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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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蝎已經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隨時隨地準備攻擊。 羽寒月伸手攔住云櫟瀟,低聲呵斥了一句:“別胡鬧!” 羽寒月抓著云櫟瀟的胳膊把人推到前面,對白衣暗衛道:“既然現在宋氏認定櫟瀟嫌疑重大,那我們自然會配合將這件事給查個明白,如果查證下來確實是櫟瀟所為,那我絕對不會包庇姑息,任由宋氏處置。” “哥……” 羽寒月語氣一凜:“但如若查證下來與櫟瀟弟弟無關,還希望宋氏家主能夠知錯就改,昭告天下,向櫟瀟弟弟道歉。” 暗衛首領懶得再啰嗦,只是揮了揮手,翻身上馬:“把人押回去!其他人送回別院休息!事情沒解決之前不得隨意出入!” * 宋氏.覓音樓。 宋音塵的寢殿在二樓,云櫟瀟先被“請”到了一樓的廳堂,對著那些推推搡搡的侍衛,頗為惱火地說了句:“我自己會走。” 廳堂里還站著好幾個人,都畏首畏尾,顯得很是局促。 宋天銘坐在廳堂的正中間,他生得高大魁梧,氣宇不凡,一雙銅陵般的眼睛直直瞪著云櫟瀟,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劍,云櫟瀟估計已經當場斃命。 但讓宋天銘意外的是,少年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沒有一絲露怯,雙手覆在身后,身姿挺拔,唇邊還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 他不由得對云櫟瀟心生一點贊賞,這位羽氏的少年英才,膽色之大,心性之堅確實少見。 宋天銘掃了一圈下面的人:“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被請回來的緣由,近來因為音歌的婚事,江湖各路英杰都云集在此,在各位離開之際,我家老幺宋音塵突然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我不得不下令封鎖映天山,既是為了查明下毒之人,也需要各位醫師暫留此處,為音塵解毒。” 廳堂里的人面面相覷,但無人敢說話,云櫟瀟撇了撇嘴,雙手抱臂:“宋家主既然懷疑這下毒之人就在我們之中,還放心將宋二公子交由我們診治?” 他眼眸微微睜大,一臉地譏諷:“不怕我們再添點料,直接把宋公子毒死?” “在家主面前休要胡說八道!”那個白衣暗衛徑直走過來,舉起刀柄就對著云鈺瀟的膝蓋后窩來了一下,云櫟瀟被襲擊的猝不及防,腿一軟就單膝跪下了。 “放肆!”一縷寒光從眾人眼里劃過,下一秒羽寒月已經拔劍抵住了那名侍衛的咽喉,侍衛的皮膚頃刻滲下一抹鮮血,“櫟瀟是我羽氏的少主,事情都沒查清楚以前,宋氏就敢當著我的面這樣對待他,是不是沒有把我們羽氏放在眼里?” 宋天銘用眼神示意那侍衛退下:“羽公子言重了,這月影是音塵的貼身侍衛,因為音塵中毒,才一時著急失了分寸,還請不要介意,我之后定會懲罰他。” 云櫟瀟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擰著眉揉了揉自己痛麻的右膝,聲音清冷還帶著點稚氣:“不用勞煩宋家主,我現在就替你教訓這不知分寸的手下。” 話音剛落,兩枚拇指般的暗器就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射了出去,正中那叫月影的侍衛的雙膝,月影中招后,悶哼一聲,雙膝跪倒在地,死咬著牙,冷汗從額角不停滴落。 宋天銘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從未有人膽敢當著他的面這般猖狂,還是一個未及弱冠,乳臭未干的小子! 云櫟瀟眼神淡淡瞥過后面痛苦的月影,臉上依然是天真無邪的笑容:“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是最為公平的道理了,他既先傷我,那也就休怪我傷他。” 見宋天銘的臉色都快要成豬肝色,云櫟瀟又道:“不過宋家主也不用太擔心,這暗器上只是淬了麻痹之毒,也就讓月影侍衛往后十來天都維持著這個姿勢,起不來身罷了,不會殘疾,更不會傷了性命。” “畢竟宋氏和羽氏交好,我這人雖錙銖必較,行事風格不夠良善,但也是知道分寸的。” 云櫟瀟這句話一語雙關,是在告訴宋天銘,宋音塵中毒的事與他毫無關系。 宋天銘冷哼了一聲:“云公子牙尖嘴利,但接下來的事,可不是單靠一張嘴就能脫身的,你是江湖百年難遇的毒藥天才,所以這音塵的毒一日解不了,你也就一日別想離開這映天山谷!” 云櫟瀟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只要宋家主不怕我把令公子給治死了,我自愿意一試。” 在宋天銘難看的臉色下,云櫟瀟被侍衛押送著跟其他醫師上了二樓,宋音塵的寢殿。 宋音塵的寢殿和他平時浪蕩公子哥兒的形象倒有些出入,整個寢殿雖然也是精心布置,但沒什么奢華之物,顯得清新雅致。 此刻宋音塵正躺在榻上高熱不退,昏迷不醒。 其他幾位醫師為了能夠盡早脫身,都趕緊上前診治。 云櫟瀟心下了然,難怪宋天銘會放心由他們這些嫌疑人為宋音塵診病,原來宋氏的醫師們也都在場,他們這些人雖說是診治,但根本無法碰觸到宋音塵,所有的肢體接觸都會交由宋氏的專屬醫師來完成,很難再次謀害他。 不過云櫟瀟的目的當然不在毒死宋音塵,他是最不容許宋音塵死了的人,于是在一干人等討論了半天無果后,他才慢慢踱步上前。 云櫟瀟一有所動作,宋氏的醫師們和侍衛們都緊張起來,有一個白衣暗衛直接沖到他面前阻攔:“你要干什么?”