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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396節

    其他護衛見狀,也顧不得齊王,順著繩子上去了。

    隨著一個個護衛上去,朱榑的臉色越發陰冷,到了最后竟然想要拿劍威脅護衛不準走,但已是絕境又被出賣的護衛,根本就不在乎朱榑的威脅了,隨手一個木板,朱榑手里的劍就了出去,掉到了海里。

    齊王護衛終全部上了范公堤。

    駱冠英在朱榑忐忑不安中丟下了繩子,喊道:“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來吧,我將你拉上來。”

    朱榑連忙將繩子纏在腰間,然后拉了拉,喊道:“你是個好人啊。”

    駱冠英揮了揮手,一群護衛用力拉繩子,繩子在棱角上摩擦,發出了錚錚的聲響。

    待齊王升至一丈處,駱冠英打了個噴嚏,整個人直接撲到了繩子上,原本結實的繩子,剎那之間斷開了,一聲凄厲而絕望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的海……

    第四百六十九章 齊王必須死

    齊王朱榑慘叫著,人后仰著墜落,半空中,雙手還胡亂地抓著虛空,雙眼中滿是驚懼,直至自由落體,砸在海面上。

    啪!

    王爺就是王爺,摔下去的聲音都比一般人響亮,估計也與他張牙舞爪的姿態有關……

    “不好,王爺掉到海里去了。”

    齊王護衛下意識地喊著,想要救援,可是一看手中的繩子,就只剩下一截了。

    朱榑感覺渾身都摔得生疼,海水開始不斷上升,淹沒了自己,直到喝了幾口水,嗆得不成樣子才弄清楚狀況,是自己在下沉。

    求生的本能讓朱榑不斷開始踩水,手腳并用,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一個浪頭打了過來,又將朱榑卷到了海中,等朱榑再次冒出腦袋的時候,海面上原本的一些木頭、木板已經漂到了遠處。

    “救我,救我,我不會游泳!”

    朱榑努力支撐著,沖著范公堤上的護衛喊道。

    駱冠英著急起來,喊道:“你倒是把繩子丟上來啊,我可是就這一根繩子啊……”

    朱榑連忙將身上的繩子解開,看了看又傻眼了,雖然海里距離堤壩算不得很高,平時蹦個高,也丟過去了。

    但問題是,現在自己是在海里,確切地說,只有一個腦袋和兩雙手在海面之上,這沒有辦法蹦高,也沒辦法借力啊……

    朱榑丟了幾次,那繩子就只能丟半丈多高,然后又掉了下來,總無法丟上去。

    “你在這里等著,我回去找繩子。”

    駱冠英喊道。

    朱榑氣急敗壞,威脅道:“我是齊王朱榑,快救我上去,要不然你們沒有好下場!”

    駱冠英低頭看著海里掙扎的朱榑,喊道:“在你準備犧牲無數人的性命,只是為了你不切實際的野心時,有沒有考慮過你應該是什么下場?”

    朱榑吃驚地看著駱冠英,喊道:“你到底是誰?”

    駱冠英一臉的冷漠,看了看遠處的海面,說道:“漲潮了,好自為之。”

    堤壩上不見了人影,朱榑害怕起來,連忙喊道:“回來,回來!我愿意給你封官,青州指揮史,青州知府,給你無數金銀財寶,回來救我!”

    駱冠英站在范公堤上,冷冷地目光掃過眾人,陰沉著臉對齊王的一干護衛說道:“去吧,去找繩子,你們千萬不要想著從范公堤向北到豐鎮,那里雖然有兩艘木船,但有一名軍士看守。”

    齊王護衛面面相覷,這是讓自己去豐鎮搶船逃命嗎?

    顧不上那么多了,齊王的水軍已經全部覆滅了,他也沒了活路了,最好的結局也是被幽禁起來,估計是沒機會來找自己算賬了,回家,回去找自己老婆孩子,然后躲到鄉下種地去。

    齊王護衛一哄而散。

    趙世瑜看著沉默的駱冠英,擔憂地說道:“我們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駱冠英攤開手,說道:“有什么不合適的?朝廷再追究,也不會追究到他們這些小兵身上,再說了,我們的軍功已經夠了,不是嗎?”

    趙世瑜搖了搖頭,道:“你知道我說得不是他們,而是他。”

    駱冠英沒有回頭,假裝聽不到海里傳來的呼喊,凝眸看向西面的天空,說道:“如果他被俘,會不會活著?”

    趙世瑜瞳孔微微一凝,袁逸塵、沈偉也握了握拳。

    齊王朱榑是藩王,太祖之子,皇上的叔叔,雖然冒天下之大不韙起兵造反,但如果他被俘押解京師,那皇上很可能不會殺他,至少不會明目張膽地殺他。

    不是誰都有勇氣背負殺害親人的罵名!

    李世民殺兄逼父,若不是后來開創了貞觀之治,加上幾次下令修改史書,他的罵名未必會少。

    加上朱允炆自登基以來,與藩王的關系相當不錯,代王、遼王、珉王雖然從商,但卻深得皇上信任,燕王看似沒有實權,卻對兵部、中軍都督府有著影響力,尤其是他一手設計與cao練了京軍三大營。

    若不是周王朱橚關聯著黃河奪淮的天變之事,他也不會死。即使是這樣,朱允炆也只是處理了周王,沒有牽連到周王的家眷。

    總結下來,朱允炆是一個不輕易殺人的皇上。這樣仁慈的帝王自然是大明的福氣,是朝臣的福氣。

    可是如果朱允炆太過仁慈,大手一揮,說一句“這是我皇叔,就饒他不死吧”之類的話,那天底下就真的沒有人能殺齊王朱榑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結果自己能接受嗎?

