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76節(jié)
一個無能、軟弱、自負的家伙,竟然開始這么有擔當? 不對。 朱允炆瞬間明白過來,李景隆還是那個李景隆,只不過他多了一點陰損的花招,他知道李增枝進入了安全局,怕是李增枝了解一些內(nèi)幕,而李景隆對于李增枝能守住秘密也不抱有信心,這才提前一步入宮秘密求見。 他現(xiàn)在的坦誠,只是為了遮掩過去的罪行,只是為了偽裝一個可憐,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甚至還不忘將李文忠的丹書鐵券也搬了出來。 說到底,這個家伙就是個被嚇壞了的軟骨頭,見勢頭不對,準備出賣公子與古今,先一步站在皇室這一邊。 他是個投機者,一個當危險來臨時,哪里安全就往哪里鉆的投機者,他唯一的立場,就是不需要立場,誰能給他好處,他就支持誰。 “呵呵,好,好,你還真是朕的好國公!” 朱允炆有些憤怒。 歷史上的李景隆出賣了建文帝,現(xiàn)在自己過來了,雖然收了他的都督府職權(quán),好歹沒減他的俸祿,沒找他的麻煩,他倒好,最終還是要出賣自己。 他不出賣人,就不會喘氣嗎? “臣與內(nèi)弟只是受其蠱惑,萬望皇上開恩。” 李景隆低著頭,事到臨頭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了。 李增枝細皮嫩rou,到了安全局估計沒幾天就會交代出這些事,瞞著只會讓事情更糟糕。主動坦誠交代,多少還能換個從寬的機會。 朱允炆坐了回去,對內(nèi)侍下令:“傳安全局顧三審、薛夏、湯不平、龐煥。” 內(nèi)侍應聲走出。 朱允炆看著跪著的李景隆,壓抑著心頭充滿了怒火,問:“古今是誰,公子是誰?幕后之人是誰?” 李景隆連忙回道:“皇上,古今與公子身份神秘,臣并不知曉,也不敢擅自揣測。” 朱允炆一拳砸在桌案上,憤怒地喊道:“你不知曉?” 李景隆冷汗直冒,身體壓低,回復:“臣雖不知古今與公子,卻知曉古今勢力的智囊盤谷,代其行事,聆聽京師風云的士干,還有善于潛隱的千面人。此三人,皆是古今勢力的核心之人。” “盤谷,士干,千面人?” 朱允炆聽著這些名字,沒有任何頭緒。 李景隆見朱允炆不說話,只好跪著等候,直到腿跪得隱隱作痛,身后方傳來腳步聲,安全局的人來了。 顧三審、薛夏、湯不平是京師經(jīng)辦古今、公子、白蓮教的核心人物,而龐煥又與白蓮教打交道較多,加上才智出眾,被朱允炆特準參與其中。 待聽聞李景隆所說的三個人之后,顧三審等人也有些茫然,根本就沒聽聞過這些名號。 朱允炆看向李景隆,李景隆繼續(xù)說道:“盤谷只是一個居所之名,其對應之人,極有可能是劉廌(zhi)。” “劉廌?!” 顧三審等人驚呼起來。 朱允炆凝眸看向顧三審,顧三審連忙行禮道:“皇上,劉廌乃是第一任誠意伯劉基長孫,劉璉長子。” “劉伯溫的孫子?” 朱允炆有些意外,自己來這個世界來得太晚,劉伯溫又走得太早,沒機會與這個傳說中經(jīng)天緯地之才的家伙見上一面,不成想自己與他的交集,竟是他孫子? 你爺爺?shù)模?/br> 不應該啊。 顧三審如同翻書一般,解說著:“劉廌自幼秉承家學,滿腹經(jīng)綸,頗有誠意伯之才。洪武二十三年,襲封誠意伯,只不過一年之后,因‘坐事貶秩歸里’。又因其不滿朝廷與太祖,寫詩詞犯事,于洪武三十年,被譴戍邊甘肅,不久之后又被特赦回鄉(xiāng)。” 朱允炆瞇著眼,從顧三審所言來看,至少可以得出兩點: 其一,劉廌有才。 