中,時不時小幅踱步,左顧右盼,一臉悲愁。武英殿的燈火點亮了,光芒驅(qū)散黑暗。 “曹國公,請吧?!?/br> 內(nèi)侍走了過來,恭謹?shù)卣f道。 李景隆抬起腳,猶豫了下,終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踩在了燈火的光芒之中,一步步向前走去,只不過身后拖著的黑色影子,似乎顯得尤為沉重。 朱允炆看著行禮的李景隆,沉默了會,方開口:“曹國公深夜求見,有何要事?” 李景隆聽出了朱允炆語氣中的不快,不敢擅自起身,只好再叩頭,推了推一旁的木匣,道:“臣李景隆深夜求見,是有一件物,需送還皇上。” “送還?” 朱允炆看向木匣。 內(nèi)侍走了過去,打開木匣看了看,又檢查一番,從端到了朱允炆桌案上。 朱允炆看著木匣里的瓦片狀物件,眉頭微皺,問道:“這是太祖賜給李家的丹書鐵券,此時拿出來是不是不合時宜?” 雖然朱元璋發(fā)了幾十份丹書鐵券,也沒遵循鐵券的規(guī)則,但那畢竟是朱元璋,朱允炆沒那么生猛。 在朱允炆眼里,丹書鐵券就是一份特殊的保險合同,大臣犯了錯,出了事故,觸發(fā)保險條件,皇室給予一次全額賠付,然后合同解除,不令續(xù)約。 當大臣再出事的時候,因為沒有簽保險合同,只簽約了勞務合同,這份合同里雖然聲明了工資、休假、福利等內(nèi)容,但畢竟只是一份勞務合同,它不是保險合同,出了事,該抄家的抄家,該摘腦袋的摘腦袋,不作商量。 老朱明顯沒有把握住保險合同與勞務合同的區(qū)別,當大臣觸發(fā)保險條件的時候,老朱根本就沒兌現(xiàn),然后直接按尋常的勞務合同執(zhí)行了,什么解除勞務合作關(guān)系只是最輕微的,剩下的就是追究一般損失,重大損失,刑事責任…… 朱允炆認為,人家這份合同畢竟是給大明公司簽署的,它不是跟朱元璋簽署的,這些保險合同還應該繼續(xù)生效。 不過這保險觸發(fā)的前提是出了事,眼下曹國公府也沒什么事啊。李景隆那點事,還不到拿出丹書鐵券的程度。 李景隆掙扎了下,咬牙道:“臣有死罪!” 朱允炆陡然一驚,凝眸盯著李景隆,起身問道:“何罪之有?” 李景隆微微抬起頭,用低沉地聲音說道:“皇上,陰兵存于京師,臣早就知曉,公子、古今人物,臣也聽聞過,甚至還拿出過錢財,助其野心。臣有死罪,不求皇上原諒,只求皇上看在祁陽王的份上,饒家弟不死,只問罪于臣一人!” 朱允炆吃驚地看著李景隆,這還是歷史上那個窩囊廢,那個一事無成,累死數(shù)十萬軍士的第一“戰(zhàn)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