    趙世瑜、袁逸塵、沈偉三人沉默了。

    齊王朱榑公然起兵造反,帶數萬人想要奇襲京師,如此謀逆之罪,以下犯上,為人臣者,當為君斬殺此僚!

    成千上萬的人因他而死,若是他還活著的話,那這天底下還有什么正義可言?

    若是他還活著的話,那自己的良知又該放在哪里?

    那么多人都葬身大海,總需要有一個人為此負責!

    所以!

    朱榑必須死!

    面前的軍士一動不動,渾似雕像。

    這些軍士不是不清楚海里呼喊的人是什么身份,也不是不清楚眼前的四個人在做什么!

    但沒有人站出來,一個都沒有。

    作為大明水師精銳,作為新軍之策的首批受益之人,他們的信念與意志就一個:

    為君分憂,為國死戰!

    他們沒有那么多的考慮,只有一個最樸素的認識,那就是朱榑是個壞人,大大的壞人,這樣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應該下地獄!

    雖然沒有朝廷的明文,雖然沒有上級的命令,但他們面對眼前的一切,保持了沉默。

    此時此刻,他們眼中的駱冠英等人,不是殺人的劊子手,而是消滅罪魁的英雄!

    海,平靜了下來。

    駱冠英轉身看了一眼范公堤下的海,轉身對軍士喊道:“找繩子,救人!”

    時間過了這么久,救人是不可能的了,但尸體還是需要打撈上來的,畢竟確定是死人才好做文章,萬一死了沒尸體,人家不給開死亡證明,這養老金還繼續發,總不合適吧……

    軍士順著繩子下滑到海中,看著那頭埋在海水里,隨海水浮動的尸體,用鉤子拉了過來,然后檢查了下,確定已沒有了呼吸,便將繩子系在齊王尸體的腰間,順著繩子上了范公堤。

    駱冠英再次確認齊王已死后,面露悲傷,道:“告知鄭副總兵,于范公堤外海域發現齊王尸體,死因為溺死。”

    “遵命。”

    軍士肅然答應。

    駱冠英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趙世瑜沒有說話,而是獨自落在后面,將那一截被切斷的繩子丟到了海里,這才跟了上去。

    這繩子可不能留著,萬一有人泄露消息,還可以推說是意外,但如果繩子被人拿走了,那切斷繩子的證據可就有了,那就是蓄意謀殺。

    駱冠英畢竟還是太年輕了,雖然有魄力,但還不夠細致。

    鄭和得知了齊王的死訊,沉默了許久,才命人擬寫文書,道:“鄭和頓首于白水洋,七月中,齊王朱榑起兵造反,率軍四萬余,合計船只二百余艘。水師船隊率寶船迎戰,擊沉、毀傷敵船一百二十三艘,殺敵兩千余人,溺水而亡者五千八百余人。齊王遁逃于范公堤外,漲潮之際,溺死于海……”

    東海白水洋之戰,看似規模不小,一方二百多艘船只,四萬余人,一方只有三艘寶船,滿打滿算也只有七千人,無論事前搞民意調查,還是找專家訪談,一看數字也知道齊王-占據優勢。

    可數字這東西有時候是靠不住的,鄭和憑借著寶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徹底剿滅了齊王的船隊,這一戰,驗證了寶船的強橫,也驗證了炸裂彈的威力,真正意義上的火炮時代(即非實心彈),由此拉開序幕。

    鄭和不知道,他無意中已經創造了歷史。

    對于白水洋一戰,朱允炆此時并不知情,但卻十分有自信,自信自己那空白的批條可以被解縉解讀,自信大明水師絕不會讓齊王的船隊進入長江。

    為什么如此自信?

    笑話,拿木板船對付小型航空母艦級別的寶船,還想贏?

    就算是想搶坦克,至少你應該拿顆手榴彈,而不是拿一把菜刀吧。

    擁有絕對力量的武裝,絕對的意志,又是身經百戰,大明水師絕不會辜負朱允炆的信任。

    錢塘,于家。

    于文明、于彥昭打量著朱允炆,兩人都不認識,但既然人家來了,還帶了一些禮物,呃,冰糖葫蘆,小糖人,山楂糕,松子糖……總不能把人給轟出去吧。

    人家中午空腹來的,不能不管飯,擺了一桌飯菜,就開始詢問。

    可是問了幾輪之后,于文明更糊涂了,道:“如此說來,你我并無舊故,那緣何來這錢塘拜訪?”

    寧妃看向朱允炆,這個疑問她也想知道。

    “其實我來這里,并不是來拜訪你的,當然,也不是這位……”

    朱允炆自斟自飲,嘆了口酒氣,看了一眼于彥昭,然后神秘一笑,道:“我來這里,是來看望一位了不得的小友,不知兩位可否引見?”

    第四百七十章 寧正而斃,弗茍而全

    了不得的小友?

    于文明、于彥昭愣住了,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府上有哪位小友了不得,值得這位親自上門。

    朱允炆見兩人不明白,索性攤開了直說:“我要見于謙。”

    “于謙?”

    于文明瞪大眼,于彥昭站起來警惕著。

    于謙哪里是什么小友,那是小孩好不好,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懂事,哪里有登門拜訪不是為了主人家,而是為了一個還不到三歲的娃娃?

    他該不會是想搶走自己的孩子吧……

    “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