其二,劉廌有點憤青。 他爺爺,他爹,都是被胡惟庸害死的,或者說,這背后也可能有朱元璋的某些授意(劉伯溫之死),對朝廷不滿也很正常。 不過,他真的會參與古今的計謀嗎? 待在家里,寫寫詩詞,游山玩水不舒服嗎?真的會冒險參與到這種殺頭的陰謀當中? 朱允炆深深看著李景隆,問道:“極有可能,你也不確定,是嗎?” 李景隆張了張嘴,喉結(jié)鼓動了下,開口:“他的居所,就名盤谷,以居所為名號,不是他還能是誰?” 第五百六十三章 朱允炆要撒網(wǎng) 李景隆的話,無疑是主觀揣測的結(jié)果。 不過這世上巧合畢竟是不多的,誰讓劉廌閑著沒事瞎蓋房子,還起個樓盤名叫盤谷,起名字之前不會算算風水吉兇嗎?你爺爺劉伯溫那一套你到底繼承了多少…… 不管怎么說,這個家伙哪怕與古今沒關(guān)系,古今也和他有點關(guān)系,至少應該聽說過或去過盤谷的,說不定還是劉廌的老熟人。 “那另外兩人是?” 朱允炆嚴厲地問。 李景隆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滴落,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回皇上,士干應是原燕王謀士金忠!” “是他?!” 朱允炆有些驚訝。 金忠這個人很是厲害,當初朱允炆在朱棣手中強行帶走了姚廣孝,而姚廣孝給朱棣推薦的智囊人物正是金忠。 后來朱棣臣服,這個人也就沒了消息,如何出現(xiàn)在京師,還成為了古今勢力的核心人物? “燕王也與此事有關(guān)?” 朱允炆心頭有些沉重。 李景隆很想拉朱棣下水,但朱棣不在岸邊,而是在他家,想拖到河里不容易,只好說道:“燕王與此應無干系,然高陽郡王卻與金忠有舊。臣知其底細,也是通過高陽郡王之口。” 當金忠拿著李善長的丹書鐵券找到李增枝的時候,李景隆第一次聽說了金忠,打探之后,發(fā)現(xiàn)此人與燕王府有關(guān),當問詢朱高煦時,他對這個名字有些恐慌,之后才得知,此人才智非凡,卻遭遇了朱高煦的出賣,被朱高熾直接“囚”在了白羊口所,后與其家人一起神秘消失。 “高陽郡王與燕王可是兩個人,莫要混淆不清不楚。” 朱允炆冷冷看著李景隆,這個家伙的話到底有多少干貨,多少水分,還真不好判定。 李景隆低下頭,不敢言語。 顧三審稟告道:“這一段時日,高陽郡王閉門在家,并無外出,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與神秘人聯(lián)系。若其與金忠存在關(guān)聯(lián),也應是通過第三人進行,臣請加大對燕王府的監(jiān)視。” 朱允炆擺了擺手,沒有贊同顧三審:“整理一份金忠與朱高煦的文書,朕會親自去燕王府做客。” 知子莫若父,對于朱高煦這個躁動的野心家、造反-派而言,朱棣不會沒有半點察覺。自己直接敲打朱高煦,不如由朱棣來敲打。 畢竟朱高煦又不是朱允炆的兒子,沒道理教他怎么做人,真需要的時候,也是讓教他鬼是怎么煉成的。 再說,安全局對燕王府的監(jiān)視已是很厲害,再增加下去,怕會引起朱棣的反彈,他已經(jīng)臣服與老實了,自己也不能總欺負老實人。 “千面人呢?” “臣不知其身份,只知此人應出自道門,左手只有四根手指,極擅潛藏、偽裝,武藝高強。” 李景隆回道。 “四根手指?” 顧三審、龐煥等人驚愕起來。 安全局尋找此人已有一段時間,這份情報來自于叢佩兒的父親叢老九遺留的畫冊。 只不過茫茫人海,找缺一根手指的人也不容易,畢竟這年頭衣服做得寬大,手一縮,誰也看不到幾根手指。