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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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一邊交談著,一邊高高興興地出去了,門被關上后,屋內再次恢復了寂靜。 重新窩進被子,望著屋頂的云櫟瀟重又閉上眼睛,輕聲念叨了一句:“是該好好休息下,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 宋音歌婚宴結束后,賓客們陸續準備離開映天山,羽氏的車馬隊也已經整頓完畢,準備回金陵了。 可是在通往山門的山道上,卻不得不停了下來,羽寒陽頭伸出馬車就沖著小廝嚷嚷:“這怎么在這兒停下了?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小廝似乎也不知道什么狀況,笑著安撫道:“羽公子稍安毋躁,我這就前去探聽下情況,可能是某些賓客攜帶了谷內私物,被山門守衛給攔下來了。” 羽寒陽白了下眼睛,陰陽怪氣地吐了一句:“你們宋家都用一座山做府邸了,還在意一般的尋常小物?這拿去就拿去了唄,小家子氣!” 小廝只是對羽寒陽笑了笑,然后便策馬往山門去,令人意外的是,小廝剛離開,緊隨其后還來了一隊宋氏的暗衛,看這架勢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暗衛到達山門后,飛速下馬站成一排,高聲宣布:“映天山從此刻起全面封鎖,任何人不得離開,違者就地斬殺!” 此番話一出,整個山道上都sao亂了起來,羽寒陽作為嬌身冠養的羽氏少主,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此時都氣到破音:“憑什么?你們宋氏多大的臉面!!敢把我們軟禁在這里?立刻放我們走!” 他這么一喊,很多的賓客也都跟著鬧騰起來,一時之間各種尖利的嘈雜聲貫穿整個山道,刺得人耳朵生疼。 直到另一隊身著白衣的暗衛來到了羽氏的車馬前,喧鬧的人群才都安靜了下來,不敢造次,因為大家都知道,身著白衣的暗衛都是宋氏最高等級的暗衛,他們一出動,必定是發生了驚天大事。 白衣暗衛的首領下馬后,就手握著刀柄,對著馬車內的人冷聲說道:“家主有令,請云櫟瀟云公子跟我們走一趟。” 云櫟瀟是和羽寒月同坐一輛馬車的,聞言羽寒月就掀開了馬車的帷裳,率先出了馬車。 云櫟瀟濃睫如蝶翼般輕顫,微微勾起唇,果然來了。 羽寒月先下了馬車,然后把手遞給云櫟瀟,牽著他安然下來后,就對著暗衛們行了個禮,說話依然溫和,眼神卻冷酷如冰:“不知道宋氏家主突然邀請舍弟前去,有何貴干?” 白衣暗衛兇厲的眼神越過羽寒月,落在后面掛著淡笑的少年臉上:“音塵公子突然身中奇毒,性命危旦,家主想請云公子....給個解釋。” 第16章 白衣暗衛的話更是讓大家噤若寒蟬,連呼吸聲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會惹怒這些兇殘的暗衛,沖自己拔刀相向,平白遭受無妄之災。 羽寒月驚訝地回頭看著云櫟瀟,云櫟瀟的表情是意外又委屈,伸手牽住他的手,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對主人搖著尾巴低聲說道:“哥,我沒做過。” 羽寒月剛聽聞宋音塵中毒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懷疑是云櫟瀟干的,畢竟他和宋音塵這些天里鬧得挺不愉快,暗中下毒收拾宋音塵,是云櫟瀟能干出的事。 畢竟不久前還發生了羽寒陽打他一個巴掌,他就廢掉羽寒陽一只手的事情,但在云櫟瀟這么低聲否認后,羽寒月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宋音塵和羽寒陽的事不一樣。 宋家和羽家雖說早晚會有一戰,但現在還遠未到撕破臉的時候,云櫟瀟可以毫無顧忌的對羽寒陽下手,是因為羽寒陽越早失去競爭家主的資格,對他們越有利,而現下讓宋音塵出事,對他們毫無益處。 云櫟瀟盡管驕縱任性,但從羽寒陽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他天資聰穎善于籌謀,行事絕不會真憑一時沖動,就算是心懷不忿真的想要捉弄下宋音塵,也不會干出這么蠢的事,在根本脫不了干系的情況下,就對宋音塵下死手。 這事恐怕另有蹊蹺。 羽寒月思量一下后道:“宋二公子身中奇毒,確實讓我們非常震驚,但櫟瀟在映天山谷期間,和宋二公子的往來皆有我和宋大公子在場,宋二公子中毒之事應該和他并無關系。” 白衣暗衛全然不信這番托詞:“江湖誰人不知,云櫟瀟最擅制毒煉毒,況且在谷內短短數日,云公子已經幾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音塵公子動手,還釋放毒蝎,想要毒死音塵公子!我們音塵公子從不與人交惡,試問除了他,還有誰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音塵公子中了這無解之毒?” 云櫟瀟怒極反笑,上前一步,眼底含著霜雪,冰冷刺骨:“所以宋氏抓人不講證據,全憑猜測?當真讓我嘆為觀止!按照你們的說法,但凡有人中毒,那些會制毒煉毒的人就是罪魁,那這全天下中毒的人,都要算在我的頭上了?” 白衣侍衛在云櫟瀟陰冷的氣場下沒有任何懼色:“全天下中毒之人和云公子有沒有關系,我們不知,我們只知道,音塵公子在這映天山谷生活了二十余年都安然無恙,而就在云公子留在映天山谷的這幾天,我們音塵公子就中毒了。” “茶館里那說書的,都不敢說得這么巧。” “再說這天下起碼八成的毒藥都出自云公子之手,說是中毒的人都算在你的頭上,也不算是冤了你……” 云櫟瀟沒想到這個侍衛這般牙尖嘴利,一時怒氣翻涌,想要出手教訓這個侍衛:“你是什么東西,也配這么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