雖然安全局找到了十幾個斷指的人,但都被一一排除。 不成想,對方一直都隱藏在了京師。這個潛藏的手段,著實有些厲害。 朱允炆看向顧三審,道:“讓道門提供一些線索試試,這些人不能繼續(xù)隱藏在暗處。” 眼下即將舉辦武會試,之后就是大朝覲,藩屬國又會前來朝賀,萬一京師出現(xiàn)動-亂,帶來的政治影響實在太過惡劣。 “起來回話吧。” 朱允炆不是心軟,而是此時還不是處理李景隆的時候。 李景隆謝恩之后,不等朱允炆發(fā)問,馬上提供了一個重要情報:“皇上,在不久之前,金忠曾現(xiàn)身聽雪樓,以家弟出獄、告發(fā)微臣為威脅,要求曹國公府出力,調(diào)查與掌握參與武會試的舉人情報,似乎想要讓他們的人在武會試中奪魁。” 朱允炆目光一寒,武會試乃至國之選才大典,雖不如科舉引人注目,但畢竟是開國以來首次舉辦,若最終選拔出來的武官被證明是謀逆賊子,那朝廷將會是顏面掃地。 對于聽雪樓中曹國公府召集商人,想要開設(shè)賭局的事,安全局是清楚的,朱允炆也收到了消息,并沒有在意,這種小事還輪不到朱允炆親自管理,不成想在這背后,還隱藏著更深層的圖謀與秘密。 “手伸得夠長啊。” 朱允炆冷厲地說了句。 李景隆有些畏懼,低著頭不敢說話。 顧三審、湯不平等人認為應立即畫出畫像,全城捉拿金忠,同時逮捕劉廌,調(diào)查千面人。 朱允炆作下來思考對策,李景隆的話未必可以全信,但也不能毫無動作,最主要的是,這些暗處的人如同幽靈一般,隨時可能消失不見。 京師如此多的人口,想要找?guī)讉€人故意藏起來的人,并不容易。 龐煥思考再三,走出一步,對李景隆問道:“這些人除了索要武舉人的情報之外,有沒有索求大量的銀錢?” 李景隆心頭一顫,這個龐煥太不簡單,給了那么多的線索,那么多目標,他竟然還盯著錢不放? “確實,他們索要三十萬兩。曹國公府根本就拿不出來如此的錢財,故而想借武會試開一次盤口,即可以打探情報,又可以通過盤口賭注,收攬一筆錢財……” 李景隆小心翼翼地說著,時不時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沒有看李景隆,他的無恥與毫無底線,是歷史證明了的,那邊為了保住爵位,用錢財堵住別人的嘴,這邊為了腦袋,轉(zhuǎn)而出賣對方,即可以省了一筆錢,還能避免了災禍。 賭盤? 辦事不行,弄錢的時候倒一個比一個強! 龐煥看向朱允炆,嚴肅地說道:“皇上,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朱允炆看著龐煥。 顧三審、薛夏與湯不平也緊張地注視著他,這是武英殿,不是安全局,平日里閑扯胡說都沒問題,眼下在皇上面前,又是事關(guān)重大,說錯話是要負責的。 龐煥也有些緊張,但依舊堅決自信,篤定的目光投向朱允炆,鎮(zhèn)定地開口:“他們想要武舉人的情報,我們想要他們的情報。他們想要商戶與百姓的錢,我們想要他們的錢。他們想要將手伸入武會試,我們想要將刀伸入武會試。” “若此時冒然追查,定會打草驚蛇,收效甚微不說,還可能讓其活動更為隱秘,難以察覺。不妨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任由曹國公按其計劃,開設(shè)賭盤,調(diào)查情報,而安全局則暗中布局與觀察,掌握其背后的主事人與關(guān)聯(lián)的武舉人,最終讓其錢、權(quán)謀算落空,掉入安全局的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